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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媚的打字員
小秦就不問了,小尉從來沒有問過小於,但小於時時刻刻又都在兩人中間存在著。
他們現在通電話很方便,上班時間,單位電話,又不用自己掏錢,不打白不打,更多的時候,兩人都在回憶校園生活。回憶來回憶去,小秦就有些思念小尉了,是骨子裡那麼想。小秦就說:什麼時候出差來我這?
小尉就歎口氣說:出差去你那,那是領導的事,這輩子怕是輪不到我了。
小秦就想起了自己的單位,出國考察什麼的,歷來都是行長、副行長們去,就連科長也很少去,別說他們了。這樣一來,小秦就有了許多感慨。
就在這時,科裡招來了一個合同工,叫小雨,在科裡打字,幹些雜務什麼的。機關幹部都定崗定編,有時忙不過來,只能招這些合同工了,不佔名額,不佔編製的。
小秦見到小雨第一眼時,心就跳了跳,小雨長得很像青年時期的小尉,也是該鼓的地方都鼓,包括說話的聲音和動作都像當年的小尉。
時間長了,小秦和小雨就熟悉了起來,小雨別看人小,也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機關裡的一些事,她摸得門清,她也知道,小秦將來是科長的熱門人選,於是,她經常地沖小秦燦爛地微笑,有時也發點嗲什麼的。
小秦一想起小尉,就看見了小雨,有時屋裡沒人的時候,他會伸過手去,在小雨的頭上拍一拍。他似乎又找到了當年和小尉在一起時的感覺。
小雨也不反感,抿著嘴笑。小秦似受到了鼓舞,有時大著膽子在小雨身上的某個部位摸捏一下。小雨的臉就紅了,小秦就挺幸福的樣子。
有一天,小雨小聲地跟小秦說:小秦,你這是性騷擾。
小秦得寸進尺地把手落在小雨的肩上說:那又怎麼了?
小雨不說話,只是笑,現在她的臉已經不紅了。
小秦有時就大著膽子想:小雨這姑娘不錯,要是和她有點什麼,也沒什麼。
小秦就覺得這日子有了奔頭。
這些日子,小秦不知道小雨這姑娘怎麼了,總是對自己不理不睬的。
那天,他又和小尉通完了電話,通電話的時候,自然選擇辦公室沒有外人的時候。小宮被處長老郭叫去促膝談心去了,小洪不知到哪串門去了,辦公室裡只有小雨在打字。通完電話,小秦意猶未盡,走到小雨身邊拍了拍小雨的後背。
如果在平時,小雨早就嘻笑成一團了,今天小雨沒笑,反倒厲聲地說:小秦,請你尊重我,別動手動腳的,這樣不好。
小秦怔在哪裡,好半晌才說出句:我靠!然後悻悻地走回到自己的桌旁,他開始拚命地喝水,他知道眼前所有的變化都緣於什麼。難道楊科長和自己的關係就那麼重要?
打字員小雨和小秦的關係冷了下來,和小宮卻熱乎了起來。兩人此時正在那桃紅李白地說一些很不著調的話,小宮不知在哪次飯局上聽來了幾個黃段子,什麼軟呀硬的正說給小雨聽,不知小雨真沒聽出來,還是假正經,露出一排很白淨的牙,很清純地笑。然後兩人約好,星期六去懷柔的紅螺寺。小宮的愛人是一家報社的記者,經常有採訪任務,有時一出差十天半月的很正常。在愛人出差的日子裡,小宮這個人就顯得很生猛,看女孩子的目光總是陽光燦爛的。
小宮又提議帶旅行帳篷什麼的,也得到了小雨的積極響應。
小秦就想,一男一女,夜半三更的睡在外面,能不有點事?再偷望小雨時,他又想到了小尉,從側面看小雨便更像小尉了。莫名的,和小尉分手的那個夜晚又浮現在了眼前;直到現在,他才有些後悔,要是早知道和小尉天各一方,還不如那晚和小尉有點什麼了。他現在已經是三十多歲的過來人了,回頭再看青春年少時的事,便看出了許多遺憾。
小宮也是過來人了,小雨二十剛出頭,現在二十多歲的女孩子,膽子大得你都不敢想。小秦越這麼想,心裡越不是個味,彷彿自己的戀人被別人撬走了那般地失落。
由此,小秦就想到了和楊科長一家的關係。剛留在城裡那會兒,小秦真的一心一意地把楊科長的家當成了自己的家,他一個人在省城沒依沒靠的,那時他真希望老周把自己當成親弟弟一樣看待,他努力地朝這個方向努力。機關裡有時分點東北大米、油哇什麼的,那時他一個人,整天吃食堂,用不上這些東西,便趁週末都把這些東西搗騰到老周家了。
