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件事讓我一直的感到十分的困惑,並曾刻意的瞭解而不明其因。那就是後世所傳的:丹陽鐵騎,天下無敵!而據我的實地考察,丹陽地處江南水鄉,既少有人人養馬、又距產馬之地極遙。何來的丹陽鐵騎?而丹陽的民風也並非如何的剽悍。袁術南下就食時稍一威嚇,有大江之隔的丹陽太守吳璟就忙不迭的繳械投降了!乖乖的稱臣納貢,最後變成了袁術的幫兇後黯然的隱退。
百思不得其解之後,我只好給予了自己如下的解釋:在原來的時空,孫策曾駐軍溧陽。當時身為丹陽太守的孫策的舅父吳璟曾贈給孫策馬軍數十騎,以助孫策征討江東。江南人平時只見舟楫、少見騎軍。因而,也就以訛傳訛的誇大到孫策率丹陽鐵騎取得的江東。另一個原因也可能是曹操在陳留招兵準備討董之時,曾派夏侯惇攜錢財前來揚州招兵;夏侯惇雖招募到了幾千兵卒,但在返回陳留的半路上,這些兵卒發生了嘩變,逃走了一大部分,夏侯惇幾乎是弄得人財兩空。後來曹操得勢,因而誤傳為:曹操起家之兵乃丹陽所招。
曹操滎陽之敗後,也曾攜部曲想前往揚州,想要於此富庶之地尋找新的出路。不過,讓袁術搶先一步來個『南下就食』,二十萬大軍蜂擁入淮。曹操才不得不又返回了東郡,就任原來他不屑一顧的東郡太守。從這一點上也不難看出:各路豪雄對徐、揚這些膏腴之地均垂涎欲滴。但認真的分析一下,曹操也有思慮不周的地方。安逸過久的江南民風懦弱,並不能招到強悍之兵,根本就難以成為爭霸之本。即使是現在我率領的征戰之軍,也大部分是徐、淮的老兵,以及經過嚴格整訓由青州流民所組成的屯田軍。
我之所以關心丹陽鐵騎,則是因為建立一支頗具規模的騎軍耗資不是一般的大!徐州的幾萬騎兵成軍至今,已經耗資千萬兩銀子。當然,這其中也包括成軍後的馬匹等養護耗費。就是資助呂布建軍於草原,也投入了過百萬兩銀子;而呂布還是以劫奪夷族為主。這也同樣是各路諸侯騎軍饋乏,馬超以幾郡之力的西涼鐵騎就打得曹操狼奔豕突的主要原因。
在古代沒有機械動力的條件下,機動性強的騎兵具有著壓倒性的優勢。除漢武時代幾乎耗盡全部的國力才把匈奴遠逐以外,歷朝、歷代均受制於草原民族的以固守為住。主要原因其實也就是源於草原民族的鐵騎機動性強,可以飄忽不定的打完就跑。再加之馬背民族長期居於苦寒之地練就的一身吃苦耐勞的能力,使其可以數天的連續征戰而不下戰馬。也就造成了以農耕圍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漢民族的處處受制,應付起來不免捉襟見肘。
資助呂布建軍於河套地區,我一方面是想給袁紹或曹操留下一個隱患;另一方面也是想做一個試驗,尋找出一條建立騎軍的捷徑,為以後應付鮮卑人的一代天驕柯比能的崛起作準備。有強大的後方供給支持,以騎對騎還是應該有一定的優勢的。蒙古鐵騎建立的大帝國之所以不足百年就衰落了,一方面是其幅源過大、攫取過快、基礎不穩等原因。另一主要原因則是農耕面積的無限制擴大,把遊牧民族的生存空間不斷地壓縮,用軟刀子的方式逐步加以蠶食;兼之機械動力的出現,步兵戰力的逐步提高,固守能力得到了更進一步加強所在造成的。
張遼率領青州軍的前軍兵出高唐之後,進至距甘陵城三十里即紮營,並派出探馬偵緝甘陵和貝丘二城的袁軍情況。上次青、翼之戰袁術敗出甘陵城之後,待張遼撤走後袁術攜紀靈又重新收攏了敗兵還駐了甘陵城。而麴義偷襲魏延得手之後,也退回貝丘城;修繕城池後繼續與袁術成犄角之勢屯紮於貝丘城。
袁紹派出的呂氏兄弟率領的兩萬援軍也進駐了貝丘城,使貝丘城的駐軍現在增加到了近三萬。上次的青、冀之戰,在袁術和麴義之間產生了不小的矛盾。桀驁的麴義埋怨袁術防守懈怠,給了張遼創造可乘之機,白白的損失了近兩萬的兵卒。寸步不讓的袁術則反駁說:麴義不遵其兄袁紹的號令擅自行動,致使貝丘城空虛被張遼所趁,連帶著甘陵城也被波及造成了不小的損失;其要向其兄袁紹稟報懲處麴義。總之,兩人的嘴仗打得不可開交,就差刀兵相向了!
