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七章出了個意外
雖然很清楚周曉川沒有興趣該行在音樂界裡發展，但愛才的段景森，還是在接下來的時間裡面，認真回答了周曉川提出的每一個關於古琴的問題，並且還將自己在古琴上浸淫了這麼多年的領悟和經驗，都講給了周曉川聽，竟是一點兒也不藏私。
別的不說，光是這份不藏私，就足以讓很多信奉『教會徒弟餓死師傅』的人為之感到汗顏了。
段景森和周曉川兩個人，一個教的仔細，一個聽的認真，時間就在這個情況下飛速流逝。直到大禮堂的舞台中走上了一男一女兩個主持，深情並茂的宣佈此次迎新晚會正式開始後，兩人這才回過神來。
「怎麼迎新晚會這就開始了？不是要等到晚上七點半的麼……」段景森眉頭微皺的嘀咕道，同時抬起右手看了眼戴在手腕上那只比周曉川年齡還要大出許多的石英表，訝然道：「什麼，已經七點半了？哎喲，這時間過的可真快。」
周曉川還沒有開口答話，一個聲音突然從他身後飄了過來：「段院長，您跟周先生交談的入神，自然就感覺這時間過的快了……」
段景森和周曉川都被這突然出現的聲音給嚇了一大跳，隨後方才發現，剛剛都還是只有他們倆的貴賓席，這會兒居然已經是座無虛席了。
「你們……你們都是什麼時候來的？」段景森一臉驚訝的問道。
周曉川雖然沒有開口詢問，但臉色的震驚絲毫不比段景森少。要知道，他現在的實力可是在伐脈境，居然也沒有察覺到這些人來到貴賓席併入座。由此可見，剛才他和段景森討論古琴，是有多麼的認真、多麼的全神貫注了。
「我們已經來了有小半個鐘頭。」坐在段景森好周曉川身後座位上的那位省音樂學院教授，一臉苦笑的說道。
好嘛，敢情自己這些人在貴賓席裡坐了小半個鐘頭，結果是被你們兩位當成空氣直接無視掉了啊？就算是處在熱戀中的情侶，也沒有你們兩位這樣的忘我吧……
「什麼？你們都來這樣久了？」段景森有些驚訝。在尷尬的笑了笑後，他對周曉川說道：「小周，既然迎新晚會已經開始了，那我們就先看表演。至於古琴上面的問題嘛，你可以隨時打這個電話來問我。只要是我知道的，就一定會教給你。」他從衣兜裡面掏出了一張名片，交到了周曉川手裡。
看到這張名片，貴賓席上這些省音樂學院教授以及應邀而來的音樂人，都是一臉的羨慕。因為這張名片上記錄著的電話號碼，是段景森的私人號碼，知道的人並不多。
至少，在這貴賓席中，知道段景森私人號碼的人，沒有幾個。
周曉川點了點頭收下這張名片，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那我以後可是會經常麻煩到段老你了。」
「沒問題。」段景森哈哈笑道，隨後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作為交換，你以後得經常陪我下下棋。另外，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希望你能夠送我一幅你的字畫。畢竟，我只聽歐燕玲教授和學生們提說過你書畫好的事情，還沒有機會親眼目睹呢。」
「好。」
對於段景森提出的這個要求，周曉川自然不會拒絕，笑著點頭答應。
段景森又喝了一口茶，笑著點了點頭，說道：「看表演，看表演，這些孩子為了今天的表演，可是準備了好些天的，如果我們不認真看，就對不起他們的付出。」
省音樂學院的迎新晚會，就此拉開了序幕。
雖然只是一場迎新晚會，雖然沒有什麼明星到場助陣，但省音樂學院的這些學生，畢竟已經算是半專業性質的了，所以從舞台佈置到節目安排，再到學生們的表演，都是在專業水準以上。
在聽了歐燕玲等人的解釋，知道今天這場迎新晚會並不是傳說中的周曉川鋼琴專場演奏會後，不少興致勃勃跑過來想要圍觀偶像的學生，都選擇了離開。但是，留在這裡觀看演出的學生，卻依然是有很多。至少，比過去幾屆的學生都要多。
隨著表演的進行，留在這裡的學生驚訝發現，原來一年一度的迎新晚會也不是那麼無聊。節目很好看，也很有時代感。此外，最最關鍵的是，他們還能夠通過這迎新晚會，認識、勾搭到新入校的學妹學弟……
