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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十九章 調度全局 文 / 闞虓

    曹操拔營要走了,我率領部分將領殷殷相送。同時,我也讓徐晃把邯鄲城中袁紹所遺的糧秣、軍械,分了一半給曹操帶走。畢竟是雙方共同征戰所獲,也沒理由獨吞,還莫如表現的大度一些。

    在一起經過了數月的血與火的搏殺,雙方的將佐們已經建立起了不淺的感情。正像現代對鐵哥們兒的定義一樣:一起同過窗,一起下過鄉,一起扛過槍,一起嫖過娼,一起貪過髒。人與人之間共同守望相助的經歷,的確能產生濃烈的情感。

    雖然分屬兩個不同的勢力集團,甚至有可能在不久的將來還會兵戎相見,但也並不影響剛剛經歷血戰之後所建立起來的袍澤之情。特別是兩個同為前軍大將的太史慈和夏侯惇,兩人除了最後一戰外,幾乎一起並肩經歷了所有的戰役。因而,感情相對來說比較深。兩個在戰場上叱詫風雲的鐵漢,此時眼中已現霧光。雖然兩人的年齡相差不少,夏侯惇要大太史慈七、八歲。但共同的經歷、相似的秉性,使二人大生知己之感。兩人不僅互換了戰馬,還互換了保命的本錢:大鐵槍。

    曹操也把我叫到了一邊兒斟酌著說到:"那日無敵侯之言,操回營曾細思之。然無敵侯寓意過深,操愚鈍未能全解也。臨別之際無敵侯何不予操分說之?"我略為考慮了一下才說到:"也許是商少年心性作祟。以商思之:你我如今既不少美食佳婦,亦不缺錢財錦帛;唯欠青史留名之輝煌偉績也!何不在天下大定之時,脫出權謀之羈絆,並肩馳騁異域,為我大漢去拓疆裂土、造福萬代?如此豈不快哉!"

    由於對曹操的權欲之心已經有了深刻的認識,我只好以虛無的構想來應對。曹操臉上顯出猶疑之色說道:"無敵侯雖以一宏圖示操,然其礙難之處頗多,亦非一言可決之也。待操思之,異日必給無敵侯以回復。"彼此心裡有了各自的顧忌,也就相互推起了太極。

    曹操走後不久,我也就開始了調兵遣將。派張繡為主將、楊奉為副將、陸遜為參軍,統率一萬騎兵向東攻擊前進。進軍館陶和清淵,騷擾甘陵國的側後,策應青州賈詡的行動。以趙雲為主將、韓暹為副將、龐統為參軍,統率一萬騎兵功掠常山、中山、巨鹿、趙國四個郡國。這四個郡國實際上是黃巾的發源地,元兇張角兄弟就出生於此。近年來又多受黑山黃巾的塗炭,人煙稀少、土地荒蕪,我派趙雲功掠此地的目的是為了以後用此地來安置災民作準備。

    常山、中山、巨鹿、趙國四個郡國中,巨鹿郡和常山國臨近黑山,乃原來袁紹和黑山張燕之間的戰略緩衝之地。佔領容易,完全守住卻很難。我之所以讓同為黃巾出身的韓暹為副將,牙尖嘴利的龐統做參軍,就是要他們想辦法招降張燕,清除將來的後患。

    張燕雖然與袁紹一直以來爭鬥不休,但也不排除在利益面前幫袁紹一把的可能?因而,趙雲如果招降不成,就要肩負起監視張燕動態的任務。在利益和權柄面前,某些時代的風雲人物,其實與岔股迎賓的婊子是沒什麼兩樣的;反覆無常的事經常做。偶然想起一個笑話:前世有一位被同僚戲稱為『公共汽車』的女同事,寓意不言而喻:給點錢兒誰上都行!

    另外,常山乃趙雲的家鄉,也給他一個榮歸故里的機會。

    兩軍同樣負有清除邯鄲兩翼袁紹殘餘的責任,我臨別交代趙雲和張繡:佔領一地後,就委任當地賢達治之,事後向我上報備案既可。

    賈詡開始兵出青州了!從其派快馬送來的邸報上可以看出,賈詡並沒有聽從我讓其坐陣青州、以張遼為帥的勸告,而是親自統軍。此次出兵,賈詡幾乎動員了青州百分之八十的實力,這也極其符合其狠辣得不留餘地的個性。

