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醒來的時候,橘紅色的日光正好透過窗子照在我的身上,看看時間,才剛剛六點多一點,小哀正趴在我的床邊睡著,大概昨晚在這裡守護了我一夜吧,真是一個可愛的小女人。看著小哀嬌俏可愛的睡顏,我的嘴角不禁翹了翹。
看著我再次幼兒化的身體,我除了苦笑真的是想不出用什麼樣的心情來表示我複雜的心情了。好不容易能夠恢復一下身體,好歹讓我有多一點時間來好好享受一下這種感覺啊!我看著自己小小的拳頭,心裡頗為不爽。
不管怎麼說,先起床吧。我起身下了床,開始穿起衣服來,說起來,我現在身上穿的睡衣是誰換的?不會是小哀吧……我轉頭看了看小哀:我是不是應該哭著喊著讓她對我負責比較好啊,說不定會省掉我十年的奮鬥呢……我搖頭甩掉心中的雜念,開始專心穿起衣服來,身體雖然還是有些疲乏,但是已經沒有什麼問題了。
「啊,你醒了?我去給你把飯拿過來,你再躺一會兒吧。」小哀被我的動作驚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了個哈欠對我說道。那種很罕見的迷糊表情出現在小哀的臉上,簡直就像一隻倦怠的小貓一樣,我當場就被很微妙地集中了!美人春睡圖當然很美,但蘿莉春睡圖也同樣很萌啊……
「喂,你的表情很猥瑣啊。」小哀一臉嫌惡地看著我,就像在看一個變態蘿莉控一樣。
「哪裡哪裡,你這絕對是錯覺,」我一臉真誠地對小哀道:「我只是純正的美的鑒賞者……」
小哀一臉不信地撇了撇嘴道:「既然已經能自己下床了,就趕快去洗漱吧,我們還要回偵探事務所呢。」
「偵探事務所?你和我一起去嗎?」我驚訝道。
「當然了,我還要繼續扮演江戶川的替身。」小哀一邊整理著床鋪一邊道。
「替身?那柯南呢?」
「江戶川已經變回工籐了,當然要住到工籐宅了。」小哀轉過身,手掐著腰,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對我說道。
「住進工籐宅?他的身體沒有變回去嗎?」我走進衛生間一邊洗漱一邊問道。
「看起來是沒有,在破案剛剛結束的時候,他暈過去了一次,不過後來他又醒了,什麼都沒發生。」收拾完床鋪,小哀又轉身開始佈置餐桌,一邊擺東西一邊道:「事務所那邊我已經和他們說了你和柯南昨晚留在這裡打遊戲,所以一會兒吃完飯,咱們再以江戶川和你的身份回到事務所裡就行了,好了,吃飯吧。」
「好,」洗漱完,我坐在餐桌旁問小哀道:「博士呢?」
「還在睡覺,昨晚好像是要搞什麼發明,結果搞到了很晚才睡,估計不到中午他是不會醒的,你就不用管他了。給。」小哀一邊將一碗豆漿遞給我,一邊淡淡地道。
「哦,是麼,謝謝。」我美滋滋地喝了一口豆漿,突然想起來了什麼,抬頭對小哀問道:「對了,柯南查出來昨天在學園祭中殺人的犯人了麼?」
「嗯,」小哀點點頭道:「是那個叫做鴻上舞衣的人做的,不過一開始因為證據不足,警察無法對其進行抓捕,但是後來她自己自首了。」
「這樣啊。」我點點頭,心裡有些失落,其實我是不贊成她自首的,為那種人渣搭上自己的前途,真是太不值了。不過既然是她自己的選擇,我也就只能是尊重了。人太善良並不是什麼好事啊。我在心裡重重地歎了口氣。
「啊,還有一件事,柯南以新一的身份光明正大地出現在那麼多人的面前,不要緊麼?」我有些擔心地問道。如果老哥的真實身份被一些不知道真相的學生亂講出去,我們的麻煩可就大了!
