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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三十四章 成就 文 / 孤心書生

.    沈歡此刻面對趙頊的封賞聖旨也是一臉苦笑。

    王說的沒錯,他此時很尷尬,真的很尷尬——確切地說,他現在不過是替自己的妻子拿著這道聖旨罷了,另外還有禮部製作的禮服。一品夫人就該有一品夫人的模樣,禮服都按照禮制而造,深紫色很有威嚴。

    送走了傳旨之人,沈歡只能硬著頭皮把趙頊東西交到王璇的手上。此時中秋剛過,距離王璇傳出喜訊也就一個月不到,她的身孕也不過三個月而已,肚子還平坦著,看不出什麼變化。只有臉上愈發愉悅與慈祥的神色才看得處她越有母性了。

    接過聖旨,她也有點慌亂了。她不是平常女子,作為王安石的女兒,又在京城那般久,對於政治一道比一般人還要敏感。正是如此,對於這道封她為一品誥命的聖旨,才沒有多少喜悅,相反還有著淡淡的擔憂。發愁地看著一臉落寞的丈夫,她的心情就沉了下去。

    「夫君,這……」王璇拿著聖旨與禮服,像是有東西燙手一般,不懂要怎麼做。

    接著的人看著他們倆的神色,都散去了,包括沈歡的一眾親人。沈歡看看前廳並不是說話的地方,示意王璇暫停,率她來到後院的書房。

    王璇恭敬地把聖旨與禮服話隨意了一點:「夫君,官家封妾身為一品誥命,到底是什麼意思?」

    沈歡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沉思,他也在奇怪皇帝為何會有這樣的舉動。誠如大家所想,這番封賞就讓他們夫妻兩人的品級不對稱了,即使他不會在意,可是別人會怎麼看呢?想想剛才宣旨之人欲笑不笑的模樣,沈歡就更鬱悶了。

    難道自己做了什麼讓趙頊不爽的事,他現在是懲罰自己?這念頭才生就消失了……理由站不住腳。一品誥命可不是街上的大白菜說給就給,很多國公夫人都不曾有這樣的榮耀,沒道理因為整人就拿出來兜售,那也太兒戲了!

    這一下,沈歡第一次對這個早已認識的皇帝生出了莫測的感慨,一年未見,自己連對方地行為都猜不到是何意思了,難道是對方變化太大了?或者是自己遠裡京城,消息塞閉。耳子不靈,都有點昏

    「夫君……」看沈歡不說話,一臉沉靜,王璇更怕了,以為沈歡真在為她如今的身份生氣,也坐不住了,站起來到他的身邊。

    沈歡驚醒過來。也站起來。忙道:「璇兒。你站著做什麼。快坐下。你有身孕在身。不能累著。」

    「可是……唉。夫君是否在為這道聖旨憂慮?」王璇還是很擔憂。

    「憂慮?」沈歡一笑。憂慮什麼?這是封賞。該高興才對。試問全天下有幾人能有我等沈家這般地封賞!」

    王璇緊皺秀眉說道:「官家此舉也太令人費思了!妾身什麼都沒做就封什麼一品。這不是為難人麼……特別是令夫君難做呀!」

    「我有什麼那做地?」沈歡先是奇怪。「哦。你是怕我慚愧?哈哈。也許會有點尷尬。不過我不是那般小氣之人。你就算品級再高。也是我沈家地夫人。你地榮耀。不就是我沈家地榮耀麼?這一點我還是想得開地。璇兒就不必太過憂心了。」

    「話雖是這樣說。可是……夫君。不如這樣吧:妾身讓人上表把這賞賜推卻掉。如何?」王璇善解人意。還是要為沈歡著想。

    沈歡不同意了,不悅地道:「璇兒你這話什麼意思,官家賞賜一品誥命夫人。這可是天大地榮幸,你上表推卻。不是讓官家以為我沈家不識好歹麼?惹了官家怒氣,以後我等就慘了。俗話又說天予不取是罪也。官家是天子。他的賞賜,也當得是上天的安排。我等實在沒有推辭的道理!」

    當然不能推掉!雖然開始有點尷尬。適應之後就要想得更多了!仔細一想,沈歡愛死這個名號了!雖然一品誥命不似朝堂上大臣那般有權力,是,畢竟品級不低,說出去除了風光外,還能震懾很多人。其中包括很多朝臣,見之亦要謹慎,不能慢怠。

    這是實打實的護身符呀!有此身份,以後只要犯的不是殺頭的事都能以此做個保全。想到自己現在身處朝廷風浪之中,雖然謹慎才愁有事,可萬事都有個意外,一旦自己有什麼不測或者遭了難,王璇有此身份,還能保沈家一次安全,不至於全家遭殃。這簡直比上方寶劍還好用了,是混身朝堂的不二法寶!

