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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一百六十章 山野有艷女 文 / 煙色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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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野有艷女

    等幾份文件念完又討論了幾項具體性的工作已是中午12點半。一散會老侯又嚷開了:「老子一不偷,二不搶,三不玩人家大姑娘,整黨都不怕,還怕他娘的整風?」

    還是老劉跟他對陣:「你的生活作風一塌糊塗,看你這回怎麼過關?」老侯一下把手裡的煙頭彈得老遠:「老子看這次誰不得過關!」

    老王心裡又一沉:這老侯百分之百知道了昨晚的事。

    下午上班的時候,公務員來叫老王到郭局長辦公室去一下,說是研究整風方案。一進門,老王就把昨天找武局長的事說了一遍:「武局長說他那邊沒問題,已經穩好了。我下午再到飯店去找王根,讓他把蘇小麗送到省城去找個地方避一段時問。」

    郭春海說:「你去永恆公司找老李,讓他劃一萬元錢過來,小麗在省城還要花費。」

    「錢的事我來辦。只是誰把小麗送出去合適?」

    郭春海想了一會兒說:「還是讓我的司機小劉去辦吧。省城還是他熟些。」

    這時老王才把最重要的事情說了出來:「我發現老侯今天有點不對頭,好像他已經知道了什麼。」

    「你再進一步觀察一下,如果他真曉得這事,我來找他一次。我跟他在一起的時間不長,但關係還不錯。」

    老王連連搖頭:「這不行。你沒來之前老侯就是二把手。市委魏副書記六十年代在他家裡住過,那時老侯才六七歲。他媽是全公社有名的一枝花,副書記住下不久他們就好上了。雖然三十多年了,但魏副書記不忘舊情,一當上市委副書記就把老侯從一個小學教師提到鎮裡當教育組的副組長,只兩年工夫他又成了黃金管理局的副局長。從去年開始,老局長只差半年就退下來,老侯又成為一把手的人選。要不是三個小秘為爭著和魏書記上床尋死覓活大鬧市委會造成市委門前交通阻塞,最後把魏書記搞得撤了職,現在的一把手是老侯不是你。他對你這個半路殺出的程咬金能沒有意見?」

    老王一席話把郭局長說得啞了口,一時也拿不出什麼辦法。「這樣,你先把小麗的事安排好。回頭我們再想辦法。」

    老王道:「不能再遲了。要不我去找找他,我和他還算處得來的。」郭春海還是覺得不妥。

    當天上午,蘇小麗從這座城市神秘地消失了。

    下午,郭局長到市裡開會,直到晚上8點才回到家裡。愛人出去跳舞去了,小保姆正輔導兒子做作業。他到浴室胡亂地沖了個澡,就躺在床上,往事一幕幕像過電影。

    他二十多歲從省建行下來,後來從銀行被調到遠離城區的雙河縣當黨委副書記,成了響噹噹的副縣級。這是個三十萬多人的山區縣,三縣兩省交界地。黨辦秘書劉敢給他介紹說這裡是「燈亮照兩省,雞鳴聞三縣」。書記縣長都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文化不高。班子裡面的其他幾名成員,最高的也才是高中文化。小郭一來,理所當然地成了人們心目中最有發展頭最有前途的幹部。

    當初開始時黨委分工讓他分管農業,這恰好是他的專業,幹起來駕輕就熟。不久他就證明了自己的優秀。他請來母校的兩名水稻專家,在全縣推廣高產優質稻。這一年,全縣糧食總產創了歷史最高紀錄,其他縣的糧食賣不出去,糧食收購部門說品質差。而雙河縣的糧食有多少要多少,糧食部門上門收。於是調查組來了一批又一批,省報在頭版頭條發了新聞,黨辦秘書劉敢寫了一篇《雙河農民在專家型幹部帶領下一年脫貧》上了內參。

    省委書記看後立即批示:請省政府的同志就此考察一次。如屬實,我主張在全省推廣,並撥給雙河縣農業發展周轉金以資鼓勵。再隔不久省裡管農業的高副省長帶領一千多名幹部到雙河縣召開山區農業現場會。高副省長接連看了四五個農戶的責任田,瞭解收成。大家都說糧食增產糧食好賣是小郭書記有本事,托郭書記的福。高副省長站在田頭嗟歎不已:只要我們實實在在為老百姓辦實事,老百姓是會記住我們的。他轉過身,繞過書記縣長拉著小郭的手久久不放說他像個『共產』黨的幹部,並說小伙子好好幹,天地廣闊得很!現場會上,高副省長親自作了一篇題為「學習雙河精神,打一場山區脫貧攻堅戰」的動員報告。

    像做了個夢,郭副書記就成了郭縣長。在縣黨委書記、鎮長中,他最年輕。少年得志,他把心思更是放在工作上。當然他也沒有忘記給市委組織部的狄部長這個被縣級幹部公認為十分關鍵的人物在春節的時候送去五千元人民幣,他覺得應該把「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的後一句改成「出門靠領導」。

