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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十五章 海軍 文 / 孤心書生

.    周季是在十月初到達杭州的。~~~~他的海貿事業將在這裡起航。

    選擇這裡,是經過了一翻思量。其實現在大宋的海貿港口都有好幾個,像楚州泉州明州廣州。不過都處於發展階段,有些一年造船也有數百艘,但是很多是為了漕運,能出海的大船不算很多。

    選擇杭州,是因為它就在浙江一帶,離海州不算太遠。周季清楚,他現在搞海貿,是為了給自己發展海船隊伍,這隊伍,除了船,還要有熟練的水手去操作。海州在海員上面發展不大,能遠航的不多,那麼必然要從其他地方招募過去。如果離得遠了,要人家拖家帶口,估計沒多少人願意。杭州與海州不算相距太遠,兩地又差不多,出高價讓海員從杭州搬到海州,別人也能接受。

    另外,海州今後要辦海鹽,這東西,要經過海面,船又多,如果現在去離海州近的港口拉人,會讓人懷疑,人多口雜,難免洩露秘密。因此楚州等地又不合適了。想來想去,也就杭州最合適,路途適中,加上他這幾年,認識的江南商賈,就數杭州最多。有著交情,也好打交道。

    周季自知第一次搞海貿,是菜鳥中的菜鳥——這詞還是從沈歡那裡學來的。作為菜鳥,最重要的就是學經驗。他一到杭州,就找上了一個熟人。此人姓李,也是一大商賈,杭州本地人。

    李大老闆的身份,據說還與之前的南唐皇室有點關係,不過到他這一系,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計了。他祖父與父親,都是經營瓷器的,開店買賣,也有燒製作坊。因為經商有道,家業也有點殷實了。到了他接手的時候,已經有了數萬貫的家財。

    本來。若是李大老闆繼承祖業,一心燒製買賣瓷器,幾十年下來,應該也就十多萬貫家財罷了。可是,這二十年下來,他家財已經不下五十多萬貫了。在杭州一地。是數得上的富豪。無他。就是從事了海貿而已。

    他起初是做瓷器的。後來江南逐漸發展,特別是杭州,發展得更快。其中就有海貿這一項,作為港口。見識了不少外國人。其中他就認識一個麻逸的商賈,來大宋發展,其中數次向他購買了不少瓷器。幾個來回,他就與人家熟了,一摸底,瞭解了海貿地暴利性質。那個商賈,在南洋,也是個商賈,可據說還輪不到靠前的排名。因為他只是來大宋進貨。回到麻逸等地。就轉手出去了。拿到大頭貨物的當地商人,又有人組船往南運下去。買個天竺等地之人,有的又到大食去。獲利都翻了好幾倍!

    聽到這些情況,李大老闆動心了,再也忍不住誘惑。變賣了一些家業,也開始搞海貿。他還親自出過海,到達過麻逸,二十年下來。還真給他翻了好幾倍的家財!他也不做其他,就轉迎瓷器,自產自賣,不過這次不像轉賣給大宋人了,而是裝到船上,運到南洋等地。

    他現在也五十歲了,不大再往海上跑,只是在這裡掌控而已。幾十年下來,除了家財,他還發展了二十多條海船,屬於自己的海船。而他一開始時,是靠把貨物搭在別人船上,這樣一來,少了不少錢。因為見過海上船毀地模樣,他一直下不了決心自己製造海船。這二十多條船,還是這十年才開始發展起來地。按他自己地話說,如果一開始他就敢於自己製造海船,多了十年的時間,財富應該還能番上幾倍,就是達到百萬貫家財,也不在話下!

