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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一縷情絲 文 / 煙色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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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縷情絲

    邢主任呵呵笑了,說:「林科長有情緒了?是不是影響你寫作了?」

    林小麥說:「我都不知道寫作是什麼感覺了。」

    邢主任說:「這可不行!瀛州市可以少一個女幹部,萬不能損失一位藝術家,不要擱筆呀,我還等著看你的大作呢。」

    林小麥澀澀地一笑,說:「還大作呢,我連感覺都沒了。」兩個人一邊說著一邊走,一朵梧桐花正落在邢主任頭上,林小麥忍不住噗嗤就笑了。邢主任說:「我和林科長說話有人嫉妒呢!」說著摘下花,說:「什麼花呀,不讓我和林科長說話。」

    林小麥說:「是邢主任自己走花運,可惜不是桃花運。」

    邢主任又呵呵笑了,說:「不能得罪作家呀,不然會被醜化的。」說著,拿著花聞了聞,問:「這是什麼花?我還從來沒見過。」

    林小麥說:「這梧桐花在機關大院開了多少年了,領導們竟然不認識,太官僚了。」

    「梧桐樹也開花?這我還是剛知道,接受批評。」說著,就拿著那朵花繼續上樓走了。林小麥也往自己的辦公室走,禁不住回頭看了看那棵梧桐樹,初春的陽光下,梧桐樹顯得格外挺拔,葉子還沒有長出來,滿樹的梧桐花就已經燦爛地開了,微風中一縷縷香飄過來,纏繞著林小麥,讓她的心也隨著那香飄來蕩去,很久都不知道該落到哪裡好。

    和邢主任認識說起來並沒有戲劇性。那一年,林小麥寫了一篇關於瀛州民營經濟發展情況的調查報告,年底得了縣長特別獎。當時邢文通在政府辦公室工作,參評的文章是關於經濟發展環境的,也得了縣長特別獎,參加完發獎儀式,兩個人互相認識了一下,相互印象都不錯,後來聽說邢文通出國上學了,回來後沒想到直接安排到開發辦當副主任。邢文通還沒有忘了林小麥,一見面就說:「林科長,咱們算不算有緣?」

    林小麥有口無心地說:「不但算,說起來緣分還不淺呢。」說真的,他來當副主任,又主管林小麥,林小麥心裡還是很高興,畢竟都是搞文字的,工作配合起來更容易溝通。確實,兩個人共事三年多,號稱開發辦的黃金搭檔。

    來到自己的辦公室,她還在回味著和邢主任的對話,悵然若失地坐了一會兒,就開始準備赴南方考察的用品,無非是一些辦公用品、一些常備藥品、幾包面巾紙。她看了看人員名單,主管開發的副市長趙基明帶隊,邢文通和各縣開發辦主任參加。女性只有她一個,林小麥隱隱感到,這次活動對她個人的意義非同一般,心裡不免有些激動,思緒就有了翅膀一樣,準確無誤地落到了這次縣級幹部提拔這件事上。

    年前,原開發辦主任心臟病發作去世,主任的位子就空了出來,按照慣例,人選就在主管辦公室的副主任許見群、主管招商的副主任邢文通兩人中間。對於林小麥來說,這兩個人誰最後勝出,意義尤其不一樣。按說到今年,她已經三年正股經歷,又是女幹部,按照各級配備女幹部的需要,這次她有希望補上副主任的缺。關鍵就看許見群主任和邢文通主任誰能當一把。

    她正想得入神,手機響了,打開一看,是蘇芳的信息。蘇芳是林小麥的大學同學,在瀛縣縣委辦公室工作:「坐在司機後邊,走在領導旁邊,關鍵時候搶在別人前邊。」林小麥笑了,蘇芳愛給她發信息,只要收到有意思的信息就給她發過來,但是這種內容的信息還是第一次,蘇芳一定知道了些什麼,她在提醒她。她給蘇芳回了電話:「哎,什麼意思?」

    蘇芳笑了,說:「算你聰明,從河南來了一個大師,道行挺深的,讓他給咱們看看,你也來吧,挺準的。」

    林小麥說:「我沒時間,晚上在一品香飯店吃飯,辦公室安排的,看樣子很神秘。」她真有心讓人看看自己今年的運氣,更確切地說,是官運。林小麥說不出對易數卦理的感覺,既找不出理由讓自己信,也沒有理由讓自己不信,也看過幾次,好像有點意思,但都不是很準確,讓林小麥對這種神秘的東西很失望,也不再去看。但是現在面臨關鍵時刻,心裡就希望冥冥中有什麼天機。

