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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擁兵自重,割據福州 第一百五十章 找點事做 文 / 龍城劍士

    太后逝世,所有官員百姓一律披麻戴孝,所有娛樂場所全部關門,三個月以內不許放鞭炮,不許有樂器聲音。

    各地的王候都紛紛回京服喪,京師到處都是白布陵幔,大街小巷人們都不敢嬉笑,一片壓抑。

    京師全城戒嚴,士紳百姓都不允許隨意亂走亂動。

    半個月過去後,戒嚴稍有寬鬆,允許人們出門了。

    這天上午,張述往身上穿了一件麻布的罩袍,準備出門。想起這事兒他就憋得慌,太后死了,不知道多長時間才能忙完。不知道得在京師等多久才能等到皇帝召見。

    老在客棧悶著煩得很,出去轉轉吧。看看是不能幹點什麼出來,讓皇上早點召見。

    張述帶著兩個侍衛,背著軍用背包,挎著突擊步槍上街。京師現在是龍潭虎穴,輕心大意不得,何況他又是要出去找茬鬧事,得帶齊裝備。

    先去楊曄府上轉了轉,臨來時楊絮給她父親帶了一大包禮物,叫開門送進去。

    這次張述沒想著進府,他現在惹了那麼多人,怕連累楊曄。

    接下來帶著兩個侍衛在京城到處亂逛,入眼的都是一片慘白。沉悶的氣氛壓抑得他恨不得找些不長眼的來痛打一頓。

    結果他在街上繞了兩個時辰,竟然沒有一個人來挑釁的。

    張述十分疑惑,「真是怪了,京城裡的達官貴人們這麼健忘?怎麼出來這麼長時間了都沒有找麻煩來的?」

    他哪知道,太子被廢,為了儲君人選,京城裡各派係爭得不可開交。這時候牽一髮而動全身,大傢伙都把所有的力量放在了彼此身上,哪有閒心來管他這個野官。

    侍衛奇怪,「大人,你想著有人找你麻煩啊?」

    張述說道:「那當然了。得惹點事情出來,皇上才能想起有我這麼一個人來。要不然這麼一直等著,起碼得等三個月以後。時間實在太長了。要不,咱去梁芳家門口轉轉?」

    兩個侍衛也是愣頭青,「大人說去哪就去哪。」

    既然決定了,那就走吧。

    三人特意到梁芳宅子前晃悠,張述嘖嘖地一個勁稱讚:「梁公公這總管府真夠奢華的啊,也不知道他老人家要攢多少年才能蓋起這宅子來。看起來就這大門怕也得千把兩吧,大內總管真是個肥差呀。」