「放心吧,江戶川暈過去的時候,那個從大阪來的偵探就對現場的人進行了拜託,請他們不要把看到工籐的事情講出去,不過這樣能起到多大的作用我就不知道了。
吃完飯,我把小哀化妝成了柯南,上一次是小哀自己畫的,結果撲粉太多了,把「柯南」搞的油頭粉面的,破綻很大,但是我是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的。說起來,我的化妝術當初也是練過的,這可是當殺手的必備手段,我自信我的手藝不會比我老娘的差。
「真不知道你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長得比女人都漂亮不說,化妝都比女人專業,你是不是投錯胎了啊。」小哀看著鏡子裡的「柯南」歎了口氣道。
「你喜歡的話,以後我就天天來給你畫眉好了。」我笑道。
「要不然你去做變性手術吧,這樣我們就能做好姐妹了,你有什麼絕活大家也可以互相借鑒。」小哀突然看著鏡子對我笑道。我只看到一個黑影在鏡子裡的小哀的背後閃爍。
聽到小哀的話,我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僵硬地對小哀道:「小哀,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相信我,是真的……」
「算了,不逗你了,快走吧。」待一切準備就緒,小哀站起身對我淡淡道。
「是,是,我的女王大人……」我認命地背起兩個書包,跟著小哀的後面出了門。
……
「啊,小輝還有柯南!」剛一進屋,正在收拾東西的小蘭就看到了我們,走到我們的跟前蹲下身子笑瞇瞇地向我問道:「你們昨天沒有給博士添麻煩吧?在博士家吃過早飯沒有?」看得出來,今天的小蘭心情非~常地不錯,是因為老哥的緣故吧。
「嗯,博士家的遊戲好好玩哦!」我裝作一副雀躍的樣子道。唉,我也不想裝嫩的,誰讓咱現在是小孩子呢。
「是麼,那真是太好了呢!」小蘭高興地摸了摸我的頭,隨即又站起身一邊哼著歌一邊收拾著書包。
「呵。」小哀在我的身後偷笑了一聲。
「幹什麼?」我一臉不爽地看著小哀,臉上有點火辣辣的感覺。
「沒什麼。」「柯南」一臉無辜地莞爾一笑。
「既然你們已經吃過飯了,那我們就一起去上學吧。」收拾完東西,小蘭一提書包對我們說道,臉上滿是歡快的笑容。
「好。」我應了一聲,小哀則是沒吱聲,只是點了點頭。
一路上,小蘭就像一個突然得到自由的精靈一樣,一邊蹦蹦跳跳地走著路,一邊愉快地哼著歌,快樂得不得了,連我也不禁想到,要是老哥能一直變回去就好了,小蘭實在是太可憐了一點。我和小哀與小蘭不一樣,我們一起變小,互相也知道身份,比起小蘭只能默默地等待,躲在暗處自己默默地傷心流淚強多了。看到小蘭現在開心的樣子,不知怎麼,我突然感覺小蘭很可憐。
「啊,等一下,」走到路口的時候,小蘭突然一把將我和柯南拉住道:「我們去找新一一起上學吧。」
「好。」我點點頭。
走到工籐宅門口時,小蘭的腳步明顯地遲疑了一下,還是不太敢相信老哥回來的真實性麼?
感覺到小蘭握著我的手的微微顫抖,我稍稍用力握了一下,對小蘭笑道:「沒關係哦!新一哥哥一定還在裡面睡懶覺。」
感受到我手上加重的力度,小蘭一轉頭,看到我的笑臉,愣了一下,隨即展顏笑道:「我知道了,謝謝你,小輝。」說著鼓起勇氣上前,按響了工籐家的門鈴。
「叮咚!」
「是。」對講機裡面傳來了老哥懶散的聲音。
「叮咚!叮咚!」生怕是自己做夢的小蘭又接連按了兩下。
「是……」
「叮咚!叮咚!叮咚!」小蘭依然在不信邪地按著。
「啊~!煩死了!!!只要按一次鈴我就聽到了!」在小蘭期待的目光中,老哥終於嘴裡叼著一片麵包,一臉不耐煩地表情出現在了小蘭的面前。
「喂,新一,學校的工作,你都知道了嗎?」小蘭推開鐵門,追著向屋子裡面走的新一小心地問道,好像生怕自己的聲音大了,新一就會想一個泡沫一樣碎掉。我和小哀則是默默地跟著小蘭走進工籐家,也就是我家的院子。