    賈詡從高唐調回陳到鎮守青州,以諸葛瑾負責青州的政務,留孫乾和老熊鎮守青州的大後方北海郡。以張遼和管亥任前軍,統領兩萬步卒、五千騎兵先期出高唐兵壓甘陵。自統大軍六萬,以臧霸、魏延、武安國為副將進駐高唐,即將進兵甘陵國。

    目前糜家財富地積累,真可以說是富可敵國了!這如果是在現代,以資金卡住國家的經濟命脈,從而控制社會的走向、或者是促進改朝換代,也不過是舉手之勞、輕而易舉的事!但這是在重農輕商的古代,商人在這個時代份屬下九流之列,真正擺在一起對比,連普通農民的地位都不如。因而,大的商賈家族就必須依附於強權而存,這也是糜家把產業的五成劃歸到我名下的原因。

    但來自現代得我,當然知道財富的意義。因而,對糜家採取的是扶助加控制的方針,絕不能讓糜家直接掌握軍隊。就是萬餘的鹽灘護衛軍,也歸入了徐州軍序列,大的調遣及將佐任命要歸徐州府衙;我是在盡可能的避免糜家將來的尾大不掉。

    糜芳接到我的傳信後就快馬加鞭的趕到了邯鄲。幾年過去,糜芳也成熟了許多,很難再找出當年『徐州三少』老二的影子了!這也是老陶謙最讚不絕口的一件事。老陶謙常常掛在嘴邊的話就是:浪子回頭金不換哪!誰又能想到當年的『徐州三少』變成了今天的『徐州三傑』啊!

    由於平時各自均在忙碌,在徐州時我也很少見到糜芳。這次糜芳的到來,我特意的安排了酒宴給他接風。從糜芳的嘴裡我瞭解到:冀州甄家是一個有近百年家族歷史的豪富之家、家資巨萬。勢力在冀州盤根錯節、底蘊頗足。甄家當代家主過世較早,現在當家的是原家主的夫人張氏。而甄家當代還沒有男丁、僅有三女,大女兒早已出嫁,只有次女和三女待字閨中。

    據傳說:當家的張氏極富手腕,把甄家管理得井井有條,家族產業經營得也蒸蒸日上。張氏被好事者戲稱為:女陶朱。酒酣間,我順勢交代糜芳:為了他此去鄴城能得到甄家的傾力幫助,順利的完成他的任務;也為我等今後在冀州站住腳跟,他可以答應我同甄家三女甄宓的聯姻。

    我說完之後,糜芳連說:此乃是甄家求之不得之事,會讓他的磁性行事更加的便利,甄家也會因此而全力的幫忙。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而我則面色微紅,腹誹自己臉皮變厚了!

    逢紀的離間之計終於起了作用。只是來得太晚了一些!那個曾經去徐州送劉協血詔的董承府上的老家人,來邯鄲找到了我,帶來了董承的親筆書信。董承在信上讓我尋機除掉曹操,或者趁曹操出征派兵攻佔許都還政於聖上。這些故臣遺老嘴上說得好聽,實際上大部分原因還是不願屍餐素位的混日子,變著法子的搞動作挑起紛爭,為自身爭奪權利。

    我看著董承的書信很是為難。既使向他說得再明白、分析得再透徹,他也未必能懂。為了其切身的利益考慮,他懂了也會裝作不懂。抱著盡人事、聽天命的心態,我就讓陳琳代筆給董承寫了回信。

    我在信上分析了當前的天下形勢,以及各個勢力的心態。並言:有曹操在前面擋著,可以把所有的矛盾都引向曹操。我可以在暗中的壯大自己,逐漸的整合天下的各種勢力,待可以把握住全局時,再行雷霆一擊既可還政予聖上。如果我現在就跳到前台擅自的攻打帝都,會使我成為眾矢之的,在悠悠眾口之下我會被說成是叛逆、曹操之第二。進而,不僅我自己會眾叛親離。而且,也會引起天下大局的進一步的混亂;任何時候都不會缺少利用亂局而崛起的陰謀者和野心家。我同時還告誡董承:有我的震懾,曹操不敢對聖上生出弒心。但如果他擅自行動不密事洩,會把聖上陷入危地,使事態一發的不可收拾。他也會成為千古罪人!

    相繼送走糜芳和董承的送信之人後,我加派了很多的探馬,分別加強了對袁紹退回鄴城後的安排、青冀的戰事、曹操的的進軍情況、以及許都的動態等方面的偵緝。以便發生變故時,能夠及時的作出反應加以應對。所謂:小心行得萬年船、未算勝要先算敗就是這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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