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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27章 文 / 三拳小子

    第27章

    他話還沒說話,就讓毆陽葉摀住了嘴巴,毆陽葉直接將卓不凡轟到門外才道:「你這老不死的,那有像你這樣誘拐人家義子的,找打不是……」

    卓不凡站在門外,摸著腦門,無辜道:「這算是誘拐?你這老傢伙不是不要他了麼?」

    「去去去!你這死老鬼,給老夫滾遠點,你沒聽到一日為父,終生為父麼,老夫要是真不要他了,又怎會繼續供他讀書,雖然老夫與那些義子沒有血肉親情,但這種父子之情,卻是從小就有的,怎麼可能如此輕易斷去……」

    說到這裡,毆陽葉突然看了李傑一眼,眼中流露出一種異樣的神情。

    卓不凡見李傑不為自己的條件所動,只好對毆陽葉道:「喂!既然你不讓他認我為義父,那可得你想個法子,賞點什麼給這孩子,我很承他的情。」

    毆陽葉點了點頭,道:「這我理會得。」說著朝李傑望去,眼中卻有納悶之意,既然一時也對這個曾讓自己費盡了心思的義子,有些疑惑了起來。

    卓不凡哈哈大笑,走進房來,拍了拍李傑的肩頭,笑道:「這回多虧有這孩子的朋友相助,要不然,毆陽家族幾百年基業與我這把老骨頭,只怕都得丟了……

    江南十餘個武林世家全給那冷飛雲那個小子給挑了,卻只有毆陽家族保存了下來,崑崙派的入世子弟讓我們將了一軍,我明日便將此事登報發表出來,要他們知道一山還有一山高的道理!」說著站起身來,便要告辭。

    毆陽葉見老友心中喜悅,面上卻不動聲色,他起身相送,行到李傑身旁時,見他兀自靜靜站著,便吩咐道:「你先留下來,我一會兒有話問你。」

    語氣頗見嚴肅,好似對他的話有些懷疑。

    李傑面色慘然,心道:「慘了,老爺子只怕不是這麼好騙的,自己若想隱瞞身份,可要如何過關?」

    過不多時,只見毆陽葉匆匆回到書房,逕自坐了下來。

    李傑見他面色不善,不知為何心下更怕,動也不敢動上一下。

    這可不是武功強弱的問題,而是一種長年對老爺子的敬畏,使得他不敢隨意放肆……

    毆陽葉上下打量李傑,過了半晌,忽道:「聽說這次是來為老夫祝壽的,可有壽禮?」

    李傑嗯了一聲,點了點頭,躬身道:「壽禮在靈姐那,我一會讓管家給您拿過來。」

    毆陽葉不置可否,又問道:「那份壽禮是不是靈兒幫你挑的?」

    李傑心中害怕老爺子責難毆陽靈,想了想,才道:「是我陪著靈姐一起買的,只是現下我身上沒錢,所以錢……」乾咳了一聲,道:「錢是靈姐出的……」

    李傑見毆陽葉閉目沉思,神色難辨喜怒,一時心中更覺忐忑,不知道為什麼,要他此時的本事,本已完全沒有必要如此畏懼,可自己偏偏又不敢有這想法。

    這其中,可能有二個原因,一是在自己心底深處,可能早將老爺子當成一個恩人,畢竟是他一手將自己帶大的,雖然名義上不要自己了,但以對於自己的衣食住行,卻是沒有停斷過。

    至於第二,可能是因為面前這人是毆陽靈的親爹,而自己又對毆陽靈敬愛不已,所以,就難免將這份敬重帶到老爺子身上了。

    過了半晌,毆陽葉道:「你過去可曾恨過義父?」

    李傑心下一凜,聽毆陽葉不再自稱老夫,而是義父,那就是說明要與自己相認了,忙道:「不瞞義父,其實在孩兒心從沒怪過您,畢竟您為孩兒我所做的一切,已遠超父子之情了,要怪就只能怪孩兒沒用,不能為毆陽家族爭光。」

    李傑知道,毆陽葉之所以要將自己逐出家門,其中一大部分原因,可能就是來自於家族內部的壓力,畢竟一個武林世家,是很難會去收養一個沒用的廢物的。

    毆陽葉見李傑此時的回話,與以往大是不同,不但機靈了許多,也大膽了許多,料知有異,便也不再多說,想道:「此子定有什麼奇遇,可得好好查訪一番,可能此事,就與那神秘的銀面少年有關。」

    想到這裡,毆陽葉心道:「待我先試他一試,看他是否真有從那銀面少年那學來什麼本領,還是只學會了些小聰明。」當下心中盤算,口中吩咐道:「來,你先坐下。」

    李傑依言坐在一旁,心中微覺奇怪,只聽毆陽葉道:「我看你行走如風,下盤甚穩,看來已是有了些武功底子,我毆陽家族的弟子,就是要如此,現在我想考你一考。」

    李傑一怔,道:「義父……這……」

    毆陽葉手一揮,打斷了他的問話,將一把小刀遞到他面前,指著一面牆壁道:「你用此刀,將論語三篇刻寫在這面牆壁之上!」

    說到這裡,毆陽葉站了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盡力刻寫,我只是想看看你的手勁與臂力如何,別無他意。」