    念及如此,沈歡倒要感謝趙頊地美意了,不官這封賞到底存了什麼意圖,想到最後總是好事一件,也沒有擔心的必要了。再說了,司馬光還在朝堂屹立不倒,他沒聽到這方面的消息,也就是說暫時還安全。

    全力勸了一番,讓王璇不必多想,免得對身子不好。現在她有孕在身,在沈家有著超然的地位。特別是對於沈氏來說,以前在她的心目中,兒子才是第一位的,如今嘛,這個兒媳才是第一之前的,比兒子寶貝對了……當然,如果王璇生了個女兒,會怎麼樣就難說了。對於這點,不單王璇明白,就是沈歡也瞭解。雖然無奈,不過對於傳統觀念來說,他也沒有辦法了。

    王璇看丈夫好像真不在意的樣子,這才稍稍放心,心頭了大半,最後在沈歡地寬慰下回院子休息去了。

    待妻子走後,沈歡剛才臉上的笑意沒了多少,又恢復了之前的沉靜。外人只看熱鬧,但他不能不想得更多。也許不懂內情之人真的只會看他們夫妻品級不對等的笑話,可是沈歡卻發現,現在形勢對他有點不好了——不是說很危急,卻有點被動。

    不論趙頊是存了什麼意思來做這道封賞,只要命令一下,他沈歡就難免引起朝臣的注意,而且是頗為全心的注意。大家都明白,這個一品誥命不會賞得隨意。那麼就會猜想這個沈歡夫婦在海州到底做了什麼才足以有此封賞。

    先說王璇,在海州,最轟動的就是最懷孕的消息……這個就不必猜測了,是人都知道喜訊至多就賞些財物而已,看看官家讓人帶來的大內奇珍,就知道有後至多是什麼程度而已。另外地大事就是代筆寫了《西遊記》,著書立說當然也是件大功,不過這只是小說而已,與儒家微言大義沒有什麼關係。算起來,比沈歡當年的《三字經》還要不如,也沒有就此封賞的道理。

    接著還有什麼呢?應該沒有了吧,至少連沈歡這個熟悉妻子之人都不清楚她還有什麼功績了。若說還扯得上關係地,就是她的身份了。除了安石的寶貝女兒!王安石地名頭就不必懷疑了,在仕林,他有「三十年的大名」,足以成一代宗師;在官場。他是參知政事,位置只比司馬光低上一點點,若論權勢,以他現在變法主持人地身份,權勢之大,在朝庭裡連司馬光都要遜色一些!

    王璇作為王安石的女兒,能入官家的法眼倒也說得過去。可是,若以此作為封賞的理由,太過勉強了。估計就連王安石都會嚷著反對,因為太沒道理了!

    王安石現在在朝堂的位子很敏感,一方面他深得官家信任,給予比宰相還大的權力由他去實施變法舉措;另一方面他又有限制,他畢竟不是正名宰相,上頭有司馬光壓著,做什麼都要縮手縮角,不能盡興。因此,一說回來,他的地位也有點尷尬。只要官家對他不高興,也許他之前做的一切都要付諸流水。

    好在官家對於他的變法手段還是比較信服,從沒有懷疑過他。而且賞賜有加。對於王安石與司馬光地使用,沈歡現在很高興。高興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歷史沒有重演——至少到現在為止。司馬光已經做到宰相之尊了,都熙寧三年了。還在朝堂屹立不倒,沒有讓王安石坐大到一言堂的地步。怎麼說這都是他這個穿越者的功績,他一定於趙頊的改造了,這個年輕的皇帝,雖然還有急性子的缺點,不過總算有點理智了,在沈歡的影響下,在做事情之前都能稍微思考一下正反地情況,這是可喜的。

    幾年的策略,對於王安石一方的限制還是成功的。為此連沈歡自己都給犧牲到外地釣魚了!說趙頊的改變,那也不是沒有道理,像這此對王璇的封賞,沈歡就看不出具體的深意了。

    官家對王安石還很信任,為此不惜賞賜來安這位大臣之心,像提拔他的兒子就是一例。不過若說用封賞王璇來讓王安石寬心,這個理由說出去別說王安石要笑話,就是沈歡都不信,官家更不會自欺欺人了。那麼,別人當然也不會信!

