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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四十四章 脫困 文 / 臨時小駐

    第一百四十四章脫困

    一夜無眠,連日來雲清派都處於強敵環伺的危險處境,這些在禁制外面窺視卻遲遲沒有行動的修真者們雖然打著的是為「長宣宗」討個公道,要「雲清派」交出幻悠塵的旗號,但是他們骨子裡面真的是有那麼好心嗎?眾人心知肚明,他們肯這麼大張旗鼓的找上「雲清派」,所為的根本就是「雲清派」能屹立在修真界領頭地位的原因——那些修真的典籍。當然了,這和暗地裡一些有心的挑撥也脫離不了干係,托那些有心人的福,似真似假的謠言已經在修真界傳開了。只要不是修煉地方太過隱秘,無法得知外面事情的修真者都知道,「雲清派」中有一樣未曾認主,威力異常強大的仙器,能得此仙器的人,便能掌握地球的命脈,日後修行的進度也是勢如破竹,用一日千里來形容都嫌欠缺。

    眾所周知,地球上的靈氣太過稀少,一般的修真者想要修煉到可以離開地球的元嬰境界都要百年以上,資質差的幾百年也許都修不到。能得到一件強大又能有助於自身修行的仙器,那是所有修真者都夢寐以求的,更是修真者們難以抗拒的誘惑。

    「雲清派」的戒備看似鬆弛,實則一日比一日嚴密。往日,即便是外面的修真者越聚越多,「雲清派」的掌權者們還是安然入睡,只有今天,或者應該說是今夜,「雲清派」的大廳裡坐全了地球上所有的高層領導者。以「雲清派」現任掌門幻傲空為首,眾人的神色表情並沒有大敵當前的緊張,大廳內的氣氛很輕鬆。

    「幻大哥,任大哥,你們真的不和外面的那些修真者說清楚嗎?我看,他們已經耐不住了。」「花舞門」的門主花滿樓儀態萬千,額頭上象徵「花舞門」修為進境的七片花瓣印記鮮艷而清晰。

    「被貪婪蒙蔽的人們,就算是解釋,他們也聽不進去。」幻傲空搖搖頭,明鏡似的心中清晰地倒映著外面那些人真正的貪婪本性。說起來,在這種幾乎是和地球上所有修真者們為敵的情況下,他幻傲空還有任天翔和花滿樓這些好朋友的幫忙,不能不說,他是幸運的。幻傲空環視大廳內從各地趕來相助的朋友們,心中豪氣大發,傲然笑道,「既然他們要戰,我雲清派也不會退縮。再有諸位的相助,對手便是大羅上仙又何妨?」

    「好!老幻!說得好!」任天翔向他豎起大拇指,高聲笑道,「許久不曾發飆,這個修真界怕是已經忘記了咱們幾個當年的豐功偉績了!」

    任天翔的話立刻引起幾位回憶起往事的老友大笑,「雲清派」大廳內的氣氛更加輕鬆熱絡。

    這個時候,「雲清派」的山顫動了,一陣又一陣的轟鳴聲由遠及近,從外到內傳入眾人的耳朵中。

    「開始了!」幻傲空長身而起,元嬰戰甲覆在身上,踏步在半空中,睨視在外面轟擊「雲清派」禁制結界的修真者們,冷哼一聲,蓄滿真元力的聲音遠遠地擴散開來,「各位真是好興致,天色未亮便來我派敲門,幻傲空真是有失遠迎啊!」

    「砰!」結界被轟開,聚集在外面的修真者們一擁而入,領頭的幾個大宗派走在最前面,一個個都是戰盔及身,法寶兵器大放光華,分明是來者不善。

    「幻掌門,你我兩派一向交好,卻不料想「雲清派」不僅包庇修煉邪門歪道之術的幻悠塵等人,還自甘墮落與幻悠塵同謀殺死「長宣宗」的同道,幻傲空,你的所作所為著實讓正派道友們寒心啊!本宗也不得不忍痛為修真界除害了。」崇陽宗宗主丹青子口中說得大義凜然,臉上的表情很是惋惜,手下的動作卻絲毫不見遲疑,一隻丹青筆綻出萬道銀毫,鋪天蓋地籠罩著所有「雲清派」這邊的人。丹青子的修為不在幻傲空之下,這些銀毫對於幻傲空這一輩的修真者而言都極難對付,「雲清派」下面的弟子們更是避無可避,眼見這些弟子們馬上就有重傷甚至喪命之危,幻傲空的碧玉回生枝已祭了出來,而比他更快一步的卻是天空中降落下來的一蓬清雨,雨滴雖柔卻是威力不弱,有靈性地接下所有的銀毫,輕鬆地掃去丹青子的攻擊。

