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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二百八十三章 文 / 風再起時

    二百八十三章

    遠遠望去,只見迎面走來一人,她身著一身白衣長裙,顯得是那麼的清麗脫俗。

    她剛剛來到這個村子的時候,沒有見過世面的村民差點把她誤認成『天仙下凡』,雖然最後弄清楚了她不過是一個與他們一樣的普通人,不過村裡的小孩子還是喜歡在背後叫她女菩薩。因為她不但人長得貌美無比,並且心靈同樣純潔無暇,最最重要得是,她懂得醫人治病,這才是其中的關鍵,因為深山之中某人一旦得病了,便很難再有康復的機會!

    女菩薩這個帶著無比崇敬的尊稱用在她身上再恰當不過了!

    倩影由遠至近,金娃一邊跳起歡呼,一邊大聲嚷道:「女菩薩,張叔叔你快看呀,女菩薩一定是去我家的。告訴你,她這個人可好了,幾乎每天都要到我家幫我阿娘按摩雙腿。村裡有誰得了病,無論認識還是不認識,她都會熱心的幫忙!」

    張翔沒有理會金娃,因為他已經完全被震傻了,對面走來的這個人,他認識,不僅認識,而且還非常熟悉,只是他怎麼也想不明白,兩個人居然會在這個窮鄉僻壤意外相遇,不知是冥冥中早以注定???還是老天爺開的一次玩笑!

    對面的來人顯然也發現了張翔,兩人呆若木雞的站在原地,彼此凝視著,彷彿下定決心一定要看穿這個『海市蜃樓』,可是過了許久,眼前所謂的′幻影依然沒有散去的跡象?

    難道這一切都是真的嗎?怎麼可能???

    很顯然,他們兩人都不願輕易承認這一個活生生的現實,心裡不斷安慰著自己:一定是你的眼睛花了,她(他)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絕對不可能!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凝重的氣氛幾欲壓得人無法正常呼吸,周圍的空氣像似被抽乾了一般,金娃在旁邊更是幾度想要張口講話,可是到了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靜賢?」張翔最先反應過來,他試探性的打了一聲招呼!

    張翔率先張口,很快,另一邊也有反應了:「阿翔?」

    沒錯,她就是靜賢!

    初到倫敦,張翔與大多數人一樣,對新的環境感到陌生、對周圍的一切感到恐懼,是她,默默地陪伴在他左右,傾聽他的煩悶、傾聽他的苦惱。

    在得知張翔心中以有心上人,自己得不到哪怕是一丁點機會的時候,她爽快地選擇了知難而退、並且承諾自己將要結婚,讓張翔沒有了『後顧之憂』,內心沒有了負罪感!

    靜賢,她好像天生就是為了別人而活著!

    無論走到哪裡,她都是人們尊敬的人。可是………一個處處為別人著想的人,在獲得別人尊敬的同時,便注定要失去一些寶貴的東西,其中當然也包括了個人感情在內!

    張翔與靜賢無論想怎樣逃避,終究躲不過事實的殘酷,在意識到自己前眼的人絕對不是幻象後,兩人先是暗自歎了一口氣、感歎造化弄人,之後又異口同聲的問道:「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他們在說些什麼啊?難道他們認識嗎?」金娃無辜地眨了眨他那分外明亮的大眼睛,心裡嘟囔著。在別人交談的時候不要輕易插話,這點禮貌他還是懂的!

    「………!」無數個孤枕難眠的夜晚裡,靜賢總是喜歡一遍遍重溫著往日美好的時光,一遍遍回憶著張翔俊朗的臉龐。現在,她終於又見到他了,可是,此時的她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酸楚油然而生,更顯得她楚楚動人!

    「………!」張翔並不是一個鐵石心腸的人,也並不是一塊石頭,他會有感覺,他也會感動,無論從哪個方面出發,靜賢都是當之無愧的好好女孩。如果可以娶到她,絕對是前生八輩子修來的福分無疑。

    「如果沒有寒憐的出現,或者說,一生之中從來沒有遇到過寒憐,我會接受靜賢嗎?」

    張翔曾經不止一次在心裡這樣問著自己。在追求寒憐屢屢失敗後,他更是領教到了什麼叫愛的苦惱,同時,他也親身子會了靜賢當初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說白了,那是一種痛,,痛不欲生,痛徹心扉,一顆心整天懸在半空中無法落下,沒有塌實感!

    冷場的感覺並不好,張翔卸下背在身上的草框,接著摸了摸金娃的頭,說道:「金娃,你先背著草筐回家好嗎?我跟你靜賢阿姨還有一些話要說,你在這裡不方便!」

    「靜賢阿姨?嗯,那………張叔叔,你一會兒一定要與女菩薩、啊不,是靜賢阿姨一起回家喔!」金娃略帶一絲遲疑的點點頭,接過張翔身上的草筐後,一步一回頭的向著家的方向走去。

    整個村子裡,也只有我家才能同時容下這兩位大貴人,金娃心裡美滋滋的想著!

