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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八十二章 大喬轉世傘玉珍 狐仙附體迷凡人 文 / 常山居

    傘玉珍在哈爾濱道裡中學上學時正是最亂的時期。學生造反、搞串聯,去外地學造反經驗,回到學校斗老師。有事沒事兒打派仗,最後發展到武裝鬥爭。傘玉珍卻不幹這些事。她另有愛好,專門和同學搞對象。今日和這個小孩好,明日和那個小小子粘在一起。在學校她可是個搞對像專業戶。

    戊申年底,知識青年上山下鄉,她被下放到佳木斯地區一個縣裡當知青。她是第一批下鄉知識青年,年前跑回家。年後又返回來,開春要幹農活,她卻什麼都不幹,一天到晚逛城玩。其實她那裡是玩,她是撒歡搞對象。今天和這個搞,明天又和那個搞。不過幾天,惹起兩個小子爭風吃醋打架。因為她不幹活,大隊不敢把口糧全發給她,她就鼓動男知青和大隊鬧事。有一次,她鼓動知青把大隊支書給痛打了一頓。大隊沒有辦法,就找到地區知青辦,要求退回這個害群之馬,把戶口遷出大隊。父母沒法,就只好把她接回哈爾濱,由街道安排臨時工。她輕活不幹,重活更不幹,每月只要工資。只要拿了工資,她天天下館子。那二三十塊錢,幾天就吃的場光地淨。她還要提前支付工資,街道企業不幹,她就和街道鬧事。今天砸了辦事處主任家的玻璃,明天就約幾個男生去廠裡打架。街道也沒辦法,一是礙於她父親是高幹,二是街道企業困難重重,不得不好言相勸把她退回家。在家裡她是油瓶倒了都不扶的主兒,髒衣爛襪子從不洗涮。不但如此,整日不著家。凡找她的朋友,不是大男人就是小小子。把父母的臉面都丟盡了,把父母氣得半死不活,父母看見她實在堵心。她在家是頭生頭長,下邊還有一個弟弟一個妹妹,她不下鄉,下邊兩個也得下。不如讓她回鄉當知青,省得在人前晃來晃去鬧心。父母就打報告申請讓她回原籍當知青,報告很快批下來。

    己酉年秋天,父親把她送回原籍,托她叔叔照管。

    傘玉珍一到老家,狐仙緊跟其後,把百年吐故納氣精煉而成的「頤春丹」灑在飯裡讓她吃。傘玉珍吃了「頤春丹」,整日渾身躁熱,春潮湧動。一個山野小村如何留得住她?父親前腳走,她後腳就跑到北京。北京把她當盲流押送回原籍。這次她安定了幾天,還人模狗樣的下地幹了幾天活,掙了幾天工分。幾天過後,她把半年口糧全變賣了,帶著錢跑到市裡鬼混。混了五六天,吃光了錢、票,又跑到大隊要口糧。大隊不支付,她就跑到叔叔家裡吃。如在叔叔家裡幹點家務也可以,但她是「橫草不動,豎草不拿」,跑到知青點和大小伙子們談情說愛。她如果只是談談說說也就罷了,結果和人家動真格的、辦真事。這還不算,大隊書記不分給她額外口糧,她就跑到人家家裡去吃、去鬧。後來還一口咬定大隊書記強姦了她,把大隊書記一家鬧得烏煙瘴氣、人仰馬翻。大隊看在他爸爸的「份上」不和她一般見識。叔叔卻徹底死心了。他給哥哥寫信,要他把這個寶貝女兒接回去,別在這裡給丟人現眼了!但哥哥很快回信,說,「只當我沒有這個女兒罷了!」叔叔無話可說,只好任她所為,去哪兒也不過問,死活不用惦念了。

