歐陽飛羽長吁一口氣,俏臉上閃過一絲毅然,坐騎向後退去。我要啊全文字她猛然一帶馬韁,雙腿一夾馬腹,馬兒希聿聿一聲長嘶,急速向前飛速奔去。
「你,你不會是要跳下去吧?我天!」薛楓大驚,急急道。
歐陽飛羽在馬上冷哼一聲,重重地用劍身一拍馬的臀部,坐騎吃痛猛然騰空,兩人一馬向崖下「飛」去。
薛楓一陣暈眩,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剎那間,撲通一聲巨響,他們落入了崖下的大河中。馬頭向下俯衝,馬臀部高高撅起,一頭扎進河水中,要不是歐陽飛羽緊緊拽住了他,薛楓差點被凌空甩了出去。馬背上的歐陽飛羽臨危不亂,雙腳摔落馬蹬,輕輕一點馬背,接著慣性,纖纖玉手撈起捆綁薛楓的繩索,輕喝一聲,身子躍起,帶著他向前方的河面落下。而那匹馬,早已經被河水吞沒,活活淹死了。估計,那股子衝勁,能把它的脖頸給撞斷。
這條不知名的河流,足足有數十米寬,所幸水流還不算湍急。歐陽飛羽看起來水性不錯,在水中順勢翻了滾,就調整好了洇渡的姿態,而薛楓就慘多了!因為雙手被縛無法活動,一頭紮在水裡被死死灌了好幾口水。
歐陽飛羽一把拖過薛楓,雙手托起他,腳下輕點,如同游魚一般向對岸快速游去。
對面崖上!馮越帶領的神機營騎兵已經追了上來。一部分折返回去,試圖尋找其他的通路。剩下的一些士卒在馮越的指揮下,下馬正在想辦法下到崖下,繼續追擊。
到了岸上。薛楓連連嘔吐,突出幾口水來後,趁歐陽飛羽正在整理自己身上濕漉漉的衣裙,猛然向一旁竄去。
歐陽飛羽冷冷一笑,「我知道你有些功夫,劍術不錯。但你在我面前最好還是別耍花槍。」說著,她一個縱身,凌空飛越過薛楓的頭頂!擋在了面前。她渾身濕透,曲線玲瓏,衣裙緊緊貼在胸前的雙峰和柳腰豐臀上。投射著無與倫比的誘感力。
薛楓淡淡一笑,背後的雙手使勁掙脫著繩索,但繩索見了水,捆綁的死扣更加結實,越掙越緊。他一步步往後退去。歐陽飛羽一步步緊逼著。回頭看了看已經下到崖下準備渡河的神機營士卒,歐陽飛羽眉頭一皺,突然身子原地拔起,在空中一個魚躍翻身,再次落下時。如同蘭花指一般的玉手閃電般伸出,噗噗點在了薛楓的肩胛處。
薛楓突感全身麻木,動彈不得。他大急。暗道,難道是傳說中的那種神奇的點穴術?
歐陽飛羽上前,袖口一挽,緊貼手腕的一把短短的匕首滑落在手中,匕首抵住薛楓的後心,「快走!」
薛楓苦笑,「姑娘,我動彈不得啊!」
歐陽飛羽抬腳一踢他的膝踝,冷哼:「走!」薛楓身子猛然前傾趔趄了一下,被歐陽飛羽拽著身上的繩索,僵硬地向前行去。
眼前,是一座小山,或者確切地說,是一座山丘,大約只有海拔數百米的樣子。山丘雖小,但山腳下林木卻很茂密。薛楓在前,歐陽飛羽在後,沒有走山路,而是直接穿進了密林。
時至深秋,密林內冷風陣陣,陰氣森森,薛楓金身濕透,一股子濃重的寒意從腳底上湧起來,他忍不住哆嗦了幾下,好冷!回過頭一看歐陽飛羽的表情,就知道這高來高去的女飛賊也不是鐵打的金剛也是怕冷的。
薛楓歎口氣,停住腳步,道,「姑娘,現在只有你我兩人,你要麼放了我,你自己遠走高飛,要麼,你就殺了我算了!我不走了!」
「你以為我不敢嗎?你們這些狗官,沒有一個好東西,殺了就是為民除害!」歐陽飛羽冰冷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薛楓心底的怒火漸漸升騰起來,「憐香惜玉」的念頭一掃而空,「你究竟要幹什麼?不要以為我就怕了你,不過是看你一個女子,想饒你一命罷了。」
「呸!好不要臉,大言不慚,快走,再廢話,我真殺了你!」歐陽飛羽嘲諷地一笑,不屑地望著他。
「哼!剛才在城中,雖然你用劍抵住了我的後心,但我如果趁你不備,翻身滾下馬來!固然會被劍劃傷,但總不至於喪命吧?而你呢,你還能逃出城來嗎?」薛楓淡淡笑道,「姑娘,我還是那句話,你我無冤無仇,何必要你死我活呢?你放了我,我帶人回城,如何?」
歐陽飛羽呆了一呆,心中一陣後怕,此人說得倒也不錯,他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利用軍隊圍困住自己,然後趁機強行掙脫,也倒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想到這裡,她神色略略和緩,手中的匕首微微一垂,低低道,「走,過了這座山頭,我就會放了你!」
薛楓眼前一亮,奶奶的,豁出去了!他猛然拔腿向前奔去,瞬間就拉大了和歐陽飛羽之間的距離。歐陽飛羽怒斥一聲,「哪裡逃!」但有林木遮擋,身形展不開,她無法施展輕身功夫,只好在林間閃身騰挪,像抓老鼠的貓一樣,撲向了薛楓。
雖然薛楓拚命躲避,但他畢竟被捆綁住了雙手,速度大打折扣,而且,歐陽飛羽自幼在山林間長大!又有一身功夫,沒有多久!他就被她再次抓住繩索,扣緊了他的肩胛。
一陣劇烈的疼痛傳來,一把鋒利的匕首寒光閃閃,一個冷艷的美女怒目而視,薛楓羞怒交加,想也沒想,張開大嘴惡狠狠地低頭就朝歐陽飛羽持匕首的玉腕咬去!
