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罰麼?」
衛殊週身升騰著琉璃光芒,宛若升騰著火焰默立,仰望無盡的虛空,雙眸紫光灼灼,戰意無匹:「長生秘術竟招致前所未有的天罰,嘿,有點意思」
「我欲逆天」
風,漸漸起,吹亂衛殊的紫發,此時,他已平靜下來,臉上無喜無憂,衣袂飄飄,心神晉陞入玄境,看似並未將所謂的「天罰」放在心上。
然而,號稱上蒼的懲罰,天罰又豈是善與的?
一道道滅世般的黑色閃電橫空,交織成一片浩瀚的汪洋,攜毀滅萬物之勢,向著衛殊罩落而下
「哼」
衛殊週身的紫光更盛了,身體更是透明了一般,沐浴在無邊的電海中,仿若亙古永存的磐石,任憑狂電亂舞,劈碎虛空,我自巋然不動
吼∼
漫天風雷舞,一聲龍嘯震動乾坤,凜凜龍威威壓世間,怒龍騰躍茫茫電海,像是自遠古跨越而來,向著衛殊撲了下來。
鏗鏘
似是一把天刀出鞘了,金鐵大響響徹九天,無匹的鋒芒攜開天闢地之勢,毫無懸念地將怒龍腰斬,崩碎在虛空中。
長生秘術之禁忌篇,乃是可逆天的**術,由衛殊這等高手施展,真可當得逆天之稱,與昔日為姬鳳雅而施展時,簡直判若雲泥之別
淨世琉璃光熾盛到極致,仿若化成了火焰在升騰,蒸發世間一切污穢,洗滌世界所有邪煞,為衛歆逆天改命,毫不讓步地與死神抗爭
驀然間,風雲變幻,漆黑的電海迅速縮小,眨眼化作方圓一里,且還在快速地收縮著,將衛殊死死困在中心。
茲茲……
一道道烏黑的電芒閃爍,像是一條條毒蛇在亂舞,又如蓋世魔王的眸光般,充滿了破壞性,可面對衛殊的護體神光,卻稍顯弱勢了點,根本無法攻破防禦。
眼見形勢緊急,衛殊雙手如玉,若琉璃一般,幻化出漫天光影,祭出一道道秘訣,將長生秘術之禁忌篇催發到極致,週身氣息極度膨脹,眨眼間,已是相當靈主那個級別
「叱」
驀地,一聲大喝自衛殊口中傳出,漫天掌影剎那間合一,磅礡的生命精元自衛殊體內流出,如滔滔大江般奔流向衛歆,快速恢復著他的生機
而此時,一道道黑芒橫空,已然收縮到百丈方圓,似察覺到衛殊的逆天手段,陡然間壓縮到十丈大小,卻終是攻破衛殊防禦,將他的身體擊個千瘡百孔,卻無法傷害到衛歆一絲一毫
若非淨世琉璃光自動護主,衛殊早已生機絕滅而亡
嗤嗤……
為父親施展逆天之術,衛殊的生命精元近乎衰竭,被一道道電芒侵入,身體被破壞的不成樣子,卻得紫玉蓮台自動護主,更有劫天鼎懸浮於頭頂,二者交織出一片紫晶之光,終是將電芒盡數封擋在外。
看著父親終是生機煥發,獲得了新生,衛殊露出一絲微笑,總算是搶回來一條命
然而,緊接著他又苦笑,自己呢?這次施展禁忌篇,並沒有那麼幸運了,仰仗著強大的修為,才不至立時殞命。可這樣又能支撐多久呢?
不管怎麼樣,父親總算是從鬼門關轉了回來,也不枉自己一番捨生忘死了。
衛殊心中念頭轉動,卻並未放棄哪怕一絲求生慾念,不到最後關頭絕不能放棄
可又有什麼手段,可令自己起死回生,挽回自身一線生機呢?
看著如毒蛇般亂舞的電芒,衛殊打心底感謝兩件至寶,望著重又壓滿空間的灰霧,眼前就是一亮:或許,……
可高度壓縮的閃電光球,不洩露哪怕絲毫死靈之氣,他的想法只得胎死腹中。
然而,世事之奇,又豈能預料?