    再說為何狐仙偏偏盯住傘玉珍?這裡還有多年的冤仇積在那裡。常言說:有仇不報非君子,無仇去報是小人!傘玉珍父親的老家在順德地區大台縣。大台縣在太行山區。那可是老解放區。當年傘玉珍父親就是抗日游擊隊員。有一年秋天,游擊隊員在地裡收秋,傘玉珍父親看見一條黑毛狐狸追一隻白兔,就抄起三八大蓋隨手一槍,把那條老狐狸後腿打傷。母狐狸在不遠處看見開槍之人就是傘玉珍的父親,從此記下這筆冤仇。多年後,總想報仇雪恨,卻不見仇人面。後來才知仇人已遠在北國冰城擔任高官。狐狸一掐算,因為他官高位顯,命中強悍,神鬼望而生畏。狐仙怎惹得起傘玉珍的父親?但是,卻可以從他的子女身上報那一槍之恨!於是,狐仙就一眼盯住傘玉珍。

    傘玉珍自有她的資本。她長得非常漂亮,要說男人見了她不動心那是假話。她身材苗條,端莊秀麗。一張鴨蛋臉,兩道柳葉眉,一雙杏核眼,看男人一眼,能勾三分魂。一張小巧嘴,噘嘴都透著俊氣。高興時一個燦笑,露出一排小白牙,更喜煞人。她剛剛十**歲,正是春潮萌動之時,胸乳長得像兩個山包。那時戴穿衣服一年四季黑、白、灰、綠老四色,但她穿什麼艷色的衣服都秀氣。她仗著天賦的一張臉,一副苗條身材,就能跑通天下、八方招搖。

    偏偏有這麼一天,傘玉珍碰上了一個漂亮、帥氣,出手大方的中年人。

    庚戌年初夏,傘玉珍坐火車跑到石門玩,在公交車上遇見一個小伙子。傘玉珍看這人很帥氣,就拚命往人家跟前擠,擠上去就拉住人家手,非讓人家帶她去玩。小伙子一看這樣漂亮的女子和她拉近乎,非常高興,到郊區車站就下了公共汽車,忽然刮過一陣風,打起炸雷,接著下起大雨。傘玉珍拉著那小伙子跑進樹行子林,正好看見一片西瓜地。二人跑進看瓜窩棚避雨。看瓜人不在,二人鑽進瓜棚忙不迭地解衣脫褲。小伙子辦完事,提起褲子就跑了,傘玉珍撒腿就追。此時,暴雨剛停,一跑一追就驚動了郊區巡邏民兵。三個巡邏民兵上前便將這小伙子攔住,接著又把傘玉珍截住,問二人是怎麼回事。小伙子嚇得半天說不出話來。半天才說:「我不認識她!」又問傘玉珍是怎麼回事,她說:「沒什麼事,我就想跟他,跟他玩玩犯法嘛?」

    巡邏民兵以為傘玉珍有神經病,就放走小伙子,把她帶到巡邏隊。一盤問,才知傘玉珍是個知青,來石門玩。民兵巡邏隊把她送到火車站,送上火車,把她遣返回來。一下火車,出站口要她出示火車票,她沒有票,要她補票,她沒錢。不補票就不讓她出站。就在這時,有人遞給火車站服務員補票錢。服務員這才把傘玉珍放行。傘玉珍一看這個好心人長得好漂亮喲,高高的瘦個,白淨淨的一張尖顎臉,濃眉大眼,留著青胡茬,大約有三十歲。心想,好,太好了,這樣的男人才有味道。

    二人說了幾句話,就走進一家飯館。傘玉珍一天沒吃飯了,早就餓癟了。這人買了一盤回鍋肉,一盤木須肉,兩碗酸辣湯,一斤大米飯。二人邊吃邊聊,就如同多年的好朋友。吃喝完,又騎車帶她去一個大院,打開房間,傘玉珍便跟這人顛鸞倒鳳睡了一夜。這個人早起給她一把鑰匙,說:「如有人問你,就說是老金的親戚!」

    這個漂亮、帥氣,出手大方的中年人是誰?老金就是金淑凡!