    當然,這些都是他自己的話,是他與周季吹噓的時候說地。而周季與他相識,還是兩年前。在開封,一個富商的聚會上,這李大老闆適逢其會,與周季認識了。

    當時周季因為有著印刷利器,資產也足夠入了門列,不少富商都巴著與他結識。這李大老闆也是豪爽人,人又胖,為人性格都與周季相仿,兩人一見如故,幾個來回,成了朋友。

    這次周季到杭州,就是找他,準備與他合作。周季也直接,上門寒暄之後,單刀直入,說明了來意。

    李老闆也不含糊,瞭解周季要與他一道做生意,把貨物搭到自己船上,二話不說,答應了。不過有一個條件就是周季所運的貨物,不能是瓷器,免得兩人有了衝突。他也清楚,海貿這東西,說暴利不錯,可是風險亦有之,一旦倒霉,遇上風暴,全軍覆沒,投入都打了水漂,沉到海底餵魚,那就虧大了。這也是為什麼大家都知道海貿暴利卻又不敢太過投入的原因了。也因為這個原因,這些年,海貿雖然日漸發達,卻還沒有形成龐大的規模。像他李老闆,一個人有著二十多條海船,已經是江南一帶數得上號的船隊了。那些資產比他多的商賈,也不見得有他這種大搞海船的魄力!

    這般多海船,除了幾條走倭國與高麗外,大多投入使用到南洋。這麼多船,所裝的貨物,也不可能全是他李某人地。他地瓷器,能裝滿一半就不錯了。因此更多的船,是給別人裝運貨物,其中收取費用。就像他當年使用人家地錢一樣。這樣也算是分擔風險吧,就算貨物都沒了,還能有些費用收取。何況大家都知道海貿危險,因此之前就說好了,如果遇到什麼損失,算自己倒霉,他的船隊,是不承擔這一罪過地。

    現在周季要與他合作,他還求之不得呢。當聽到周季一次性把十萬貫作為投資時,他更驚了。自己的船隊,所運之物,除了自己的能超過十萬貫外,其他人的就少了,有幾萬貫的,更多是幾千貫的!

    「老弟啊,你一次投入這般多,就不怕虧了?」李老闆關切地問著,看向眼前坐著的年輕人,欣賞之意更甚了,「說實在的,李某一年走兩次海運。加起來也就二十多萬貫的本錢,其中算上途中損耗與成本,所賺也就十萬左右。還要刨去船隊的維護與船員的薪錢,所賺更不多了。當然,一年賺個幾萬貫,在別人眼中。也算暴利了!不過周老弟敢一下拿出十萬貫來投資。這份魄力。連李某都佩服不已了!」

    周季嘿了一聲,道:「老哥,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小弟現在是孤注一擲了。賺了是好運,虧了是倒霉。再說老兄的船隊都有多年經驗了,應該不至於周某一投資就損了吧?若有這麼倒霉,周某也認了!」

    「哈哈!」李老闆大笑不已,「老弟豪氣,令人欣羨。說實在地,你來的也是時候,因為李某的船隊,月底就要出發了。老弟能來。只要貨物跟得上。裝上就可以走。這次去的是南洋,大概明白開春能回來。春夏之後。海上的危險就大了。這次老弟不會跟著上船去吧?」

    「周某哪裡敢去,說實在的。周某還是怕死地。這種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反正派個人跟去管理帳目,回來就可以了。賺與不賺,就都看運氣了。不知老割這次走多少條船?」

    「二十條。」李老闆伸出兩根粗大地手指示意,「老夫大概要用六七艘,還有幾艘是用來裝運淡水地。其他就剩十艘左右了,周老弟打算運什麼,也好讓李某可以計算一番給你多少條船。」

    周季早有了打算,答道:「運些絲綢,還有鹽巴。」

    「鹽巴?」李老闆奇了,「周老弟,絲綢李某可以瞭解,也是個賺頭。這鹽巴雖然也是別人缺的東西,可是風險比絲綢大多了,在海上,遇上風暴,時常有之,破了幾艘船,也正常。可只要不沉,貨物都還能轉過其他船去,像絲綢與瓷器,都可以。可是鹽巴嘛,就難哦,一碰到水,估計就完了。周老弟,這東西,還要慎重呀!」