    「什麼人?竟然來此助紂為虐?」見自己的攻擊被破壞得如此輕而易舉,丹青子怒然大喝。在旁的其他宗派也不甘示弱地叫囂著,幾大宗派的宗主站成一排,手中的法寶已經蓄勢待發。

    「什麼助紂為虐,我沒有興趣。喂!底下的,這裡有沒有一個叫幻雲的傢伙?」雲中露出一個深藍色的龍頭,噴吐的龍息吹得修為低微的修真者站立不穩。

    「這也是我想問的!」樹林中轉出一個深棕色短髮的少年,如同世俗界中青少年的一樣的時尚裝扮,渾身卻隱隱散發著高高在上的威勢,虎頭虎臉,長相很討人喜歡,臉頰上一道深深的疤痕為他減去一分少年氣息,多了一分霸氣。在他的身後跟著一個長相很清秀,看不出到底是男是女,穿著黑色衣褲的人,靜靜地站在那裡,沉默冷淡,不言不語,幾乎讓人忽略了他的存在。

    T市的夜空中,在凡人看不到的高空中,懸浮著幾條人影。夜色又濃重了些,黎明前的時刻,便是一天中最黑暗的一刻。

    「幻悠塵,你要怎麼找風少君他們?就算他們沒有離開這個城市,要在一時半刻找到他們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吧!更何況,還有人故意要隱藏起他們的蹤跡。」離開了天宇大樓,他們幾個便飛到高空中,俯視著下面黑暗,酒兒拂拂飄舞的髮絲,媚眼輕佻,嬌聲笑道,「要不要人家去找一下慕絕哥哥?他可是引導風少君幾個失蹤的人呢!」

    「好啊!不過前提是你得找得到他!」眉眼化作彎彎弧度,幻悠塵笑容可掬地揭穿她的心思,「說起來,你和小秋應該比我們更著急找到風師父他們吧?我不認為如果你能聯絡得上慕絕,此刻還會有心情站在這裡!」

    「討厭啦,幹嗎說得那麼清楚。」酒兒嬌嗔,如花般嬌艷的笑臉掩蓋著心中的驚訝,正要說些什麼,卻被一旁的慕清秋攔下。

    冷眼睇向總是讓他猜測不透心思的幻悠塵,慕清秋冷聲問道,「你知道了多少。」

    「僅僅是猜測而已!」眺望遠方,幻悠塵坐在墨羽的身上,駕馭著黎明前的冷風,在頭前引路,那個方向是T市的郊外。

    「你的表情和不合常理的細微舉動,是逃不過老道的賊眼。」拍拍慕清秋的肩膀,歐行文好心地告訴他,「更何況,你的行為已經失常到連我和雞毛小子都看得出來了。」

    「是嗎?」這些天,心中被深深的陰影籠罩,呼之欲出的真實讓他難以面對,慕清秋垂下眼簾,淡淡的,微弱的聲音才出口便被晚風吹走,「天魔教,已經不再是由我掌權………尊者……」

    他的話不知道幻悠塵等人聽見還是沒聽見,這斷斷續續的聲音隨風消散,似乎它只是風的傾訴。而此刻,他們這一次的目的地已經到了。

    就見在眾人的腳下,T市郊外的這一片森林黑暗得異常,黑得好似濃墨,黑得沉悶,黑得幾乎讓人透不過氣。不自覺地將元嬰戰甲覆在身上,慢慢地降落在地面。眾人驚訝地發現,就連元嬰戰甲上的護體光芒都被這片黑暗壓抑著,護體光芒只能勉強地透出戰甲,稍微點亮眾人眼前的一點點視野。

    「原來是魔隱七星陣,難怪可以將風師父他們的氣息都隱藏得滴水不漏。」從墨羽背上下來,幻悠塵微閉目,神識探入魔隱七星陣中,就像書上記載的一樣,神識進入了陣法當中,就好似石沉大海,什麼都探不出來。

    「那可是個很高段的陣法,以北斗七星為陣眼和基礎,以法術和禁制為禁錮,形成一個充滿悲傷,絕望,痛苦等等負面情緒的封閉性黑暗空間,將每個入陣人的黑暗心魔無限放大,黑暗心魔越大,魔隱七星陣的威力就越大,因此所有進入陣法中的人都會不自覺地變成陣法的一部分。」歐行文憑借記憶中的印象,將從麒麟神殿古籍中看過資料敘述出來,帶點不確定的語氣,歐行文向幻悠塵確認道,「老道,你所說的那個魔隱七星陣,不會就是這個魔隱七星陣吧!」