「還不是和去年一樣,又要我們為學園祭清理善後嘛,我現在正要準備,你在這裡等一下吧。」新一一邊不耐煩地說著,一邊走進屋子,「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小蘭小心翼翼地將門打開了一條縫,看到新一向裡面走的身影,確定了這一切都是現實,而不是在做夢,小蘭終於像是鬆了一口氣一般長出了一口氣。而我和小哀則是趁著小蘭開門的功夫,一個閃身進了屋子。
「吶,我想看看你的房間。」正在屋子裡閒逛,小哀突然在後面對我說道。
「這……好吧。」我遲疑了一下,想了想便答應了。
本來我是和哥哥一個房間的,後來因為我有一些見不得人的東西,所以在我的極力要求下,老爸和老媽便又給我安排了一個獨立的房間,當年的失蹤後,那個房間便沒有人在住了。
「咦?我的房間怎麼被鎖住了?」走到我的房間門口,我突然發現周圍的房間門都是開著的,唯獨我的房間門是鎖著的。說起來,老爸老媽走的時候,我好像也忘記向他們要鑰匙了。
「如你所見,門被鎖住了,我也沒鑰匙,所以我們進不去了,放棄吧。」我聳聳肩對小哀道。
「江戶川會有鑰匙吧?」小哀抬頭向我問道。
「呃,」我被她問得一愣,隨即笑道:「有是有,但是你認為他會把自己親愛的弟弟房間的鑰匙交給一個殺人狂麼?」小哀不說話了,不過我隱隱地感覺有股怨氣在小哀的身上凝聚不散……
當我們在衛生間找到柯南,哦不,應該說是新一時,他正在照著鏡子臭美。
「果然還是原來的身體感覺最實在了。」新一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竊笑著。
「你可別忘形了,」小哀在他的身後冷冷地開口道:「你不要弄錯了,你的身份之所以沒被她揭穿,全靠我調配的解毒劑還有阿笠博士發明的口罩變聲器,才讓我暫時做了你的替身。」小哀的語氣很冰冷,看起來似乎是因為沒能參觀我的房間讓她異常地不爽。
「是啊是啊,其實當時你只要私下裡和小蘭見上一面不久好了,幹嘛非要出風頭去破案啊,真是自討苦吃。」我聳聳肩道。
「你們兩個……」新一看到我們兩個先是一愣,然後不好意思地笑道:「我只要一看出事件的真相,就沒有辦法克制那種衝動了,而且我也沒想到你調製的解毒劑會成功地讓我的身體變回原來的樣子。」
我和小哀看著他不說話。
「果然……還是不行嗎?」新一看起來有些沮喪。
「你看看我的樣子就知道了吧。」我白了他一眼道:「我們吃的都是一樣的東西,我昨晚就變回來了,你到現在都沒變回來,已經算是運氣好的了。」
「你昨晚也吃藥變回去過?你變回去做什麼?」新一皺起眉頭向我問道。
「安心吧,我沒有殺一個人,我只是想自己試一試藥效而已,結果不到兩小時就變回來了。」我擺擺手對他說道。我沒有撒謊,我沒有殺一個人,而是殺了一群人。
「話說回來。以後不要那麼衝動了,這樣對我們來說是很危險的。」我皺著眉對新一說道。
「沒辦法啊,」新一歎了口氣,背靠在鏡子上,眼神望向虛空,像是在回憶:「我到現在還記得我弟弟當時給我講福爾摩斯時說過的話,他說,作為一個偵探,就要勇於將自己所瞭解到的事實說出來,一顆勇敢無畏的心是一個偵探最大的利器,有了它,偵探就會無往不勝。他說這句話時的表情,即使是現在想起來,也讓我很嚮往呢……」
小哀轉頭看向我,我將頭偏向了一遍,乾笑了兩聲。我說過這句話麼?不記得了,反正我當時是按照正義使者的標準來塑造老哥的。
「我想看看你弟弟的房間。」小哀突然開口道。
「悠一的房間嗎?」聽到小哀的話,老哥的臉色沉了下來,第一次拒絕了小哀的要求:「不行!」
場面一時陷入了尷尬。
「悠一已經不在了,那個房間是他留給我們家最後的記憶,我不想讓任何外人涉足,抱歉,請尊重我的**。」新一轉身扔下一句話便向外走去。
「你哥哥真的是很愛護你呢。」小哀看著新一離去的背影對我淡淡地笑道。
「大概是吧,天知道我的房間怎麼成了他的**……」我不滿地嘟囔了一句,拉著小哀的手一邊走一邊道:「好了,我們也趕緊跟上去吧,其實我房間裡也沒什麼特別的東西,你想看的話,我改天再帶你來好了,那種鎖,我一撬就開的。」