    「老哥對周某的關係,周某銘感於心。不過這鹽巴嘛,說實在的,是別人托小弟要做地。這十萬貫錢裡,也有他的一份。」周季只能模糊地說一些,沈歡既然說海鹽大有可為,那麼現在先運一運,探探路,也是應該的。

    李老闆知道有些事不該問,也就點了點頭,不再勸了。

    周季突然又問:「李老哥,以前聽你說,有些商賈到達大食等地去,獲利還要翻上數倍?」

    李老闆呵呵笑道:「這個沒有騙老弟,是事實。像我等貨物,到南洋幾地之後,基本上就賣完了。有些從大食等地來商賈,在南洋一些地方收集好貨物,又再轉運到天竺大食之地去。聽說漢唐時期從西北等地走陸路到西方什麼安息等國,現在嘛,老弟也知道,有黨項人與契丹人阻撓,陸路行不通了,改走海路。去的地方,與那裡一樣。據說還有羅什麼馬的地方,都是那些海客說的,具體如何,李某也不清楚。總之,那些地方,更是奇缺大宋之物,據說絲綢瓷器,一轉手,又能賺上十倍。」

    「那老哥怎麼不走走這些海路?」周季試探著問道。

    李老闆歎氣了:「老弟啊,走得遠,風險當然更大,特別是在茫茫未知的大海上,這個風險,就更不知是什麼了。人家賺得多,相對承擔的風險就大了。不說別的,就說這淡水吧,我們去南洋,島多國多,補充容易,可過了南洋,到了更大地海域,淡水補充不及,會死人地。一旦靠著海岸行船,又容易觸礁,一樣會有船毀人亡的事情發生。所以,周老弟,不是李某不去賺更多地錢,而是不能呀!小弟那二十多條船,走走南洋,還成,一旦要走得更遠,就難咯。據說泉州有一幫商人,就敢去大食之地,唉,真是要錢不要命了!」

    周季心動了,道:「老哥,未知的東西才刺激嘛。如果總是停滯不前,又豈知外面是什麼世界呢?路不是從來都有地,只有走得多了,才會熟悉。大家出海,畫下海圖,以後走起來就容易了。有錢還是自己賺為好,何必讓人家賺過去呢?」

    李老闆苦笑不已:「周老弟年輕,有著進取之心。李某不成了,能保住這份家業傳給子弟,就很滿足了。看周老弟的模樣。是想往更南的地方去?也許李某要讓周老弟失望了。」

    周季笑道:「說不上失望。這路,也不是一蹴而就的。現在沒有能力,就做力所能及的事,等以後有能力了,再去發展更大的區域也不遲。」

    「這倒是事實。」李老闆笑道,「如果周老弟有心。以後也可以組建自己的船隊。到時盡可來找李某。定當相助。當然。要到遠的地方,需要地船就更大更好。李某認識一些造船的作坊,也許能給周老弟幫助。」

    周季大喜,道:「當真?」

    「還能欺你不成。」李老闆不滿了。「這生意,永遠都做不完。在其他地方,就算你和李某運一樣的瓷器,一樣賺得過來。老弟啊,外頭對我大宋的貨物,那是急需呀!何況你有了海船,到時李某出了什麼事,老弟能眼睜睜看著不幫忙?」

    周季呵呵笑道:「李老哥今日之情,小弟以後丁當厚報。對了。老哥。現在一艘船,造價幾何了?」

    「那就要看規模如何了。」李老闆沉吟了一下。「現在的海船,長都有十數丈。寬好幾丈,高也不差,如果是鹽巴,一艘能運幾十萬斤呢。造價嘛,大概要上萬貫錢。」

    「萬貫?」周季竊喜了,如果這次出海回來,資產能達到十幾二十萬貫,豈不是也能拉起二十條的船隊了?

