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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33章 算計 文 / 風雨

    第33章算計

    「見過玄德公。」走近的蘇雙張世平二人,疑惑的看了看眼前的場面,對著劉備躬身行禮。

    「哦,呵呵,蘇公張公到了,來來來,快快入席請坐,今日咱們不醉不歸。」劉備達到了目的,不再理會鍾陽,起身還禮,邀請蘇雙張世平入座。

    「我擦,大耳朵,你是不是怕了?來喝啊,喝不了的,就。就是孫。孫子!」鍾陽看也不看蘇張二人,一伸手扯住劉備袍袖,滿面醉意的喊道。他平時這大耳朵三字,只在心裡叫叫,這會兒酒醉之後,卻哪還有個把門的,順口就溜躂了出來。

    劉備面色一黑,心裡這個怒啊。他兩耳耳輪飽滿豐實,亦曾有人說起,不過卻是說自己此是福相,必定福澤深厚。但被人以這個為由,直接稱呼的,卻只有眼前這個無賴。同是說自己耳朵大的意思,但從這廝嘴中叫出來,怎麼聽怎麼帶著一股子貶義的味道。

    這無賴不但以這種不敬的稱呼喊自己,現在居然還拉拉扯扯的,這。這。這成何體統!看著他面目清秀,斯斯文文的,怎麼行事毫沒半分君子儀容?

    「咳咳」劉備心中恚怒,卻又沒法發作。眼見著蘇張二人愕然看著,不由的尷尬,輕咳兩聲,輕輕抖抖衣袖,示意鍾陽鬆開。

    鍾陽這會兒醉的天昏地暗的,哪管他尷尬不尷尬的,感覺到他一個勁的抖袍子,不由奇道:「咦,你抖啥啊抖?跟抽風似得,咋?是嚇得啊,還是發羊癲瘋了?」

    劉備額頭上沁出細汗,無數道黑線搭下。你才發羊癲瘋了呢!啊,不對!是酒瘋!你個不通禮儀的憊懶小子,簡直是有辱斯文!我抖。我抖是給你留面子!你居然這麼說我,我。我……劉備又是忿怒又是無語。

    「啊,那個,鍾小子,來來來,老張跟你喝,定當陪你到痛快為止。」旁邊張飛這會兒總算是醒了過來,急忙將話接了過來,讓劉備脫身。

    「你?」鍾陽歪頭看看張飛,只覺眼前景象重疊,但見一個毛臉兒在眼前晃來晃去,卻是看不清模樣。

    「呃,你。你是哪只?」打了個酒嗝,鍾陽很是迷惑的問道。

    張飛頭上冒汗。這。這有論只的嗎?老張是人,卻不是牲畜,還哪只!醉的連人都不認得了,嘴巴卻還是這麼刁毒。張飛暗暗不忿,只是心中對他歉疚,這火氣卻是發不出來。

    勉強一笑,悶聲道:「俺是張翼德,卻不是哪只!鍾小子,你倒是行不行?這酒可能飲否?」

    「張。張翼德?啊,你是張飛。知道知道,那隻。那只最黑的,呃,猛人兄嘛。曉得曉得,嗯,你說啥?飲否?靠!喝酒就喝酒唄,還搞得文縐縐的,是爺們不是啊。娘的,來,痛快點,哥陪你喝。」鍾陽同學終是認出了這隻,狠狠鄙視了一番,這才叫囂道。

    張飛這個悶啊,自己咋就跟那個只纏夾不清了呢?遭了他一通鄙視,卻又發作不出來,心中鬱悶,當下也不再多話,取過兩隻大碗,滿滿倒上,對著鍾陽一請,自個兒咕咚一仰脖,便自喝了起來。

    鍾陽使勁晃了晃頭,伸出右手抓了幾抓,總算是摸到了那碗,抖索著端起往嘴邊送去。只是那原本拽住劉備袍袖的手,卻始終不曾鬆開。這讓劉備格癢的,簡直鬱悶的要死。

    眼見那倆寶貝喝上了,自己總算是脫身了,心中不由暗暗鬆了口氣兒。至於那一直抓著自己袍袖的手,劉備同學無奈下,只能選擇性的忽略算完。

    「呵呵,今日諸事安置妥當,又得了鍾先生所贈神兵圖,備等委實歡喜,特備薄酒,邀二公共謀一醉。來來來,你我且滿飲此杯,飲勝。」劉備滿面含笑的舉杯相邀,當先一飲而盡。

    蘇雙張世平不知其中關竅,雖覺得這事兒有些突兀,但眼見鍾陽在那邊酣呼暢飲的,也只得將疑慮拋開,舉杯相合。

    放下杯子,劉備這才伸手將那三張神兵圖取過,遞向蘇雙二人,口中笑道:「此便是鍾公所繪神兵圖,二公且看當得神物否?」

    蘇雙張世平微一遲疑,俱皆不知劉備是什麼意思。只是見他遞了過來,又不好不接,只得伸手接過,低頭看了起來。一看之下,不由驚奇。他二人嘗讀詩書,對於筆墨之道自是大有見解。眼見那畫筆觸堅實,力透紙背,雖不似平日所見那些書畫的圓融柔和,但卻體現出一種剛韌挺拔之氣,別有一番森然景象。更因是畫的這征戰廝殺之物,尤其貼切,不由的心下暗暗猜測。

