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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陰謀與愛情 第3章 秘術 文 / 月斜影清

    第3章秘術

    圍簾落下,很大的一面玻璃鏡子,一個色澤閃亮,線條柔和,每一分每一寸都曼妙無比的女性**,彷彿是一場遙遠的海市蜃樓。她彷彿在洗澡,隨著身子有層層的玫瑰花瓣灑落;又彷彿在舞動,腰肢曼妙地扭動,渾身的曲線發散出一股活靈活現的嫵媚。再然後,她轉過身子,背後兩個朱紅的胎記,彷彿又是兩個清晰可辨的大字:「山陰」。

    他大聲喊起來:「姐姐,姐姐……」

    眼前一晃,曼妙的美女卻不見了,玻璃鏡子,彷彿也只是一瞬間的錯覺,再也沒有絲毫痕跡。

    劉子業大叫一聲,幾乎暈過去。屋子裡靜悄悄的,居然再也沒有任何動靜。小窗關上,牆壁毫無痕跡。他又驚又怕,要是那個人對他的「秘密」感到好奇還行,可是,對方就這樣就走了,彷彿談判籌碼一下就完了。他癱軟在地上,對剛才看到的朱紅的「山陰」二字刺激得渾身發抖。山陰公主是他的親姐姐,他登基不久,姐姐告訴他,說有一個絕色美人長得跟自己很像,問他喜不喜歡。他當然說喜歡了,當夜就興沖沖地到約定的地點「臨幸」那名美人。不想,羅帳掀開,竟然是姐姐本人赤身**坐在裡面。他也顧不得什麼人倫綱常,撲上去就抱住姐姐……所以,後來他強佔自己的姑媽新蔡公主時,才大言不慚地說「親姐姐都可以侍寢,何況是姑媽呢」?

    「現在情況怎樣了?」

    戴口罩的人對走過來的黑衣人恭敬行了一禮:「這項心理測試很有效,他叫『山陰』公主姐姐……」

    黑衣人饒有趣味地點點頭:「莫非他真是南朝前廢帝?」

    「這個結論理論上來說是很荒謬的。」

    「而實踐支撐的證據呢?」

    「沒有證據!這也是我很奇怪的地方。檢測他的骨齡、毛髮和DNA,他是正常年齡的少年,並非千歲老人。但是,他的體內彷彿有一種很奇怪的東西,是普通人不具備的。要是能把他的幾個同伴一起檢測一下就更好了……」

    黑衣人沉思了一下:「好,你負責安排下去。」

    「是。」

    葉夫人放下電話,聽得輕微的腳步聲,轉頭,見竟然是兒子回來了。

    她心裡一喜,臉卻繃得緊緊的,也不理兒子。

    葉嘉在她身邊坐下,抱住她的肩膀,笑嘻嘻的:「媽,吃飯沒有?我好餓,我們一起吃午飯吧。」

    終究是兒子,氣也氣不起來,她拂開他的手:「不要嬉皮笑臉的,我剛給你姨媽打電話,姍姍賭氣,連下個月你大哥任主席的大宴也不肯參加。」

    「媽,辛苦你了,今天中午要吃什麼?我下廚給你煮。」

    「廚房早已準備好了,哪裡需要你動手?」葉夫人嗔他一眼,「君子遠庖廚,你一個大男人,怎能去幹那些事情?」

    葉嘉依舊笑嘻嘻的:「好好好,我聽媽的,不下廚就是了。」

    母子倆許久沒有這麼融洽過,葉夫人狐疑地看著兒子:「你今天怎麼想起回家了?」

    「媽,我有件事情想和您商量……」

    葉夫人警惕道:「什麼事?」

    「這次的大宴,我想帶馮豐一起回家。」

    果不其然!