張遼雖擅長出奇兵,但卻並不是一個莽撞之人,他僅僅是長於機變而已。紮營後,張遼考慮再三,還是派人稟報賈詡言麴義乃善戰之將,自己兵力不足,出兵攻打龜縮不出的袁術,麴義必會出兵策應從側面夾擊自己,自己毫無勝算。張遼敦促賈詡進兵的同時,建議由賈詡提大軍攻打甘陵城,自己率軍兵壓貝丘城的麴義,保證賈詡攻打甘陵城的側翼安全。
賈詡接到張遼的稟報時,已經在進軍的途中。賈詡其實也是考慮到了此點,因而並沒有等待張遼的消息,就已經兵發甘陵國了。接到張遼的稟報後,賈詡隨即派快馬傳令給張遼,讓張遼即刻進兵貝丘城,自己率大軍日內既可兵臨甘陵城。張遼接信後,心裡感慨將帥和諧,自己可以大展宏圖一洩跟隨呂布一敗再敗的鬱悶之餘;傳令兵發七十里外的貝丘城。
賈詡率軍圍住甘陵城後,由於有張遼擋住了側翼的麴義,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後顧之憂,翌日就發起了攻擊。賈詡延續了我上次攻打壽春的經驗,開始就是一陣投石車的狂砸,隨後才揮軍架雲梯攻城。城內早就品嚐過石炮苦頭的袁術,再一次遭受蹂躪之後,驚魂未定的同紀靈一起組織起了守城。
經過一天手忙腳亂的防守,袁術勉強打退了賈詡的第一天進攻之後,望著被巨石砸得殘破不堪的城牆和橫七豎八尚在流淌著鮮血的屍體,大腦一陣的暈眩,嘴裡不由自主的對侍立於身側的紀靈叨咕著:"守不住了、守不住了!晚上突圍。」紀靈試探著問到:"主公接戰就退,是否會引起袁公不悅?"袁術氣不打一出來的指點著:"看看、看看!我等根本不是對手。何以防守?命都要沒了!還管誰不悅嗎?"
入夜之後,袁術即收拾好行囊,就在紀靈的保護下打開了賈詡未派兵駐守的西門,率軍揚長而去。對袁術如此快的棄城而逃明顯準備不足的賈詡得到稟報後,還以為袁術要夜襲張遼,急派臧霸率軍馳援屯軍貝丘城下的張遼。當趕到半路就已發覺不對的臧霸派人傳回消息時,袁術早已逃得無影無蹤追之不及了!氣得賈詡鬍子直翹的大罵:「鼠輩何以能成就大事?」
貝丘城中的麴義和呂氏兄弟接探馬稟報袁術棄城而逃後,也在賈詡率軍趕到貝丘城之前,無奈的退出了貝丘城。率軍向南進入河間國境內,繞路退往了鄴城。張遼見麴義有條不紊的退軍,而自己所部與麴義的實力相當,並無擊潰麴義的把握;也就只好派人稟報賈詡,僅派少量的游騎銜尾騷擾麴義,並整軍進駐了貝丘城。
採取直線逃往鄴城的袁術,並沒有完全擺脫霉運當頭的厄運!在惶惶如喪家之犬的敗逃途中,恰巧被經略館陶和清淵的張繡偵知。在張繡率鐵騎的驟然突擊之下,兩萬袁軍折損近半,袁術僅率萬餘殘部逃進了鄴城。
賈詡在逐走袁術和麴義之後,略作休整並派人向我稟報情況後,就留下臧霸率一萬兵卒經略甘陵國,並負責協同張繡打通連接邯鄲的糧道;自率大軍,仍以張遼和管亥為先鋒開進河間國,前往攻取袁紹的起家根基安平國和渤海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