    蘇芳就說:「要不這樣,把你的生辰八字給我,讓他給你看看。」

    林小麥告訴她生日,電話就撂了。

    離下班還有十五分鐘,辦公室主任打來電話,說:「林科長,晚上吃飯邢主任參加,一起走吧。」

    林小麥心裡一喜,急忙拿出簡單的化妝用品,修飾了一下。上車以後,邢主任看了林小麥一眼,說了一句:「小林今天好好表現表現,多喝兩杯。」林小麥下意識地看了看邢主任頭頂,好像那梧桐花還在那頭頂上一樣,不由自主地笑了。邢主任說:「林科長笑什麼?是不是梧桐花又掉到我頭上了?」

    林小麥看了看邢主任稀疏的頭髮,說:「你是不是希望梧桐花長到頭上?」

    邢主任一聽,摸了一下頭髮,呵呵笑了兩聲,佯裝長歎一口氣,說:「唉,把青春和頭髮都獻給瀛州啦。」

    辦公室主任也歎了口氣,說:「唉,難怪咱們開發辦的人說,看人家邢主任和林科長,男女搭配,幹活不累。說得一點不錯,你們確實很般配。」

    邢主任說:「也就你的嘴這麼不負責任,咱無所謂,要影響了人家林科長的終身大事,責任可就大了。」大家一陣大笑,都知道林小麥的丈夫在車裡和一個小姐鬼混,後來兩個人睡著了,第二天被人發現後,兩個人都被悶死了。畢竟過去兩年多了,大家也不忌諱,但是在邢主任面前,這個玩笑讓林小麥好一陣心酸。

    這兩年,林小麥一直一個人過。別人還以為林小麥舊情難忘,只有林小麥自己清楚,她是在尋找呀。她和丈夫結婚的時候剛大學畢業。她出生在一個工人家庭,身邊都是社會底層的人,那些和她一起長大的小伙子,大多和她一樣灰頭灰臉的,一天到晚連件乾淨衣服也穿不上,她想要的愛情她連影子也看不見。所以當那個後來做了她丈夫的人穿著一件白襯衣來到她面前的時候,她只是認真地看了看他雪白的衣領,就暗暗地發誓,如果他連著三次衣領都這麼白就嫁給他。丈夫一直到死衣領都這麼白,可是林小麥從結婚的那一天起就後悔了。那個被白色的衣領包裹的身體,是那麼瘦弱和蒼白,最大的愛好就是打遊戲機和玩麻將。

    林小麥幾乎每次做那個愛都會哭,一開始丈夫以為她是興奮,很得意地過來撫摸她,後來時間長了才發現不是這麼回事。有一次他們在高那個潮的時候,丈夫突然說:「你愛我嗎?」

    林小麥扭動的身體一下子僵住了。結婚這麼多年,她從沒有說過「我愛你」三個字。這一次也一樣。林小麥和丈夫僵持了很久,最後還是拒絕了。丈夫從那天起常常喝醉了酒,也很少碰她,再後來就常有不三不四的女人往家打電話。林小麥知道自己傷害了丈夫,但是在她的內心深處,她把這三個字看得太重了,甚至比生命本身還要重。像她這種出身的女人,幾乎什麼也守不住,只有這幾個字,可以悄悄地、不露痕跡地留下來,她把什麼都交給了卑微的命運,只有這三個字,一直到丈夫死她都沒有說過。

    那三個字該給予誰呢?她不再說話,一直望著窗外,心裡一遍又一遍酸楚地問自己。瀛州市的春天還是很美麗的,街兩旁的觀賞桃花開得十分茂盛,金黃色的小月季也不甘於後,在鷹爪槐和冬青的簇擁下張揚著艷麗的色彩。斑斕的路牌廣告一閃一閃飛逝而過。很快到了一品香,見飯店的女老闆正亭亭玉立地站在門口,一看見他們的小號車就奔了過來。邢主任迅速和她握了握手,就進了雅間。

    他不願意讓太多人看見他在飯店吃飯。

    雅間裡還有幾個人,教委主任、計生委主任、統戰部副部長、林業局局長,說真的,林小麥比較欣賞的只有東方線路板集團董事長吳大為、瀛縣縣開發辦主任蔣昆兩個人。雖然都是熟人,但是這幾個人還是讓林小麥有些不自在。自己一個小科長,坐在這個場合是有些不合適的。她怪自己當時沒反應過來,也沒問一下都請誰。

    這時,座位最靠外的吳大為說:「今天有我在,不能讓女士請客,不能讓你們官場的人請客,各位別讓我栽面。」

    瀛縣縣開發辦主任蔣昆說:「你坐的位置就是掏錢的,還用著自我提醒。」

    計生委主任說:「吳老闆進步挺快,讓邢主任管得文明多了。」

    吳大為說:「你多文明,一心撲在育齡婦女身上,真干實幹加巧干。」

    本書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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