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億美元？」特瑞聽完翻譯過來的數字，不禁有些愣住了。顯然，這個報價大大低於他的心理預期。
「50億美元？蔡先生，我沒有聽錯？」特瑞重複著這個數字問道。「這可是一宗年銷售收入超過億美元的業務，擁有一個超過4萬人的團隊和遍及全球的渠道網絡，還有一萬項手機專利以及一個全球知名的品牌，蔡先生，如果我沒有聽錯你剛才說的話，那麼你就一定給我開玩笑了。」
「不，特瑞先生，這不是玩笑，50億美元是我們謹慎估值得到的結果，諾基亞手機雖然擁有一萬項的手機專利，但是根據irunay的分析顯示，其是4g時代核心專利的比例極低，全部4g的基本專利，其比例不過4%左右。」
「這個數字甚至低於當年破產的北電公司，而當年北電所有專利總體拍賣價為45億美元，按照這個價格前提，我們對諾基亞手機專利整體估值35億美元。至於諾基亞手機品牌，根據編製全球具價值品牌100強排行榜的咨詢公司估值，現不會超過40億美元。」
「這倆項應該就是諾基亞手機值錢的部分了，至於人員，坦率地說，那是一塊不折不扣的負資產，每年消耗資金高達40億美元，要知道蘋果手機方面的投入還不但20億美元，因此手機方面研人員縮減不可避免，根據我們的測算，要解決這部分富餘研人員，公司少都要花費30億美元。」
「所以前面三項相加減，大約45億美元，這樣再加上其它資產淨值5億美元，我們估值50億美元那是相當公平的價格了。」
落毛的鳳凰不如雞。特瑞雖然未必知道這句國諺語，但是現一定懂得這個意思了。
但是蔡思強說的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這得要怪萬惡的資本主義社會對於工人的保護太多，要裁員真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歐洲就困難了。
費用高先不說，近幾年大規模裁員案例，惠普2010年曾經裁員9000人，支付10億美元以上的重組費用，人均遣散費用11萬多美元；2012年起hp再次裁員27萬人，支付費用高達35億美元，人均遣散費用13萬美元。
何況歐洲那些強大的公司工會寧肯讓公司破產，也不會同意如此大規模裁員，否則諾基亞早就下手斷臂求生了。
以諾基亞手機現有的銷售規模來說，4萬多人實太多了，裁員一半人力上都沒有什麼不足的問題，可是問題是這多出來的2萬餘員工，特瑞自問就算給他30億美元也無法解決。
特瑞想到這裡，不禁又有些迷惑了，自己都幹不掉這些多餘的員工，難道a就有什麼靈丹妙藥可以解決，要知道即使諾基亞手機業務易主，至少幾年內a也不可能為所欲為的。
「蔡先生，我想我們都有一個共同的觀點，那就是現諾基亞手機業務的人員實太多了。但是大規模裁員或許會直接就毀掉整個公司，我很好奇，你們將採取何種方法來解決這個棘手的問題？」
特瑞忍不住問道，雖然他知道對方很可能會搪塞一下了事。
但是蔡思強他們是真的認真考慮過這個問題，而且解決方法也不神秘，只是這個方法旁人根本沒有模仿的能力，所以這個時候，並不想瞞著這個諾基亞的高層。
「我們不會大規模進行裁員。」蔡思強直截了當地說道。「我們會提供大量的轉崗機會，來消化掉這部分人力資源。」
轉崗職位？聽完翻譯過來的話，特瑞不禁再進入暈眩狀態，2萬來人的轉崗？什麼業務可以有這麼大的人力需求？
難道這就是傳說，國人擅長的忽悠功夫？
一邊的桑普森也不相信，他直覺認為這個所謂的轉崗不過是裁員的一個委婉說法，就像西方人慣用的提供提前退休項目一樣虛偽。
看著對方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蔡思強笑了笑，卻不準備再深入解釋，因為再深入的話，有些東西就不免要洩漏出來，不利於以後的談判。
「我們可以承諾收購之後，至少3年內不進行500人以上的大規模裁員，而只是進行正常的員工業績淘汰。」蔡思強補充道。
事實上這些人力還真有很大的用途，因為a推出的手機，採用的是同蘋果和andrid一樣打造一個應用生態鏈的模式。
作為一個全的系統，杜克原來就沒有打算完全依靠民間力量就完成這個生態鏈的建設。要知道現不是當初大家都同樣起步線出，而是對手已經跑出了很遠。
不管是andrid平台也好，還是蘋果i平台也好，現上面的應用都已經上萬，單純依靠外部開人員來積累，基本上無望追上這倆個平台了。
除非a手機能夠硬件上完全將前倆家擊倒，但是這個基本上短期幾年內是沒有指望，因為絕大部分手機的硬件都還別人的掌控之，硬件上a手機或許能夠屏幕或電源供給上有所創，但是也很難形成壓倒性優勢。
這一點杜克看得很清楚。所以軟件這個環節杜克考慮了很多。第一個就是前面做出的播種計劃，準備投入巨大資源來扶植基於系統的開者，包括利用自己收購的眾包平台，也是這個播種計劃重要的一個環節。
另外一方面就是自己牽頭開出眾多實用的應用出來，而創意就來自於強大的企鵝一貫做法，尋找可以模仿的所有有價值的主意，然後從模仿開始，直到完全超越。
2萬多開人員無疑是一股龐大的研力量，蔡思強完全可以想像這支研大軍杜克的帶領下將具有何等的破壞力，比起當年讓人無奈到罵出狗*日的，或許a以後會因此加遭人嫉恨。
至於說收養這2萬多研人員的費用，蔡思強自問這個20多億美元的開支將來a研投入還真不算什麼。
只要手機業務可以達到蘋果一半的水準，這個真的只算得上是毛毛雨。
這是蔡思強的底氣和牛氣，就算現說出來特瑞也絕對無法模仿，因為諾基亞絕對出不來杜克這樣一個軟件研的妖孽天才。
但是這些就不是特瑞所能夠瞭解的了，接下來大家就一些非常技術性的問題也交換了看法。經過一天的辛苦談判，雙方的訴求基本上都表述完整。
自然，這樣的會議不會只是一次就能夠決定結果，特瑞雖然負責諾基亞手機業務，但是如此重大的決策也不是他所能夠決定的。
因此，雙方約定倆個周以後，再接觸看看是否進行下一輪的深入談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