    葉夫人站起身,滿面怒容:「你也不跟我們商量一下就悄悄把自己的財產全部給她也就算了,現在又公然讓她登堂入室?」

    葉嘉神色不變:「媽,小豐已經是我的妻子。」

    面對這一既成事實,葉夫人實在無言以對。

    「小豐只是倔強一點兒,心地很好的,只要和睦相處,她一定會孝敬你的。」

    「反正我就是不喜歡她。」

    「媽,我並不是勉強你喜歡她,但是,請別像以前那樣對待她。請你看在兒子的幸福上,以平常心待她就可以了。」

    葉夫人忽然想起丈夫的警告,態度軟了下來,歎道:「你自己拿主意吧。她要回來也行,我最多裝看不見她……」

    母親已經做出讓步了,葉嘉趕緊趁熱打鐵:「小豐也不是記恨的人,媽,你相信我,只要你誠心待她,你們一定能和睦相處的……」

    「免了,我現在對她是眼不見心不煩。兒子,她答應和你一起回來?」

    「她會答應的。」

    「那倒不一定,我看她現在和李歡關係十分曖昧,你自己把握分寸就是了……」

    彷彿被捏了一下痛腳,李歡,始終是一個心頭大患。葉嘉卻不動聲色:「媽,你相信我。」

    「好,你爸也開口了,說這次要是她和你一起回家,我們也就大方點,承認這個兒媳婦算了。但是,兒子,我醜話說在前面,要我不再為難她也可以,她必須做到如下兩點:第一,就是這次和你大大方方地回來,不要再拿什麼架子;第二,今後距離李歡遠一點。要是向外界公佈了她葉家兒媳婦的身份,以後,她和李歡再要有什麼緋聞,我們可丟不起這個臉。要是她連這兩點都做不到,兒子,她還有什麼值得你喜歡的?」

    葉嘉自信地點點頭:「媽,你放心。」

    「兒子,這可是你答應我的,無論她違背了哪一點,你都必須和她離婚。」

    他乾脆道:「好!但是,外界的捕風捉影可不能作為她緋聞的證據!而且,李歡現在不是明星了,也沒什麼人關注他了。」

    「是不是捕風捉影我自會分辨,蒼蠅也不會叮無縫的蛋。」

    一本閒書翻完,抬頭看看對面已經色蒼蒼的荷塘,秋日的最後一抹殘陽映照得特別淒清。

    「小豐……」

    一個人無聲地在她身邊坐下,滿面笑容,彷彿一個漫不經意的學生。

    心彷彿慢跳了一拍,她側身,低聲道:「葉嘉,你怎麼來了?」

    「像其他人一樣約會,不行嗎?」他看看不遠處一對一對的校園情侶,心裡有一種難言的青澀情懷,低聲道,「小豐,我今天約你,好不好?」

    他這是在重新追求自己?

    明明是決定簽下離婚協議書了,可還是有臉紅心跳的感覺,她別過頭,一聲不吭。

    正是吃飯的高峰時期,一群一群的人流穿梭往來,一些奇怪的目光已經看過來了,馮豐有點焦慮,要是讓人發現葉嘉在校園裡追求女生,這種八卦可還是少沾惹的好。

    葉嘉見她有點不安,微笑道:「小豐,要不我們換一個地方?」

    她趕緊起身,他拉了她的手就往校門口走。

    他沒有開車,兩人一起上了出租車,她才傻傻地問一句:「去哪裡?」

    「我也不知道。」

    她心裡一動,說了小店的地址。

    葉嘉早就想去看看了,立刻欣然答應。

    出租車在距離小店一公里處停下,兩人下車,馮豐輕聲道:「我們走一程吧,我給你講一個故事。」

    「哦?」

    她開始講述那七個小暴君的來歷,盡量敘述得簡練清楚。葉嘉聽得目瞪口呆,好一會兒才道:「這是真的嗎?」

    她點點頭。

    因為有李歡這樣活生生的穿越例子,葉嘉吃驚了一會兒倒立刻興致勃勃起來:「小豐,原來你店裡的夥計竟然是這些人?」

    「嗯。我本來很早就想告訴你的。我想讓你研究一下,他們為什麼會那麼殘暴。是他們天性就那麼殘暴呢,還是當時至高無上的皇權令得他們那麼殘暴?」

    葉嘉大喜過望,這對一個學者來說,簡直是最理想不過的研究對象了。

    二人對視一眼,立刻就明白了彼此的心理,葉嘉點點頭:「小豐,你放心,我會替他們的身份保密的,反正這段時間我很空閒,就拿他們做一個青少年性格測試。」

    「呵呵,那我也要全程參與。」她拉住他的手,猛地晃了幾晃。

    他反手就握住了她的手,她一下紅了臉,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要抽出手時,卻被他抓得緊緊的,只能跟著他往前走。