老周也不客氣,指揮著小秦把東西放下。坐下來之後,老周遞過來一支煙,小秦不會吸煙這一點老周知道,但老周還是那麼讓一讓,然後自己點上,噴著煙霧和小秦天南地北地說上兩句。不知不覺就到了吃午飯的時間,楊科長在小秦進門的時候就開始忙碌,這時終於做好了午飯,小秦起身告辭。這時小秦很希望老周或楊科長說句留他吃飯的話,結果沒人說,他就不好再坐下去了。他多麼希望和楊科長一家三口坐在一起吃上一頓飯呀,吃什麼無所謂,圖的就是個氣氛。他已經許久沒有吃過這樣的飯了,從學校到現在,他吃慣了食堂。
小秦走到門口的時候,心裡面很失落,但回機關去吃食堂他又沒有胃口,食堂一天到晚都是老三樣,他早就吃膩了。於是他就回頭沖老周說:周大哥,咱倆去外面吃吧。
老周回頭望眼楊科長做的飯,似乎對家裡的吃食也已經膩了,便很乾脆地說:那行,我換件衣服。兩人就下樓,找了一家飯店進去。小秦主動地讓老周點菜,老周也不客氣,三下五除二就把菜點完了,老周點菜時,從不考慮價格,都是平時自己很少吃到的。
小秦的意思是,弄兩個家常菜,喝兩瓶啤酒就完了。老周則不,因為小秦留城,是他一手操辦成的,吃小秦他認為是應該的,名正言順。菜要了一桌,兩人根本吃不完,吃完飯,老周又讓服務員拿了幾個快餐盒,把沒怎麼吃的剩菜裝起來,提在手裡挺長一串,一邊打著酒嗝,一邊和小秦揮手告別了。
這飯吃得小秦心疼,一轉眼就花了二百多,然後小秦就無精打采地往宿舍走去。過不了多久,小秦又犯同樣的錯誤。有時他想,日後在機關裡混,還要靠人家楊科長呢,就算是感情投資吧。
小秦結婚之後,他去楊科長家的次數少了起來,年呀節的仍去探望一下,禮是自然少不了的。每次去,楊科長就說:小秦,這樣不好,讓人看見會有反映的。
老周則不說什麼,默默地把東西接過去,輕描淡寫地放下,插著楊科長的話說:小秦也沒來看你,他是來看我的,我們是老鄉,我是他大哥,有啥反映的。
小秦也笑著說:就是,就是嘛。
楊科長就不說什麼了。幹幹地坐一會兒,老周和楊科長都不挽留他,他也就告辭了。
後來,老周有一次風風火火地打電話主動找到小秦,說讓他晚上去家裡一趟。原來老周和楊科長的閨女小雯要參加初中升高中考試了,小雯這孩子很不爭氣,模擬考試時考了個全班倒數第一。這下子老周和楊科長都急了,老周就想到了小秦,小秦大學畢業沒幾年,功課肯定還沒忘,就想讓小秦輔導小雯。小秦自然義不容辭地接受了這份工作。
小秦和小雯面對面的時候,才發現這孩子真的不可救藥了。她的心思根本不在學習上,她當著小秦的面,一會兒照鏡子,一會兒修指甲,要麼一會兒把頭髮散開,一會兒又繫起來。總之,沒有一會兒安靜下來的時候。小秦就說:小雯你這樣可不行,你爸你媽還指望你考高中呢。
小雯不說話,把書本翻得嘩嘩響,小秦就從數學講到物理,他正講著,小雯趴在桌上睡著了。小秦就敲桌子,小雯不情願地睜開眼睛,小秦生氣地說:小雯你這樣,我告你爸去。
小雯歎口氣說:人家來月經了,還不讓人歇會兒呀。
小雯的話說得小秦一愣一愣的,一個十三四歲的孩子,說「月經」跟說口香糖一樣自然。小秦就在心裡說,這孩子毀了。
小秦幫助小雯輔導了一陣子,也沒什麼起色,他後來在楊科長和老周面前提議說:這樣不行,要不就讓她上補習班吧,也許那樣效果會好些。
楊科長歎氣,老周也歎氣,兩人一商量就採納了小秦的建議。在西城那面一所學校裡報了名,學校離楊科長家住的位置還挺遠的,接送小雯的任務又落到了小秦的身上。週末還好一點,他把小雯送到學校去,自己趕回來,下午放學時再去接。平時就緊張了,下了班,來不及吃晚飯,忙趕到小雯的學校去,然後帶著她穿越大半個城區往回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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