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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女人就愛
過了四天,開發辦召開了歡送會,送走了許見群主任,又專門召開了歡迎會,迎接新主任李懷明到任,由郭縣長對李懷明主任給予肯定。李主任看起來很樸實,表態也很誠懇,大家一次又一次地鼓掌,包括邢主任,也好像很歡迎李主任到來的樣子,跟著鼓掌。風言風雨很快就聽不見了,林小麥覺得二切好像沒什麼變化,樹上還是昨天的枝葉,路上還是昨天的行人,只是心裡有什麼東西不對勁了。
她到邢主任那裡去了幾次,也沒說什麼,這樣的失敗,參與者都有一種不怎麼舒服的感覺,大家也只不過說一些不疼不癢的安慰話。況且事情已成定局,誰說多了反而不好,尤其是邢主任,和新主任的關係很微妙,和郭縣長的關係也因為這次變故會有些變化,很多事只能埋在心裡,不說為好。
她幾次都想問問自己的事情怎麼樣了,但每次都是話到嘴邊又嚥下,這個時候,怎麼開口呢?可她心裡真是著急,因為班子定完了,下面很快就會動起來,不知道邢主任和組織部說沒說,說了結果是怎麼樣的?按照邢主任的性格,他是不會忘的,也不可能不去說,那麼結果是怎麼樣的呢?
由於班子調整,各項工作有個重新佈置的問題,眼下就有些清閒。下午她正在網上瀏覽,蘇芳來找她,說蔣昆主任對那個材料很感興趣,準備讓她寫個通訊,她沒寫過,讓林小麥幫忙。林小麥忍不住說:「蘇芳,你走吧,過你自己的日子去吧,這條路太難走了。」
蘇芳說:「我覺得挺有意思的。比以前呆著強。」
林小麥說:「看吧,到時候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蘇芳說:「我不後悔。」說完,蘇芳忽然自己低下頭笑了,那是一種特別的笑,切切的,有些內在。然後蘇芳看見林小麥在看她,臉竟然紅了。
林小麥說:「你要小心,別上當。他們這些人不會讓一個女人影響自己的前途。」
蘇芳心無遮攔地說:「他對我挺好的。我來的時候,看見他從院裡正抬頭往我辦公室看,你說這人,看見我以後,走了好幾個正步,笑得我上不來氣。」
林小麥說:「一個正步就讓你笑成這樣,對於他來說,不過就是一個動作,再說,你有把握他不給別的女人走正步嗎?」
蘇芳說:「他都和我說了,在學校的時候,有個女孩喜歡他,可他覺得人家條件太好了,說什麼也不願意。後來在體育局的時候,有個花樣的女孩非得和他發生關係,可他不願意害人家,所以,什麼也沒發生……」
林小麥打斷蘇芳的話說:「可是看見你以後,就把握不住自己了。你和別的女人不一樣。」
蘇芳驚奇地說:「你怎麼知道?」
林小麥氣呼呼地說:「這種小兒科的話也就你相信。要不咱打個賭,我給他打個電話,你聽他怎麼說。」
蘇芳有些疑惑,說:「他要敢騙我,我就告他。」
林小麥忽然很生氣,說:「你怎麼淨說沒出息話,你多大年齡了,人家怎麼騙你了,是你自己自投羅網。」
蘇芳還是不信,反反覆覆地說:「不可能,他那麼忙,還總抽出時間哄我,他圖什麼呀。」
林小麥實在忍不住了,就按下電話免提鍵,對蘇芳說:「無論發生什麼情況,你不能出聲。」說完就給蔣昆打了一個電話,占線,過了一會兒,又接著打,通了,林小麥故作不高興的口氣,說:「蔣主任,怎麼電話總占線,是不是愛上哪個女孩子了?」
蔣主任一聽是林小麥,聲音聽起來很高興,說:「是你呀,想我了?剛才有個鄉鎮長,匯報一些事情。我還愛別的女人,跟你說實話吧,我這一輩子就愛過你,後來你不要,咱就愛自己媳婦了。」
林小麥眼睛看著蘇芳,拖著長腔說:「不對吧,我怎麼感覺你好像愛上別的女人了。」
蔣昆急忙說:「天地良心,我現在要是愛別的女人我是烏龜王八蛋。」
林小麥看著蘇芳變得雪白的臉,繼續說:「沒事,你願意愛別人就愛吧,愛是無罪的。挺好吧,沒事,隨便問問。再見。」
放了電話,林小麥有些幸災樂禍地看著蘇芳,說:「你看,人家連烏龜王八蛋都能當,走個正步算什麼?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這回知道我說的沒錯吧。別相信他們。」
蘇芳臉色煞白,淚水流過那張漂亮的臉。林小麥給她拿了毛巾,說:「算了,認個倒霉吧。以後離他遠點。對了,咱可說好了,你可別把我賣了。」
