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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調查主人 文 / 逍遙紅塵

    輕搖著手中可愛的寶寶,看著那嫩紅的小臉,尚未睜開的小眼,小嘴不時的輕輕蠕動著,嫩嫩的肌膚,總是讓人不由的低下頭去親親那清新的奶香,即使仍在襁褓中,卻可以看出,這個女孩子若是長大,也定是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

    「他怎麼樣?」看著從房內走出的滕扉雪,她抬頭望望,可惜這位絕色佳人顯然沒有水瀲灩懷中的小寶貝吸引人,只是一抬眼,又將專注的目光轉移了回去。

    「已經睡了!」淡淡的丟出四個字,已經很明顯那個漂亮的男人確實已經沒有任何的危險。

    在經歷了被人追殺和分娩的雙重刺激下,精神徹底放鬆的男子顯然已經體力透支,再也支撐不住的沉沉睡去,而水瀲灩他們就直接拉著車,在城外的郊區直接從一農家手中租下一間房,借口只是女子攜夫省親,不料其中一位夫君提前陣痛,借地方度過產期,對於這點,老農是沒有絲毫懷疑,接過銀子直接奔親戚家借宿去了,在說出三夫同行時,水瀲灩有偷眼看見那個冷冷的男子雖然依然的面無表情,卻是有些鐵青的臉色透露了他的心思,看來,他對自己還真不是普通的討厭。

    「他不是好人家的男子。」淡淡的聲音說著大家心裡已經隱約猜測到的事實。

    水瀲灩點點頭,只是有些奇怪這看不見的人怎麼會有這個猜測,自己也是在見到男子身上的衣衫後才略微有些好奇的猜想,而他???

    一聲輕哼:「別以為瞎子看不見就什麼都不知道,瞎子眼睛不好,鼻子卻靈的很,他身上的脂粉味,和剛剛馬車經過花街柳巷時裡面傳出的味道一樣,雖然淡了不少,換了些更好的香粉,卻掩不掉那常年熏染的氣息。」

    不得不承認,這個男子有著敏感的心,自己也是在看見他的言行舉止中習慣性的一些煙視媚行卻刻意的遮掩時,才隱約猜測到的,應該是自小的調教,只是,他怎麼會有那樣的一塊金牌?難道這就是他遭到追殺的原因嗎?

    站起身,將懷中的寶寶交到滕扉雪的手中,揚起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暮衣,有把握帶我進皇宮嗎?今夜,我們夜探深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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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的『蒼露國』皇城,寂靜的近似森冷,只有偶爾傳來的整齊的腳步聲,才讓人感覺到莊嚴的氣息,整齊的隊列在有序的巡邏著,不放過一絲的可疑。

    遠處傳來更鼓聲在預示著時間已經到了深夜,兩條人影,或者說是一條人影緊摟著另外一個黑色的身影輕巧的從大殿頂上飛躍而過,沒有驚動任何人,有如狸貓般穿梭於各個殿內,尋找著可能的方向。

    直到一個昏黃的燈光遠遠的在夜色下傳來,才給在偌大宮殿中尋找的兩隻蒼蠅定了方向,不管是誰,先抓來問問皇帝在什麼地方,打定主意,水瀲灩一個示意,黑色的大鳥落在殿定。

    順著殿頂的縫隙,一個金色的身影印入眼簾,居高臨下,看不清面目,卻能感受到那份認真,已是三更,依然在心無旁騖的看著奏折,不時提筆圈點批示著,估計不願有人打擾,連一個伺候的人都沒有。

    金色的人影正低頭苦思著,前線和『扶風國』的戰役已經到了膠著狀態,取捨之間,一陣憋悶湧上胸口,不禁低頭捂胸輕咳著,再抬頭,身前已經落定一個黑色的人影,而頸項間,一柄寒光閃閃的劍已經架上。

