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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四十八章 人選 文 / 孤心書生

.    趙頊再一次感到深深地失望!他向宰相韓琦問改革圖強的法子,韓琦不單沒有很好的對策,反而有阻撓的意思,一昧勸說,還抬出太后來壓制他。這讓趙頊感到憤怒,不過面對這個老臣,他當面不好說什麼,只讓他退了下去。

    然而改變朝政的心思就像種子一樣,種在了心中,去也去不掉,反而更加滋長,令他想起來就激動與振奮。於是,在四月底一天早朝,他再也克制不住,既不向曹太后事先說明,也不再向政事堂詢問。直接在早朝裡,對著眾多臣工,說出了他的打算——欲效慶歷之事,變法圖強,讓眾臣工群策群力,有策獻策!

    官家開口,非同小可!這一番話才說出口,朝堂上就鬧得不可開交。朝中有不少老臣都是慶歷時期過來的,對那段灰暗的日子記憶猶新,甚至可以說有著不小的恐懼,因此其他大臣還沒說什麼,翰林院的人與御史台的臣子們即勸諫官家打消這個心思,還請求官家內修德政寬大為懷治理帝國即可。

    有人反對,也有人同意。不過同意的人大多是年輕的臣子,至於老臣們,把持著權力,一開始是沉默的。這樣一來,短時間當然不能做出決策,縱使趙頊急得不得了,奈何像韓琦、歐陽修等人都沒有開口,只是把話題推來推去。最後爭吵一番後,大家反而把問題集中到這個變革的人才上。慶歷年間有范仲淹等人冒出頭來,現今呢,該是誰來主持這個變革事宜?

    官家自己?他好像也拿不出一個具體的方針來。韓琦等人?他們也沒有就此事公開自己的態度,一切都很隱晦。那麼,還有什麼人可以勝任呢?一時間,朝堂裡吵得不可開交。時間漸漸過去,一下子就拖到了五月,十多天的吵鬧,也讓風聲傳了開去,就連開封的街頭。首發有識之士也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談論起官家要改革朝政的事來!

    「壯哉!官家之壯志,非我等可以揣度,蘇某深感佩服!」一聲大呼,在廂房裡響了起來。這裡是天然居的高等廂房,正值晌午,日當高照,抿一口茶。又高談闊論起來。仔細一看,廂房裡有五個年輕人,說話的正是年紀稍長的人。

    「子賢,官家欲變革圖強,你是怎麼看地?」高呼的人又開聲問道。

    被稱呼「子賢」的人正是沈歡,他一臉苦笑地著問話之人——蘇軾,現在官職也越來越高的蘇軾正當豪氣縱橫之時。他不懂怎麼回答,沈歡感覺有點糟糕。趙頊最後還是沉不住氣,登基不過三個月,就在朝堂上拋出要改革的念頭,這不,鬧得整個開封的有識之士都知道了。今日聚會,也是由蘇軾這個最好熱鬧的傢伙招集過來,看看房間裡地人。幾乎開封最有名氣的年輕人都到場了。其中有司馬康、歐陽發,還有就是王旁,算上他沈歡與蘇軾。可以說得上師從淵源的人都到場了。

    沈歡還沒有回答,王旁倒來了興趣,道:「子瞻兄。小弟倒覺得官家是有個大志氣之人,確實難得呀!」

    「不錯!」蘇軾見有人同意,笑得很開心,「王兄弟所言無差,不愧是介甫先生的兒子!令尊在仁宗朝就說過本朝百年承平,積弊橫生,內則不能無以社稷為憂,外則不能無懼於夷狄如今觀之。誠然如是!前些日子黨項人與契丹人聯合侵犯我大宋。令我大宋大失臉面。官家憂憤難當,欲以改革。也誠可理解了!子賢,你說呢?」

    沈歡還是苦笑,他明白蘇軾為什麼總會問自己意見??在座之中,司馬康與歐陽發都無心政治,現在沈歡把《文藝》雜誌交給他們,使得他們更是全身心投入,因此蘇軾忽視他們的意見也就不是沒有道理了。至於王旁,身無功名,年紀又小,更可以不計了。也只有沈歡,年紀輕輕,身居高位,可以與蘇軾有得一比,難怪蘇軾總是追問了。

    說到變法原由,還有比沈歡更瞭解趙頊的嗎?無非是帝國越來越窮了,日子過得艱辛,想要一振局面罷了。當然,有正如蘇軾所說,大宋承平百年,積弊太多,不少有識之士都能一眼洞穿。

