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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敵是同學
「這些你不要管。既然我過問這事,就有辦法解決。」常有逑說,「我把電話號碼給你,有什麼問題,你找我好了。」
安置好孩子的生活,返回報社時,a城裡已燈火闌珊,更深人靜了。常有逑拉亮燈,腰酸背疼地坐進轉椅裡,按動機關,小晏花數千元買給他的健身按摩器,帶給他如沐春風般地溫柔和舒坦。兩隻手在腎區撫摸著。他堅持著看完小晏放在桌上的文件,過去熄了燈,又轉身坐進轉椅,享受著現代科技進步的成果,思謀著楊柳靜回國後如何打贏賀斌的官司,使一個頗存作為的私營企業主,分享法制社會的平等。想到楊柳靜,一股溫馨、幸福的暖流湧遍全身,他從櫃子取出毛巾被,又把一個變形沙發鋪展開來,倒頭就打起了呼嚕。他要好好睡上一覺,明天去機場迎接心愛的人兒。
a市飛機場是中國大陸去東南亞、非洲、南北美洲和大洋洲的空中樞紐.也就格外顯得忙碌和喧嚷。常有逑開著車趕往機場時,一架銀鷹正穿過雲層,盤旋在機場上空,等待進入跑道的降落命令。他一看表,把車停在車場,拿過三十一朵紅玫瑰就直奔機場出口。
其實,他只知道夢牽魂縈的法學博士今日回來,具體的時間沒顧上問。管他呢,知道今日回來就足夠了。不就十幾個小時麼,三年都等過來了,等十幾個小時又算得了什麼。看著一個個從舷梯下來的人跟親人擁抱的動人場面,他甭提有多高興了。楊柳靜回來就接住賀斌行賄的辯護,如果旗開得勝——那是一定要打贏的官司,新經濟報就抓住了賣點,再曝出行賄案的鐵幕,便更有了新聞猛料。其結果,大律師的桂冠戴在楊柳靜頭上,讀者最信任的媒體非新經濟報莫屬,更重要的是替私營企業主賀斌洗清罪名,昭了不白之冤.善良、坦誠的梅春兒苦盡甘來。哈哈哈,朗朗藍天,皆大歡喜……。
等啊等,等過了上午又等下午。常有逑樂此不疲,還哼起白蛇傳中的主題歌——「千年等一回。」隨著夜幕的降臨,他實在不願想地想到了宋世元和柳思飄發生的人間悲劇。難道……,他腦袋「嗡——」地一聲暈了。情急之下,跑到民航接待處,咨詢小姐談到美國加州至a市航班時,競吱吱唔唔起來。他料定不該發生的事又發生了。
「天哪——,小靜,我的小靜啊……。」他在機場發瘋似地又哭又喊起來。
常有逑哭喊著從夢中醒來,已是第二天早晨了。晨曦最先從窗戶射進來.就像斜刺裡裝了一堵玻璃牆,把他橫擋在靠牆的陰影裡。他癡癡地望著牆角出了很大一會兒神,心裡默默地作著祈禱,讓愛神丘比特保佑楊柳靜安全地回到身邊。不知不覺間,光柱已經後退了許多,他準備洗漱後好好刮回鬍子,再換一身得體的衣服,問問小晏,楊柳靜回國的民航班次和具體時間。他下了地,伸了個懶腰後,過去拉開門,卻一下愣住了。
門外,小晏和楊柳靜笑嘻嘻地站在那裡。面對「天上掉下個林妹妹」,常有逑一時手足無措起來。
「我們等你一個多小時了呢。」小晏笑著說,「我要叫醒你,人家柳靜姑娘捨不得打擾你的春夢,就跟我聊了起來。嘻嘻,我倆八百年前就已經見過似地,你說怪不怪。」小晏把楊柳靜送進屋子,轉身就退了出去。
「你不是說今天回來嘛!」常有逑搓著手不知道要做什麼地說,「開了門,我真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我真以為天女下凡了呢。嘿嘿嘿,你就像童話裡的仙女或者公主一樣。」說著便張開雙臂摟住了楊柳靜,「我這回,說什麼也不要你張開翅膀飛走了。」
「嘻嘻,你又把我當成愛情鳥了。」楊柳靜往他的嘴上吻了下說,「工作把你忙糊塗了,美國和a市十幾個時差呢,要不是小晏去機場,我還真找不到你報社哩。」
「你鐵肩擔道義,可真要替梅春兒打贏這官司哩!」常有逑把變形沙發恢復原狀說,「這場官司,報社準備拿出足夠版面進行造勢哩。」
「快別,還不知道你這一方有贏的希望沒有。」楊柳靜也很在乎這場官司,「梅春兒是我同學梅鶯鶯的姐姐,我跟小晏也是同學。」
