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雅,走了,我們今天預約的是上午的考試。」杜克看著舒雅,小心翼翼地說道。今天是他和舒雅去路考的日子,本來舒雅挺高興的,可是前面聯繫時候一聽是拿那誰的車,這臉色就有些難看起來。
沒辦法,誰讓老美駕照考試規矩比較獨特,第一步好說,都是交規的筆試考試,通過筆試後拿學車證什麼的,自己一個就能夠搞定了。可是第二步路考就麻煩了,需要一位美國本地有一年駕齡以上的監督人,自己備車去考。
本來找波士頓的駕校花點錢也就了事了,偏偏這老美這塊駕校極少,你想一個正兒八經的美國家庭誰家沒車,十歲的小青年就能夠參加考試拿駕照,誰不是家裡人自個兒院子裡就教會的,誰有那功夫去駕校?
沒有駕校生存的土壤,所以劍橋這塊兒找個駕校還真不容易。而杜克和舒雅倆人初來乍到,認識的美國本地人雖然說還是有那麼幾個,可是交情都還沒到這種份上,原本杜克聽說國城有,可是這國城離麻省理工不近,而且聽說也就是一兩家,主要是針對來自大陸的移民客戶群體嘛,這生意確實也不多。這事杜克和舒雅通過筆試後,就一直沒騰出時間來去找,不知怎的讓蘇珊娜聽說了,這妞倒是熱情,主動向杜克提出當他的監督人。這種雪送炭的事情杜克當然沒有理由拒絕了,怎麼說倆人還有點採訪留下的小交情。
杜克趁機還提出了舒雅的監督人,爽快的蘇珊娜也一口答應下來。
可是杜克同舒雅一說這件事情,舒雅卻有些不爽了。當然,任何一個女人看著另外一個女人對自己的男友獻慇勤,心裡都不會很爽。尤其這個女人同杜克還有那麼一點說不清的曖昧關係。
可是杜克都帶著她一起去,擺明心坦蕩蕩,這事情舒雅要還頂著不答應,這就未免有些太矯情了。
饒是如此,真到了要考試的這天,杜克來叫的時候,舒雅還是有些不舒服。
杜克當然也明確無誤地接收到了舒雅的不滿,以他的現的情商也知道這件事情確實自己有些辦差了,這是個教訓啊。「考完試拿到駕照我們就去買一輛車,你說了算。」杜克陪著笑說道。既然自己前一步走錯了,這第二步可不能再錯下去了。
「下不為例。」舒雅見杜克態還算端正,看起來也算是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就收拾心情同杜克手牽手下樓。
「嗨,蘇珊娜小姐,今天真是太麻煩你了。」舒雅對著橘黃色甲殼蟲裡面的蘇珊娜,露出了甜甜的微笑。杜克看著舒雅毫無芥蒂似的樣子,不禁感歎難怪有人說每個女人都是奧斯卡影后,此言誠不欺我也。
「沒關係,不過舉手之勞而已,你要熟悉一下車嗎?反正你們有學習執照,可以直接開著車到考試場地去。」蘇珊娜微微一笑道。
「不用了,其實國內的時候,我已經有一段時間的駕駛經驗了,應該問題不大。何況這裡還是你熟悉地形,免得我們遲到了。」舒雅微笑著說道,打開後面的車門,同杜克一起坐了後排。
到了考場,由於有提前預約,到場不久就輪到舒雅出場考試,
比起國內駕照考試,老美的考試要簡單得多,完全沒有那麼多的花樣,因為對於一個十歲就可以考照獨自上路的民族來說,駕車同他們呼吸一般自然,完全用不著用考試來為難大家。所以對於有駕駛經驗的舒雅來說是相當容易的事情,加上語言沒有障礙,只需要聽從考官的指揮完成不多的幾個規定動作就行。因此舒雅非常順利就通過了考試。
輪到杜克上車了。老實說杜克心底氣沒有舒雅那麼足,畢竟他國內正兒八經摸車的機會不多。好蘇珊娜的車是自動擋,不用擔心換擋問題,幾個檔位杜克也記得很清楚。因此面對考官對於汽車各個部位熟悉程的詢問,杜克完美無缺地回答完畢。
正當杜克慶幸問題答得不錯的時候,考官忽然問了一個當轉向燈失靈的時候,怎麼用手臂來向後面的車示意你要左轉、右轉或是準備停車。
杜克立馬傻眼了,這種極端情況國內考試肯定是不會問的,頂多打起雙閃靠邊,用手臂?拜託,大哥,哥不是蹬人力三輪,你見過街上有開車的人伸出一隻手指示方向的嗎?
好,左轉杜克猜從左邊窗戶伸出手去揮舞一下應該就可以了,可是右轉呢?難道誰胳膊長到可以伸出到右邊窗戶?