    這些理由都不信,麻煩就來了!想來想去,給這個封賞,也只有考慮王璇的另一個身份了——沈夫人,沈歡地妻

    沈歡已經可以想像在眾人笑過之後,那些有心人肯定會對他的海州的一切感興趣了,一有興趣,就要注意,就要仔細去尋找與思量。先不論功勞不功勞,畢竟能在一個三品之官地家裡封一個一品誥命,足以令人浮想聯翩了。

    沈歡捫心自問,他在海州做的一切,是否為了大家呢?也許,公心不少,私心亦有之了什麼吧:

    一到海州,利用水泥,修建大街與海壩。為此以拍賣地形式,以冠名的誘惑,誘使眾多富豪花錢買這種冠命權。獲利之後修建私塾與養老院,讓孤兒有書讀,讓老人有地方住有人養。

    這一年下來,整個海州有了足夠多地私塾與養老院,大街上,農村裡,孤兒寡老基本上不再孤苦。這種福利,還連帶了外州的流民都進入了海州來混日子。這簡直就是古人聖賢描繪地「幼有所教,老有所養」的理想國度呀!

    當然,這一切,都是以大家自願的原則進入的。商賈為了名利出錢。有了名之後,歡喜了;民眾不想孤苦,甘願進這些私塾院落,而官府也獲得了政績。也就是說,這是皆大歡喜的局面!無論誰來了,都要讚歎這裡治理得很理想!

    這也算沈歡的成就之一了吧。再看奇怪方面地發展,這裡不能不對水泥這東西說聲謝謝了。有了水泥,海壩建了起來,除了耐看外。還耐用,幾處大海壩,就像保護神一般,保護了潮水的衝擊。這一年,往常海州海水氾濫就要淹沒大片農田百姓家破人亡的景象少了許多!

    還有各出水泥路的修通,更是讓大家對「州車勞頓」這個詞有了免疫,甚至都不知道這是什麼感覺了。走在水泥上,縱使雨水天氣,也沒有泥淖的憂慮;馬車也少了許多顛簸。這種便利。經過口口相傳連外人都知道了它的方便,於是不少南北來往的商賈,都甘願從這裡經過了,為海州的關稅增長了好幾倍,就連民生,也多了消費,實在是一舉數得的善舉!

    這也算沈歡地一大成就吧,現今已是八月中了,連修建中的海州到揚州的水泥大道。還在熱火朝天的場面之中。一個月快過了,這裡也傳來好消息,水進展順利,已經有一半的路程鋪完了水泥;最後就有一小部分是新道,多山路,要推平就費點時間,總體來說,在年前就可以讓兩地通車!

    若是建成,屆時大大縮短了海州到揚州的路程,方便兩地之人的來往。以海州現在修建的海港。屆時此路一通,揚州的商賈,肯定會從此運物到海州出海。或者連江寧等地也會選擇此路通達。已經可以想像海州往後貨通南北與貨運海外地盛況了,也許。等它發展到一定的規模,憑其地利就是超過揚州成為當世大州大城也有可能!

    治民生。利經濟,兩者並行。而且都大有利處。若是一人只得一種,都足以向外炫耀了,現在沈歡在一年裡不動聲色就發展得有模有樣了。不得不說,穿越就是金當然,若僅是這些手段,對於沈歡來說,也沒有可誇耀之處了。除此之外,他還鼓搗出一個海軍計劃,為此偷天地畫了一副環球地圖——除了周季這個大胖子有幸一觀外,就連皇帝也只是看了一半而已

    全圖的功用從周季身上就可以看出來了,沈歡的大餅畫得周季連半夜做夢都要流口水!為此不惜到出奔波都要拉起他的大海船隊,他立志要讓自己的船到達海上的每個地區,做海上的「王」!現在沈歡也得到消息了,周季這傢伙在京城過完中秋,就會舉家搬到海州來,想必此時已經在來的路上。

    他們地大計劃也即將展開:去往高麗與遼國的海船,算算日子,估計會在九月初回到海州。屆時,稍作整頓,就會與已經在海州待命的二十艘海船一道開往南洋!百萬貫成本的計劃就要實施,沒有周季回來坐鎮指揮還真難以成事。