「老同學,吃飯了!」小晏領著報社樓下飯館的服務員,端了三海碗陝西岐山的風味小吃——鍘刀手工哨子面進來了。見常有逑不聲不響地往臉盆倒水,嘻嘻地笑著說,「原來聽到楊柳靜三個字,總覺耳熟,今天在機場一見面,哎嗨,竟是中學老同學呢!」發現楊柳靜看裱了掛在辦公桌後牆壁上的「知道往哪兒走是高明,知道如何走是聰明,能夠馬上走並堅持走下去才是成功。」又嘻嘻一笑道,「老同學,我們常總把你當精神領袖了。當初就你這條格言,害得我像奉著聖旨的太監,找遍了a市的巷巷道道,最後還是在七十八中校門旁找到一家裱糊店。隨後,就像敬神似地把你供著,再也沒有下來……。」
「你們倆說什麼哩,沒完沒了,就像兩個鬥嘴的鸚鵡。」常有逑胡亂擦了把臉回來說,」快,哨子面要趁熱吃哩。」說罷,自己先端起一碗吃起來,嘴裡忙得不可開交,卻仍急著要說話,「今天中午我請客。」
「打住吧,你。」楊柳靜已不似幾年前那樣矜持卻又兒女情長,作風裡明顯多了冷靜、理智和幹練。她邊吃飯邊瞭解起了案子,「你們的案子,說說看。」
「案子並不複雜,梅春兒的丈夫賀斌,被以行賄罪抓進去了。梅春兒四處奔走,替丈夫鳴冤叫屈,可律師們調查案子後,一個個退避三舍,連報酬都不要了。」
常有逑說,「憑梅春兒的為人我敢斷定,這裡面一定有文章,有貓膩。」
「你敢保證,梅春兒說的實話?」
「憑我們的初戀。」
「法律是以事實為依據。」
「你們談,我來收拾。」小晏開始履行自己作秘書的義務。她為老同學和自己的上司泡了茶,又用電話通知飯館來收拾碗筷。
收拾乾淨常有逑的辦公室,其實是生活工作區,小晏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心裡空落落的。她沒想到,對手竟是自己的同學。她彷彿一個在愛情的漫漫長夜中孤獨的跋涉者,雖然好不容易穿過了流雲迷霧,卻很難知道新的一天在哪裡。萬里關山,情歸何處,她的未來又成了一個未知數。
「小晏,跟我去看守所!」小晏正神不守舍,癡呆木訥地想心思,忽聽有人喊,抬頭見老同學一份興高采烈地樣子,便嫣然一笑說,「走。」
梅春兒的官司已有楊柳靜出馬,最終鹿死誰手,就看法學博士的能耐了。常有逑十分興奮地剛坐回辦公室,夏雨虹卻打來了電話。
丟心落腸的夏雨虹,丈夫跟情敵,不,跟第三者在她眼皮底下愛得死去活來的同居生子,又逍遙地飛上藍天終遭報應。像常有逑說的,死者已矣,卻留下了嗷嗷待哺的孩子,攪得她一顆破碎的心難以安寧。她這才發現,人情練達、老謀深算、比狐狸狡猾比豺狼冷酷的丈夫,把自己像穿破了的襪子那樣不經意地拋棄了。
至於跟柳思飄間的情天愛海,彷彿一部讀不懂的詭異秘籍,她對真實的情況始終不得而知。她感覺自己就像背著一盞燈站著,身體擋住了光線,眼前一片漆黑。她知道猜想是靠不住的,想像也是靠不住的,猜想和想像往往離真實非常遙遠。她給常有逑打了電話,問了皇阿瑪島上宋世元跟柳思飄的詳細住址,要親臨現場看個究竟。
脆弱者常以夢為伴,夏雨虹時下正處於這種狀況。
世紀大道怒摔丈夫跟柳思飄的合影照後,她的心就很少有安寧的時候。她的精神狀態出現生死不分和夢幻現實相雜沓的情形。回到家裡的當天晚上,風流倜儻的宋世元「噗通」一聲跪在她的面前,聲淚俱下地說,「虹,我有罪。請原諒我吧。收下那無爸無媽可憐的孩子吧!」她怒不可遏地衝出家門,卻見那無人管教的孽子,髒兮兮地在街道邊的垃圾桶裡翻尋可吃的東西……。
夏雨虹在一種十分複雜的心態中,帶了「娃哈哈」、奶粉和一套小裌衣,以宋世元姐姐的名義去皇阿瑪島。透明的天空,純淨的白雲,還有頭戴椰葉斗笠的遊人,熱帶雨季風光,拂移了她心頭的陰翳。說也奇怪,就在她決定去看望那個無辜的孽子時,連連好幾個晚上,睡夢裡總看到那孩子胖嘟嘟的小臉,像一輪新鮮的太陽朝她純潔無暇的笑。孩子的笑容如同過濾器般將她陰鬱的心情,濾成寧靜和單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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