沒有辦法,杜克只好老老實實的說右轉和停車是真不知道怎麼比手勢。他說的很誠懇,加上上車的時候已經很巧妙的自我介紹了一下來歷,顯然麻省理工博士這個頭銜還是很有光環的,考官很通情達理地告訴了他答案:右轉還是伸出左胳膊,只不過要向上彎一下,而向下彎就是要停車了。
這個小插曲對於杜克的打擊比較大,以至於後面的常規動作開車過程,動作有些生澀,好沒有出什麼大錯,等轉回起點下車,等待考官結論的時候杜克自己心都有幾分忐忑,按照國內的經驗,今天考官放過他的機會不大,雖然說不過對於杜克來說也沒有什麼多大損失,過段時間再來就可以,反正多考一次連費用都不收。只不過今天倆大美女面前,居然沒有考過,這實太有損他杜大天才的名頭了。
「pa。」考官和藹地吐出了這個詞,很友善的拍拍杜克的肩膀。杜克聽到這個結果,心一塊石頭落地,「非常感謝!」杜克自內心地感激道。心清楚今天考官可能是看著他麻省理工博士的份上手下留情了。
但是不過怎麼說,總算是過了。
等待拿臨時駕照的時候,三人都很輕鬆地坐沙上聊天。
突然,彭的一聲巨響,坐沙右側的杜克看到一輛汽車一頭撞破這個休息大廳的玻璃幕牆,直接對著舒雅和蘇珊娜她們坐的沙而來!而此刻倆者之間的距離不過區區幾米遠。
「小心!」杜克大喝一聲,猛的魚躍而出,撲向舒雅和蘇珊娜,分別抓住倆人的一隻手然後拚命往後一帶,這要命的一刻,杜克竟然將倆個美女生生從沙上拽起,緊接著一起重重地倒杜克原先坐的沙上,而此刻那輛失控的轎車轟然而至,直接將舒雅和蘇珊娜剛才所坐的沙撞為倆段!汽車這才出尖銳的剎車聲,撞上另外一群人之前死死地剎住了。
「啊」無數聲尖叫這才同時響起,舒雅和蘇珊娜死裡逃生,倆人是渾身沒有半點力氣,就這麼死死的壓杜克。
杜克悶哼了一聲,感覺手臂疼痛如裂,想來是剛才用力過猛導致手臂脫臼,如今又被倆個美女死死壓住,雖然平時這絕對是一種難得的香艷享受,但是此時此景下這滋味實太令杜克難以消受了。
忍著劇痛,杜克頭上冷汗直冒,偏偏還無法動彈,倆個美女現還沒有回復力氣,雙臂失氣力的杜克只有就這麼痛並快樂著。
好其他沒有出事的人救援速很快,現了杜克三人的困境,將失魂落魄的舒雅和蘇珊娜拉起來,看著被拉起來的杜克倆手就這麼垂,舒雅率先反應過來「杜克!」舒雅出了撕心裂肺的哭聲,以為杜克手臂殘廢了,想起剛才沙斷成倆段,要不是杜克冒死相救,自己同蘇珊娜不死也殘,舒雅心是心痛難擋。
蘇珊娜雙手緊緊抱住自己的胸口,原本白淨的臉是毫無血色,驚恐後怕和感激夾雜一起,讓蘇珊娜完全無所適從,只見豆大的淚珠從臉上不斷滾動滑落。
「小姐,這位先生應該是脫臼了,去醫院接上將養一段時間就會沒事的。」一個富有經驗的保衛稍稍檢查了一下杜克的傷勢,對舒雅和蘇珊娜說道。「救援車輛很快就會來的,不用太擔心。」
「舒雅,蘇珊娜,我沒事的。」杜克見倆個美女傷心得如梨花帶雨,忍著劇痛走倆步上前安慰道,他很想露一個笑容出來,可是嘴唇剛剛上翹就遭遇一陣劇痛襲來,這下反而使得面容扭曲得加難看了。
救護車果然很快就到,救援的醫生初步檢查了一下杜克的胳膊,結論同那個保衛基本一致,因此很麻利地接上杜克的手臂,不過杜克手臂究竟怎麼樣,那還得去醫院拍片後才能確診,不過手臂接上後,杜克就輕鬆多了,至少那鑽心的劇痛消失了。
說起來也奇怪,這場突如其來的災難就只有杜克一個人受傷。包括駕車闖禍的那名將油門當剎車的糊塗考試司機內,其他人毫無損。
難道,這就是報應?躺救護車的杜剋死裡逃生後想起倆個剛剛為自己傷心欲絕的大美女,居然冒出了這樣一個念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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