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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十九章 驚喜 文 / 孤心書生

.    印刷機器的公佈給周季以拍賣的形式立了基調。照他的意思,他將考察到海州參與拍賣的富豪的情況,遵紀守法的有良心的商賈,優先考慮。另外,他不會每個州都賣給一份機器,而是以路為單位,每路至多拍賣給一兩個商賈,這是充分考慮到他們以後的利益。也不能讓人家賣回去一點賺都都沒有嘛。

    另外,除了以路為單位,那些每路的府州,也要考慮一下。為什麼呢?因為既然是府,地位高州半級,人口經濟,都要比平常的州要好很多。既然如此,他們的富豪,應該也多一點,錢也多一點。這樣的話也能賣出個好價格。當然,這次來的商賈,不可能每路都有,基本上只是江南與河北幾路,不過不用擔心,隨著時日的過去,那些看到利益的商賈,肯定會動心,再放出風聲,他們還不巴巴干來洽談?

    對於這些計劃,沈歡還能說什麼?除了贊同,還是贊同。本來就不甘心自己費心鼓搗出來的印刷機器白白送人,想交代周季趁機宰那些肥羊一下,沒想到周季更狠,想出個拍賣的法子來,價高者得,到時還不搶爆頭去?

    他現在當然不會怪自己開了拍賣的頭,要不是他連街道命名權都敢拿來拍賣,周季一時又哪裡會想得出這種殺羊式的法子呢?

    離拍賣還有一個月左右的時間,暫且可以忽略,到時再看周季是如何長袖善舞便是。現在的周季,又要開始奔波了。從沈歡這裡回去後,想著海鹽大業的周季,不肯再待,當日就起程趕往了東海等地,去那裡籌備妥當,再轉道揚州去。

    周季走後。沈歡也不再空閒了。海鹽曬法已經製造出來,他該為接下來如何發展海州做好謀劃。海州騰飛的契機已經找到,就是海鹽!一年幾千萬斤的產量,刨去成本,如果順利,依然會有一年幾百萬貫的贏利。到時,他與皇帝的約定就會體現作用了。皇帝曾經與他約定只要在海州原本的基礎上,把賦稅翻上一番。交予朝廷,其餘所有經濟計劃,都不會再干涉沈歡的決定。

    也就是說,如果他狠一點,這幾百萬貫完全可以截下來自己用予海州地發展,而皇帝還無話可說。當然,沈歡還不至於弱智到這個程度。瞞著平民也就罷了,想要把海鹽之事瞞著朝廷的大佬。不大可能。因此他也有了策略。錢最少要留一半下來,這是他來之前與皇帝約定的目的,他要建設自己心目中的海州。

    那麼,另一半,可以光明正大地交給朝廷。反正大家也不清楚他在海州到底靠海鹽賺了多少,實在不行就秘密與皇帝說清,至於其他大臣,這一半也有幾百萬貫,想必他們已經會驚得眼珠子都掉下來了。哪裡會問是否還截了多少,幾百萬貫呀。已經出乎他們的想像了!這也是沈歡的目的,這幾百萬貫上去,想必可以為他與司馬光作為最強大地政治資本了吧。如果還有意見,那麼你那麼厲害,就去一個州,一年交幾百萬貫的賦稅給我看看!

    幾百萬貫在手,當然要用於發展海州的事務。首先海港必須擴大,縱使不能顯現後世連雲港的壯觀,也要有點規模。爭取幾年內把連雲港打造成為大宋第一大海港。讓後來的明州泉州廣州等地方喝西北風去吧。第一大海港。人來人去,商貿發達。這可是實打實的政績,誰也不能抹殺這種翻雲覆雨的能力與手段。最後。再以此為成績,風風光光地回京城去,讓當日那些排擠自己的官員們見識見識自己地厲害,令他們都人臉土色!

    想起給人家打壓來到這裡吹海風,沈歡就有著無比地怨念,至今也不能消逝。接著,有了錢之後,當然要把海州建設起來,海港只是其一,打造海港的同時,還要鼓勵海州工商業的發展,只有工商業發達,才能製造出更多東西,才能販賣到海外去!爭取把海州打造成工商大城,除了基本的農業發展外,其他百姓,都轉到手工業來。這樣就算有了自然災害,也不至於像其他地方一樣動亂,只要作坊還在,港口還在,商船還在,那麼海州的百姓,就都有一口飯吃!

    另外要發展的就是修路了。如果海州有了能力,當然要引領大宋天下去發展。這才是沈歡最終極的目標。然而他只是海州知州,不能干涉其他州縣的發展,至少行政上是這樣的。為此只能走曲線救國之路,算是為以後做準備吧——修路,就在其中重要的方式。以海州為中心,四處向別地修建水泥之路。把附近地幾大州縣都用水泥路串聯起來,打造成一個以海州為中心的地域經濟網絡。像揚州、江寧府,或者毫州,甚至京城,都可以有一條直接通達海州的水泥路!