    傘玉珍在這裡吃喝全由金淑凡負責。金淑凡每星期六、日在這裡陪她過夜。她嫌陪的時間少,金淑凡為難地說:「姑奶奶,這就不錯了,我糊弄老婆說,每週六、日在廠裡值班哩。」劇團大院現在只有看門的老頭子,見一個漂亮女子住在這兒,心裡就明白了。本想把她攆走,但老頭惹不起金淑凡。這金淑凡原來是劇團的台柱子。最可怕的還是他那一身功夫,縱有三五個小伙子也不是他的對手。

    金淑凡每週來兩次,傘玉珍平時就守空房,心裡害怕,就找門崗老頭聊天。老頭有時給她講人情事故、神鬼故事,嚇得她不敢出屋,就要求和老頭夜裡和她作伴。老頭不答應。

    傘玉珍就嚇唬老頭:「告訴你老頭,你不睡你也說不清楚,到時我就說你強姦我!」

    嚇得老頭渾身打哆嗦。老頭想,這讓巡邏民兵逮住,準得遊街示眾!我孩子比她都大。我哪敢不正經?老頭不幹,就哀求傘玉珍高抬貴手放過他。傘玉珍不依,硬和老頭擠在一起睡覺。老頭早沒有了那個心情,也不願幹那事。傘玉珍不依不饒,老頭只好哄她玩兒。親親她,摟摟她,她也高興。老頭每天都是提心吊膽過日子,日子難熬哇。

    傘玉珍住個十天半月,就回山裡老家,找大隊要口糧、要糧票。在叔叔家裡住幾天,叔叔很高興。走了,去哪兒?她從不告訴叔叔。但她每次來、去,叔叔都偷偷作了日期紀錄。

    在劇團大院住了兩個月,金淑凡就將傘玉珍送到城北郊啞巴奶娘家裡住。因為住的時間長了怕引起他人的注意,招徠不必要的麻煩。她一走,看門老頭高興,這些事他要守口如瓶。

    文革前金淑凡是劇團的「角兒」,在團裡掙大錢。他不忘養育之恩,經常周濟奶娘。逢年過節都去看望奶娘。在最困難的年月,他也不忘給奶娘送吃送花。奶娘非常喜歡他。

    大隊為照顧殘疾人,就在離村二里遠的葦塘北岸蓋了三間大北房一個獨院,讓啞巴奶娘倆口看守葦塘裡的養魚坑。葦塘有三百畝大小,塘邊長滿楊柳樹,時常有人偷魚、釣魚。啞巴奶娘的老伴就因為護魚塘,不幸墜水身亡。

    老伴死後,啞巴奶娘餵了兩條大狼狗。每天放出狼狗看守魚塘,狼狗比人頂事,有狼狗看魚塘,無人敢偷魚了。啞巴奶娘遠離村莊,寡居塘邊,不能說話,脾氣又古怪,還餵養兩條大狼狗,所以無人和她交往。見金淑凡領來一個天仙般的大姑娘,以為是金淑凡的媳婦,滿臉笑開花。啞巴奶娘天生聰明,她忽然想起來,二丫才是他媳婦!就比比劃劃的大罵金淑凡,金淑凡知道奶娘的啞語,忙給奶娘作揖。奶娘又「笑呵呵」用啞語罵他不正經!她知道男人都愛美人,兒大不由爺,就睜一眼閉一眼,也就不管那些閒事了。

    現在,金淑凡再也掙不到「角兒」的工資了!憑現在掙這仨瓜倆棗錢,全給了傘玉珍都不夠花,還沒有糧票,缺吃少花,所以經濟拮据。金淑凡不能坐吃山空,要想法弄點「外快」!

    這正是:金童玉女喜相逢,

    愛慾情迷亂世生。

    天涯本該漸行遠,

    卻在一案血泊中。欲知後來事,請看第八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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