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經過一條僻靜的小街的時候,天雄忽生警兆,這裡實在太安靜了,他急忙散開思感,發現四周居然有幾十個人藏身在暗處,正死死的盯著他們,獠牙顯然也發現了情況,脖子上的毛聳立了起來,嗓子中發出低沉的嘶鳴,他們已經被包圍了,天雄急忙將背上的奧利娜安頓在身後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囑咐她無論什麼情況都不要出來,並吩咐比而一定要保護好奧利娜,絕對不可以擅自行動,比而和奧利娜也都發現了情況異常,比而握住了天雄為他買的短劍,保護在了奧利娜的身邊。
天雄挺身來到街心,沉聲喝到:「都出來吧,還藏著幹什麼呢?」
對方顯然一下沒有意識到天雄已經發現了他們,猶豫了一陣,一個惡狠狠的聲音發出「放」的一聲,頓時一陣弓弦的響聲,十數支箭向著街心站立著的天雄飛射而來,天雄早有了準備,雙腳一發力,身體騰空而起,所有的箭支頓時全部落空,他躍起的高度讓那些伏擊者都嚇了一跳,天雄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昨天的那些傢伙幹的,看箭支落空,隱藏在黑影中的伏擊者在指揮者的吩咐下都紛紛現身,握著各式武器向天雄撲來,天雄身子還在空中的時候,已經抽出了腰間的長劍,如同雄鷹般的撲向了那些身穿黑衣的伏擊者,頓時街道變成了戰場,兵器的碰撞聲,中劍者的慘叫聲不絕於耳,天雄身單影只,也不和他們硬碰,利用街道上的地形四處遊走,施展出快絕無倫的劍法,不斷的刺傷那些追擊他的敵人,每一劍都盡量不傷到他們的要害,只求暫時限制他們的行動能力,那些伏擊者拚命的追趕著天雄,把手中的劍遞向天雄,都想要一擊建功,好在主子面前請賞,但他們還是低估了天雄的實力,不斷有人被天雄手中的劍刺中,慘叫著倒在了地上,不多一會時間,短短的街道上便倒下了十幾個黑衣人,還有幾個雖被天雄刺傷,但還能行動的退到了一邊包紮傷口去了,剩餘的黑衣人被天雄的威猛所震懾,紛紛停下了追趕的腳步,和天雄對峙了起來,他們中的指揮者也發現了不妥,腦筋一轉,叫到:「抓住那兩個小崽子,看他還能凶的起來嗎?」
他的叫聲提醒了那些黑衣人,立即他們被分成兩組,一組留下阻擊天雄,另外一組撲向了躲在一邊的比而和奧利娜,他們的行動徹底激怒了天雄,他大罵一聲:「卑鄙!」便揮動手中的長劍猛的向比而他們的方向撲去,負責阻擊他的那些人也都揮舞著手中的兵刃迎上了天雄,天雄再也不能手下留情了,沒有一點憐憫的將死亡的光芒撒向那些伏擊他的敵人,內力也不知不覺的被運行了起來,逐漸他手中的長劍開始閃爍出白色的光芒,凡是和他的劍碰上的兵刃都立即被磕飛或被劈斷,不斷有人被天雄所殺,但天雄也被他們圍了起來,雙拳難敵四手,雖然天雄擁有超快的速度、靈敏和力量,但畢竟是人而不是神,他同時應付的敵人還是太多了,一不小心,身上被對手的劍劃傷了幾個傷口,但幸好他反應靈敏,在劍鋒觸及到身體的時候,他本能的都做出了躲閃的反應,受傷程度並不嚴重,眼看撲向比而、奧利娜他們的那些黑衣人已經接近了,天雄不由大急了起來,雖然比而現在內力和武技已經有了一定的根基,但他現在絕對應付不了這麼多人的,何況他還要保護奧利娜,天雄幾乎要發瘋了,內力全力灌注到了手中的長劍之中,劍尖前端忽然發出近一米長的光芒,狠命的揮灑向了敵人,頓時幾個人被天雄的劍芒擊中,頓時劍斷人亡,鮮血噴濺的到處都是,敵人隊伍中有人顫抖的嚎叫了起來:「天呀!他能發出劍芒,他是大劍師,我們對上了什麼敵人呀!」喊到後面連聲調都變了。
他的嚎叫嚇壞了其他的人,頓時剩餘的人紛紛的向後退去,眼中充滿了恐懼,但那些撲向比而和奧利娜的幾個人已經到了他們身前,比而毫不畏懼的持劍迎上了他們,天雄痛苦的眼都要閉上了,他知道以比而的功夫,絕對在他們手下走不了幾招的,而現在他離他們的距離太遠,根本來不及救援他了,天雄急的簡直心都要爆炸了,但就在這個時候事情發生了異變,一道白芒閃過,正切中了最前面的那個劍手的前胸,那個人慘叫一聲,胸口噴灑出大量的鮮血摔倒在了地上,手裡的劍「鏜啷啷」的丟出了老遠,這個異變讓後面的幾個人立即收起了腳步,握著手裡的劍警戒了起來,不敢再撲向比而他們了,一個黑色的巨狼從一邊的黑影中走了出來,原來是獠牙,它雙眼在微弱的火光下閃爍著綠色的光芒,死死的盯著眼前的幾個劍手,發出著低沉的吼叫聲,他們中間有人識貨,立即驚叫到:「風狼王,這是一頭風狼王!小心它的風刃!」