    見金娃的身影已經漸漸遠去,張翔回身望了靜賢一眼,苦苦的笑道:「這個世界還真是奇妙無比,我以為我這一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呢,沒想到我們還有從逢的機會,原來、原來你就是金娃口中的女菩薩?」停了停,他終於顫抖著說出了心中想問以久的話:「你,過得還好嗎?」

    隨著時間的推移,靜賢逐漸冷靜下來,她輕聲說道:「怎麼說呢,只能說還可以吧,雖然這裡什麼都沒有,但是每天總是有許多忙不完的事情,過得非常充實。你呢?最近怎麼樣?呵呵,這裡的消息實在太閉塞了,幾個月沒有看過有關你的新聞了!」

    張翔微微一楞,隨即苦笑著說道:「我?不太開心,最近遇到了一些麻煩事兒,不過我相信我能把它解決好,因為我知道,有許許多多的人在背後關注我、關心我,所以………我絕對不能讓他們傷心難過,我一定要、或者說,我必須要重新站起來。」

    「是麼?那很好啊!」聽到張翔最近有麻煩,靜賢的心不由一緊,說話時竟然走神兒了!

    張翔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靜賢,接著娓娓說道:「這一晃,時間過得可真快,不知不覺間,我已經學會了勇敢的面對各種各樣的事情,不再是曾經那個有什麼話都不知高如何去解決的楞小子了!」

    有人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這句話說得一點兒不假!

    張翔雖然看似十分坦誠、坦蕩,可是當兩人眼神對視的一剎那,靜賢卻意外發現他眼中不經意間流露出一絲慌張之色,心下馬上便猜出了**不離十。

    「你想說些什麼?你想急於表達什麼?話中的意思是不是說你已經成為大人了?阿翔,我太瞭解你了,就像瞭解我自己一樣,你越是這樣,就表示你的心越脆弱!」不過這些話,靜賢並沒有說出口,既然張翔想向她隱瞞什麼,就讓他隱瞞好了,沒有必要去勉強拆穿他脆弱的內心!

    靜賢一臉平靜之色,她僅僅只是哦了一聲,便算做回應了。

    面對波瀾不驚的靜賢,張翔反而不知該如何說下去了。時間在這一刻再次凝固!

    張翔急忙收拾起心情,邊走邊道:「我們還是往前走走吧,前面的風景很好!」

    「嗯,好啊!」靜賢點了點頭!

    遠處,就像一幅美麗的山水畫,忐忑不平的山路彎彎曲曲,鬱鬱蔥蔥的果樹縱橫交錯,各色各樣的果子點綴其中,沉甸甸的壓彎了粗壯的樹枝,不遠處,是一片片清涼爽口的甜瓜掩映在綠蔭之中。

    也許是感覺剛才割豬草的地方風景十分漂亮,又或許是覺得那裡人煙比較稀少,反正不管怎麼說,張翔最終把靜賢領到了他剛剛踏過的草地上。

    在這裡,綠色的大自然是如此的美妙,如此的和諧!

    走著走著,靜賢突然蹲下了身子,因為她要做一件小時候最喜歡的事情,只見她輕摘一朵美麗的蒲公英,然後放在嘴前一吹,無數雪花似的白絨便四散飄浮於空中。

    靜賢呼的跳起來,拍手道:「阿翔,你看快啊,這蒲公英的每顆種子都像似一個降落傘,隨風飄揚、隨風而去,落在什麼地方就在什麼地方生根、萌發。」

    張翔呆了,在靜賢鼓腮吹氣的一瞬間,他完全沉緬其中。以前不敢說,但是現在,他敢肯定,這一幕將深深地烙印在自己的腦海裡,永遠無法揮去、擦抹!

    「在這一刻,你是大自然中最美麗、最高貴的精靈!」不知怎麼,張翔竟然情不自禁的脫口而出道!

    靜賢臉上一紅,趕緊轉移話題:「這些野花野草多麼堅強呀,它們完全依靠自身的本能立於這廣袤的天地之間。無須播種,不用施肥,它們活得自由自在,生機盎然。」

    張翔終於聽出了其中的一絲味道,鬱悶的說:「你想暗示什麼嗎?」

    「你知道我在暗示些什麼!」靜賢答得十分巧妙,把難題重新推給了張翔!

    張翔苦苦地一笑,道:「你希望我以後就像這裡的野花野草一般堅強?」

    靜賢並沒有否認,而是別有深意的道:「我在暗示什麼或者我說了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我的話中體會到了什麼!」

    「………!」

    隨著時間的推移,張翔漸漸放開了心,不在像剛才那樣拘謹了,他一屁股坐在草地上,垂頭喪氣的拔著身邊的野花,這次他是真的無語了。靜賢身上除了多了一分成熟的氣質外,其他還是與以前一般無二,說話雖然溫溫柔柔,但也總是能直插要害,讓人既不能反駁又不能發怒,當真是憋煞人也!

