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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集 開枝散葉 第四章 聚才俊 文 / 天堂太黑

    呼延喚當即給齊平山寨發去一封急信,將呼延慶嚴厲斥責一通,言稱此次呼延慶自做主張告知三大家族他的身世真相、導致許多前期部署盡皆作廢,後果十分嚴重,特此嚴正警告,如果還有下次,必定親自懲罰、絕不輕饒。同時撤銷呼延慶齊平山寨建設總管之職,由孟強焦玉暫代,呼延慶只負責採購分配,日後一切行動必須上報揚鞭會,嚴禁擅自行事。云云。

    幾日後,八王趙元儼於王府中設宴,邀請許多年輕才俊參加,其中包括狄青四子狄詠、五女狄蘭,龐籍孫女龐秋霜,高錦長子高增,折繼閔長子折克行、穆桂英次子楊文舉,自然還有呼延喚。

    呼延喚刻意打扮一新,穿一身白色大袍,將一頭亂髮梳理得十分整齊,甚至去麥秸巷黃鶯處專門練習交際禮儀,這才大搖大擺出門,找到高增,兩人結伴同去八王府。

    今日八王府十分熱鬧,眾多朝中重臣子弟前來與會,男女皆有,足有上百人。只是趙元儼怕呼延喚與折文瑩、高鶯繯等女過從太密,便特意不邀請三大家族女輩,為呼延喚創造條件。

    高增乃是知名貴族子弟,也不需遞交名帖,門人直接將他與呼延喚迎入王府,恭恭敬敬送至後花園。只見早已聚滿了年輕人,楊文舉和折克行也已到來,正與一男兩女輕言談笑。

    呼延喚與高增走上前去,這一男兩女呼延喚認得兩個,正是狄詠、狄蘭兄妹。狄蘭見他到來,上前微笑道:「陳喚,你遲到了。」

    呼延喚笑道:「狄小姐有所不知,我為了參加這個宴會,特意打扮一新,當真是精細到每一根頭髮絲,這才耽誤了時間。」

    狄蘭咯咯直笑,上下打量他一陣,忍不住讚道:「不錯,這身打扮很明亮。以前你總是穿黑乎乎的大袍子,今天難得一身白衣,令我大為驚喜。」

    高增笑道:「蘭妹,陳兄弟向來出眾,只是以往太也不修邊幅,今日如此打扮便將他所有優點皆展現出來,你不妨為他多多介紹,好叫在場眾多大家閨秀領略他的風采。」

    狄蘭湊近低笑道:「嘻嘻,我怕陳喚搶走我四哥的風頭,回頭他一定找我算帳,還是算了吧。」

    說也湊巧,那邊的狄詠正好向呼延喚看來,兩眼一凝,寒光閃現,隨即又緩緩消退,舉步走上來對高增微笑道:「高兄好,近來有一陣未去我家,不知所忙何事?」

    高增道:「近日家中事務較多,大多是些生意上的瑣事,待忙過這陣,我定盡早登門拜訪。」

    呼延喚上前一步,笑道:「狄公子好,久未謀面,今日幸會。」

    狄詠淡淡一笑,道:「陳公子好。不知今日陳公子為何來此赴宴?據我所知,今日八王宴請的似乎並非商人。」

    呼延喚知他言下之意,乃是暗指自己身份低微,沒資格參加這等聚會,當下笑道:「那日八王千歲找我聚會,要我出資建造南北官道,就是為狄公子這類人鋪平道路,南來北往更為通暢,我答應下來,八王千歲便說要設宴感激一回,我一人參加也感無趣,於是要求八王千歲順便將狄公子這類既得利益者一併邀請來,呵呵,大家一起才夠熱鬧。」

    狄詠一怔,失笑道:「如此說來,今日宴會發起者還是陳公子嘍?這卻遠遠出乎我所料,等會倒要詢問八王千歲是否果有此事。」

    呼延喚暗道:就是沒有此事,老趙也不敢否認,嘿嘿,你小子今日只能佔我的光,休想壓住老子。當即笑道:「狄公子盡可詢問,想我陳喚為國為民無償捐款數十萬貫,給狄公子日後建功立業提供方便,八王千歲又如何否認?只盼狄公子他日功成名就之時,莫要忘了在下的好處。」