蘇芳抬起頭說:「你怎麼這麼說,把我看成什麼人了?」
林小麥說:「我就是說說,好了,咱該幹什麼就幹什麼,你不是要材料嗎?我幫你一塊兒寫。」
蘇芳抽泣著說:「我不寫了,有什麼用?我去告他。」
林小麥忽然有些不耐煩,就說:「你瞧你自己這樣子,好像個怨婦似的,至於嗎?你還是知識女性呢,這樣子連個家庭婦女都不如。怎麼,離不開人家?沒有他的虛情假意你活不了,是吧?你工作是給他幹的?工資是他給的?你怎麼不開竅呢。起來,幹活。」
蘇芳讓林小麥一頓數落,有些不好意思,也是,何必呢。兩個人就一起商量材料,林小麥認為蔣昆好大喜功,別看他沒說,肯定也有野心,想在宣傳上露一把,就以「大力實施環境立縣工程,全面優化開放環境」為題,寫了一篇稿子。寫完了,已經晚上八點多了,蘇芳很過意不去,請林小麥吃了頓水餃,就都回去休息了。林小麥看見蘇芳好像已經忘了和蔣昆的不愉快,也就沒再多說什麼,看起來一切很正常。可是,過了兩天,林小麥看見那篇文章在《瀛州日報》以《瀛縣大力實施環境立縣工程》為題發表了,忽然有些不快,但是,也沒有在意,這些年,林小麥寫了太多不署自己名字的文章,不在乎多這一篇。
轉天,《瀛州日報》又發表了一篇文章,題目叫《要樹立正確的用人觀》。林小麥腦子一熱:該來的終於來了。只要有點政治敏感性的人都知道,這是大面積幹部調整開始的信號。
她已經顧不了很多了,急忙找邢主任,秘書說,他正休息。林小麥就坐下來,想等一下。秘書說:「你有事嗎?」說話口氣很冷淡,和以前大不一樣。
林小麥以為他忙,也沒有多想什麼,就說:「我找邢主任有點事。」
他說:「誰找他都有事,沒告訴你他正休息嗎?」
林小麥哪是受氣的人,一聽他這樣說話就急了,說:「你什麼態度?」
秘書說:「我什麼態度?你什麼態度?你自己做的事情還問別人什麼態度?」
林小麥一聽不對勁,肯定發生了什麼事,就緩和了語氣說:「對不起,我做錯什麼了嗎?」
秘書也覺得自己剛才有點過火,就說:「也沒什麼,不過,你在機關幹了這麼多年,怎麼這麼不成熟?不懂政治。」
這話更讓林小麥摸不著頭腦,她很著急,這個時候,本來就前途未卜,怎麼還出現這種後院起火的事?就央求秘書告訴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秘書一看林小麥是真不知情,就說:「邢主任氣得把煙都扔在了地上。你說你也太不懂事了吧,邢主任找你談談,不是信任你嘛,你怎麼還到處嚷嚷呢?」
林小麥說:「沒有啊,我沒有說什麼呀。」
秘書說:「還沒說什麼,你想說什麼?這是機關大院,不是你們家。想說什麼就說什麼,連什麼時間見面都告訴人家,好像怎麼著似的,你還想說什麼呀?這下好了,邢主任很生氣,你還想說什麼呀?」
林小麥不知道自己怎麼出了秘書辦公室的門,她盡量想讓自己平靜,但是做不到,後來一想,不能就這樣認肚子疼,她得和邢主任解釋解釋,可說什麼呢?話確實是她不注意和蔣昆說出去的,當時自己後悔了,可是也沒有想到他會這麼陰啊。
那就道歉,和邢主任道個歉,說自己還是年輕,缺乏社會經驗,對,道歉。她打通了邢主任的手機,剛說了句:「邢主任,你好,我是林小麥。」
邢主任一聽,只說了一句:「哦,好。」就關了電話。林小麥身上一下子汗流浹背。
星期六晚上,機關大院大部分辦公室徹夜燈火通明,幾個主要領導一直忙到星期一早晨六點,才徹底完成427名縣級幹部調配任免。有幾個人爆了冷門,一個是******號稱五毒俱全的幹部當了主管公檢法司的副縣長,一個就是蘇芳,從副科直接當了瀛州開發辦副處級調研員。
星期四的下午,剛剛上任的蘇芳來到林小麥的辦公室,對林小麥說:「我沒聽你的話,回去就和蔣昆不幹了,我說你要不補償我,我就告你去,你猜怎麼著?我沒想到他一點尿性都沒有,當時就給我跪下了。後來,我發表那篇文章還是他給我找的人,說我是出大思路的人,哈哈。說真的,蔣昆也算對得起我了,我真沒想到,當時只是生氣,我沒想到這麼容易就什麼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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