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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三十二章 退公房惹妻怒 蛇仙乘機附體 文 / 常山居

    從丙申年夏到戊申年夏,是一個首尾循環的十二週年。王啟良和高世強兩個小兒那年夏在野狐山殺蛇剝皮煮肉,惹惱了母蛇。第二天就蹬門興師問罪。怎奈有老道士梁昭出面,惹不起,躲得起,母蛇只好退避三舍。

    原來,那年夏天,群蛇狂舞。一是慶祝十對蛇兒喜結連理;二是慶祝四百九十五年修煉,距成仙界還有一步之遙。恰在這一日,公蛇去追逐慶典擾亂者,卻被兩個頑童剝皮、斷驅、烹調,……母蛇哀傷幾日,無耐淒慘離開野狐山,避居老母山潛心修練。

    軋子殺夫之恨永誌不忘!五年後,母蛇已修煉成蛇仙,歸附順城府城隍二品麾下。為報復王啟良,蛇仙施法不讓王家有後。王啟良大哥大嫂不能生育男孩。根據掐算,當年的兩個小頑童此時已是堂堂軍旅官長。王啟良已在天府之國娶妻生女。蛇仙縹緲來到天府,看王啟良小兒之妻傅碧瓊長得果然嫵媚嬌艷、脾性嫻淑,還是個醫術高超的女郎中。蛇仙一見小兒王啟良,氣沖牛斗。當時就想暗下毒手。但想起城隍二品大神的諄諄教誨,心腸酥軟又不忍心傷害王啟良,就讓他妻頭胎生一個女娃兒就足夠了!以後,不論如何交媾,雖能精卵結合,卻不得讓他的結髮妻子生兒育女!其家將接連發生不幸。

    對高世強吞吃夫肉雖有切膚之恨,雖不是主謀,但也決不會輕饒他。蛇仙在天府之國小住。最亂之時,看見天府之國整日是喊聲不斷,殺聲四起,槍聲不斷,打砸搶事件接二連三。它看見王啟良、高世強小兒每天在那所中學裡開會、講話、做說客、給兩派作工作。每每看見兩個小兒的辛苦,就可憐他們。一想起殺夫仇,又恨得咬牙切齒。一直到王啟良突然被禁、解職、轉業、回家,蛇仙這才真正依附到傅碧瓊身上。

    從那時起,傅碧瓊見到王啟良就如同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一改往日的俏麗、溫良、嫻淑和矜持。變得脾氣暴戾、專橫跋扈。一句話不高興,就招來一場開打。

    王啟良退掉企業分給的房子,回到郊區老宅居住,川妹子傅碧瓊一百個、一千個不滿意。跳著高高大罵王啟良是「傻兒」、是「假革命」、是個「先進瘋子」。她原本就對這個反革命老子影響他們的前程大為不滿,現在應該得到的房子又拱手讓出,你說惱火不惱火?她多次追打王啟良,撕爛了他的衣服、摔碎了家裡鍋碗瓢盆。嚇得四歲的女兒給他們連連鞠躬:「媽媽莫要打了!省得伯伯又來吼你們了!」

    別看傅碧瓊長得精瘦,幹起架來可不要命,連打帶罵,敢下死手、下狠手,亡命得很哩。其實自作主張退住房,本身理虧,更念人家千里迢迢來到北方受罪。何況她每天帶著女兒騎車走四十五分鐘路趕到市醫院上班,這一天多辛苦哇!王啟良脾性再火爆,此時也要打不還手、罵不還口!裝聾作啞,任她摔打任她罵吧。他有時感到奇怪,這個川妹子傅碧瓊為啥變得這個樣子?像個潑婦?像個瘋婆娘?有時說不清她像個什麼樣的女人!凡正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王啟良摸了半輩子槍,現在轉業到紡織戰線,自己就是門外漢。所以要勝任機動車間領導工作,必須刻苦學習企業管理。他白天領導生產,晚上看書本學生產技術、工藝流程。他白天黑夜吃住在車間,只有星期天抽時間回家。一個星期,女兒看不見爸爸。婆娘挨不到男人,傅碧瓊當然不滿意。又有蛇仙附體,傅碧瓊就更是**沖天。

    這天星期六,王啟良回到家,就看見女兒自己在院裡玩,女兒看見爸爸回來了,就喊:「爸爸回來了,爸爸回來了!」高興地撲過來要爸爸親親。川妹子傅碧瓊四腳朝天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鍋涼灶冷。王啟良馬上開火做飯。故意問女兒說:「乖乖,你想吃啥子飯?」

    女兒說:「爸爸,我要吃乾飯!」

    王啟良想,碧瓊更愛吃大米飯。可是一摸糧袋卻是空空如也。這可咋辦?原來,每個月每人只供應三斤大米、五斤白面,其餘都是粗糧。

    一看沒有了大米,就說:「乖乖,咱家沒有大米了,就改做別的飯可不可以?」

    女兒非常通情達理,點頭說:「可以,要得嗎!」

    王啟良心裡很高興,以為女兒同意就不會有啥問題了。他就和面、擀面做南瓜湯麵。做好南瓜湯麵,就先給川妹子傅碧瓊端上一大碗。又端上一盤玉米面窩窩頭。

    王啟良輕聲細語地叫川妹子:「碧瓊,吃飯了!」

    川妹子傅碧瓊翻一下身說:「叫喪啥子?老子沒的心思吃那個飯!」

    王啟良知道她吃不慣粗糧,愛吃大米,就說:「咱家沒有大米了,好,等我吃好飯我去大哥那裡借幾斤,好不好嗎?」王啟良還沒放下碗筷,川妹子傅碧瓊一掌拍過去,把王啟良搧個滿臉花:「給老子作這個狗都不吃的飯,快給老子做干飯!」