    那天已是臘月二十一,狄部長帶隊到各縣考核領導班子去了,部長的夫人收下他的紙包後對他說:「我聽老狄說起過你。」

    這期間,機關傳真室的聶小娜幾次約他到後山的柳林裡玩。那柳林垂柳青翠欲滴,柳絲兒濃濃密密。「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如此美妙的境界他只在小說和電影裡看過。但他忍住了,對聶小娜推說晚上有會走不開身。過了兩天,機關裡就有了桃色新聞,武裝部長老陳跟聶小娜赤條條睡過,被一大早打開水的劉聾子拿了雙捉了個實在。老陳有一回為水沒燒開當眾罵了劉聾子,於是劉聾子就把老陳的加長短褲和聶小娜的粉紅色褲衩一起搭在縣委大院的一根竹竿上公佈於眾,縣上千把人圍著兩條短褲參觀了一天議論了三天。

    「短褲事件」很快驚動了市紀委,他們派出調查組調查了一個星期,結果爆出了更重大的新聞:跟聶小娜睡過的不光是陳部長,還有書記和前任縣長、兩名副書記、組織委員、紀檢委員、常務副縣長和派出所長。就是說,整個黨委班子裡面,除了郭縣長和婦女主任,一個不剩地被聶小娜給扯上了床。聶小娜對調查組的人說,雙河縣的幹部各個壯得像頭水牛**旺盛得很,只有郭縣長對漂亮女人缺乏應有的熱情不像個男人而是個蔫貨,他有陽痿病。

    其實郭縣長沒有陽痿病。對於聶小娜,他來報到的第一天就驚呆了,想不到這山野小鎮也有絕色佳人:那細嫩的閃著光澤的頸脖纖細的腰身渾圓撩人的『臀』部修長筆直的**足以讓每個男人浮想聯翩。尤其是那雙會說話會遞媚眼勾人魂魄的眼睛和那對不斷高聳著跳動著顫抖著的米米峰,一到夜裡就老在馬革的眼前晃動。但他不敢把自己的想人非非化作實際行動,因為他看見幾名黨委成員各個對聶小娜垂涎三尺,隔三差五地往傳真室跑。

    當然,對聶小娜的寢室光顧得最勤跟聶小娜愛得最深刻的還是脖子粗黑得像老槐樹樁的黨委書記老常。他來的時候,其他的人都很知趣地走開,到後院一個風騷寡婦家盤桓,有時候還發生在寡婦家撞車的問題。老常也很有規律,幾乎每個星期四也就是機關學習日的晚上10點鐘左右就很準時地背著雙手來到聶小娜的寢室開始一夜的歡娛。馬革睡在隔壁總能聽見那床有節奏地發出「吱扭」聲,一會兒那「吱扭」聲就亂了方寸一片混亂還把牆上的石灰塊震動脫落下來。

    郭春海憑直覺判斷:這幫男女遲早會出事,聶小娜這條騷狐狸沾不得——他幸災樂禍地等著這一天。

    但他等了好久也沒有等到這一天,於是他的心裡有了一種不平衡的感覺:他們快活他們逍遙他們一起享受著聶小娜的美色卻照樣當官,而自己卻在一旁,干受煎熬活受罪。於是他在一天下午把劉聾子拉到一旁一邊用手比劃著一邊用筆書寫著向劉聾子告訴了他所知道的一切。劉聾子心領神會就捉住了武裝部長老陳。

    他和聶小娜的寢室只有一牆之隔。那天夜裡突然下暴雨,郭縣長被驚醒。這時寢室的門被敲響了,他以為是公務員喊他查看水情,開門一看見是聶小娜只穿著一條睡裙立在他的面前,頭上緊盤著的烏雲鬢也鬆散開來,又黑又密又長,遮住半個臉面,與細嫩雪白的頸部形成鮮明的對比,那對半裸的豐滿圓實的小腿肚也露出裙邊以外,那****鼓突得令人吃驚。郭春海直感到每根神經都在抖動,一種神思飛揚、情緒亢奮的感覺一會兒就漲滿郭春海的全身。

    「小聶,都半夜了,找我有什麼事?」郭春海努力鎮靜自己。

    「郭縣長,我的寢室鬧老鼠,嚇得我半夜沒有睡著,請你幫我把老鼠趕走。」

    郭縣長來到小娜的寢室,拿起一把掃帚就在床下、頂棚捅來捅去,竟未發現老鼠蹤跡。他轉過身來正要問老鼠到底在哪,卻被眼前的場景怔住了:聶小娜半躺在床上,眼睛定定地看著他:「郭縣長,你整天一個人清鍋冷灶,多寂寞呀!還愣著幹嘛,快過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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