    狄詠臉色一沉,緩緩地道:「陳公子此言差矣,為國為民出錢出力,乃是所有大宋子民義不容辭的職責,商人出錢建造南北官道,我輩軍人拋頭顱撒熱血,皆是建功立業,並無高低之分。陳公子若自認為資助數十萬貫之功高過軍人,未免大錯特錯,更毋論挾此索要好處。如此惟利是圖,一味強調個人付出,當真脫不了商人習性。」

    呼延喚大笑道:「狄公子此言差矣,若換作令尊狄大將軍如此言道,我倒也無話可說,但狄公子算得了什麼?你一沒上過戰場、二沒守過邊疆,說到拋頭顱撒熱血,縱是隨便一個低級軍士也比你有資格,你何來這等自信侃侃而談?我付出數十萬貫,乃是貨真價實童叟無欺,狄公子憑什麼與我比肩?你每月俸祿皆是從我這等商人所交稅務中得來,又有何資格看不起商人?」

    狄詠勃然大怒,喝道:「陳喚,你休得欺人太甚!」

    呼延喚緩緩上前一步,雙眼直視狄詠,臉面卻仍帶笑,道:「狄公子,你武功不及我十分之一,我彈出一指就能讓你死於非命,你千萬莫要招惹於我,從來沒有人膽敢對我咆哮。」

    狄詠怒道:「你如此羞辱於我,我豈能饒你?你莫要忘記,縱然你身家百萬,也只是一個不入流的商人,永遠成不了氣候!」

    呼延喚眼中寒光閃現,緩緩地道:「狄公子也莫要忘記,我在商人之外還有一個身份,就是揚鞭會會長,我可以讓你在一日內從天堂跌進地獄,從此生不如死,永世不得翻身。」

    狄蘭上前拉住呼延喚,皺眉道:「陳喚,你幹什麼?每次與我四哥見面都是這樣,我可是把你當作朋友,你就算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不能這樣說話!」

    呼延喚笑道:「狄小姐自然是我的朋友,可惜你四哥不曾把我當作你的朋友。狄小姐想必也知道我的作風,此時若非身在八王府,若有人這般對我說話,就算我不動手、我的手下也會出手,將這人當場撕成碎片。狄小姐不妨仔細告知你四哥,千萬莫要招惹我,錢塘陳喚從來不好惹。」

    狄蘭尚未說話,旁邊忽傳來一聲冷哼:「錢塘陳喚好了不起麼,我看也不過如此。」

    呼延喚轉首望去,只見乃是方才站於狄詠身邊的女子。這女子年在十**歲,身材高挑,花容月貌,長相實絲毫不遜狄蘭,惟氣質截然不同,狄蘭清秀純淨,這女子卻冷艷淡漠,眉宇間隱隱透出一絲嬌媚,但神情卻習慣性地冷若冰霜,似乎從不發笑,嘴角往下微抿,更添一份淡淡的煞氣。此時見呼延喚上下打量自己,面含敵意,冷冷地道:「名頭不小,為人卻當真不怎麼樣,堂堂揚鞭會會長就是這樣無禮看人的嗎?」

    呼延喚心中大致猜出此女身份,但也要確認一下,便低聲問狄蘭:「這丫頭是誰?」

    狄蘭苦笑道:「她是龐籍的孫女龐秋霜,脾氣很壞,你最好別惹她。」

    呼延喚暗忖:果然不出所料,老子的獵物終於出場,嘿嘿,龐家人啊龐家人,從今日開始,老子便與你們糾纏不清、沒完沒了……

    當下上前幾步,直至龐秋霜面前,風度翩翩施了一禮,浮出一個最為迷人的笑容,道:「陳喚見過龐小姐,龐小姐美麗動人,風格獨特,當真令我驚喜之至。」

    龐秋霜冷冷道:「你少裝腔作勢,方纔你不是很強凶霸道嗎?不是招惹不得嗎?為何如此對我?我與你素不相識,又出言不遜,你該破口大罵才對。」

    呼延喚湊近一步,低聲笑道:「龐小姐有所不知,此刻左近都是人,如果只有你我二人獨處,就憑你方才對我無禮,我早一巴掌搧過來了,嘿嘿嘿。」隨即又退開一步,含笑看著龐秋霜。

