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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往昔恩怨 文 / 逍遙紅塵

    當水瀲灩挽著段楓遙的臂彎另外一隻手牽著乖巧的楓澈,說說笑笑的踏進閒王府的門,看著粉蝴蝶掙脫了自己的手,歡呼著衝進前院,在闊別已久的院落中開心的飛舞,一會抱著樹猛搖,一會歡快的竄進梅花林中,帶著甜美的笑容,歡快的在兩人面前竄來竄去,看見他鳥兒般飛進前廳,兩人相視一笑。

    「雪哥哥,衣衣哥哥,澈兒好想你們哦,咦,這位哥哥,你又是誰丫?」廳內傳來的一句話讓水瀲灩的心一驚,他們回來了?

    匆匆跨進大廳的門,看見的是扉雪正優雅的喝著茶,而暮衣,依然站在房內不起眼的角落裡抱著他的長劍,而正中,則是被段楓澈扯著手搖晃的嵐。

    「啊,你們回來的好快!」自己一路死趕活趕,才在最後一刻趕回了京師,才一日,嵐和扉雪就回來了,這是水瀲灩沒想到的。

    「他怕回來晚了,你又勾三搭四去了。」閒閒的聲音,是放下茶杯的扉雪,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雖然話還是那麼刻薄,卻慢慢的多了起來,不再那麼獨來獨往。

    「他是誰?不是說一個的嗎?怎麼又多了一個?」沒有推開段楓澈的手,不知道是那純淨的笑臉,無害的真摯,還是那讓嵐熟悉到有些驚訝的容顏,看看開心的拉著自己的澈,再望望水瀲灩身後的段楓遙,他疑惑的看向水瀲灩。

    「這個是段楓澈,這個是段楓遙,他們是……」不知道怎麼解釋,難道在這和他們說,自己一不小心酒後亂性,碰了澈?又從『藍顏閣』贖了遙?

    「我不是問他們是誰,而是問你,究竟是哪一個?該死的,怎麼是這張臉。」低聲咒罵著,讓場中除了水瀲灩,誰也不知道他究竟在說什麼。

    「人家臉怎麼了?難道比你漂亮一萬倍,你怕人家爭寵不成?」悶笑中,帶著嘲諷,滕扉雪才不管嵐氣極敗壞的語氣。

    「你知道個屁,他們兩個長得和我們當初一模一樣,究竟是哪個?」帶著火氣甩出的話,讓滕扉雪也驚訝的端著手中的杯子半晌沒有出聲。

    眼睛在段楓澈和段楓遙身上掃來掃去,嵐朝著水瀲灩的方向邁出兩步,似乎想在她身上找到答案。

    「別撓我,你,你別過來!」

    有些驚慌的聲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連水瀲灩也驚訝的回頭,看著失態的段楓遙。

    猛的後竄一步,段楓遙一隻手捂著臉,一隻手指著嵐,「別,別過來,不許拿爪子撓我的臉。」

    劍眉一皺,嵐的雙眼死死的瞪著段楓遙,「你認識我?」

    忙不迭的點頭,段楓遙有些委屈的指指水瀲灩:「上次她抱著你的時候,你撓我的臉!」

    看著嵐投射過來的詢問眼光,水瀲灩尷尬的一笑:「他就是上次在『幻月』那個被人暴打扯破我裙子被我海吃了一頓的人。」誰叫那傢伙當初面目全非,不過,他居然能認出嵐的真身,這點倒是挺值得玩味的。

    「你認得出我?」嵐繼續步步緊逼,只可憐了段楓遙一退再退,委屈的像個受虐待的小媳婦,扒拉著門沿,抖的風中凌亂。

    「是這個?上次他也對我說很熟悉。」滕扉雪的猜測,顯然是說給嵐聽的。

    「大哥哥,你在和我哥哥做遊戲麼?為什麼不和澈兒玩啊,能讓澈兒騎下麼?」一旁的段楓澈顯然不甘心被冷落,繼續搖著嵐著手,只是說出的這句話,再次讓嵐,水瀲灩和滕扉雪傻在當場。

    飛快的衝到段楓澈的身邊,水瀲灩扯過他的手,望著他的一臉渴求,指著嵐問道:「這個哥哥漂亮麼?澈兒喜歡麼?」

    「嗯!」肯定的點點頭,再送上一個甜膩的笑容,「哥哥漂亮,澈兒想摸摸哥哥的毛,看上去好白好漂亮!」

    場中的三人開始互相大眼瞪小眼,呃,應該說是兩人,扉雪只是繼續保持自己呆滯的姿勢而已。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嵐已經有些頭昏的轉回作座位,狠狠的一屁股坐了下去,「到底是一個?還是兩個?」