「以前怎麼就沒有覺得迎新晚會有今天這樣好呢？可惜呀可惜，白白錯過了這麼好看的表演，以及這麼難得的機會……今天，我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夠錯過了！」
不少本來對迎新晚會沒什麼興趣的老生，都在這一刻握緊了拳頭。他們一邊看著舞台上好看的節目，一邊眼光亂瞄，尋覓著目標……
漸漸地，迎新晚會也進入到了中期。
在一個合唱表演即將結束時，周曉川低頭看了眼旁邊一位教授遞給他的節目單。張艾葭和另外一個女生的琴瑟合奏，就是下一個節目。
「總算要來了。」周曉川放下了節目單，腦海裡面不由自主的回憶起了那天下午，張艾葭讓他感覺驚艷的古裝造型來。
這讓他對接下來的琴瑟合奏節目，充滿了期待。
在周曉川的期待中，合唱表演終於結束，充當報幕員的漂亮女主持，蹬著高跟鞋『蹭蹭』走上了舞台，笑吟吟的掃了觀眾席上眾人一眼後，說道：「剛才的合唱相當精彩，讓我彷彿是置身在世界上那些著名合唱團的演唱現場，當真是『繞樑三日餘音不絕』啊。接下來要表演的節目，同樣也是相當精彩的——有請我們三位帥學長組成的天籟樂隊，進行大提琴、小提琴以及鋼琴的三琴合奏。要知道，我們這三位學長可都不是普通人，雖然都還沒有畢業，但卻在各自的領域中獲獎無數。能讓他們三位以組合的形式出現，也只有在咱們省音樂學院的迎新晚會上了。所以，在座的各位師長、同學，你們有眼福了……」
聽到這位漂亮女主持的話，周曉川不禁一愣。
接下來的節目，不是應該由張艾葭和另外一個女生表演琴瑟合奏嗎？怎麼突然給換成了這什麼天籟樂隊給表演三琴合奏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哪裡出了問題不成？
不僅是周曉川對此感到很納悶，坐在他身邊的段景森也是如此。
「張艾葭和文曉雨的琴瑟合奏，之前還在排練的時候我就聽過幾次，可以說是相當的不錯，怎麼現在突然將表演延後了呢，難道是出了什麼問題不成？」
段景森在眉頭微皺的嘟囔了兩句後，招手將一個省音樂學院的老師叫到身邊後，指了指手中那份節目單說道：「小陳，你去後台問問，怎麼張艾葭的琴瑟合奏還沒有表演，排在後面的天籟樂隊卻提到前面來了呢？」
「好的，我這就去問。」陳姓老師點了點頭，轉身離開貴賓席，下了樓後，快步向著後台走去。
十來分鐘後，在天籟樂隊的三琴合奏節目表演完畢後，陳姓老師方才氣喘吁吁的趕了過來，不等段景森開口發問，便主動將自己瞭解到的情況給說了出來：「跟張艾葭合作鼓瑟的文曉雨，好像是吃壞了肚子，上吐下瀉的根本沒有辦法再上場表演，這會兒已經是被送到了醫院去接受治療。所以，琴瑟合奏的節目，也就暫時被拿了下來，除非是能夠找到一個跟張艾葭合作的人。」
段景森皺著眉頭說道：「咱們學院裡面懂彈琴鼓瑟的人雖然不少，但想要在沒有事先排練過的情況下，跟張艾葭合作好這琴瑟合奏的表演，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陳姓老師點了點頭：「在後台負責的歐燕玲教授也是這樣說的，不過她還說，有一個人其實能夠跟張艾葭配合好，但就是不知道他願不願意幫這個忙。」
「喔？」段景森眉頭一挑，扭頭望向了周曉川。
雖然陳姓老師沒有明言，但段景森還是一下子就猜出了歐燕玲口中說的那個人，就是坐在他身邊的周曉川。
在段景森的注視下，周曉川就是想要裝作不知也不可能，苦笑著一攤手：「拜託，我只是一個古琴初學者，連古琴都還沒有練好呢，哪裡會鼓什麼瑟啊。」
段景森笑了笑沒有開口答話，倒是張艾葭的聲音從他身後飄了過來：「琴瑟的彈奏技法雖然有不同的地方，但大致都是相通的。更何況，我也沒打算讓你鼓瑟，只是想要讓你來彈琴。至於鼓瑟，我的技法雖然不怎麼樣，但還是可以盡力一試的。」
周曉川回過頭，穿著齊胸襦裙的張艾葭就站在他身後不遠處。
一時之間，不僅是周曉川，貴賓席裡所有的人，都被張艾葭的古裝打扮給鎮住了。恍然間，他們甚至是懷疑自己穿越回到了古代，遇見了那傳說中的絳珠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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