    「當然……」李老闆又發話了,「這萬貫錢,是造船地價,是老弟所說地大海船哦,能遠航地,如果要小一點的話,還能便宜一點。」

    「不不!」周季急道,「就要大的!老哥,如果周某要船,就要能過南洋還遠的!」

    「老弟志氣大著吶。」李老闆呵呵笑著,突然皺緊了眉頭,「可是老弟,船是有了,這個能開船地人,才是最重要的呀。特別是要能在海上航行的,經驗必不可說,像遇上風暴,如果有經驗,有能力,可以憑著穩重操作安然度過,如果一無所長,單是普通水手,別說抗衡風暴了,估計一般的海浪都能要他們的命!想當年,唉,李某可是親眼看著不少海船翻了,人死了的情景!」

    「那……」周季愕然,「老哥,到時小弟真有船了,能否從你這裡過來幾個有經驗的海員。老哥海船頗多,想必水手學徒不少,走了這麼多年,經驗應該上來了。當然,價格方面好說話,定會讓老哥滿意。」

    「這個……」李老闆有點為難了,說實在的,搞海貿,最貴的不是貨物,也不是海船,而是有經驗地海員。沒有這些穩重地海員,一切都是白搭。人才最貴,在哪個時代,都是有明眼人的。自己有海船,領先別人,不就是靠多走了十年,有了一大批有經驗地海員嗎?

    現在周季開口要人,雖然關係不錯,可眼睜睜看著培養好的海員到了別家,肉痛啊。就算有了不錯地補償,心裡也不大舒服。因此李老闆大是猶豫了。

    「李老哥,要發展航海,水手必不可少呀。反正老哥這些年也培養了不少,那些學徒,估計也學成了。再做學徒,估計他們也不願意了。還不如轉手給小弟,讓他們操船,也算是老哥對他們的恩德嘛。何況,說實在的,單單要這些學徒的話,小弟也是承擔了風險的!」周季猶豫了片刻接著繼續說下去,「有些話,還請老哥不要認為小弟在威脅。實話和老哥說了吧,小弟要搞海貿,一開始還真不是小弟的意思。小弟是奉命而為,上頭……有人吶!」

    「上頭有人?」李老闆震動了一下,看周季說得神秘,又指著頭,頓時一點明悟了,「老弟,奉命?皇家的?」

    「雖不中亦不遠了。總之是為了大宋天下,也算是為了朝廷吧。」想起沈歡的計劃,周季隱晦地點出意思。沒辦法,為了盡快拉起船隊,他只能抬出「上頭」來了,還真有威脅之意。商賈怕的是什麼,他們沒有地位,最怕有地位之人了。

    李老闆果然醒悟,歎道:「看來老弟也不簡單呀。好吧,老弟,只要你真拉起船隊。這個熟練的水手,就給你一些。不過不能太多呀,最多也就能開二十條船吧。」

    「足夠了,足夠了!」周季大喜不已,「老哥,你放心。小弟拉起船隊。也不是在杭州。不會影響老哥的生意。小弟要在海州經營的!」

    「海州?」李老闆放心了,「這個地方……哦,這些日子,李某對這裡不陌生了。據說老弟在海州做什麼水泥。很有用的東西?還要在年底賣出印刷機器?」

    「是的,到時還請老哥多多幫襯。」

    「李某能幫襯什麼?」李老闆笑了,「對於印刷這東西,李某不熟悉,也不大願意涉足。至於水泥嘛,呵呵,如果真有用處,還可以買一些來。這東西,真像報紙上所說的海壩那樣。用來建港口不錯呀!」

    周季心中一動。是啊,建港口。怎麼想不到這用法呢。如果在海州,建個水泥大港口。也是個不錯的想法嘛。到時,站在闊大地水泥岸上,看海面數十數百海船,船桿林立,是多麼壯觀的景象!