    「哈哈哈!」滕扉雪首先打破眾人間的沉默,開始大笑出聲,似乎又覺得如此笑法有些失了他的氣質,冰白的指捂上唇,低下頭,不停的聳動著雙肩。

    「說不定這兩兄弟只是有一雙辨別妖怪和人的眼,和精魄無關。」依然掩飾不住的笑意,滕扉雪心情看來非常好,不失時機的打擊著垂頭喪氣的嵐。

    「你給我閉嘴,你覺得這可能麼?」沒好氣的甩出話,顯然嵐被這兩兄弟弄的心情有些糟糕。

    「大哥哥,不生氣啊,雪哥哥看不見的,我們不能欺負他的。」天真無邪的話語在這個時候倒是有越攪越亂的趨勢。

    糟糕,聽到這話的水瀲灩心裡一沉,偷眼看著滕扉雪,果然,秀氣的臉已經沉下,恢復了一慣的清冷和拒人千里之外的孤傲。

    「不是我!」飛快的開口,像解釋似的,「暮衣我都沒說過!」只是那冰顏,越來越冷。

    「澈兒,你怎麼知道扉雪哥哥看不見的?」扯過他的手放進掌心,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似乎段楓澈對這個新認識的嵐哥哥特別有好感,從進門起就粘在他身邊,當然不排除是孩童心性覬覦他那一身白毛。

    「知道就是知道,沒有為什麼丫!」有些不明白的望著水瀲灩,銀色的大眼忽閃著,在他的心中,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為什麼知道這個問題似乎對他來說有點困難了。

    「你問他不如問我吧。」說話的,正是從門邊站起來的楓遙,也許是看見嵐坐下,他的膽子也漸漸壯了起來,終於恢復了他一貫的瀟灑,「從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知道,無法說原因,似乎是一種感覺,很熟悉,不用他說,就能感受到。」

    雖然這解釋有點像沒解釋,但是滕扉雪和嵐似乎一直在思索著,半晌,嵐望著滕扉雪,「有可能是兩個麼?」

    「我不知道,畢竟我沒有感應的能力,只是,不該是兩個精魄啊。」回答的話說的也非常沒有底氣。

    「算了,我不想了,誰知道這個狗屁老天究竟在玩什麼,聽之任之吧。」抬起頭,看著水瀲灩,「先把人安頓好吧,以後的事,船到橋頭自然直。」

    沒想到這麼容易就過關了,開心的水瀲灩挽上段楓遙的手,扯過粘在嵐身邊依然有些依依不捨的澈兒往內院行去。

    就在嵐和段楓遙擦身而過的一瞬間,嵐猛然一個抬頭,狠狠的一瞪。

    「嗷~~」水瀲灩只聽到一聲慘嚎,感覺一道風刮過,自己的手還保持著挽的姿勢,只是那本該被自己挽著的人,早已經不知去向。

    「功夫不弱!」耳邊傳來的,竟然是暮衣含著笑意的聲音。

    牽著段楓澈匆匆而出,終於被她在假山邊找到縮在那的段楓遙,片刻之間縱出十丈多遠,暮衣還真沒說錯,這傢伙,到底還有多少隱藏的東西。

    「你怕動物?」有些抽搐著臉看著還有些哆嗦的他,怎麼也看不出這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竟然會對嵐的一眼神恐懼成這樣。

    「不怕!」沒等她開口詢問,逕直回答道:「我只是怕他!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對他有些恐懼,總感覺他會在暗中對我玩些小把戲。」

    「嵐不是這樣的人,你多慮了!」拍拍他的肩,給他安慰,雖然相信他的直覺,但是她更相信嵐的為人,若是會暗中對他下手,只怕就不會讓他進這個門。

    將段楓遙安排在楓澈隔壁的屋內,讓兩兄弟安靜的聊天,水瀲灩再次衝進大廳,有太多疑團,她也想得到解釋。

    「嵐,是不是你對人家幹過什麼?為什麼他這麼怕你?」她肯定相信嵐之前沒對段楓遙幹過什麼,但是在曾經自己所不知道的過去中,那就能難說了,如此重的恐懼感,叫她不得不懷疑。

    「沒有啊,我哪知道為什麼啊。」抬著無辜的藍色雙眼,伴著有些委屈的語氣,讓水瀲灩心中一軟。

    「算了。」看樣子自己也問不出什麼了,「你們剛回來,都累了,先好好的休息吧。」有些無奈的轉身正欲離去,卻看見了一雙抖動著的肩。

    再次懷疑的望望嵐,又看看那低垂著頭的扉雪,長長的銀絲擋住了他全部的表情,但是那可疑的抖動,至少她肯定,扉雪絕對沒有抽風的毛病,究竟是什麼,讓冷情的他今日頻頻失態?