    周胖子,又要辛苦你了!沈歡不無消遣之意地想著。

    海上另一計劃當然是海軍的建立。對於沈歡這個後來人來說,這才是重中之重。誰擁有了海洋,誰就有了霸權!拘囿於與遼國西夏這一畝三分地,與之紛爭不止,耗盡了民力與財力,也太過悲哀了!還不如先建起海上霸權,以海貿之利反攻兩個路地,那五十萬貫已經在郭逵手上,再過些日子,算上之前的水軍海船,也許能達到五十艘的規模,足以裝載一萬多的兵力——當然,前提是要熟悉水性與海上作戰的規律,還要確保海船地安全,否則一切都是鏡花水月!為了鍛煉海軍,早些日子郭逵又商定了下半年出南洋的計劃。

    跟著周季的海船一起到南洋,這是郭逵為了讓海軍盡早熟悉海上規律地一大計劃。為此他忍痛撥出十艘海船,一千多的兵員,尾實在地,他是存了佔便宜的心思,他地海軍在海上的操作能力,比那些多年在海上討生活地水手來說要差了許多;跟著出去,不無讓人家照看地意思,隨著去學習。來回一趟比在海灣練上一年還要有利吧。接著下一次又是另一批跟著出去,幾個來回,也許三五年的時間就能產生大規模作戰的能力了!

    當然,軍人是軍人,不能做商賈之事。為了保證商船的利益,沈歡明著告訴郭逵,海軍跟著出海可以,但是不能隨船攜帶自身的貨物到南洋販賣,否則會損了海商的利益。他日會兩敗俱傷。軍人的職責是保護本國百姓,他日海軍有戰鬥能力了,可以自力更生,那就是由商人出錢僱傭一同出海保護商船。

    一得安全,一得利,都有發展。互惠互利,這才是沈歡給他們制定的終極目標!不過若說海軍計劃讓沈歡頗是自得地話,那麼報紙與大學就能讓他洋洋得意了。

    歐陽發這個年輕的才子,很不幸上了沈歡的賊船。走在了一條很有前途的道路之上——辦報紙!

    《海州日報》的刊行,讓天下不少人都知道了海州這個地方,也知道了沈歡與歐陽發的大名。可以說,沈歡在海州的作為,大多是通過這個日報讓天下之人瞭解的。而沈歡也有意讓《海州日報》發一些他需要向世人宣佈的消息。

    隨著日報規模地擴大,海州模式已經在不少州縣有了影響力。像從海州出去的揚州知州姜謙,就照辦了海州的發展模式,這個海州與揚州的水泥大道,就有他在其中推力的結果!報上刊登的沈歡的言行。也影響了少人的思想,特別是矛盾與唯物兩論的發表與討論,讓不少人見識到了無神地作用,一些人已經開始去實踐了。

    這些都可以看出報紙的輿論作用!報紙是輿論,是咽喉,也是民聲。沈歡需要報紙來做一些功效。最處的打算當然是以此來限制王安石變法舉措在地方的影響——確切地說是為了防止王安石變法條令對地方的壞的影響。你要變法,行,那我就報道,如實什麼議論。只看事實,有利就繼續,害處你總不能遮掩了

    朝廷有御史。可是按照歷史那樣的話,大多正直的御史都會讓王安石下邊之人排擠出朝。換上來一幫小人,這樣會讓朝廷成為一言堂。古今中外的歷史都表明了。一言堂的政治對於民生最後都不會有好處,就算那個發言之人再賢明也是這樣!

    為了防止歷史重演。沈歡需要一種東西來限制這種情況往壞地方向發展,於是報紙應運而生了。報紙就是民間的御史,朝廷不許說,報紙可以如實刊登,只要上面人看了,就會注意,就會討論。這樣的話沈歡也就滿意了,為了給大家辦報紙一個正當地理由,他還經過幾年的精心策劃,從雜誌開始,就打下了讓官家同意出版條例地發行。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說了會如何,這裡都有規定。強如王安石都難以制止,就是官家發怒,也要考慮這律令是他說出的結果。

    等官家百年之後,他成為先帝,或者幾代先帝,後面地皇帝更沒有反對的膽量了。而沈歡也深信,通過眾多報紙地監督,朝政或者天下一定會朝著某個正確的方向發展,不會再重演後世的歷史了。為此他甘願放棄對印刷機器的壟斷,公佈天下,讓更多的人加取得了印刷利器的人,回到各路各州,除了印刷書籍外,不少人也搞起了雜誌與報紙來。雖然還很幼稚,規模也小,不過沈歡的桌面上也擺著越來越多各種形式的報紙了。

