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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四十四章 惡人詭計狡詐多端 老廠長自縊成謎案 文 / 常山居

    劉福田下午三點從市委組織部回來。組織部部長給他作了兩個小時的思想工作。他說,市裡領導知道你們的情況。你要放下包袱,輕裝上陣,抓好生產,給市裡做出更大的貢獻。你們放心大膽地工作好了,不要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組織部長親自送他和書記幾人回到廠裡。回到廠,劉福田還是笑呵呵和同志們打招呼,沒有半點壓力。

    他對書記說:「這件事不光彩,不好說也不好聽。」

    書記沒有讓他回家。他就把和組織部長的談話告訴書記。

    書記聽後只是笑,說:「咱們打了一輩子『鷹』,最後還是被『鷹』抓了眼睛。唉,事情有背景,關係複雜呀!今後的麻煩事還多著哪!」

    劉福田說:「我愛喝兩口這不假,可我從來不多喝,他們硬逼我、灌我,最後就,就啥事不知了。這也怨我,我要堅決不去他們那裡,他們也沒有辦法!怕啥?兵來將擋,水來土坉!」

    書記說:「今晚上就別回家,咱倆在一起念叨念叨這件事如何處理!」

    實際上書記怕劉福田思想壓力大、想不開。回家又和老伴爭吵,不如二人在一起吃飯、睡在一個屋裡。

    吃完晚飯,二人就開始分析這次事件的後果和那些人的目的。

    書記說:「根據我聽到的、群眾反映的,可以這樣分析,這次事件的發生是經過精心策劃的。這個策劃者並沒有在那幾人當中。所以,這件事不在你身上暴發,也會在我身上暴發,他的目標就是咱們倆。」

    劉福田聽後說:「這些我還沒有細考慮,但是我清楚,咱倆都是人家的眼中釘、肉中刺。遲早讓人家把咱們推下台。其實我早就想了,一到六十歲,多一天我也不幹,我沒有別的要求,就是退休!退休我就每天去釣魚,晚上搬張小桌子,往小院子裡一擺,就『將』起來!」

    二人正在說話,劉福田的一兒一女趕過來。老書記說:「我讓你爸和我住在一起,我就是怕回家和你媽媽爭吵,所以沒讓他回家!」

    一兒一女說:「大伯,我媽叫我們來就是看看我爸從市裡回來沒有,我媽不放心!」

    書記:「這事算什麼?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咋回事!市領導還看不出來?回去告訴你媽媽,把心放在肚子裡吧,沒有啥事!」

    劉福田的一兒一女就告辭回家了。

    看自己的一兒一女回家了,劉福田說:「唉,孩子那麼大了,老爸卻落個這樣的臭名聲。真是不好說也不好聽!」

    書記聽他話裡有情緒,就說;「你可不能有任何情緒,這事明眼人一看就明白,有啥見不得人的?你不要怕,你越怕人家越擠兌你。不如乾脆來個天不怕地不怕,看他們有啥法!」

    劉福田說:「我怕啥?我還是那句話,肚裡沒病死不了人!可我就想不通,我說話是不講情面,可我也沒有壞心眼啊?誰這麼對我有意見?對我有意見給我提呀?非得用這樣的手法?把我搞臭?對你們有啥好處?我也知道,這事情不簡單!是有高人算計我!」

    書記說:「對!就該這樣,對人寬宏大量,對自己也要寬厚對待才行!誰算計你?你不用多久就會知道!」

    盛夏時節,夜裡還是熱浪襲人,電風扇吹的都是熱風。泡好的茶水續了幾次水,把茶葉都泡白了,喝了一杯又一杯,還是沒有消除燥熱。二人又談了廠內幾項工作,就睡覺了。

    天到半夜,劉福田起夜,老書記要起身陪他上廁所。

    劉福田笑瞇瞇地說:「拉屎撒尿你還陪我去?你也太不相信人了!凡正咱們肚裡沒病死不了人,你放心吧,我不是那小心眼的人!」

    老書記也想,這件事是他們故意設套栽贓,劉廠長心裡明白。所以也就放心了。倒下身剛合眼,劉福田就回來了。誰知又睡了一小覺,睜眼一看,劉福田不在屋裡,他又去廁所啦?老書記馬上心裡有一絲不祥之兆。急忙起身,忽然感到有點頭痛,他搖搖頭,沒覺得有什麼不適,就躋垃著鞋追到廁所。眼前的一幕把他驚呆了!劉福田的身體直條條垂掛在廁所二門的門框上。老書記一下子被嚇的癱倒在地。

    這時正是夏天的深夜三點,除了上三班的工人,辦公樓裡只有兩個處室有人值班。老書記爬起來就在樓道裡大喊:「那個值班?那個值班?快起來!快起來!」

    星期天夜裡值班的正是安保處長高世強。高世強在部隊養成的習慣,有一點動靜他就驚醒。聽聲音是老書記高喊,他一激靈就爬起身,拉開門就衝出去,見老書記一臉的驚慌,說話都走了聲調。

    問道:「書記書記,發生什麼事來了?」

    書記一指廁所說:「劉,劉廠長他,他上,上吊了!」

    這真是晴天一聲霹靂。高世強跑進廁所,抱住劉福田身體,老書記急忙給他解扣,把扣解開,老書記說:「快,快送到廠醫院!」

    高世強抱起劉福田的上身,老書記抬著他的雙腿,二人三步並作兩步跑。跑到醫務室,放在病床上。醫生馬上檢查,看看瞳孔,聽聽心臟,醫生最後無聲搖頭,難過得流下眼淚。

    書記聲淚俱下地說:「都是我的錯呀,我如果跟他一起去廁所就不會發生這樣事啊!我後悔死了!」老書記捶胸頓足哭嚎不止。高世強也都被感動地哭起來。接著醫生派護理人員去製冰房拉來冰坨把劉福田的遺體冰鎮在一個房間。按頓好遺體,老書記和高世強商量以後的事情:馬上通知家屬、立刻向公安局報案。人們常說,人前三尺有神靈!事情發生的前前後後,都被夜遊魁神看得一清二楚!

