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劉備還沒出現,大營中卻迎來了原歷史諸葛亮的四位好友中除徐庶以外的另外三位。現在,也只能說是諸葛亮的三位好友了!徐庶根本就沒有前往荊州遊歷;因而也就沒有機會同諸葛亮在入仕之前就相識。徐庶也只是在諸葛亮入仕徐州之後,才初識了這個原歷史的『千古一相』。
石濤、石廣元,三旬出頭、白面長鬚;孟健、孟公威,與石濤年齡相仿、高額凸顴、樣貌清奇、身材細高;崔顥、崔州平,二十幾歲、丰神俊朗、器宇軒昂。當我走進大帳時,三人已經同郭嘉和蒯越相談了許久。我進帳後三人連忙站了起來,在郭嘉的引見下三人均長揖及地的見禮。我客氣的含笑還禮後束手讓座,接著我同三人交談起來。
這時的我已經不像當初招攬英才時那樣,被才思敏捷的高才們口若懸河、滔滔不絕的問題問得一個頭兩個大了!現在,也就僅僅是在我不經意間的隨意提問下,換成了三人的有問必答。從三人的交談中我發現:石濤豪爽開朗,孟健機敏睿智,崔顥沉靜多思;三人各有長才、各有特點。讓我不禁感歎:人以群分,物以類聚。能成為一代智者諸葛亮的契友卻都具有不凡的才幹!
望著不卑不亢的三人,我站起來長身一揖,在三人忙不迭的還禮中我笑著說到:"三位先生均乃當世高才!商雖非霸才、明主,但亦知『知人善任』。商年少之時就已矢志匡扶社稷、掃平亂世;經過數年的竭力拼爭、加之得多位奇才的相助,才取得了當前的成就和威望。然我神州地廣人稠,急需先生等這樣的大才治理和安撫。望三位先生亦能助商一臂之力,同商一同為蕩平域內、還政予當今聖上略盡綿力。"
三人中性格豪爽開朗的石濤代表另外兩人說到:"無敵侯過謙矣!我等三人早就聞之:無敵侯少年成名,數年間即成為當世之第一豪傑。何言非明主、霸才?我等三人亦非拘泥不化之人,亦知:商無道,周即伐之。況我等之契友孔明如今已入仕徐州中樞,我等三人素來敬重孔明之智;其既能義無反顧的入仕徐州,我等還能有何躊躇?既蒙無敵侯寵招,我等三人此後當竭盡所能為無敵侯效力!"說完,三人互相環顧了一下即聯袂大禮參拜,異口同聲的高呼:"參見主公!"
我連忙大笑著相扶:"好、好、好!得先生等相助,商甚欣慰!商秉性過於懶惰,此後就要仰仗先生等的大才矣!三位先生從即日起可暫任軍中參軍,輔助奉孝和異度二位先生管理好軍中事物;幾日後,三位先生可與商一起去見見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劉玄德。待荊、蜀之戰結束後,商對三位先生將另有任用。"三人起身應諾領命。
待重新落座後,最年輕俊朗的崔顥緩緩的說到:"如今我等均已是主公屬下,故顥有一言要相問於主公:徐州地處中原腹地,乃四戰之地易攻難守。古有『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之說,主公何以一直把中樞設於徐州?"
我環顧了一下眾人笑道:"此事不僅周平相問,徐州所屬亦頗多議論。商是基於兩點一直以徐州為中樞的:其一,商之所以一直居於徐州,商是想給所屬做一表帥,使徐州上下能居安思危。古不亦有『天子守國門』之說嘛!何況,商本就是戰陣搏殺出來的,並非手無縛雞之力之人。長期處於謹慎戒備的狀態,更會使商本人竭力奮進。唉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呀!"
崔顥點了點頭沉靜的說到:"主公此言不無道理。但主公之軀身繫萬千,顥還是認為遷往淮南和江東較為適宜。不知主公另一種原因又為何來?"我只得接著解釋道:"另一種原因其實只是出於一種千古形成的慣性考慮。諸位當知:我大漢神州地勢西高東低、民風北強南弱。商是想待平定河北之後,挾大勝之威由北向南一瀉而下。且河北戰略空間較廣,便於對司棣和關中的經略,亦便於盡快的結束亂世。有一句話講:可以不瞭解別人,但千萬不能不瞭解自己!商本就天性疏懶,再偏居於江南安逸之地,商擔心自身會不思進取。此乃商之肺腑之言,不知周平可曾滿意?"
還沒等崔顥說話,石濤已經搶先讚道:"主公用心之良苦令濤深為讚歎!何自謙言非明主、霸才?以濤思之:主公自製、自勉之能,古之先賢亦難望項背。"崔顥也點頭道:"顥亦被主公說服矣!"我忙謙遜道:"各位先生謬讚了!"