    兩人說妥船事,又商量其他事宜。周季投資大,李老闆劃給他五跳海船來裝運貨物。而周季首先就要交一萬貫的使用費。

    事情商議好,就是準備貨物了。還有一個月不到的時間,周季之前沒有準備,現在要操作,還真有點緊張。鹽巴與絲綢,都不是他經營的主業,現在要籌辦,必須收購。時間緊,人又急,人家必然會抬價。這樣的話,又得出馬商議價格。饒是如此,周季還是花了四萬貫錢才從揚州等地收集到五十萬斤左右地鹽巴;其餘五萬貫錢,都用來買絲綢了。到了月底,才一一運到杭州,裝上海船。

    鹽巴這東西裝運得有點麻煩,一是怕水,雨天得小心,上了船也得防水;二來包裝麻煩,不能再用麻袋,最後還是一桶桶地裝上海船地。

    十月二十五隻天,是個黃道吉日。李家地船隊終於起航了。

    忙活了差不多一個月,周季人都瘦了好幾斤。早晨起航,旭日東昇。迎著大海,看著朝陽,周季不免感慨了。他的事業,又迎來了一個新的。

    當船隊的身影不再能看見地時候,周季突然問起身邊的李老闆:「李老哥,你說,大海的盡頭那邊是什麼地方呢?」

    「盡頭?」李老闆苦笑不已,「老弟問的真是希奇。盡頭是什麼,李某也不好說呀。誰知道是什麼呢?也許是無盡的大海,也許是與我等所站的地方一樣,是陸地吧。」

    「陸地……」周季心裡一動,他指的是東邊,不由想起了沈歡給他看的海圖。按沈歡的說法,那是塊陸地,饒過陸地,,可以到達西方,之後一路前行,又可以回到這裡。呵,真是很神奇,不是嗎?

    「也許,他那地圖,是對地……」周季喃喃地說了一句。那日最後,聽完沈歡地交代,他想不那副地圖帶走。可是沈歡不給,說還不是時候,至少現在不是時候。當然,如果有可能,他願意大宋每個人都能拿著一幅這樣的地圖,去從事探索新世界地大業。

    而在十月份讓周季時常想念的沈歡,又在做什麼呢?

    十月中旬地時候,海州在修的幾條水泥路,都修建完畢。在海州城外,沈歡還出席了一些通路的儀式。這幾條水泥路的開通,隨著速度的提升,海州也進入了一個高速發展的通道。至少,有了這幾條水泥路,不單本州百姓歡迎,就是其他州的居民,也甚是推崇。像青州等地,要下揚州,或者揚州要上來,都選擇了海州南邊或北邊兩縣的通道,從中橫穿海州。因為這些水泥路,確實是太方便了,至少旅途中人,再也不用忍受泥路的顛簸與坎坷,也不用忍受下雨天就寸步難行的窘況了。

    一時間,海州的人多了起來,至少在淮南路來說,過境之人越來越多。過的人多,那麼過路關稅,也就多了起來。在別的地方水泥路還沒有興建起來的時候,單靠在幾條路,海州的收入就能多上許多。大家可以從海州官員那喜悅的臉上看出他們是多麼的讚歎了。而主持這一切的沈歡沈知州,也越來越受海州官員百姓地歡迎了。

    除去這幾條路的完工沈歡要忙些外。其他就不大操心,至少,現階段還沒有大事要他出馬。水泥作坊有人在管著,海鹽那邊也還沒有好消息傳出。那麼,沈歡除了在家陪陪妻子,玩玩造人的**遊戲。還真沒有什麼可做了。

    除了房事要動些體力外。他整個十月。動的最多的是腦子。腦力運動,也讓他疲勞,特別想的還是自己不大熟悉、歷史又沒有先例地事物,那就更耗精神了。

    自從拿出那幅地圖與周季討論之後。他就丟不了那幅費了不少心血地海圖。時常一個人呆在書房裡瞅著海圖發呆。看得久了,難免對大海起了異樣地心思:那就是思考在這個時代組建大宋海軍的可能行!

