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虛?」
「沒錯,他就是心虛!」周良坐回辦公桌,雙腿擺在辦公桌上,猛吸一口煙,說道:「知道為什麼大小姐派出那麼多手下,把整個匯豐鎮翻了個底朝天,卻沒有絲毫線索麼?」
「這個,應該是她們已經逃出匯豐鎮了吧!」劉小光想了想,這才給出答案。
周良搖搖頭,冷笑道:「逃?往哪裡逃,甄家勢力極大,他們又人生地不熟,早晚都要玩完,再說了,他們曾經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主,鄉下的苦日子肯定也不能過!」
「所以說,只有一個地方是最安全的,也是最適合的,那就是這裡!」周良指了指腳下,見劉小光一臉迷茫的望著自己,「還有比張翔的庇護再合適麼?」
「張翔?把她們藏起來了?這怎麼可能!張翔和荊仁是死敵,這是顯而易見的,兩人曾在公開場合大打出手,荊仁曾經還放言要把張翔沉江!這樣的兩個人,怎麼可能是一夥的!」
「呵呵,連你這樣的內部人員都不相信,更不用說那些外人了,這也正是荊仁的精明之處,在明處擺上一個敵人,暗地裡卻穿著一條褲子!」周良冷哼道,眼睛看到的、耳朵聽到的東西都不可靠,唯有親自探查才能獲得最可靠的消息。
「那司馬常心虛什麼,如果,他把荊家餘孽交代出來,那不正好戴罪立功了麼,對於他而言,豈不是一件美事?」得知真相的劉小光,越發疑惑。
「你以為那個老傢伙真的就被我的幾句好話就給糊弄了麼,像他這種人,在沒有拿到好處之前,是不會真的幫你辦事的!」周良的聲音更加冰冷,夾雜著幾許不屑。
「可他剛才還保證說要抓住他們啊?」儘管心中已經瞭解大半,但劉小光依然有些地方不明白,司馬常剛才那信誓旦旦的保證話語還在他的腦海裡迴盪,如果這樣的神情都是裝的,那還有什麼是可信的呢?
「因為他貪,走著瞧吧,明天,他就會抓幾個小蝦米來敷衍了事,嘿嘿,咱們陪他玩玩,看到時候,他還能不能笑得出來!」周良一臉陰笑,手裡還剩半截的煙被攔腰捏斷。
……
「大小姐,周良已經在匯豐區站穩腳跟了!」鐵八附在甄貝貝耳邊輕聲說道。
「哦,知道了!」甄貝貝神情疲憊,兩個黑眼圈掛在臉上,頭髮亂糟糟的,身上還穿著睡衣,打了個哈欠,聽到鐵八的報告,只當是例行公事,並未在意。
鐵八按捺住心中的激動,識趣退後兩步,睡眠不足的大小姐是恐怖的,一旦觸到她的眉頭,非死即傷!
過了好半天,甄貝貝伸了一個懶腰,轉過身來,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據可靠情報,周良已經在匯豐區站穩腳跟了!」
「已經站穩腳跟了?這麼快!」甄貝貝挑了挑柳葉彎眉,放下不離手的雜誌,略帶疑惑的美麗眸子不確定的望著鐵八。
鐵八身體微微後仰,眼觀鼻、鼻觀心,一副老神在在,他此刻無比清楚,大小姐並不是要問自己答案,只是需要一個觀眾,不說話、做出洗耳恭聽狀才是最好的回答!
「哈哈,我覺的也應該是這樣的,誰讓他是本小姐親自挖掘的黑道天才呢,哈哈~」甄貝貝忽然極其誇張的笑了起來,前仰後合,身體也隨之大幅度顫動,花枝搖曳大抵如此。
笑夠了,折騰累了,甄貝貝這才去化妝間整理儀容,兩個小時之後再次出現在鐵八面前的她一襲黑色晚禮服,頭戴黑色晚禮服帽子,面容被一層細密的黑紗遮住,將妖嬈,端莊完美的結合在一起!
「走,咱們去找區長夫人喝茶去!」
……
第二日,早上九點半,匯豐分部頂層,辦公大樓內部。
「老朽實在是慚愧啊,手下居然出現叛徒,若不是如此,老朽定能將荊家餘孽一網打盡,幸虧老朽發現的早,及時補救,才未空手而歸,帶上來!」司馬常對著身後手下一吆喝。
兩名身強體壯的男子拖著一名三十來歲的中年人進來了,中年男子已經陷入昏迷,他的面容被斑斑血跡所掩蓋,身上的衣服零亂不堪,雙腿已被打斷,在拖進來的路上劃出兩道長長的血跡。
「這個人是?」周良上前,弓著腰,一手拽起中年男人的頭髮,另一手掏出匕首把他面前的頭髮撥開,略一沉思,便認出他來,此人正是荊仁的遠方表親,名叫荊業。
認出中年男人的周良卻有些不解,荊業是荊家人沒錯,但嚴格來說,他不僅不是荊家餘孽,反倒是荊家的毀滅者,因為,正是他向甄大小姐匯報荊仁的不軌圖謀,從而導致荊家的滅亡!
再說了,他不是已經逃出匯豐了麼,又怎麼會被司馬常抓住呢?
「他是荊仁的表親,荊家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和他有關,據說,就連荊仁裡通外敵也是此人在其中牽針引線!」司馬常一臉憤憤不平之色,手指中年人厲聲說道。
「哦,原來如此,司馬先生真是辛苦了,這個人就交給我來處理吧!」周良盯著眼前這張血肉模糊的臉,並未抬頭,語氣冷淡的說道,半晌,抬頭見司馬常木木的盯著自己,「司馬先生還有什麼事情麼?」
「這個……此人追隨荊仁期間作惡多端,按照家規,應當處以極刑!」司馬常一雙小眼睛游離在周良與荊業之間,猶豫了好一會兒,厲聲說道。
「是麼,有這一條?小光,這是家規第幾頁第幾條?」周良回過頭,對著站在一側的劉小光問道。
「家規第一頁,第三條,叛族者——死!」劉小光未經思考,脫口而出,說完這才注意到周良對著自己一個勁的使眼色,忙補充道:「不過,執行者只能是執法隊!」
「哦,這樣的話,就把他先留在這裡吧,你馬上聯繫大小姐,讓執法隊過來收押!」周良說完,回過頭,對著司馬常說道:「司馬先生還有什麼要補充的麼?」
「呃,沒有了,屬下先告退!」說完,司馬常神色微變,卻並未多言,勾著腰,走出辦公室。
……
「哈哈~良哥,還真是讓你說中了,司馬常這個老傢伙居然真的抓條小魚來糊弄咱們!」劉小光蹲到周良旁邊,試了試荊業的鼻息,摸了摸身上的骨頭,又歎息道:「還有氣,嘿嘿,不過,下半輩子就只能趴在床上了!」
「呵呵,好戲才剛開始,咱們走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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