    「行文老哥果然用功!」麒麟神殿的優等生可不是蓋的!幻悠塵向他豎起拇指表示讚揚。又補充道,「魔隱七星陣的威力強弱,要看是由何物作為陣眼,也就是由何物來做北斗七星。此陣分為上中下三品,下品的陣法威力最弱,用的是毫無靈氣的死物,比如說是凡鐵頑石之類的;中品的陣法威力就強大得多,用得是有靈氣的活物,不僅是靈氣強的晶石,像人類,妖怪,魔族,修真者,鬼族等等有生命的生靈;至於上品則要湊齊的仙人,佛陀,妖族,魔族,冥族,聖靈族和修煉有術卻非修真者的人族,七個種族各需修為距離最高層次只差最後一步,境界相同的七人,以他們的精血為引,搭配上以七為數的配件構件成的魔隱七星陣才是真正會讓七界聞之色變的大陣。只是這中陣法構成的方式太困難,據記載,至今為止,能讓七界心甘情願犧牲四十九個本界精華高手構成此陣的次數只有三次。每一次都是讓七界面臨覆滅的危險時才不得不使用出的手段。」

    「這裡的黑暗氣息如此強大,必然不是下品的陣法,上品的又不可能用得了,哇塞塞,難不成他們用中品的陣法款待我家師父?」柳青鴻咋呼著,似乎眼前這個陣法並非幻悠塵口中威力可以變得恐怖的陣法。

    「他們真的在這裡?」慕清秋皺眉,單單是站在這裡,那些從陣法中透出的陰暗就讓他渾身不舒服,拉起臉色已變得青白的酒兒,慕清秋默默地將真元力輸入她的體內,幫她抵禦陣法的餘威。

    「老道既然帶咱們過來了,那就一定是這裡。」從不懷疑自家死黨,歐行文思索著麒麟神殿的典籍中那些零星的破解方式。卻毫無頭緒,乾脆放棄思考,還是直接請教專家,「老道,這個魔隱七星陣要怎麼解決?」

    「首先,要找好七星對應的位置。」手指掐算著方位,幻悠塵腳下的步伐變得奇怪和飄忽卻又似乎有什麼規律,左三右四,前六後五,似快又慢,白衫飄拂,衣袂紛飛,距離眾人越走越遠,逐步晃到更加黑暗的陣法中。

    「這是做什麼?怎麼有點……」酒兒不知道要怎麼形容好,妖媚的雙眸盯著在黑暗中依然在閃著淡淡月白色光芒的幻悠塵,明明是不算出色的相貌,但那瀟灑的身影,卻讓人無論如何都移不開視線,小臉上渲染上一抹紅暈,酒兒突然發現自己的心臟跳得好快,好快。

    幻悠塵並沒有太深入陣法中,站定了腳步後,那不懷好意的招牌狐狸笑容又掛了出來。這個表情實在太熟悉了,歐行文和柳青鴻下意識地後退兩步,非常有危機意識地同聲問道,「老道,你又要做什麼?」

    「呵呵!」回應他們的是幻悠塵的熟悉笑聲,還有猛然從他手中暴漲開來的黑白兩色光芒,金紅色的火焰蓮花圖案在幻悠塵的額頭上一閃即隱,如意折扇在他手中張開扇面,黑白兩色的光芒將幻悠塵全身包裹起來,就聽他長笑一聲,折扇掌中輕旋,猛然向外一劃,黑白兩色光芒化作黑白色的光刃,就聽一陣「辟啪」做響,黑白光芒衝上雲霄,號稱修真界最難纏的魔隱七星陣就此分崩離析,彷彿是有實質的形體一樣,一塊又一塊的黑色塊狀物從天空中掉落,就像是一場黑色的冰雹,無差別地砸了下來。

    「喂!喂!你也太誇張了吧!」躲避不及的眾人,無一例外地被砸得滿腦袋是包,遲了幾步,架設起防護的壁壘,柳青鴻抗議地哇哇直叫。

    很顯然,其他人的臉色也不好看………呃,估計誰被砸個滿頭包,臉色都好看不到那裡去吧!

    正在解析的黑暗中傳出幻悠塵笑意滿滿的聲音,「我不過是在解除陣法而已!」

    「解除陣法?就這方法!」歐行文大大地搖頭,老道會用與眾不同的特異方法解除此陣並不奇怪,反正他的行為方式一向有異常人,不過…………摸摸額頭上高高腫起的大包,他不由得計算起自己到底有多久沒有受這種傷了。就在眾人開始埋怨的時候,黑暗已經完全變成地面上的黑色塊狀物,原本隱藏在裡面的景象完全呈現在眾人眼前。

    令慕清秋愕然的是,裡面不僅有張開五行結界,盤膝而坐的風少君五個人,竟然還有很多「天魔教」原本的高層幹部,只是他們一個一個都癱倒在已經變成黑色的草地上,正在接受風少君五個人的五行結界庇護。更讓他驚怒的卻是這一片土地上,按照北斗七星的方位佈置的陣眼中,各自矗立著一根木柱,上面綁著的竟然是從小與自己長大的慕絕慕缺兄弟,還有一直撫養栽培他們幾個的使者和其他修為高深忠心耿耿,堪稱「天魔教」棟樑的手下。一滴又一滴的各色血液代表著他們所屬的不同種族,血液從他們的心口處一根細細的管子裡面滴出,落在高高的木柱上凸起的檯面上,轉眼間就滲到木柱裡。在他看來,這些木柱就好似貪婪地吸血魔鬼,而上面這些人便是犧牲品。