    不說蘇軾,就是當年王安石還在朝中時,被召為三司度支判官、知制誥。多年的地方官經歷,使王安石認識到宋代社會貧困化的根源在於兼併,宋封建統治所面臨地危局是「內則不能無以社稷為憂,外則不能無懼於夷狄」。因此,王安石在嘉佑三年上宋仁宗趙禎的萬言書中,要求對宋初以來的法度進行全盤改革,扭轉積貧積弱的局勢。以歷史上晉武帝司馬炎、唐玄宗唐玄宗等人只圖「逸豫」,不求改革,終於覆滅的事實為例,王安石對改革抱有士大夫群中少見的緊迫感,大聲疾呼:「以古准今,則天下安危治亂尚可以有為,有為之時莫急於今日」,要求立即實現對法度的變革;不然,漢亡於黃巾,唐亡於黃巢地歷史必將重演,宋王朝也必將走上覆滅的道路。

    封建士大夫也把治國太平的厚望寄托於王安石,期待他能早日登台執政。現在也可以看得出,蘇軾對王安石地主張還是蠻推崇的。

    說到蘇軾,沈歡就感到好笑,年輕時候的蘇軾,也在仁宗朝時就上過進策數十篇,也是披露大宋弊端地文章,其中也有不少建議,可是當時的仁宗哪還有改革的心思,只能私下說蘇軾兄弟是他為後世子孫培養的兩個宰相之才了。

    沈歡看了一眼旁邊的王旁,有點無奈。王旁與他大哥一點都不像,王好動凌厲,若是碰到這種場面,早就高談闊論,或者為自己的父親喝彩了。而王旁也只是微笑帶過而已。一時間,沈歡想得又有點遠了:英宗新喪,百日未過,沈歡以此為由,又把與王璇的婚事一再拖,這種大義借口,誰也無可奈何,因此又只能麻煩王家之人在京城等待了一些時日。這也是王旁能在此聚會的原因了。

    「子瞻兄……」蘇軾睜睜地看著自己,沈歡無奈地開口了,「大宋弊端,大家都看在眼裡,可具體該如何改變,誰也說不清楚,由現在朝廷討論最烈地還是該由誰來主持這場變革!你問小弟怎麼看,小弟當然也是支持官家地想法!」

    這話說得有點言不由衷,沈歡現在感覺有點糟糕,自從趙頊召見以後,他應該顧慮重重,沒有就改革一事與趙頊說明,他就感覺到趙頊對自己的不滿了。他現在生怕幾年地感情投資都打了水漂,這些時日,一直都很不安,也沒有參與到朝中的討論中去,只是一心在三司辦事而已。

    說到變法,沈歡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這次的感覺。以前總是從歷史書中看到一些描繪而已,現在身在其中,感覺越來越迫近,還真有點複雜。在他心中,這場王安石引導的變法,是以失敗而告終的。他甚至這樣想:若沒有王安石變法導致的大亂,也北宋王朝也不至於因為內耗而亡國——當然,這想法有點天真,也太想當然了。也許,沒有王安石搜刮式的變法,為北宋王朝籌集了不少錢財,它亡得更快吧!

    不管心裡怎麼想,對於王安石的變法,沈歡知道這是歷史大勢,要阻止,無異於螳臂當車,更是不自量力。再說他也想看看有自己參與的歷史變法,會不會發生一些良好的變法。而王安石,就是他心目中的發動者,少了他,這場轟轟烈烈的歷史畫面還真可能遺憾地沒有上演了。

    蘇軾聽完沈歡的話後,也是歎息一陣:「可惜韓相公等人沉默以待,也許他們心中根本不支持官家的想法吧。而我等位輕言微,空是著急,也沒有用處!伯和,令尊是怎麼想的?」

    蘇軾問的是歐陽發,這場朝中大討論中,歐陽修與韓琦一樣,沒有急著表態,可縱觀他之前的朝政觀點,與韓琦沒有多少差別。

    歐陽發沉吟一下道:「這個小弟就不清楚了,子瞻兄,你也知道,小弟對朝政並沒有多大興趣,現在時常與公休一起忙著雜誌的事呢!子賢也真是,直接把雜誌甩給我等,理也不理,弄得我等都不知該如何經營了!」

    沈歡微笑不言,《文藝》雜誌因為之前名聲還在,加上歐陽修的五代史也還在連載,還有那些拼音,還有一段時間要連載呢!現在雜誌裡,歐陽發等人忙的更多是校對,當然,另外也按沈歡的意思,發了一些文人的文章。像蘇軾等人,這幾個月來,也都發了好幾篇策論了。

    「公休,令尊又是怎麼看的?」蘇軾又問起司馬康來。

    這一次,連沈歡也高度緊張起來。司馬光是如何想的,他應該比蘇軾更關注了。

    真倒霉,從大街上回來,給一玻璃片從鞋底穿上來,在腳底捅了個大洞,流了好多血,整個腳掌和整只鞋都是血了!碼字的時候感覺頭暈,匆匆碼得這章,有點亂,請大家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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