    門口站著的兩個錦衣衛瞅著這三人不像好東西,立刻喝道:「你們三個,幹什麼的?」

    張述說道:「你們兩個,立刻進去向梁總管稟報,就說從四品游擊將軍,福州守備張述前來拜訪。」

    錦衣衛問道:「有拜帖麼?」

    張述很遺憾地一攤手,「不好意思,沒。」

    錦衣衛說道:「那你回吧。」

    張述大怒,「老子堂堂從四品游擊將軍,要見你家總管,你竟然敢不通報?你找死啊!」

    錦衣衛也怒了,「從四品算個屁!到總管府門前鬧事,你活膩了?馬上滾蛋!否則抓你進詔獄!」

    張述往門前一戳,「我倒要看看哪個不長眼的敢抓本官下詔獄!」

    「這小子是不是腦子有毛病?」兩個錦衣衛對視一眼,惡狠狠朝張述撲過來,想要教訓教訓這個敢到總管府門前鬧事的白癡。

    張述身子朝後一退說道:「你們兩個上,教訓教訓他們。」

    上次十個人都沒抓到一個梁芳身邊的侍衛,現在看看他們有多大的進步。

    兩個侍衛信心十足地迎上前去,開始糾纏撕打。

    他們都內穿盔甲,外面套著罩袍。不懼怕拳腳。互相之間都用的是擒拿方法。

    張述身邊的侍衛在他教導下,學了不少擒拿格鬥方式,出手就是一擊致命之類。

    兩個錦衣衛根本沒見過這種招式,極不習慣,防不勝防。交上手以後,沒幾下就被別住胳膊摔倒在地。

    張述毫不客氣地從背後下黑手,對兩名倒地的錦衣衛拳打腳踢。

    看到外邊的錦衣衛吃虧,門內的暗哨不幹了。

    府門大開,從裡面衝出來十個錦衣衛。領先的一個小旗喝道:「都住手!」

    張述又猛踹了地上的錦衣衛一腳,隨後樂呵呵地轉過身去。

    小旗冷眼打量他,問道:「你是什麼人?竟敢跑到總管府門前毆打護衛?」

    張述正色說道:「這個事情不怪我。本官是從四品游擊將軍,福州守備,名叫張述。前來拜訪你家總管。沒想到這兩小子恨得不得了,說什麼都不給通報,還想上來打人。本官只好自衛了。」

    「張述?」這小旗臉上肌肉抽動幾下。他畢竟是個小官,多少聽過掃把星的大名,知道這蠻子是總管大人最不待見的人。

    小旗問道:「你見總管有什麼事?」

    張述說道:「沒啥事。來串串門。梁公公是本官的京城舊識,上次還請本官去八方珠寶樓選購,這份人情本官一直銘記在心哪。本官離開京師都一年多了,這次專程過來拜會。」

    小旗冷冷說道:「你等著。」說完,走入府內。

    梁芳正在接待鎮南大將軍,接到通稟後氣得當時就把茶杯扔在了牆壁上,「好你個張述!欺負上門來了!」

    小旗半跪在地上問道:「請總管下令,將其拿下治罪!」

    「讓他滾!」梁芳怒喝道:「告訴他本總管沒空,讓他滾蛋。」

    小旗下去了,鎮南大將軍看著梁芳怒氣沖沖的樣子,問道:「張述是何人?為什麼不直接把他拿下治罪?」

    鎮南大將軍鎮守的是安南邊境,對張述的事情倒也知道一些,但畢竟離得很遠,他也不是很在意。這時候見竟然打上門來梁芳都不敢抓人,才有了點好奇。

    梁芳歎道:「這奸賊深得皇上寵幸,不能隨便抓啊!再說也不是那麼好抓的。他敢打上門來,肯定有依靠。」

    「噢,」鎮南大將軍點點頭,「此人確實可惡。」

    梁芳聽了頓有知己之感,他立刻說道:「這傢伙就像只可惡的跳蚤,老是跳來跳去,惹人心煩。現在京師裡權貴雲集,正是關鍵時刻,就怕別人找碴給咱家下絆子。咱家暫不和他計較。總有一天讓他知道手段。」

    鎮南大將軍驚奇地問道:「這京中還有人敢給您老下絆子?」

    梁芳說道:「不瞞你說,咱家在這官場雖然有點份量,可還不是一手遮天。萬安那邊時不時地就使點壞水,王復那邊乾脆不買帳。咱家也拿他們沒辦法。」

    鎮南大將軍沉吟一下說道:「這京師裡的事情,末將幫不上忙。我那離福州倒是不算遠,要不找個機會替您把那個張述給收拾掉?」

    梁芳心想那張述還能活著回到福州?咱家這次是說什麼都不會放虎歸山了。

    他嘴唇動了動,還是忍著沒告訴鎮南大將軍,說道:「那敢情好。」

    鎮南大將軍笑道:「為公公效力,理所應當。」

    小旗出府對張述說道:「張大人,梁公公沒空見你,請回吧。收隊!」

    張述無奈地搖搖頭,梁芳這老狗居然也把腦袋縮了回去,打上門來都忍氣吞聲。

    老傢伙不露頭,只好打道回府了。

    倆侍衛打贏一仗,興高采烈地提議,「大人,要不去東廠門口轉轉?」

    「東廠?」張述說道:「不去。尚銘現在要見皇上也費事兒。咱琮是看看有沒有什麼衛國公啊,震遠候之類的找上來吧。」

    三人又在街上溜躂,轉來轉去沒人搭理。

    張述很失落,「唉,或許殺人幾個兒子確實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太高估自己了。回!」

    三人往回走,快到客棧時見前面圍了個圈兒,百姓們都遠遠站著看熱鬧。

    路被看熱鬧的人堵了,張述他們過不去。

    圈子裡,小公爺趙信正把泉郡主攔在路上,逼問兩家的婚事什麼時候辦。

    要說趙信這運氣也真夠好的,泉郡主剛進城就被他給撞上了。

    趙信是等得不耐煩了,這一年拖一年的什麼時候是個頭?