    「不要妄想叫人,我想劍應該比你的聲音快,在你的侍衛趕來之前,我應該能先刺殺你再從容退去。」水瀲灩好整以暇的看看面前的女皇,不愧是『蒼露國』執政二十餘載的女子,即使在如此情況下,依然沒有一絲慌亂和驚怕,眼中的威嚴之色,若是平常刺客,只怕會忍不住躲閃那逼視。

    「你要什麼?」慢慢的吐出幾字。

    水波瀲灩的杏仁眼中流轉出一絲敬佩之色,看這女皇,四十出頭的年紀,威嚴的鳳目邊已經有了絲絲細紋,卻更顯歲月雕刻的莊重之色,如此年紀已經不能用漂亮來形容,卻自有其魅力,雕金龍椅襯托著她穩如泰山之姿,更是莊重,那不知道是因為方纔的的輕咳還是被大膽的闖入者挾持的氣憤,佈滿寒霜的面容上竟然有一絲奇異的紅潤。

    「你就這麼容易判斷出我只來要東西,而不是他國派來行刺與你的刺客麼?」嬌笑中,水瀲灩沒有一絲驚慌,倒是對著女皇有了一絲絲好感,她比那個『晨陽』之主看上去順眼多了。

    「若是刺客,此刻便不會與朕多話了,你只是挾持朕,定是問朕討要什麼條件罷了。」女皇的眼中的鎮定不是假裝,而是早已看穿了的瞭然。

    既然目的已經被揭穿,水瀲灩就不在多廢話,直接將自己的要求拋出:「我要你御花園中的『天神心』,治我愛郎的臉。」一句話說完,她定定看著女皇的神態,若是有一絲不對,她就準備直接點了這女皇的穴道,然後去偷。

    精心保養的臉上有閃過一楞,然後直接失笑出聲,「姑娘,這『天神心』雖為朕園中名貴之花種,卻也沒有重要到如此地步,讓你挾持當今天子索取,你若要,以你的工夫,進園拔了便是。」

    水瀲灩的臉上劃過一抹羞色,幸好被黑色的面巾遮擋了個嚴嚴實實,「皇上的花園太大,小女子怕尋到天亮也尋不出那東西,只好麻煩皇上想個辦法直接叫人送來,這樣比較方便。」

    輕輕的笑聲從女皇的唇邊逸出,「這倒簡單,不過,朕給了你『天神心』,再讓你就這麼從容離去,豈不讓人看輕了我『蒼露』大內?」

    話音剛落,「鐺!」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顏暮衣架在女皇脖子上的劍被一股突然而來的大力蕩至一邊,再想提劍而上時,女皇的身前已經落下一人,而就在這瞬間,數條身影已經將水瀲灩和顏暮衣圍在當中。

    該死,一國之君,若是身邊沒有護衛之人,只怕早就被人刺殺了數十次,雖然此刻先機已失,人也被團團圍住,水瀲灩靠著顏暮衣,卻沒有一絲驚懼之色,只是有些責怪自己的大意。

    威嚴的唇邊扯出一絲滿意的笑容,對著場中的兩人頷首輕道:「你既為夫求藥,也無傷朕之意,朕亦不願為難於你,東西朕會給你,只是這犯上之罪,少不得要你吃一頓皮肉之苦,不知這懲罰,你可接受?」

    笑意盈盈中,水瀲灩點著頭,「皇上有賞有罰,不輕言殺人,也不隨意放任離去,確為明君。」這話倒不是為了自己求饒的討好之言,便沖只是揍自己一頓就免了挾持之罪,還將『天神心』奉上的大度,就值得自己這麼一讚。

    「不過……」話鋒一轉,水瀲灩揚起明眸對上那威嚴的鳳目,話語中明顯有些無賴之味:「皇上如此大德,小女子銘感五內,只是,小女子亦不想受這皮肉之苦,只希望用樣東西換取這不打之恩如何?」