    今天小店很冷清,只有蕭昭業和高緯留守。蕭昭業在門外的桌子上寫字,聽得腳步聲,抬起頭來,驚喜道:「姐姐,你來啦。」然後,他的目光落在馮豐拉住的那個男人身上,大為驚訝,「姐姐,他是誰?」

    葉嘉看他的眼神滿是敵意,但是,那種眼神並非尋常少年的眼神,一閃而過一絲掩藏得很好的奸狡。

    「我是葉嘉,你好,字寫得很不錯嘛。」

    蕭昭業有點得意,又不屑道:「你們這些門外漢,懂什麼書法?」

    葉嘉細細地看一眼他面前的大字,微笑道:「你初學是臨摹王獻之的吧?」

    蕭昭業吃了一驚,立刻站起身,有點肅然起敬,又有點乍逢知己的感覺,喃喃道:「你比『遙控器』更識貨。」

    「我認識一個書法界的朋友,你的字比他寫得很好,我改天找時間約你們一起見個面。」

    蕭昭業大喜過望,他見馮豐第一次和一個男人手拉手,他心思活泛,立刻想到要討好面前這個看起來氣宇軒昂的男人:「姐姐,他可比『遙控器』帥多了,他才是你的相公吧?」

    馮豐瞪他一眼,悄聲對葉嘉道:「他們給李歡起的綽號。」

    「對,我就是她的相公」葉嘉強忍住要爆笑的衝動,馮豐卻立刻追問:「他們幾個呢?」

    「這幾天都借口去考察酒樓所需要的材料,偷懶去了。」蕭昭業憤憤道,「姐姐,你可要治治他們。」

    「好。」

    旁邊,葉嘉又跟高緯聊了幾句,高緯結結巴巴的,見了生人更是不敢說出口,好在葉嘉態度十分和藹,問話的技巧又高超,他慢慢就開始談笑起來。

    兩人離開小店,沿著開滿野花的河堤漫步。這裡是著名的浣花景區,綠樹婆娑,環境清幽,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對一對的情侶坐在河沿上親暱地交談。

    兩人在一張雙人長椅上坐下,馮豐好奇道:「葉嘉,你還學過書法?我都不知道呢。」

    「呵呵,我中學時代練過一年,買了王羲之的字帖,不想,我父親知道後,竟然送了我一幅王獻之的真跡。我書法沒練成,只背了一些字帖,剛剛看蕭昭業的風格有點像,就估摸著充內行了。哈哈……」

    他這樣笑時,彷彿又變成一個大男孩了。

    「今天我見的兩個人,蕭昭業目光奸狡善於偽裝,但是並不顯得窮凶極惡,而高緯,則要老實膽怯得多。其實,每一個人心中都藏著魔鬼,在適合的土壤下,這些魔鬼就會被釋放,而且無限制放大。比如無所顧忌的暴君,戰爭時期軍人的屠殺。如果是在人格克制、社會規範、法律條例的限制下,這些魔鬼就可能被壓制住。而且,暴力的因素多是男人,比如我們這個時代,就很少有什麼恐怖連環兇殺案是女性所為。小豐,我對這個測試很有興趣,如何改善種族基因裡的傳承一直是一項難題,現在,有了這種千載難逢的研究機會,也許對人類是一大好事……」

    說這話時,他就不像一個大男孩了,而是專注的學者。馮豐細細地聽他講解,那種崇拜的情懷又淡淡縈繞於心。是不是,女人要崇拜一個男人,才更能熱愛這個男人?

    心裡有點不安,明明是要和他分手的,可是,怎麼越來越往危險的心境繞了?