    借住海州這股東風,把各州的基礎奠定下來。要致富,先修路,有了路,貨物與人,才能更好地流通。調余缺,奔東西,才是經濟發展的不二法門。他可不會真打算在海州幹一輩子,以後回到朝堂,有了這些水泥路,在整個天下的佈局上,才更有基礎去做!這一刻,他想到了很遠。

    當然,眼前的沈歡,有很多事要去解決的。目標雖然遠大,卻也得一步一步來。比如說,鹽場的保護神——海軍,就要他費一點心。雖然不是他負責組建,可作為開始謀劃人地他,又在海州,有協助人家地義務。

    幫著選定地址,靜等海軍領頭人物的到來。到了十二月地時候,聽到了朝廷已經派人到海州組建海軍的消息。郭逵即將到來了。沈歡打算做點先期準備,迎接這個郭大將軍。把姜謙找來,與他商議,本來想交代一點事務給對方去忙。卻給姜謙意外地拒絕了,說最好不要再把事務交給他了。這讓沈歡大為震驚,姜謙一直以來都為他奔走,不遺餘力,這會兒怎麼會撂擔子不幹了呢?有什麼內情?

    姜謙抱歉地看著沈歡,苦笑地時候又有一絲興奮:「沈大人。也許日後下官不能與你共事了,這些事務,還是盡量不讓下官沾手吧。」

    「不能共事?這是為何?」沈歡還是沒有反應過來。

    姜謙老臉一紅,猶豫了半晌,才扭捏地說道:「下官在京城的朋友來信說,最近朝廷在討論下官的去處。就是說,要把下官掉離海州通判這個位子,到其他地方去任職。」

    「什麼。到其他地方去?」沈歡瞪大了眼珠,朝廷這幫人,到底什麼意思?按道理,姜謙還未到任,需要任期到了再考慮安排去處。現在直接要到其他地方去,難道是因為自己的關係?莫要因為自己的原因,讓朝堂的敵人迫害對方,不然就愧疚萬分了。

    「姜大人。要到什麼地方。是升否?」沈歡急忙問道。

    姜謙沉吟著說道:「只是說朝堂近日要下決定,至於到底如何,還沒個底。是不是真……唉!」

    沈歡默然,這事情,十之是真的了。姜謙雖然只是個通判,不過到底年歲高了,一路走來,總有不少相熟的同僚,說不定在京城裡有地位不低地朋友,否則也不會得到朝堂的最新消息了。

    姜謙又歎道:「其實與沈大人共事。下官極其愉悅,還學到了不少東西。半年時間,姜某的觀念就產生了不少顛覆,這可都是沈大人來了之後才影響到的。而且這種變化,讓姜某不得不歎為好的變化。姜某也想繼續與沈大人幹下去,可現在看來,是不行的了。也許過些日子,就會有新的通判過來與姜某交割事務,之後姜某就要到其他地方去了。」

    沈歡也暗歎不已。姜謙是他好不容易才爭取過來的海州二號人物。勤快又清正,很好用。也能變通,是他地得力助手了。現在他要走了。不知道新來的通判怎麼樣,如果處處與自己為難,就有得頭痛了。

    長歎一聲,沈歡關心地問道:「姜大人的朋友有沒有說具體去什麼地方,是升是降?如果朝廷要降姜大人,沈某拼了臉也會為你上書張目。姜大人的能力,海州有目共睹,絕沒有不升反降的道理!」

    姜謙不由感動了,道:「沈大人維護之情,姜某定不會忘。不過沈大人放心,雖然朝中有人也想姜某下去,不過友人說,司馬相公對姜某還是頗為肯定,一力維護,在朝堂為姜某說話。而且據說官家對姜某也頗為賞識,聽說是從《海州日報》知道姜某之事,也打算讓姜某升一升。」

    「哦,那是好事呀!」沈歡笑道,「雖然極其不捨姜大人離去,不過如果能升,絕沒有讓姜大人放棄前途的道理!姜大人,將要到哪高就?」

    姜謙苦笑道:「沈大人就不要拿姜某來做玩笑了。八字還沒一撇呢,是升是降,都還不一定。」

    沈歡笑了,他很瞭解趙頊,那什麼從報紙上瞭解之語,還真有這回事也說不定。趙頊這人很倔強,一旦認定一個道理,很難更改。何況還有司馬光這個宰相在說話,看來姜謙陞官,是鐵板釘釘之事了。現在朝中能左右他們兩人意見之人,無非王安石而已。就算他沈歡與王安石身邊之人不對勁,王安石也沒道理會為了打壓一個無關之人賣力得罪司馬光或者引起官家的不快。

    「姜大人友人可曾說朝廷有否討論你的去處?」沈歡關心地問。

    姜謙考慮了一下,才道:「雖然不大清楚如何,不過據說官家要破格提拔下官,準備放任到揚州做知州。」

    「啊?」沈歡愣了,奶奶地,揚州知州,可比他這個海州知州還要風光呀!揚州怎麼說都是大宋地大城,比海州這個本來鳥都不拉屎的地方要強多了。能到那裡做知州,是地方關於夢寐以求的事兒。