    家屬得知噩耗,老伴、子女都趕過來。老書記和高世強把事情的前後說給家屬聽,他們非常理解老書記的良苦用心,一句非理之話沒說,聲聲感謝老書記的摯愛真情。

    天亮時,市公安局派來刑警隊長楊萬春和法檢人員。他們對屍體進行了檢驗、拍照,對事發現場印痕進行仔細拍照、勘查。對上吊繩子帶回公安局作進一步化驗。同時,對事情的前因後果的細節都作了詳細筆錄。

    刑警隊長楊萬春說:「現在可以把屍體送到殯儀館冷凍,以後反覆驗證用。公安局當場認定老廠長劉福田是自縊身亡,其他結論還要等到法醫得出結果再說。

    全廠生產沒有了總指揮,廠黨委臨時決定,生產處處長負責指揮全廠生產安排和調度。

    老書記心緒不安,他反覆想,劉福田從來心胸開闊。在最亂的年月老造們天天鬥他、變相地打他,折磨他,下了批鬥會,一句喪氣話也不說,總是笑嘻嘻回家。該吃就吃,該喝就喝,喝完小酒吃完飯照樣去廠裡遊藝室下棋玩。現在,他能為那些人設下的陷阱而『自殺』嗎?他常說,肚裡沒病死不了人;為人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叫門!他從來就是一個胸懷坦蕩、光明磊落之人,大江大浪都闖過來,難道還怕那小河溝?還怕他們那些彫蟲小技不成?所以,他絕不會『自殺』!又想起那天起床時頭腦一陣眩暈,懷疑當時中了某種毒氣。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就把高世強叫過來一起分析。這幾天高世強也在分析這件事。因為發生事情那天晚上他在老廠長、老書記的身上聞到一股氣味。這股氣味不是煙味也不是酒味更不是一般人身上的氣味。所以,高世強懷疑這是什麼氣味?從哪裡來的氣味?老廠長是『自殺』還是他殺?老書記又想起那年老造因為權力分配不均引起內訌。那一年的元宵節發生一起槍擊案,雖然把「老造技術員」打傷,沒有性命之憂,被逼無奈只得他調回老家。「老造保全工」下場更慘,不知為何突然上吊『自殺』?時至今日還是兩起謎案。對,那個老造保全工頭頭也是吊死在那個廁所的二道門框上!難道這個廁所有凶氣?這難道是巧合?越分析越覺得事情蹊蹺。二人約定,這些想法不許對任何人透露!

    市公安局刑警隊很快得出最後結論:劉福田系自縊身亡。要求家屬盡快將屍體火化。

    老書記卻提出自己的看法,老廠長的自縊身亡和那次游鬥有直接關係,而引起游鬥的導火索又和酒醉案例有直接關係。

    公安局刑警隊長楊萬春說,雖有關係,他是『自殺』而不是他殺!所以無法定性!看來只好啞巴吃餃子——自己心裡有數!公安局下了結論就走了。

    老書記當然對這個結論不滿意。他對高世強說:「和家屬說,先不要急於火化屍體。咱們去人民醫院請權威醫生,咱們自己去殯儀館驗屍!」高世強點點頭。

    幾天後,老書記、高世強、劉福田的兒女和請的外科內科名醫悄悄去殯儀館驗屍。最後驗證結果和公安局的結論一模一樣。老書記心裡奇怪,為什麼自己請來的醫生驗屍結果和公安局的結論一摸一樣?老書記哪裡知道,人民醫院的院長馬少方是公安局長馬鳴奇的遠方侄子。

    殯儀館雖然是市民政局的下屬單位,但和公安機關關係密切。所以紡印廠想私下驗屍這件事很快就讓公安局局長馬鳴奇知道了。他先給他侄子打電話,把這件事的厲害關係告訴他,要他對給紡印廠驗屍的醫生說,要和市公安局的結論保持一致,當然如出一轍。否則拿你小子是問。馬少方哪敢扭著局長叔叔的意見?他讓醫生的結論和公安局必須保持一致。

    公安局長馬鳴奇得知紡印廠私下請醫生驗屍,氣呼呼的打電話警告紡印廠:「不相信公安局的結論,往後你廠再出事就不要找公安局了,別以為你們是大廠大企業,高傲自大,……」.

    這個電話如果讓一般的辦事員接到也就算了,偏偏讓廠辦主任郭士信接到。

    郭士信接到電話,心裡美滋滋,就把老書記帶人去殯儀館驗屍這個消息告訴給革委主任龔愛民。龔愛民正在他的辦公室裡看文件,聽後皮笑肉不笑地說:「大勢所趨、大局已定。他們想推翻公安局的結論?那還不是蚍蜉撼樹——自不量力!」

    這正是:紡印廠,事頻發,

    不是上吊就『自殺』。

    哪有邪魔霸寶地?

    另有惡人用詭詐!欲知後事,請看第四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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