    女皇的眼中明顯有了詫異之色,這些許年來,多久不曾見過如此大膽女子,自己放其一條生路,竟然還討價還價,「朕身為一國之君,有何東西是朕得不到的?」

    玉手插進懷中,對面的人影同時身形一動,將女皇擋了個嚴實。

    「哧~」輕笑搖頭中,手中已經多了一面金晃晃的牌子,而一直喜怒未曾形於色的女皇眼中,終於有了一絲動容。

    「你從何得來此物?」聲音已不若初始的淡定,而有了點點緊張。

    「昨日初入『蒼露』,見一絕色男子被數人追殺,而這個,就是他身上攜帶之物,小女子若沒記錯,這金牌上的『天祐蒼露,上應篆之」八字中的上應二字,便該是皇上您的年號,所以小女子斗膽認為,將此物還給您,能否換取皮肉之苦?」

    偷笑中望著呆坐在龍椅上的女皇,自己的猜測果然沒錯,那藍若,和這女皇之間定然不簡單。

    座上之人深深的幾次呼吸後,鎮定的開口:「那男子現在何處?」只是那話語中已經有了不明顯的顫抖。

    故做可憐的四周望望,水瀲灩輕輕的開口,「皇上,您還沒說打不打呢,這『天神心』」頓住不言,只是望著座上的人。

    「去御花園中帶株『天神心』來與這位姑娘。」側臉對著身邊的人低低的交代,隨即人影閃出殿外,領命而去。

    「皇上,這人既然將東西交給了我,小女子也不能肯定這東西是不是就一定是您的,畢竟……人家只說是一富庶官家給的信物,小女子雖答應將其交還主人,萬一這尋錯了人?」挑眉看著座上的人,明顯一付看好戲的表情。

    揮手讓身邊的人退下,女皇輕輕的一歎氣:「姑娘,皇家秘密,你為何一定要深究?這與你並沒有太大好處。」

    「皇上你該知道我並沒有惡意,不然也不會出手救下那個大麻煩,不過你若是覺得他不該存在,我回去一劍結果了便是,不會給您帶來任何麻煩。」無聊的摳摳手指頭,水瀲灩的心卻沒有絲毫放鬆。

    「不用,我本不想將他捲進宮中,卻不料……」一聲歎息後,女皇的聲音已經有了縷縷柔情:「那是一年半前,朕登基二十載,想偷出宮看看『蒼露』在我統治下是如何的繁華,便微服出巡,卻在『渡情湖』畔遇見一年輕男子遭人調戲,朕出於好心,令侍衛相救,朕永遠忘不了他那含淚眼中的哀怨,本以為在鳳後去世後不會再動的心,卻在那一刻有了動搖,因為身份問題,朕只說是富戶之人,進京尋親捐官而已,對他,亦因為年紀問題,不敢有其他妄想,卻偏偏有些難捨,定下了每月相聚之期,每每對自己所說的只將其當做藍顏知己之言,一次次的被自己的奢望打破,終究,終究我還是……」

    水瀲灩面紗下的嘴一撇,心中暗道,還能是什麼,把人家吃了唄,不然那肚子裡的寶寶哪來的,沒想到這女皇竟也如此多情,連有自己名號的東西也敢亂送,也幸好那傢伙傻的可以,什麼都相信她,沉浸在愛中的人,果然個個都癡。

    沒有注意到她的表情,女皇的眼中已是款款深情的懷念:「數月之後,『蒼露』與『扶風』開戰,我沉浸國事無暇顧及其他,再醒悟之時,約期已過,此後派人數次尋找,甚至長期在『渡情湖』畔等候,都再也沒有見過他的身影。」

    掉轉頭看著水瀲灩:「姑娘,既然你已尋到他,能否告訴朕,他……還好嗎?」

    誇張的猛點著頭,水瀲灩的眼中劃過一絲玩味,似乎非常不經意的丟出一句話:「好,好,好得很,剛生產完,身子有些虛,不過死不了,寶寶不錯,非常漂亮的女孩子。」

    飛快的從踏門而入的人手中接過『天神心』,嬌笑的欺進顏暮衣的懷裡,黑色的人影迎風而去,徒留咯咯的嬌笑聲隨風送進那依然在震驚中的女皇耳內:「西郊三里,黃泥籬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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