這時,一直未曾說話的孟健插言道:"主公如此能傾聽諫言,健亦有一言不吐不快。健進大營時,曾偶然瞥見有兩個妙齡之男裝女子在大營中行走,令健頗為詫異。此乃嚴謹的屯軍大營,何來的女子?"
見我點頭做傾聽狀,孟健就又接著說到:"健略通觀女之術,故仔細的加以了端詳。一觀之下令健大為的吃驚:二女均乃人間絕品,年齡均還年幼,且均是處子之身。以健觀之,二女不僅具傾國傾城之貌;其中之年齡幼小者還身具異秉,是萬人難見之\'白虎\'異相之人。生此異相之女,不僅床地之間能力超強、且心志堅定聰穎異常,頗具禍國之能。想來在如此森嚴的大營中,二女必是無敵侯所尋來的。可是,軍中不便於女子留存,孟健建議主公將此二女送回徐州。那個年稍長者尚可,那個年幼者無敵侯與其歡好後當把其適於他人。以便杜絕後患!"
我望著孟健半天的不語、心中哀歎:"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宓兒呀!你就不能生得有點兒缺點?何必讓這麼多人視你為眼中釘呢?包括郭嘉在內的眾人均眼巴巴的看著我,即對二女現在還是處子之身感到不解、又想聽聽我對孟健的解釋。
我也就只好苦笑著尷尬的說到:"商多謝公威先生不吝直言!但先生不知,此二女均乃商之結髮妻子,於大營之中乃是照顧商的起居。年稍長者,乃西涼馬壽成之獨女秀鸞;年幼者,乃冀州大族甄氏之三女甄宓。非商不納先生之良言,然商原本就極重情意,何能把自己之嬌妻輕易棄之?先生亦可放心,商亦絕非貪戀美色、荒廢政事之人;由商與二女成婚已有數月,而二女如今尚是處子之身先生就可測知。至於甄氏之女,商亦知此女乃世上絕無僅有之人。故商已於此女已相約共生死,且交代契友郭奉孝予以監之;想來亦不會發生不虞之事。"
在郭嘉點頭認可中,孟健則連連的致歉:"孟健不知是主母,事有唐突、望乞恕罪!"邊道歉,邊還目光中顯現著些許的不甘。我有些不耐的說到:"先生無需道歉,商非鼠肚雞腸之人。然此事畢竟是商的家事,如此女確生禍亂之心,不用先生出言商自會斷然處之。先生等還是和奉孝和異度先生多商議一下如何處置劉玄德吧!商到現在還未想出如何處置此人的辦法。殺之當然可以一了百了,但如此人物不讓其發揮些作用太可惜了!萬千人中難覓一個不世的豪傑呀!……"
已經感覺再也難以坐下去的我接著揮了揮手說到:"奉孝可先行安排置酒款待三位先生的到來。商去營中走走,待商返回時再與奉孝和異度先生一起與三位先生一醉方休!"說完,我就起身走出了大帳。
我剛剛茫無目的的出賬走出十幾步,就聽側後傳來了甄宓怯生生的聲音:"大哥到宓兒這兒來一下!"我停步回過頭看去,只見甄宓從側帳中探出身子正向我揮動著白嫩的小手。我幾步來到側帳門口,掀簾兒走了進去。帳內几案上放著端茶的托盤,甄宓小手扶著几案站在帳中。
見我進來,甄宓小臉兒發白、兩隻大大的眼睛中含著淚光看著我怯怯的說到:"鸞兒姐在教艾兒武技,宓兒想給大哥送些茶。可是,卻無意中就聽到了大哥與那幾個人的說話。大哥不會聽他們的話不要宓兒了吧?大哥如果不要宓兒了,宓兒就只好死了!"說完,眼中的淚水已經掉了下來。
我忙兩步跨到甄宓的身邊,俯身把甄宓抱了起來緊緊地摟在了懷裡逗道:"宓兒不是從來不哭嗎?今日咋還哭了?對了,宓兒不是哭了;原來是天太熱,大哥的寶貝宓兒大眼睛也出汗了!"
甄宓把臻首埋在我懷裡,嗚咽著嬌怯的說到:"才不是呢!宓兒想起大哥都快要不要宓兒了。死的心都有了!還能不哭?"我把甄宓摟得更緊的哄著她道:"不要聽他們胡說!大哥就是啥也不要了,也會抱著大哥的小娘子宓兒走!哼!誰也不能把宓兒從大哥身邊奪走。無論何時何地,大哥都不會離開宓兒的!"
甄宓破涕為笑的伸柔荑緊緊摟住我的脖頸:"宓兒就知道大哥不會不要宓兒。大哥待宓兒太好了!宓兒喜歡死大哥了!那個大額頭的人不是說宓兒身子好強的嗎?啥時候大哥要宓兒,宓兒會把大哥服侍得好舒服的!"說完後,自己也有些害羞的在我懷裡嬌膩的輕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