    靜賢輕輕一挽裙邊,與張翔並肩坐在藍天下,問道:「對了,現在意大利的足球聯賽還沒有結束吧?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你不是應該隨隊征戰嗎?」

    張翔鬱悶的撇了撇嘴,仰面躺下,雙手枕在腦後,苦笑道:「說出來還真有些不好意思,不過你又不是外人,告訴你也無妨,我是被主教練轟出來了,來這裡是為了旅遊、散心!」

    「被主教練轟出來了?這是為什麼?前一段時間你不是還得了什麼世界足球先生嗎?我知道這個稱號可不是誰都能得到的!」靜賢驚訝的瞪大眼睛,疑問道!

    張翔努起嘴巴,不屑道:「世界足球先生?得了又能怎樣?還不是讓人呼之則來揮之則去?說到底,咱就是一個臭打工的。我只恨自己沒生在富貴的家庭裡,你看葉子多好,可以整天無憂無慮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靜賢學著張翔的樣子躺在草地上,說道:「這不是你的心裡話吧?我認識的張翔可不是這樣的人。再說了,打工又有什麼不好?何必在前面加上一個臭字呢?至少在我看來,他們是靠自己養活自己。而那些一生下來就含著金鑰匙的、除了一少部分人以外,剩下的都只配當一個依附在父母身上的寄生蟲!」

    張翔沉默片刻,隨後苦笑道:「你試過麼?被人完全看透的感覺真的很糟糕,很久沒有體會到這種渾身發冷的感覺了,自從你走了之後!」

    靜賢翻了一個白眼,嬌嗔道:「我有那麼可怕嗎?把我說得好像會吃人似的!」

    張翔猛地點點頭,開玩笑道:「你這麼一說我到反而覺得你離吃人相差不遠了!」

    「………!」張翔雙手撐起身子,回頭說道:「既然我已經說清楚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了,那你呢?你也應該說說了吧!」話音剛落,張翔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臉色唰的一下變得慘白慘白,顯然他發現了什麼另他震驚的事情。

    「我、我記得、我記得你臨走時好像說過,你馬上就要嫁人了,而且他還是一位極其優秀的紳士。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又會在這裡?難道、難道說………」

    「別說了!」靜賢聞言神情大變,一向溫柔可人的她竟然打斷了張翔的話!

    張翔眼神中不禁飄過一絲迷茫,倔強地他依然把堵在心裡的話說了出來:「其實你根本就沒有嫁人,是不是?一切的一切都是你編出來騙我的!」

    「為什麼?」張翔眸中滿是哀傷之色,另人不忍目睹!

    靜賢有意避開張翔逼人的目光,仰望著天藍說道:「雖然我一直住在倫敦,但我沒忘記自己還是一個炎黃子孫,我一生的理想就是要救濟窮人,所以我選擇了回國、選擇了西北、選擇了這裡。我發過誓,我要把我的一生都奉賢給這裡。所以,我是自願來到這裡的,與你沒有任何關係!」

    「不,你撒謊!」一向對感情懵懵懂懂的張翔竟然敏銳的發現了問題所在,駁道:「你、你是因為我,是因為我對嗎?你之所以來到這裡,是我一手造成的!」

    「不是這樣的!」曾經與張翔朝夕相處,靜賢知道張翔的內心極為脆弱,而且喜歡鑽牛角尖!

    張翔苦痛的抱起頭,道:「我一直天真的以為你會得到幸福,我一直天真的以為你會得到幸福,可是我想錯了,我是一個自私的人!」

    靜賢幾近哀求的道:「阿翔,你不要這樣好嗎?」

    張翔突然拉住靜賢的手,一邊緊緊攥著,一邊保證道:「靜賢,你跟我走吧,我以後肯定會好好的照顧你,絕對不讓你受到一頂點的委屈與傷害,好嗎?你答應我!」

    有那麼一瞬間,靜賢冰凍以久的心終於出現了一絲裂縫,可是她馬上冷靜了下來,因為她很清楚,張翔的此舉做法絕對不是初於愛情,而僅僅只是一份內疚心理在作祟。

    看到靜賢久久不願開口答應自己,張翔焦急的說道:「為什麼不說話啊?難道你不想跟我在一起嗎?你不是一直很希望能與我在一起嗎?」

    「我需要幾天的時間,讓我考慮一下可以嗎?」靜賢並沒有馬上拒絕,雖然她很想拒絕!

    張翔像似一個童心未泯的大孩子般,笑著說:「真的?你不會是在敷衍我吧?」

    「當然不會………!」靜賢輕輕地搖了搖頭,隨之轉移話題道:「反正你也不急著走,這些事情以後再說也不遲。我看我們該回去了,在外面呆了這麼久,再不回去的話春勝夫婦肯定會著急的!」

    「好,咱們這就回去!」知道自己還有機會可以擬補曾經的過錯,張翔哪還會有意見,拍了拍褲腿上的灰塵後,賣弄般的一個鯉魚打挺翻起身來!

    對於張翔的幼稚舉動,靜賢為有苦笑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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