    他彷彿明白了她的心思,拉住她的手,柔聲道:「小豐,下周跟我回家,好不好?」

    是葉霈口中的那場盛宴,他大哥接任集團主席的大典。她有些慌亂:「葉嘉,我……」

    「小豐,你放心,我母親絕不會再刁難你了。」他十分坦誠,「並不是她突然就對你改變了印象,而是我已經知道該怎麼做了。小豐,以前,我總是希望你和我媽能磨合成一家人,所以,把事情弄得很糟糕。現在我只是希望我母親不再干涉我們就行了,其他也不抱太高的要求。這次回去,我會時刻陪在你身邊,而今後,除了禮節性的往來,我們的生活也不會再有我母親的參與,我父親也退休了,他們會有自己的安排,享受自己的生活,我們只需要不定期去探望他們就可以了……你看,這樣行不行?而且,如果這樣的環境你還是不適應的話,我們可以換一個地方生活……」

    這的確是最合情合理的安排了。明明是隱隱不安的,這一刻,不知怎麼卻有飛蛾撲火的渴望。她輕輕依偎在他身邊,小聲道:「這樣行不行呀?」

    「行,小豐,肯定行的!你相信我這一次好不好?」他輕輕摟住她,神情如初戀的少年在哄自己發了小脾氣的女友,「小豐,我已經為你訂做了禮服,是我親自挑選的款式。我也該帶自己的妻子回一次家了,你放心,絕不會讓你受委屈的。今後,一切事情都交給我,我一定會好好處理……」

    彷彿有一種催眠的力量,她點著頭,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同意。在葉嘉面前,她常常不由自主就失去了堅持己見的力量,一切,都是他在主導。

    如果是這樣,自己就不妨再撲一次火吧。

    星期天的小店,顯得特別的熱鬧。馮豐還在店門外,就聽得一陣嘰嘰呱呱的說話,其中,還有李歡的聲音。

    她一進去,眾人就住了口,一個個賊兮兮地看著她,劉昱還捂著嘴巴偷偷笑。

    馮豐大為好奇,李歡正要將一張紙收起來,她眼明手快,一把奪了過去,攤開一看,好傢伙,竟然是小楷寫的一份《天丹鉛秘方》。何謂天丹鉛呢?就是一種媚藥,是用紅鉛和童女初潮的經血燒煉而成。煉法是取童女的初次月經盛在金銀器內,添上烏梅水,煮干再添,連續七次,使其濃縮,然後加入乳粉、辰砂、南蠻松脂、鳥粉,一起攪拌均勻,再用溫水提煉,煉成固體。

    這種東西本來是東晉葛洪的《抱朴子》裡房中術的養生篇目,但是,流傳後就被歷代帝王將相作為了縱慾之術,到了明朝最是激烈。據說,當時的兵部尚書譚綸得此妙方,「雄風大振」,很快又將這個秘方傳給自己的好友張居正,兩人一起享樂,結果,譚綸在御妓女時,使用此法失效,從此一病而亡,張居正也是這樣折了陽壽,撒手西去。

    馮豐看著這張單子,目光在眾人面上掃過:「這是一種興奮劑,你們要幹啥?想尋死?」

    蕭昭業小聲道:「姐姐,酒樓不是要開張了嘛,我們是在研究宮廷名菜……」

    「壯陽名菜?虧你們想得出來。吃死了人,你們去抵命哇?」

    李歡剛剛就是要訓他們的,但是男人和男人,說這話題總是帶了開玩笑性質,而且,現代酒樓也推出許多「滋陰壯陽」的菜,還頗受歡迎,如果經過改良,真推出幾款宮廷秘方固精強體的菜餚,估計還大有市場呢。

    這話原本不好和女子探討,但見馮豐居然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訓斥那幾個傢伙,自己本來蠻不好意思的,倒釋然了,拉了她走到一邊:「酒店要開張了,叫蕭昭業寫牌匾呢。」

    「我需要做什麼呢?」

    「你是老闆。我們都是你的小工。你管錢就行了,活計我們干。」

    甩手掌櫃就是說的這麼一回事?

    他似笑非笑地,話題一轉:「蕭昭業說葉嘉來過店裡?他來做什麼?葉家的宴會,你還是不要去參加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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