    姑娘家十七八歲正是最漂亮的時候,這時候不嫁人,再耽擱下去人老珠黃,還有什麼意思?

    泉郡主雖然不喜歡他,可也不願意得罪他,更何況這事兒其實是自家理虧。也就站在路上勉強應酬。

    趙信人長得橫了點,又常橫行霸道的是有名的京師惡少。

    圍觀群眾見他攔下兩名弱女子,立刻就給誤會了。人們竊竊私語,都在非議這位小公爺,替泉郡主和她的侍女擔心。

    趙信也不解釋,他聽著別人的議論反而一臉享受。他認為越是這樣越說明自己有名氣。

    他攔著泉郡主也不怎麼說話,就是一個勁地盯她看。心中早就把她扒光干了無數次。

    這情景更讓圍觀者憤慨,但是人家是小公爺,身後還帶著兩名武大三粗的鏢師,沒人敢出頭。

    張述過來的時候,聽到圍觀的人們正在小聲議論,

    「嘿,好漂亮的小姐。」

    「確實漂亮,看那眉眼,那身段。」

    「就是柔弱了點,看樣子生不了孩子。」

    「那個小公爺也不怕上良心,大街上堵著別人是怎麼回事?」

    「強搶民女唄還能幹啥?這小公爺糟蹋的黃花閨女多得沒個數。」

    ……

    張述只用了一會功夫,就從周圍人群中分析出了現在的事情:一紈褲子弟正在調戲良家婦女。

    不明真相的群眾言論實在是要命啊!

    張述往旁邊窗台上一跳,居高臨下觀察,一看就樂了,圈中的不是那位小公爺趙信麼。

    這位小公爺曾經在他手中吃過虧,被揍得昏迷不醒。現在看來,挺龍精虎猛啊!

    另外還有兩名少女,正和趙信對峙。由於是她們是背對著,不知道面目。

    張述正在觀察,店掌櫃出來了,他使勁拿手拍打張述的小腿,叫道:「我說這位年輕人,你跳到我家窗台上,這也太不像話了。不看我這是茶館麼?你這樣讓客人們還怎麼喝茶?」

    張述跳下窗台,一點都不覺得尷尬,他從容地笑了笑,掏出三枚銅板來遞過去說道:「就當我在您窗台上喝了杯茶。」

    然後,對兩侍衛招呼一聲,「走,咱見義勇為去!英雄救美女!揍那個當街調戲良家婦女,擾亂交通的紈褲一頓。」

    三人擠入人群,他們都是多年習武之人,力大無窮,圍觀群眾被他們擠得東倒西歪。

    「擠啥擠?趕著去投胎呢?」一時間罵娘的人無數,三人也不去管他。

    張述擠進圈子,走到趙信和那兩少女身邊。

    他們都詫異地扭頭看張述,不知道這個人擠過來幹什麼。

    張述掃了那倆少女一眼,唔,長得不錯。

    隨後,他就把視線投到了趙信身上,他可不是來欣賞美女的,他是來揍人的。

    張述大喝一聲,「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竟敢當街調戲良家少女!惡少,看拳!」

    說著話,他揪住趙信衣領子,照著臉上就是一巴掌。

    小公爺趙信那也是練過的,上次被張述打了以後不服氣,回去以後更是請了高手教習好好學了一年。

    這會兒被人揪住衣領子往臉上揍,他還真有點扮豬吃老虎的爽快感。

    「嘿,不知從哪冒出來的雜毛,竟敢往爺臉上摟巴掌!爺讓你死得乾脆點!」趙信並沒有認出張述來,兩人只見過一面,而且當時他以為自己贏定了,根本沒好好記住張述的模樣。

    趙信按著拳術師父教的擒拿手,雙手按住張述揪他衣服的左手腕,身子猛力朝右一轉,想借全力扭折張述的左手。

    說時遲那時快,張述一巴掌就扇在他左臉上。

    趙信正朝右使勁,手還沒用上力氣,這一掌已經打得他飛出去兩三米遠,撲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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