    這是可喜之事!在沈歡看來,這是他對這個時代的隱性投資,成功也許在他有生之年都看不到!與報紙一樣的投資就是在建的大學了,據說第一期的建築基本上完工,可以允許上千的學生入住與學習了。

    歐陽發早在半個月前就開始了大學招生的廣告,在《海州日報》一連半個月的宣傳轟炸,每期都要介紹這個大學的宗旨,還有招生簡章。隨著時間的延續,估計遠在嶺南之地的有心人都能知道這一消息了——如果報紙能到達那裡和他們有人也看報紙的話。

    歐陽修是校長!這是一個很大的誘惑,歐陽修地名頭在這個時代的文壇,無人可及!他的號召力非同一般,據說報紙消息沒傳出去幾天,就近的各種學子就湧到了海州來做打聽。詢問這個大學的各種消息。

    歐陽父子已經做好打算,大學就選在九月十五這一天開學!歐陽修請的一些學者已經有不少在海州住了下來,只等開學了。另外那些新式的科目,歐陽發經過沈歡的教育,周季則可教些數學。當然,如果只有他們兩個人,就算加上沈歡,也玩不轉這偌大一個大學!

    這些日子,沈歡招來一些識字地工匠。教他們各種新式的科目知識,讓他們學會,再去傳授。比如那個生物化學,沈歡還高價請來名醫,與之一道鑽研,打算在大學開一個新式的醫學。這門醫學,以血液循環為基礎,以實驗為手段,進行鑽研。

    總之。這一切都代表了沈歡的期望,是他思想的精髓!如果一直辦下去,他深信從其中出來的人才,將會不同於這個時代!這一點不同,就是他的希望所在了,現在一點不同,接著再一點不同,後來又一點不同,點點相加。就是大大的不同!

    這個不同,也許甚至能改變一個時代一段歷史!

    這算是沈歡最大的野心了他一輩子都看不到這種情況。可是,等他死後,這一切與他又有什麼關係呢?像這個報紙,會不會給封掉,或者會不會在上面出現資產階級地自由宣言,他都不能肯定,也不會知道了吧。

    他也不會管這些是對是對,歷史自有他的選擇。像那個牛逼的法國國王說的「我死之後。哪管它洪水滔天」一樣,一切都與之無關了!地為這一切做一些準備罷了。

    時間一步步走了下去,日子緊跟著腳步移到了九月。雖靠著海。深秋已臨,海風漸漸歇了。從西北刮來的涼風,逼近了腳步。把溫煦的海風敗退到遠處。

    天涼了,海州的民眾只是多加了件衣服。不過冷卻的天氣卻不能制止海州的熱鬧。這一個月來。海州開客棧與飯館地商人會發現,客人多了,收入也多了。而且他們還會發現,這些客人,操著各地的口音,與海州不同,而還有很多種,不是一個地方來的。當然,作為商人,來者是客,只要有錢,管你是什麼地方來的!待他們聽多了,就會總聽到「大學」的詞彙,再一打聽,好了,明白了,原來都是奔這個要開學的大學來的!

    海州大學——這是歐陽修取的名字,連碑文牌匾都是他題的字;本來沈歡是打算套個什麼「大宋皇家大學」的名頭,可歐陽修說這樣容易犯忌,沒有聖旨在手;就算真有聖旨了,又容易辦成官府地書院,學的都是經文,那樣就失去了辦此大學的初衷了。

    沈歡一想也是,只好同意改名。當然不敢套他地名字,而歐陽修也不會做這種事。思來想去,惟有借這個地名了。海州大學,也是個不錯的名字,而且點明是海績,也算是沈歡地功勞嘛!

    取了名字,做好牌匾,用紅布蒙好,只待開學之日揭幕開學了!原定是九月十五開學,不過九月開始,就允許有志入學的學子報名了,過了重陽,還會用三天地時間來做一些考核,通過了就算是此大學的學生了!