眼瞅著生機就在眼前,卻不能如願事成,衛殊正叫苦連天時,轉機在下一刻出現了
茲茲……
電芒密集,壓縮到極點,化為一片茫茫電霧,卻如鯨吞牛飲一般,匯聚往一隻灰濛濛的大手,而後悄無聲息地消失,眨眼間,看似不可一世的電芒,竟是消散的乾乾淨淨
「待你恢復生機後,可往來一敘。」虛無飄渺的聲音自虛空中透出,來人並未現身相見,令衛殊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滿頭霧水。
不過,他知生機不絕,連忙盤膝而坐,運轉起飄渺玄功,登時間,一股無匹的風暴席捲開來,灰色霧靄演化成一個巨大的漩渦,龐大的死靈之氣百川納海般匯聚而來,剎那間將衛殊身形淹沒了。
此時的衛殊,體內顯化出無數道光點,而後衍化為一個個漩渦,瘋狂地吸收著死靈之氣,每一個都如無底洞一般,似永無填滿飽和之日。
而與此同時,一道道磅礡的精純能量,經由隱脈各大穴竅,大江奔騰般淌向全身,快速恢復著他的機能,將他從死亡線上一步步拉回。
巨大的漩渦緩緩旋轉,在高空中不停的運轉著,也不知過了多久,兩道紫芒自中心處透發,貫徹九天,洞穿十地,一股霸絕的氣息瀰散,而後一聲清嘯傳出,漩渦淡化、化為虛無。
「哈哈……」
爽朗的笑聲中充斥著欣喜,衛殊傲立於虛空之中,一頭紫發在背後輕拂,衣衫不出的飄逸與逍遙,此番固然凶險之極處,可大福自大禍中來,借磅礡的死靈之氣,他的劫功終臻至大成之境
「不過,那人究竟是誰呢?」
笑過之後,衛殊微皺眉頭,心念電閃間,他想到了一個人,卻又搖搖頭否定了,修為相差太懸殊了——從其翻手間,輕易破滅天罰之威,足可見其修為之一斑,縱然靈主怕也有所不及。
「不會是真仙級前輩吧?不少字」
一個念頭駭然閃過心間,衛殊背脊直冒冷汗,可目下受人之恩,卻不能不往見一敘,待到蓮台空間安頓好父親,又向舒榮榮打了個招呼,這才收拾心情,飛向天際。
「他又變化了呢?」舒榮榮美眸異彩漣漣,接過衛殊的通訊方式,化為一道七彩光華離去。
一路上,漫天霧靄沉沉,灰濛濛的顏色,讓人心中壓抑,說不出的難受。
若是劫功大成之前,衛殊或許也是如此感受,可如今卻並未有此感,反而倒覺得有點新奇——在他的那雙通靈的眼中,灰色霧靄不再是原本的樣子,而竟似一個個灰色的微小精靈,歡快地游離在空氣中,平添了幾分靈動。
突然,四股至強的能量波動壓來,衛殊猝不及防之下,險些給掀飛出去,他驀然止步於虛空中,大喝道:「你們還嫌傷勢不重麼?」
「哼」四方將領顯化而出,顯對衛殊沒有好意,同時冷哼了一聲,由北方周北沉聲道:「大尊正在前方相候,請」
「大尊?好大的口氣啊」
衛殊心中暗驚,收攝心神,虛空邁步前行,毫無顧忌地在四方將領怨恨的目光中,向著前方一道高大的身影靠近。
高大挺拔的身影如一座山,靜靜矗立在前方的虛空中,若有若無間帶給人以沉重的壓力,卻又似鴻毛般毫無力量,如與虛空完全融而為一,若非眼見其人,根本難以察覺。
「比靈主還要強上半籌」衛殊瞳孔微縮,就憑那若隱若現的波動,說明這位神秘大尊尚未臻至完滿之境。
「你倒是膽大,不怕我對你不利麼?」
一頭灰色的髮絲輕揚,自有一股睥睨天下、唯我獨尊之姿,神秘大尊緩緩轉過身來,露出一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掛著善意的微笑道:「多年不見,別來無恙?」
「屍咼?」衛殊失聲驚呼,猜想竟然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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