    冰冷的怒氣漲滿了慕清秋的胸口,藍芒一閃,便要拔下他們胸口上的細管子,解開他們的束縛。

    「等一下!」剛剛睜開眼睛還來不及欣喜於再度見到三個小輩的風少君一眼就搭上慕清秋的動作,趕忙攔在他面前,「小傢伙,這個東西可不能那麼簡單地就拔下來。」

    「讓開!」即便知道往事可能別有內情,慕清秋依然難以給被自己當做仇人五百年的風少君好臉色,口氣一改往日的冰冷,語言中暗藏著隱隱的火氣。

    「小傢伙,火氣可不小。」是錯覺嗎?穆天風怎麼覺得這個冷臉的少年郎那麼眼熟。不由自主地對著慕清秋打量了一遍又一遍,疑惑地問道,「我是不是見過你?」

    何止是見過,拳頭在黑色衣服下握緊,眼前的人和兒時的印象重疊,慕清秋的心中已經五味較雜,分不出對這五個人是什麼感覺。不僅沒有回答,反而神情更加冷硬。一直到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

    「穆師伯,你的搭訕方式落伍嘍!」一副哥倆好姿態的柳青鴻搭在慕清秋的左邊肩膀,沒大沒小,還以失望神色直咋舌的衝著穆天風搖頭歎息。

    「師父,或許你也該進入世俗界,修行一下現代的泡妞招數了。」歐行文滿臉溫和相,一邊搭著慕清秋的右邊肩膀,一邊說著滿是不倫不類的話,差點沒把一向以脾氣好著稱的穆天風氣到冒煙。

    「不孝徒弟!」他以前那個禮貌周到的優質徒弟又墮落了,穆天風沒好氣地瞪上正在用已經變成黑色的如意折扇去挑被歐行文和柳青鴻壓住動彈不得的慕清秋臉龐的幻悠塵,真不知道是該謝謝他將自家徒弟變得有趣,還是應該埋怨他把自家徒弟變得惡劣。

    「小秋你放心,有這麼多厲害的長輩在,你那些用來當陣眼的屬下不會有事情!」不是沒有看到穆天風的神情,幻悠塵自得的笑笑,還是用折扇挑著慕清秋的臉蛋往那邊的木柱看去。早就奄奄一息的慕絕等人已被其他幾位神殿殿主護住心脈慢慢地放了下來。

    勉力睜開眼睛的慕絕,沒有空閒再去在意風少君五個人的存在,氣若游絲地嚮慕清秋說道,「尊者……教主,是尊者,把我們放在這裡的。他,他早就不是原來的尊者,他要利用我教奪取九轉琉璃壺。」

    「你休息。」惜言如金的慕清秋,神色冷凝,撂下一句話便要騰空而起,完全忘記還有倆個人掛在自己身上,方才騰起的身形,立刻就被拉了下去,額頭青筋微跳,慕清秋冷冷地將語言當做冰珠子丟下,「你們倆個放開我。」

    「少安毋躁,反正你也要到雲清派玩兒,不如大家同行比較有趣!」折扇敲敲慕清秋的腦袋,幻悠塵不由得讚歎一下兩個死黨和自己的好默契,不用說話,就知道要拉住小清秋。狡黠笑笑,既然現在沒有多餘的時間搞定慕清秋和五位師父那些亂七八糟的糾葛,這前往「雲清派」路上的片刻也是需要好好利用滴!抓出幾隻青玉瓶拋給酒兒,幻悠塵又道,「紅顏美女,地上的這一群你就先照顧一下吧!」

    「那還用你說!」深知幻悠塵藥丸好使的酒兒,不客氣地收下瓶子。紅唇微張,露出尖細的利齒,「親愛的塵塵,我家教主哥哥,就拜託給你了!稍候,我可要看到完好無缺的他哦!」

    「這個……」眼角瞄到已經知道目前形勢,正準備向「雲清派」出發的五個老頭子,坐上墨羽背部的幻悠塵很不負責地笑道,「我可不擔保!」

    話音一落,不等酒兒變臉,幻悠塵幾個已經馳上退去夜色,微微發白的天空。

    「可惡,人家是女孩子耶!怎麼可以拒絕美女的請求!!真是沒有憐香惜玉之心的壞傢伙……」酒兒跺腳嗔道,唇邊卻蕩漾起嫵媚的笑容,後面的聲音在唇中含而未露,「不過……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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