    海州城裡一下子多了很多年輕人,都是奔這個大學來地。除了海州本地之人外,差不多有一半是外地學子。當然,基本上都是從《海州日報》得到消息。一個多月的轟炸,總算見效。他們都有著飽滿的熱情,也有擔憂不能過關的憂慮,不管熟與不熟,聚在一起都是討論這個。

    在這眾多熱情的學子之中,武華就是其中一個,而且他有著比眾人還有熱烈的感情!因為他今年只有十二歲,按大學規定收的學生一般都是十五歲以上,也就是說,他要入學,不夠一般的規定。不過大學又有另外的規定。說不滿十五歲者,特別天才可以特別考慮。只是要經過層層選拔,要大學裡大多老師點頭同意方可。

    十二歲的武華還很稚嫩,雖然他強裝沉靜老成,可是年紀畢竟是太小了,臉蛋又嫩,實在沒有大人的模樣。這些天,他經常跑到海州各出酒樓,聽大家說這個大學地景況。他很在意大家的說法。贊大家的建造者沈歡的好話!

    哦,忘了說了,他是沈歡的學生——正宗的學生!沈歡年輕收的十五個學生裡頭,他就是其中的一個男孩,算是其中最大的一個。他是海州本地人,父母都是老師巴交地農民,六年前不幸在災害裡身亡了,而且又沒有其他親人,武家只剩他一個人了。

    一個六歲的小孩。能有什麼生存的能力?好在有些村民還算好心,時常給他一點接濟,奈何大家都窮,實在也沒有多少東西可給。他只好出外乞討,有上餐沒下頓,算是吃百家飯長大的。後來,有富人在當地修了私塾,他是孤兒,年紀又小。是在入私塾的行列之中。

    自此之後,他總算結束了流浪的生涯,安定下來了,在私塾裡,雖然吃得不算很好,卻也足夠飽了,也有衣穿了,比之往常要強了百倍不止。還有書讀,他窮苦慣了,認識到讀書的好處。因此特別發奮,在私塾裡比很多小孩都要努力。由於出色,入了歐陽發的法眼。給選到了海州城來!

    到了海州,他才知道為什麼地方的富豪會出錢建私塾與養老院了。原來都是新任知州沈大人地獎勵政策,給他們出名的機會。得到了惠利的武華。在海州把之前對富豪的感激都轉移到了沈大人的身後來……就是這樣了,他成了沈歡的學生!

    武華是個很聰明的孩子。也特別勤奮,在沈歡的學生裡頭,算是非常出色的一個,又因為少年老成,大有沈歡地風範,深得他的喜愛。對於他的教育也比較上心,若有問題,講解得也比較仔細。以前的武華因為吃不好,身體比較瘦弱,這**個月下來,在沈府吃得好穿得好,身體滿慢回復。十二歲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一下子就竄了老高,比外頭一般的孩子還要高了;身體滋潤,臉色紅光,穿得華麗,都與富家公子沒什麼兩樣前,倒不需沈歡把頭低得厲害。不過此時的沈歡,眉頭倒皺得厲害,一臉不解地看著武華這個半大的孩子。

    「你說什麼?」沈歡以為自己聽出了,「你要去大學上課?」

    「是的,老師。」武華低著頭承認剛才他是說了這話,這是初九地早上,重陽節,南方有祭祖,沈歡老家在河南,回不去,無事之下,一大早就召集這些孩子上課了。早上課完,出來的時候,武華跟了出來,在走廊上叫住他,說出要上大學的願望。

    沈歡有點不悅了,道:「怎麼,難道嫌本人教得不好?」

    「不是不是!」武華急了,他對沈歡地尊敬,與父親比他大十歲而已,然而他更清楚,若沒有眼前這個師父,他只是一個乞兒,說不定哪日就死在哪個角落了,哪有今天的生活!

    沈歡吸了口氣,強令自己鎮定下來,看著武華無辜地眼睛,不由感慨了。武華這個孩子,在他的學生中,是最聰明地一個,也是最勤奮的。當別地孩子在歡笑玩樂的時候,他能靜在一旁看書練字。上課的時候,也愛思考,對沈歡的新式科目,總能問一些令沈歡驚艷的問題。也許是小時侯的苦難,造成了他的沉靜,老成的模樣,都像小大人到底是什麼原因要去大學上課?」沈歡和聲問道,他倒想知道,是什麼原因讓這個學生產生了要到大學去的興趣。別的孩子都希望能在自己門下承歡,這個學生到好,要走出去,這種不同,一比較就顯得奇特了!另外,沈歡還有一些怨氣:難道在他門下就學不到東西,他就教不出好學生?(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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