歐陽飛羽一聲尖叫,手中的匕首差點掉落在地,她飛起一腳踢去,薛楓跌跌撞撞地後退著,要不是背後恰好有一棵樹擋住了他的身子,肯定會摔倒在地上。
薛楓憤怒地抬起頭來,嘴邊隱約還有一絲血跡。他猛然低下頭,吼叫了一聲,向前竄去,一頭撞在正在低頭查看腕部傷口的歐陽飛羽的胸腹間,將她撞了出去,倒在地上向後翻滾著。而薛楓也因用勁過猛,加上雙手被捆綁掌握不好平衡,隨之也一頭紮在地上。
一團雜草和泥土陷落,兩人一前一後地掉入了一個碩大的深坑。歐陽飛羽低低慘叫一聲,摔落在坑底,右腿大腿處似是被坑底一塊堅硬的礪石劃破刮去了一大塊血肉,疼得她差點沒暈過去。她還沒來得及平緩下心神,一個身影又墜了下來,薛楓沉重的身子重重地砸向她的身上,所幸在那一瞬間,她本能地拼盡全身力氣將薛楓下墜來的身於向外一推,薛楓「著地」的臀部就會直接「坐」在她的小腹上。而即便如此,薛楓的身子還是有大部分背面朝下「躺」在了她的雙腿上。
歐陽飛羽急怒萬分,身子想強行移動開去,但右腿大腿部位的鑽心疼痛,讓她又一時間動彈不得。
坑底陰暗無比,頭上隱隱有淡淡的光線透射而入。薛楓慢慢清醒過來,往邊上一滾,貼著坑壁半坐起身來,環視了一下這個深坑。深坑呈桶狀,坑壁上全是潮濕的泥土!頭上絕大部分依舊被雜草木棍和泥土覆蓋著,看起來像是一個獵人用來捕捉大型獵物的陷阱坑。
坑內空間不大,薛楓身子稍微一動,就緊緊挨住了歐陽飛羽綿軟溫熱的身軀。
「滾開!」歐陽飛羽怒斥著,手中的匕首不知掉落在何處,她伸手向薛楓戳去,似是又想點他的穴。
薛楓一急,身子猛然下壓,緊緊地將歐陽飛羽壓在身下,兩人幾乎嘴對嘴地在坑底死纏著。她畢竟是女子,擅長的是小巧的功夫!再加上又受了傷!拼起蠻力來!哪裡是薛楓的對手,儘管他雙手被縛。
於是,坑底就上演了這樣滑稽古怪的一幕:薛楓嘴朝下,正對著歐陽飛羽的粉頸,身子不停地扭動著,壓制著她強烈的反抗;而歐陽飛羽一邊使勁把頭往一側躲避,一邊雙手緊緊掐住薛楓的腰部,用力撕扯著,推拒著。
胸前兩團綿軟又鼓鼓的突起跳動著,掙扎著,薛楓感到一陣異樣。而薛楓那粗重的呼吸之聲和男子身上特有的氣息又一股腦子傳進歐陽飛羽的口鼻之間。此時此刻,她羞憤欲絕!
兩人正在僵持,外邊傳來雜亂的腳步聲,神機營士卒們搜查的聲音清晰可變。薛楓大喜,而歐陽飛羽臉色慘變。
薛楓剛欲張嘴大喊,突然,藉著淺淺的光線,歐陽飛羽那憤怒惶恐慘淡的神情,一時間清晰地近在咫尺,激盪著他的心神,他一陣不忍,悄然又閉上了嘴。
或許是沒有料到女飛賊能在這樹林裡逗留,神機營士卒們大略搜查了一下林木,便漸漸離去,穿過密林向山丘頂部攀去。
半晌,薛楓歎息一聲,「姑娘,算我求你,你把我的繩子解開!咱們出去大路朝天各走一邊,行不行?」
歐陽飛羽有些古怪地看了他一眼,羞急道,「你先起來。」
薛楓尷尬地一笑,身子仍舊使勁往旁邊一滑,勉強撐著坐了起來。歐陽飛羽猶豫了一下,忍著傷口的劇痛,還是伸出手去,摸索著費了好大的勁,才給他解開繩索。
薛楓長吁一口氣,獲得自由的感覺真好!他本想活動一下雙手,卻沒成想,雙手轉處,恰好滑過背後兩團彈性的豐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