    又一次走回嵐的身邊,懷疑的大眼在他臉上尋找著些微的跡象,「你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啊?」

    「難道你不相信我?我和他不過才見兩次面,真的什麼都沒幹過啊,以前連他可能是六魂之一都不知道,哪會欺負他啊。」雙眼開始眨巴眨巴,滿臉的可憐。

    「那他???」有些懷疑的望著依然在抽風的滕扉雪,那傢伙的表現太怪異了。

    「他身子弱,抽筋,踹兩腳就好了!」沒好氣的一瞪,只可惜那抽筋的某人根本接收不到他關愛的眼光。

    「哼!」飛過一記白眼,水瀲灩突然猛撲進滕扉雪的懷抱,雙手死死攬著他的腰,不給他任何掙脫的機會,用膩死人不償命的聲音抖著說:「好扉雪啊~,你就告訴我嘛,人家好想知道嘛~究竟什麼嘛~。」腦袋還不失時機的在雪白的肩頭上蹭了兩蹭,當場蹭僵了他的笑容。

    「你,你先走開。」臉上飄起不正常的紅暈。

    「不嘛~你說,人家就走開!」腦袋已經進攻到了脖頸,對著白皙的頸項吹著氣。

    「你,你走開,我就說!」臉上的紅已經快滴出血了,說話中已經帶上了薄怒。

    「就知道你最好拉!」忍不住心裡的開心,忘情的捧著他的臉,在頰邊一個大大啵,柔滑的觸感讓她一滯,卻被他立即將她的身體推開。

    「如果,他是暗魄的話,我想他對這個傢伙的恐懼就能得到解釋了。」幾次深呼吸後,扉雪終於平靜,想了想,慢慢開口說道。

    「為什麼?」同屬於魂魄之間,難道還有誰厲害誰不厲害的?眨著疑問的眼,卻偷瞄到嵐有些心虛的低下頭。

    「其實『蟠螭珠』雖然震守天界,基本上還是以珠子的形態出現,化為人形還是因為你,但是職守一般還是六魂輪流,每魂一日,而那可憐的暗魄恰恰是在這個傢伙之後,也自然少不了給他收拾爛攤子,久了,自然少不了有些怨言,而這個傢伙就一一全記在心裡了,就等著找機會。」

    「喂,你就篤定那傢伙是暗魄?」突然插進來的聲音顯然是那不希望窘事被說穿的嵐。

    「就算不是,以前的故事說說有什麼關係?」

    「你什麼時候這麼多嘴了?」

    「你又什麼時候這麼臉薄來了?」

    剛聽個起頭的水瀲灩,望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突然衝到嵐面前,「你再對嘴,一個月不許進我的房門!」插著腰,瞪著他。

    嘴唇幾次開合,最後還是選擇閉上,只是冷冷的一哼,再不望滕扉雪。

    「後來就是你了,這個,兩人情動,難免魚水之歡,這個……」冰白的臉上,又一次飄起了紅霧。

    沒想到他居然說到了這個,望著擁有曾經記憶如今卻死也不肯和自己在一起的人,水瀲灩竟然有些不好意思。

    「每當這傢伙和你,嗯,恩,之後,總是想辦法鎖住身體的某一部分,讓暗魄根本無法碰你,這傢伙算的剛剛好,什麼都不影響,若是要碰你,用靈力化解他的禁制,剛好一日,其他幾人或許還有辦法犧牲某些日子,但是在他後面的暗魄,嘖、嘖、嘖……」即使說的很含蓄,水瀲灩卻是完全聽懂了,嵐竟然對自己的身體下過不能人道的禁制?天哪,現在連她都想同情那個段楓遙了,若是他知道自己對嵐的恐懼來自於這個,不知道會有什麼想法。

    「靈魄主氣,相對靈氣的掌握比其他幾魂都要好些,他就仗著這手功夫將暗魄活生生憋的難受,而你肯定不知道,兩人相處,耳鬢廝磨難免,越是柔情蜜意,只怕就越是難受,呵呵,呵呵……」說到這,滕扉雪又一次忍不住輕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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