    再說了,姜謙本來不過是通判而已,雖然有二號人物的意思,但是品級上比知州要差多了。一下子做上揚州知州,還真有一步登天之意。難道他要說破格使用,也難怪朝堂要爭論了。可以想像,這個意思,絕對更多是皇帝趙頊的意思。就算司馬光。要提拔姜謙,估計最多也就會找一個小點的州讓他去做知州而已,應該還不至於敢讓他到揚州這等繁華和複雜之地去。想來也只有趙頊這個有著天馬行空的皇帝也會有此主張,還敢拿到朝堂來討論。

    不過從另一個方面考慮,也是可喜的。無論如何,姜謙算是入了官家的法眼。而天下通判何其之多,能讓他記住,除了有點才華。還須有點手段。姜謙遠在海州,能讓遠在千里之外地官家知道,除了《海州日報》,還有有什麼?也就是說,他們辦地日報,已經甚至影響到官家的決策了。甚至可以說,上面所載的觀點,已經影響了不少人。至少。皇帝趙頊就成了它的忠實讀者!

    這是可喜可賀之事。沈歡要辦報紙,不就是看準了它輿論的威力嗎?現在已經從側面上體現了它的作用,無論姜謙最後的任命如何,能引起官家地注意,已經是最成功的了!

    沈歡大喜著說道:「姜大人,如果最後真是這樣,那就真是恭喜了!揚州呀,可比沈某這個海州要好多了!」

    姜謙苦笑真說道:「沈大人,事情都還沒落實呢,說出去徒惹人笑話。還請暫時不要宣揚,免得最後不是,那姜某就丟盡臉面了!」

    沈歡說道:「姜大人放心,朝廷不正式任命,沈某都會守口如瓶。」

    「多謝沈大人體諒。」姜謙歎了一口氣,「揚州雖好,不過下官還是清楚自己地能力。眼見著海州在沈大人地治理下日漸發達,他日成就功業,不在話下。揚州太過複雜。說真的。下官更多是想留在海州與沈大人一道努力經營海州呢!」

    沈歡當然不會把這話當真。當官之人,一生為了什麼?還不是陞官發財麼!而且陞官還是放在了最前邊。努力了一輩子,兢兢業業。做出功績,求地就是高位,一來滿足自己的心願,二來這也是肯定自己努力地褒獎。姜謙不過一時感喟罷了,如果真要他選擇,當然還會離開自己去揚州做上三品知州!有人努力了一輩子,都達不到這個高度,姜謙也實在沒有放棄地道理。

    好吧,本來還打算交個姜謙更多地事物,現在看來得自己拿回來消受了。如果姜謙真的走了,新來的知州不知如何,估計他的一些計劃,得交給底下的官員比如縣令去實施了。雖然還不大信任人家,可總不能一些小事也自己上陣去做呀,他不是諸葛哥哥,不想累得吐血而亡。

    等呀等,朝廷的任命書終於下來了。姜謙的消息算是靈通,官家真讓他到揚州去做知州了。這份任命下來的時候,姜謙人都笑傻了,別人恭賀,他只是笑;別人讚歎,他也只是笑。朝廷的公文裡只說新任海州通判將會與海軍指揮使郭逵一道來海州,卻沒有點名,想來還真想給沈歡一個驚喜。

    接下來幾日,沈歡除了提前給姜謙辦了一席高昇的賀酒,餘下就是等著郭逵等人地到來了。他們已經在路上,就要達到海州。

    到了臘八這天,得到消息,郭逵等人進了海州成。沈歡作為知州,人家品級又不比自己低,帶了一幫人,出去迎接。又是一番客套與客氣,才落定了安置。

    這一次,他真的驚喜了。新任通判,是他的舊識——范一農,當年與他一道在嵩陽書院讀書的同窗。而且是與他一道中了進士的士子,說到底,人家是狀元,他不過是探花而已,在一些平常百姓的眼中,比他要榮耀得多了。之後人家進了館閣,他到了三司,不多見面,也沒有多少交道。

    沒想到在海州相遇,而且一為知州,一為通判,實在是再巧妙不過了。命運這東西,也離奇得很。

    沈歡表現得更熱情了,大有主人的氣勢。是熟人就好辦事,通判實權雖不大,不過卻會成為制肘自己的存在。是熟人,總比陌生的要好。陌生地不瞭解,不清楚他地脾性,不好打教導;熟人雖然不至於相知,卻總算有了一絲香火之情,容易說話得多。

    沈歡注意范一農,范一農當然也不忘打量沈歡。他心裡也有著沈歡一樣的感歎,際遇這東西,還真神奇。也有了一絲見著老友地愉悅,卻又不免感喟:人家小他幾歲,如今卻已經是一州知州,龍圖閣學士,朝廷三品大員。而他自己呢?雖然在館閣做得不錯,頂著個狀元的頭銜,做著文學之事。現在,算是狼狽出京吧。

    招呼完郭逵一行人後,把他們安置後,剩下地就是自己的時間了。

    沈歡拉著想要離去范一農,笑著說道:「范兄,別急著去,小弟對你的到來,驚喜得很,有好些事想要仔細問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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