    王啟良放下碗筷,一句話沒說就去大哥家借大米。王啟良端著大米回到家,對川妹子傅碧瓊說:「咱大哥家也沒有大米了,我就去三勝大哥家借了四斤大米,記著,我不在家時,你要還人家!」

    川妹子傅碧瓊不耐煩地說:「哪個不曉得?還用你屁娃兒告訴老子?」

    王啟良只好淘米給她做大米干飯。還要做放海椒的川菜。做好飯時女兒早就困得抬不起頭來。王啟良給女兒洗臉、洗腳,放下小床的蚊帳,按頓女兒睡覺。川妹子傅碧瓊不管這些,她想,老子每天上班下班照看女兒夠辛苦了,現在就應該當父親的出把子力氣了!她心安理得地大口吃飯,吃完就遞過空碗,讓王啟良給她盛飯。

    吃完飯把碗筷一推說:「老子要困覺了,快給老子打來洗腳水!」

    王啟良乖乖地端來一盆溫水,放在川妹子傅碧瓊的跟前。王啟良說:「你洗吧,我要收拾鍋碗,……」

    川妹子傅碧瓊一瞪眼說:「你說啥子?讓老子自己洗?要你龜兒子幹啥子?」

    王啟良憋一肚子火也不敢發洩,只好彎下腰給她脫下鞋襪洗腳。洗腳要洗得乾淨、還要洗得安逸。要慢慢地搓、打好香皂,再慢慢地洗,洗完腳還要給她擦乾,再塗上「萬紫千紅」香脂。她是名醫。處處要講究,那雙小腳都高貴。洗完腳,她就一翻身倒在床上,不管了,王啟良端盆去倒洗腳水。王啟良拾掇完活計,已經快十一點了。上了床,倒頭就睡。剛剛要瞇糊入睡,卻被川妹子傅碧瓊一腳揣醒。

    罵道:「今晚給老子做的飯不對頭,是不是想害死老子?啊?」

    王啟良說:「我哪裡有那個膽量?那大米也是糧站供應糧,怎會有毒?要不你馬上把飯吐出來吧!」王啟良爬起身,看著川妹子傅碧瓊。她故意乾嘔,但一點也吐不出吃進去的飯菜,因為她吃的多了,有一點難受。王啟良一看,就知是無事找事,所以不再搭理她,倒頭就睡覺。川妹子傅碧瓊可急了,她今天要耍耍威風。蛇仙一點傅碧瓊的丹田,立刻增加無窮力量。一腳就把王啟良踢下床去。王啟良沒有準備,狠狠地被摔在地上,半天沒有爬起來。

    川妹子傅碧瓊還不解氣,大罵王啟良:「你個龜兒子,沒有良心的娃兒,給老子做頓飯還想害死老子,你咋各不死在你們廠裡?你還回家幹啥子?」

    把王啟良氣得只好摑自己的臉,自己罵自己說:「我要想害人,我不得好死!」

    蛇仙暗自高興,就慫恿川妹子傅碧瓊說:「你算是說對了!你就是不得好死!」

    從地上爬起來,那一肚子氣咕咕就要爆發。一把拉起川妹子傅碧瓊,一拳打在她的身上,有蛇仙護佑,她只被打個趔趄。王啟良接著又一拳,才把她打倒在床上。川妹子傅碧瓊一打挺就站起來,赤腳一跳三尺高,抄起枕頭砸過來。又跳起身把床頭櫃上東西都拋過來。還不解恨,又跳到地上,抓住趕面杖摟頭就打王啟良。王啟良看此時的川妹子傅碧瓊瞪大眼睛,像一個瘋婆娘,有點變態。王啟良看她不正常,只好步步敗退。二人的打鬥驚醒了睡夢中的女兒。女兒說:「媽媽爸爸呀,你們別打吵子了,我明天就去伯伯家,不再回來了!」女兒的話令王啟良心裡難受。川妹子傅碧瓊卻無動於衷。仍然我行我素,尋找順手傢伙追打王啟良。實在找不到可手的傢伙,就歪起脖兒吵、高聲叫罵、跳起身來抓、打。王啟良只好迴避。惹不起躲得起,捂著頭連夜返回工廠。

    見王啟良走了,川妹子傅碧瓊更加生氣了。她本意是先出出氣,再穩穩情,好不容易盼你回來,晚上也過過夫妻生活。他卻不理不問,所以生氣。他這時出走回廠,氣得川妹子傅碧瓊醋性大發:「你走吧,你個龜兒子,你永遠別回家來,你就在外找個姘頭摟著過吧!」

    男人粗心,哪裡曉得這是女人求欲的暗號?想想在成都時,川妹子傅碧瓊整天喜笑顏開,說話如吳儂越語、行如小家碧玉。誰知如今變成脾氣火爆、說話粗俗、如同潑婦一樣沒有**。王啟良想,這真是,人心不古,情感難猜呀!二人見面就打,打完又鬧。只有川妹子傅碧瓊想「辦事」時,她才顯得溫存一時。但他有情時她無意,她有欲時他無求,二人難以配合。就這樣,二人不離不合轉眼過了二年。女兒上了小學了。川妹子傅碧瓊還張口閉口罵王啟良是個「龜兒子」。

    川妹子傅碧瓊只要在醫院上班,又像原來一樣對同事說話如吳儂越語;對病人說話和顏悅色,見熟人未開口先笑顏逐開。只要見到王啟良,就睜大雙眼,眼裡充滿仇和恨、恨和火。立刻變得潑、邪、惡、渾!王啟良實在想不通,一個好端端的女人為何變得這般模樣?這正是:殺夫仇,仇難消,

    蛇仙胸中怒火燒。

    天天附著川妹子,

    把她借來當把刀!欲知後來事,請看第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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