    李傑呆了半晌,心道:「沒想到老爺子會這種辦法要考校自己,現在既然老爺子叫我刻寫,我也只能刻寫了,只是不能表現的太招搖,也不能表現在太柔弱。」

    跟著持刀站在牆壁之下,過了一會兒,便揮刀疾刻了起來。

    毆陽葉看了片刻,便走出書房,反手帶上了房門,他知道就是要他自己一口氣在牆壁上刻完論語三篇,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情,更不用說是李傑了。

    因為在牆壁上刻畫東西,最考驗一個人腕力與握力。

    過了半個時辰,毆陽葉走回書房,見李傑呆呆望著窗外,他心道:「畢竟沒有什麼武功底,體力與腕力有限,才半個時辰,便已吃消了。」當即問道:「怎麼不刻了?」

    李傑轉身答道:「稟義父,我已經刻完了。」

    毆陽葉先是一怔,接著卻是點了點頭,不置可否,心道:「這麼快就刻完了,想來刻在牆壁上的字也不會太深,應該是草草了事吧!」

    接過他來到李傑身旁,抬頭往牆壁上一看,只見李傑刀刻的書法不但蒼勁有力,而且縱橫飛舞,不覺一驚,暗道:「好凌利、好雄健的筆意。」

    再看文字深度,毆陽葉是越看越是心驚,他出這考題,原只想看看李傑的腕力怎麼樣,料他也可能會將這些字刻完,但料不到他竟然能藉著這些字,透露出一個人的心境。

    更料不到,他竟然能將字刻入牆壁半寸,這可是連他也做不到的事情,毆陽葉暗暗點頭,對這義子才正是刮目相看了起來,看來此子還真從那神秘少年處學到了不少東西。

    李傑見毆陽葉不發一語,怕自己刻的字不入他的眼,因為他連一成功力都沒用,只用了半成功力,其實以他此時功力,就是徒手,也可以在石壁上刻下字,更不用說在這粉刷的牆壁上了。

    看到毆陽葉沉吟不覺的神情,他一時會錯了意,忙道:「義父,這只是我隨意而刻的,叫您失望了,只是您若給我些時間,我若許還能刻得更好。」

    只想伸手持刀重刻,免得遭人譏笑。

    哪知毆陽葉卻暗暗想道:「這孩子只是與那銀面少年相聚了短短幾日,就能有如此成就,實在是一等一的習武人才,看來老夫以前定是看走了眼,我若讓他埋沒此處,天下豈不笑我毆陽葉無識人之明?」

    李傑見他神思不屬,一時心中擔憂,只躬身低頭,不敢稍動。

    毆陽葉沉思良久,道:「你想不想進入武道界?如果想,老無就是傾盡家財,也會將你送進九大派之中,讓你可以從中學得更高的武學!」

    李傑敷衍道:「義父,孩兒已臨近高考,現階段,只想將高考弄好,至於進入武道界的事,孩兒從來沒敢想過,更不能讓義父為孩兒如何破費。」

    毆陽葉聽他像是說出了心中之言,又見他眉宇間有股愁意,心中便想:「此子此刻身為在校學生,自然一心撲在讀書上,待我日後再好好功說他吧。」

    心念於此,便不再要求,只淡淡的道:「你這篇刻文,雕刻的很好,老夫看不過不少石雕之文,卻很少見到過如此好的刻文,這篇刻文就讓它一直保存在這書房中吧。」

    毆陽老爺子生性高傲,平素甚少稱讚於人,更別說是對他的那些義子了,此時能說出這幾句話來,已是對李傑的最大讚譽了。

    李傑自然知道毆陽葉的性情,所以聞言頓時大喜,想不到毆陽葉竟然還要將他的刻文永遠的保存在書房之中,忙道:「義父謬讚了,孩兒愧不敢當。」

    心中隱隱有些後悔,早知道毆陽葉要將這篇刻文永遠的保存在這書房之中,那自己就更應該刻好些,至於在不濟,也得用上二、三層實力才行,這半成實力,要是以後讓那位前輩高人看了,也太丟人了。

    毆陽葉望著李傑,心下暗自歎息,想道:「昔年有句古話,生子當如孫仲謀,我毆陽葉雖稱江南才子,直至今日,方知此意,濁玉經雕,終發光。」

    一時想起自己年老無子,牽動心事,不由得歎了口氣。

    李傑不知他為何感慨,不知如何是好。

    毆陽葉沉默片刻,忽道:「你與那神秘少年的事,我已讓人封瑣了,你儘管放心,在你讀書期間,沒有人會為了此事去打攪你的,夜了,明日還要上學,你先去休息吧,以後要是有事,義父可能還會向你求助的。」

    畢竟李傑與那神秘少年關係不同一般,要是毆陽家族真發生什麼不可預料的災難,或許還真要重新找那神秘少年出面,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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