    不錯,就是海軍!能在海上作戰,還能參與大規模登陸的海

    中國的海軍,除了元明之期還說得過去外,一直都是軟肋。中國幅員遼闊,地形多樣,決定了陸軍地強盛。另外中國思想觀念保守,總以為居住的地方就是天下中心。不大注重海外發展。強如漢唐。也沒聽說過海軍有多少功勞。海貿發達如宋代,更多是發展了一些水軍。為了保護漕運而已。說到大海船,海上大作戰。更是寒酸。後來南宋的宋高宗,就給人家逼得在海上數月落魄;還有後來的南宋末帝,更是給人家逼得在海上一路亂竄,實在是丟盡了臉面。

    總之,結合歷史,大宋有海上運營的能力,卻從未出現過像後來西班牙或者英國海軍的大規模景況!這讓沈歡感到痛心,想想西班牙人的海上時代的來臨,也沒有幾個世紀了。如果,他不能趁自己有生之年,把大宋的海軍拉起來,從事海外貿易或者海外作戰地話,等時代如歷史軌跡一般行走,那麼,中國,依然是後世那個任外海列強欺負地國家!

    沈歡沒有多麼英武,也談不是大理想,可是如果能讓自己的力量在海外讓別人吃鱉,那是件愉悅之事。特別是看到不順眼地國家與民族,就欺負欺負,更是大爽之事。這點陰暗的邪噁心理,是他願望能有一支強大海軍地原因之一。

    看看海圖,好吧,現在周邊形勢也不大理想了。像英國這個後世號稱「日不落」的國家,現在那幾個島,應該還是海盜出沒的地方,不過,這個民族的崛起,應該不遠了。至於西班牙,佛朗機的大名,估計不久的將來,也就要在海上稱霸了。現在是十一世紀了,如果再不加快腳步,等到火藥之類的東西傳到西方,西方的爆發,就是東方國家的厄運了。

    建立海軍,除了抵抗或者限制西方的發展外,還有對周邊形勢考慮。再看看海圖,好吧,倭人,也就是日本人,海盜也就要興起了。宋以後,這些海盜的興起,間接使得中國王朝興起了閉關鎖國的觀念。加上後世中華對這個島國的仇恨,沈歡也沒有理由不加緊腳步收拾這個島國的生物!

    其實,說到對這個盜國的仇恨,沈歡更恨另外一個半島國。就是現在的高麗,後世的某些棒子。東邊海上的那個島國,是因為有了侵華的罪惡,大家才痛恨,也應該痛恨。不過除了戰爭的傷害,這個國家,對於中華的文化與歷史,還是承認的。他們國家,說白了就是中華文化派生出來產物,這一點,他們也承認。只不過是後來那一場海戰,他們竟然意外勝了喜歡稱人以奴才的某個辮子王朝,這才有了更大的野心。

    明以前,他們都還算乖巧。可一要算歷史的總帳,這個高麗,才是最可惡的國家!至少,在沈歡看來,對他們的痛恨,不下於那個島國。若按歷史上的說法,朝鮮是商代的後裔——商滅後,后羿箕子帶領族人到那裡發展,箕子朝鮮就是這樣來的。到了秦朝,秦始皇還把長城修到了那裡,可見那裡當時也是屬於中華的領導,西漢還在那裡設立行政區域。

    可是到了東漢末年,罪惡開始了,趁著中華內亂,這裡的野心家,把這片土地分割了出去。開始還能稱臣附屬。可是這個臣子,很安分,中華強盛,他們就乖,一旦亂了,立刻化要不要臉的無恥之人。進行侵略。隋煬帝為什麼要三征高麗。除了好大喜功。不就是因為這個國家趁中華內亂佔了東北嗎?其實照沈歡看來,如果他是有為皇帝,也不會放過這個國家,明如唐太宗李世明。不也是和隋煬帝一樣做了征伐他們的事情嗎?可惜大多失敗了,直到唐高宗的才把他們給打敗了;之後,他們又老實了一陣子,到了唐末,中華又亂了,他們又開始跳出來作怪。