「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會自己家要撬鎖的。」聽到我的話,小哀不禁翻了個白眼。
「真是的,換一個衣服怎麼要這麼久啊,時間不多了,快點走吧,不然就要遲到了。」小蘭一看到我們出來,就迫不及待地向我們表達她的不滿。
「是是,我們錯了,快點走吧。」新一笑著將小蘭的話打斷。
「真是的……」小蘭輕聲嘟囔了一句,便沒了動靜。其實老哥能夠回來,小蘭就已經很高興了,哪裡還有什麼心思說他的不是。
「不過我真的嚇了一跳呢!」小蘭一邊走路一邊對新一道:「誰會想到黑衣騎士竟然變成新一你了,根本連台詞都記不住,竟然有勇氣去做替身啊。」
「誒?」新一愕然轉頭。
「如果沒按照劇本繼續演下去,那齣戲根本就不像樣了。」小蘭沒注意到新一臉上越來越難看的表情,仍然自顧自地說道。
大概不是沒記住台詞,是園子根本就沒告訴過他有台詞這回事吧……我心中不禁遺憾地想到:要是沒有案件發生該多好,在一邊看熱鬧多有意思啊,以老哥的死板性格,多半是會真的吻下去的……不過那時我也不知道黑衣騎士是老哥,想來如果場面真的發展到了那種地步,我和毛利大叔一定會把整個舞台都拆了吧。這樣一想,我的心裡又舒服了不少。
「你覺得怎麼樣?」小蘭突然向新一問道。
「嗯?你說話劇嗎?這叫我怎麼說呢……」新一為難地道。老哥,你真是不瞭解女人的心思啊。我心中歎著。
「才不是呢,我是說公主,」小蘭有些難為情地道:「雖然戲沒有演完……」
「啊,你那個樣子真的很好看呢。」新一笑道。截止道這裡,如果老哥繼續說幾句好話的話,以小蘭迷糊的性格,說不定今天晚上就可以推到了,可惜他的下一句接的是:「佛要金裝,人要衣裝,果然很有道理呢。」
大煞風景!焚琴煮鶴!剛才的氣氛完全被破壞殆盡!
「這是什麼意思啊?你是誇還是貶啊。」剛才還在害羞的小蘭臉頓時垮了下來。
「你敢這麼對我說話,我就殺了你。」小哀冷不丁地在我的身後插了一句,我身上的冷汗當時就下來了。
「喂,柯南,明輝同學,你們的傷都好了嗎?祝賀你們!」幾個小鬼突然從巷子裡面鑽了出來。
「啊,你們幾個最近還好嗎?」還沒等我和小哀答話,新一就搶先說話了。拜託,你現在是工籐新一誒……
「早、早上好……」幾個小孩子愣了一下,瑟縮著道。看到他們的反應,新一也愣了一下,隨即便意識到了自己身份的變化。
「喂,這個大哥哥是誰啊?」元太小聲向我問道。
「啊,他只是路人甲而已,不用介意,無視他就好了,撒,我們去上學吧。」我笑笑道。老哥臉上的青筋很明顯地跳了一下。
「好啊,不過日本居然還有『路人』這個姓氏嗎?」
「不知道誒,我也是第一次見到,不過既然有人叫這個名字,就一定有吧。」元太同光彥討論起日本的姓氏來。
「那我們去上學了,小蘭姐姐。」我們揮手與小蘭告別。
「嗯,路上小心哦!」
就在我們距離帝丹小學還有幾十米路的時候,一個我意想不到的身影突然閃到了我的面前,向我們揮手打招呼道:「呦!」
「誒?你是剛才的那個……」元太指著來人道。
「不不不,我不是剛才的那個人,我叫……」
「他叫路人乙,和剛才的人有點像,但不是同一個人。」我直接開口打斷了他的話。
「什麼啊,又是一個姓路人的啊,平時很少見的姓氏今天居然一下子就出來兩個呢!」
「就是就是。」小孩子們嘰嘰喳喳著。那個人的臉色有點難看。
「我是這小子的哥哥,今天這小子有點事不能去上學了,能拜託你們幫他請個假嗎?」來人一臉假笑地對幾個小孩子說道。
「好!」
「包在我身上!」
「我和他是朋友,不用擔心,我去去就來。」我對小哀小聲說了一句,還沒等我說完,我是身體就被來人夾到了腋下。
「那麼,我們就先走了,再見了,小朋友們。」男子沖小孩子們招呼了一下,然後就像是一陣風一樣,眨眼間就不見人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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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