    抬頭看看劉備,蘇雙抱拳佩服道:「此物堪稱神器,玄德公能得此物,實為天意使然,我等謹祝公等建不世之功,名垂萬年史冊。」

    劉備哈哈一笑,點頭道:「多謝蘇公善祝善禱。只是此物雖好,卻有一樣關礙。若想順利打造出來,卻要一種叫做玄鐵的材料。我曾問過匠人,卻是無人知曉。二公長走江湖,見多識廣,不知可知這玄鐵一物,何處能購得?」

    蘇雙一呆,蹙眉想了半天,搖搖頭道:「不知。雙從未聽過此物。」

    劉備哦了一聲,歎道:「看來備實是福緣淺薄,空有寶圖,卻只能望圖興歎。」頓了頓,忽然又道:「對了,我曾聞家人說起,鍾公處似是有幾根神鐵,不知可是那什麼玄鐵所製嗎?」

    蘇雙聽他這麼一問,心中一凜,和張世平對望一眼,都是暗暗警惕。難道喊我們來,是想我們幫他索要那神鐵嗎?這事兒卻是萬萬做不得的!休說鍾公對自己等人有恩,便是沒有,自己也決不能幫人算計他。

    二人心中想的一樣,對了下目光,蘇雙抱拳正色道:「公此問,雙實不能答也。鍾公是有幾根鐵器,據他所言乃是其防身之物,究是何物所制,我等不知。鍾公便在當面,公何不自己去問,竟來緣木求魚?」

    他只道劉備想繞過鍾陽,這番話擺明就是,你想知道自己去問,我們一概不知道,更不會幫你去做什麼。人家鍾公自己願意給就給,不願意,您也別來打我們的譜兒。他算計的明白,卻哪裡只道劉備繞來繞去,要的就是這句話。

    聽他這麼一說,眼中閃過一絲得意,以手擊額歎道:「是了,卻是我糊塗了。呵呵,二位先飲,我自去問鍾公就是。」說著,對兩人一拱手,轉頭來看鍾陽。

    只是這一看,心中卻不由的暗暗叫苦。此刻,不惟那鍾陽口歪眼斜的,便是自己那三弟也是滿眼血絲,晃晃悠悠的顯是醉的不輕了。這會兒正摟著鍾陽肩膀,兩人那叫一個親熱,看的劉備不由的暗暗皺眉。

    那張飛本就喝了不少,又被劉備關羽逼著算計鍾陽,心頭鬱悶,兩人在劉備和蘇張二人說話的空擋,連連乾杯。鍾陽早醉,那酒與其說喝了,還不如說倒了,一杯酒能進肚子的不過十之二三,其他的全給身上那袍子喝了。但張飛卻是借酒消愁,杯杯見底,這一會兒功夫,又是一罈子空了,哪能有個不醉?

    劉備暗暗歎息,對關羽使個眼色。關羽亦歎,也不理張飛大呼小叫,伸手將他拽開,自拉在一邊說話。

    鍾陽惱怒,轉頭怒視關羽,待要再發酒瘋,劉備連忙攔著,呵呵笑道:「先生可還暢快?來來來,三弟已醉,備便陪先生飲上幾杯。」說著,舉杯相邀。

    鍾陽依著樹,歪頭看他,嘿嘿道:「哈,咋的,要車輪戰是不,來,哥要說個怕字,就你丫養的。干!」一抬手,嘩,一杯酒又給身上袍子喝了。

    劉備一窒,簡直哭笑不得,總算知道為啥三弟醉成那樣,這小子卻還是這個德行了。將杯舉起,慢慢啜了一口,也不接他那挑釁的茬兒,忽然問道:「備聽聞先生有四根神鐵,卻不知是何物所制?可是那玄鐵嗎?」

    嗯?鍾陽茫然,抬頭看看他,搖頭道:「啥神鐵?蝦米東東,沒有。」

    咳咳咳,劉備聽著他這乾脆利索的否定,一口氣兒沒倒上來,被那酒嗆得連連咳嗽起來。半響,好容易緩過氣來,氣道:「先生何必瞞我?你以神鐵對寶刀,兩軍陣前,一擊而斷,終使賊人膽寒,此事早已被人傳揚開來,今如何說沒有?」

    鍾陽啊了一聲,努力晃晃頭,腦子裡隱隱記起這碼事兒。他當時忽悠別人,信口胡說八道一番,要是清醒時,自能記得。這會兒,醉的跟攤泥似的了,哪還記得當日自己說過啥了。聽到劉備這麼一說,才有了點印象。

    「日!你說那個啊,晦氣晦氣,什麼玄鐵啊,那叫合金!高科技產物,玄鐵比的了嗎?」提起那鐵棍,鍾陽就想起自己被當白老鼠的那段時間,不由的一陣煩躁。

    嗯?劉備神色一喜,心中又不由的疑惑。這怎麼又出了個合金了?啊,聽來竟是比那玄鐵還要貴重。如此就好,這番神兵可算有了著落了。

    他心中歡喜,見鍾陽一副悻悻的模樣,心中一動,試探道:「這般奇物,為何聽先生之意,似是不喜呢?」

    鍾陽氣道:「奇你妹啊!你要是被那玩意兒套上一個多月,你喜不喜歡?老子又不是被虐狂,沒那愛好!」

    劉備心中更喜,壓抑著喜意,緩緩道:「先生授備等三人那神兵圖,正苦無材料,若先生如此不喜,何不將之溶掉,也好成全我等。不知先生意下如何呢?」

    「呃,你要啊,呃,成,那東西我看著就。呃,就格癢,你要就拿去吧。嗯。噯?等等」鍾陽醉三麻四的,想也沒想的擺手道。只是在劉備剛要大喜的時候,卻猛然一頓,直讓劉備一顆心,頓時又拎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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