風狼是風系魔獸,動作靈活,牙尖爪利,最難對付的是它們發出的風刃,殺傷力極強,一般身手的人遭遇到它們下場只有一個,就是死,何況眼前這頭風狼明顯體形大的多,剛才一個風刃就放倒了他們中身手最好的一個,剩下的人能不害怕嗎?許多人都萌生了退意,今天他們不知道走了什麼霉運,先是碰上了一個能發出劍芒的高手,想著能抓住這兩個小孩子,沒想到天雄居然帶了一頭風狼王當寵物,真是踢到了鐵板上了。
看到了獠牙的出現,天雄放心了許多,沒想到獠牙還真不是一般的厲害,只用了一個風刃便幹掉了一個,剩下的幾個想要抓住比而和奧利娜的人面面相覷,不敢輕易妄動,他們被獠牙虎視眈眈的盯著,涼氣颼颼的順著脊樑骨往上冒,誰也不想成為它下一個犧牲品,局勢頓時僵在了那裡。
天雄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手下更是加了把勁,劍舞的如同潑風一般,攻向了阻擊他的那些黑衣人,手中灌注了內力的長劍如同一把死亡的鐮刀,不斷的收割著黑衣人的生命,看著一個又一個手下倒在血泊之中,他們中的有些人終於承受不住死亡的壓力,陷入了崩潰之中,當天雄逼近一個黑衣人的時候,他發出一聲慘叫,丟下了手裡的兵刃,發瘋的扭身逃走了,頓時他們的氣勢一落千丈,剩餘的黑衣人都紛紛的轉身逃開,指揮者怎麼攔也攔不住,轉眼間,一直躲在後面的那個指揮者便暴露在了天雄的面前,他雖然現在也想逃走,但天雄怎麼也不會給他這個機會了,他只好揮劍抵抗,但以他的功力,也就一個照面,手裡的劍便被天雄磕飛,大腿上被重重的刺了一劍,哀號著倒在了地上,失去了行動的能力。
剩下的幾個人一看老大被放倒了,更是亡命一般的躍入黑暗之中,紛紛的逃走了,大街上只剩下了十幾具屍體和十多個受傷失去行動能力的人在那裡發出淒厲的哀號聲,天雄劍尖指著地上躺著的那個首領,用冷的象冰一樣的聲音問他到:「我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說出是誰讓你們來殺我的,我數十聲,如果你不說,就永遠不用說了,反正還有這麼多人可以問,一……二……三……四……」
那個剛才還囂張的跟什麼一樣的人頓時崩潰了,不等天雄數到五便大叫著:「我說,我說!別數了,我說出來,是黑登兒讓我們幹的!!」夜空中迴響著他淒厲的叫聲。
帕隆城一個大院子中的大廳中跪了一片穿著黑色衣服的人,幾個人身上還帶著傷,各個都戰戰兢兢的樣子,前面跪著一個人,正是那個黑登兒,大廳中央放著一把大大的軟椅,上面坐了一個肥胖的中年男子,看來他平時生活的質量應該是相當好的,即使到了中年,還是細皮嫩肉的樣子,不過現在看他的臉色可就不怎麼樣了,滿腦門子的青筋都彷彿要暴出來了,鼻子也被氣的彷彿要歪到一邊,正坐在那裡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
那個跪在前面的黑登兒嘟嘟囔囔的解釋著:「老爸,其實我也沒有想到那個小小的見習傭兵居然會這麼厲害,我派去了這麼多人,居然都沒有能幹掉他,這次我也是實在太生氣了,才會這麼做的,要不我們再請幾個『暗刃』的殺手,把他幹掉算了?」
一個茶杯「乒」的一聲砸在了黑登兒的面前,打斷了他的聲音,坐著的那個肥胖的中年人咆哮著:「混蛋!你還嫌惹的麻煩不夠多嗎?非要把我辛辛苦苦掙下的家產全部敗光才行嗎?我早就告訴你,在帕隆城有幾個人不能招惹,西曆克那個老混蛋就是一個,你難道不知道嗎?現在倒好,你居然派人暗殺他新收的高級傭兵不說,還損失這麼多人,你說明天那個老混蛋要是找到城主告狀,我怎麼辦??我怎麼辦?你這個混蛋,混蛋!!!」咆哮到最後差點沒有背過氣去,喘的像一個破風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