    直到現在,他們也只是附在強大的遼人身邊,像遼人稱臣,作威作福!對此宋代朝堂也大是不忿。沈歡也沒有理由看他們順眼。在歷史上。這個民族,後來更是無恥。以便向北邊遊牧民族稱臣,一邊又向宋稱臣。為什麼呢?這不得不說是中華自大的心理在作怪了。以為地大物博,只要人家來稱臣,都不顧國庫如何,為了面子,一律賞賜頗豐。

    也是這樣,高麗從宋人這裡拿了不少東西,也學了不似地好東西,像印刷等術——可是,到了二十一世紀,這個民族,竟然靠保存一些古跡,能堂而皇之地把活字印刷書說是他們發明的,而且還在世界上註冊成功為他們的文化遺產;還有那個端午節,也讓他們成功註冊為他們的文化節日,為此不惜把很多歷史名人說是他們國家的。最無恥的是他們竟然敢在一次運動會上拉橫幅說長白山是他們地!

    見過無恥地,但論最無恥,非這個國家莫屬了。那個盜國除了不承認侵略外,對於文化傳承,還明言說是來自中國,連文字都還有一些使用。但是這個反覆無償地東北小國,就真是令人憤怒了!

    至少,沈歡現在最看不過眼的就是這個國家了。如果可能,他恨不得帶人去滅了它,把它作為自己的土地。說到這裡,就不能不腹誹一下唐高宗等人,好像是就是,把高麗給滅了,竟然以後那裡沒用,又把兵員帶回來了,白白便宜了當時的新羅等國!

    可惜,現在大宋地軍事,越來越弱了。別說與唐時興盛相比,就是比之宋初那支南征北討的宋軍,也差了好幾個等級!在與遼人與西夏人打了幾次大仗,吃了苦頭之後,宋人學會了鴕鳥的作法,關起門來,不論軍事了,一心搞文治。以為這樣沒有威脅,人家就不來打它了。可是,事實呢,文治再好,經濟再強,軍隊弱了,他依然是一個任人欺負的國家!

    長城再宏偉,防禦再強,何時又曾真正防得住別人?匈奴如此,五胡如此,突厥如此,契丹如此,女真如此,蒙古如此!通通都不費吹灰之力地來此一遊了!

    想到這些,沈歡已經有點悲憤了。他恨外人的無恥與野蠻,又恨自己人的不爭氣!宋代的軍制,難以改變,因此,他起了發展海軍這個新式軍隊的心思。

    有了強大的海軍,別說什麼日本高麗,就是西方,也可以去征服!還有南洋,這等寶貝之地,也不能放過了。對了,像交趾,也就是後來地越南等地。他們地歷史,也如高麗一般,基本上相似,都曾是中華的屬地或者附屬。可是,他們地作為,也與高麗一般無二,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對於這些地方,如果有一支強盛的海軍,逼得他們龜縮難以動彈,那是多麼美妙地事情!

    有了強大的海軍,在大航海時代到來之際,就像握有了無上的武器,想防禦可以,想攻擊也可以。當然,一切都是為了那些資源。只有這個,才是真實與唯一的,其他一切都虛。這一點,後世而來的沈歡,沒道理不清楚。中國古人,因為強盛過,就以為自己是惟一,是高高在上的,加上儒家講什麼仁義,使得一些人的腦子腐朽了,只論仁義,連利益都不談了。國與國,什麼都是假的,只有利益是唯一。利益才是惟一的追求。

    為了利益,為了海軍,沈歡開始謀劃與奔走了。

    九千字的任務,昨天還少四千字,今天要補回八千字。現在奉上九千字,晚上應該還有一章不少於八千字的更給大家。以現在的速度,此書再有兩個月,應該能完結了。不過貌似現在訂閱越來越差了,還有跌的趨勢,還請大家在——保持正版訂閱,給書生更多更新的動力。謝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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