    龐秋霜怔了怔,隨即大怒,喝道:「陳喚,你好大的膽子!」

    呼延喚笑嘻嘻地道:「龐小姐,你今日才知陳喚膽大,似乎有些遲了。」

    龐秋霜出生在重臣人家,從小到大接觸的皆是貴族名門子弟,又因一些不為人知的原由,性格脾氣頗為獨特,從來只有她給別人擺臉色,縱是狄詠這等高傲之人在她面前也只能唯唯諾諾,不料今日碰上呼延喚這麼個狂妄無禮之徒,頓時惱羞成怒,喝道:「陳喚,你……」

    呼延喚揮手打斷,笑道:「八王千歲出來了,龐小姐少安毋躁。」說著轉身看去。

    果然,前方廳堂走出八王趙元儼,眾多年輕人紛紛施禮問好,他點頭微笑,抬眼看見呼延喚,便直直走來。呼延喚迎上幾步,施禮道:「草民陳喚見過王爺。」

    趙元儼微微一笑,轉眼看向後面的狄詠和龐秋霜,見兩人面色鐵青,一臉怒容,不由吃了一驚,連忙拉住呼延喚走到一邊,小聲說:「你可是得罪了龐家小丫頭?」

    呼延喚笑道:「嘿嘿,龐家小丫頭沒得罪,狄家小子倒是得罪了一下。王爺,我剛才在這吹了個牛,說你今日宴會時要當眾表彰我一番。嘿嘿,這個……」

    趙元儼一怔,失笑道:「你這小子,竟敢代我做決定。不過今日宴會我確實想突出你的功績,好給龐家小丫頭留下印象,待會我配合你就是了。」

    呼延喚長長作了一揖,說:「多謝王爺,草民感激不盡。」

    趙元儼悄悄打量龐秋霜幾眼,見她兀自滿臉氣惱,不禁搖頭苦笑道:「你小子當真魯莽,今日本該是你落力表現的大好機會,怎地一來便與這丫頭慪氣?」

    呼延喚笑道:「王爺莫要擔心,我自能應付,對付這種小丫頭片子我素來經驗豐富,不在話下。」

    趙元儼道:「龐秋霜個性獨特,未必如此輕鬆。不過你待會還是要好好表現,今日名門閨秀眾多,即便龐秋霜不成,也可令其他女子對你生出好感。只要促成你的好事,我也算了了一樁心願。」

    呼延喚笑道:「王爺如此待我,真叫我惶恐不已。你也知曉我的為人作風,卻還使勁把名門閨秀往火坑裡推,這要是造下什麼孽緣,我可擔待不起。」

    趙元儼深深看他一眼,道:「只要你能體諒我一番苦心就好,我對你的重視勝於今日在場任何人,包括狄青的兒子在內。」隨即轉身向眾人走去,呼延喚忙跟隨在後。

    高增、楊文舉、折克行、狄詠、狄蘭、龐秋霜紛紛施禮,道:「拜見八王千歲。」隨後抬起頭來望著呼延喚與趙元儼,個個面帶詫異之色,想來均未料到八王與呼延喚如此交好。

    趙元儼微笑道:「實不相瞞,今日我設宴主要就是為了表彰陳喚,他為國為民貢獻良多,又不願授勳領賞,我便特意為他舉辦宴會以示感激。順便也讓你們年輕人聚一聚,你們皆是國家未來的希望,老夫與你們共聚一堂,也感十分快慰。」

    狄詠臉色微變,不料呼延喚方纔所言竟然屬實。龐秋霜悄悄向呼延喚看去,只見他正對自己擠眉弄眼,一臉不正經,頓時又生出火氣,冷哼一聲轉過頭去。

    趙元儼走到花園中央,揚聲道:「各位請安靜,且聽老夫一言。」

    滿場年輕才俊皆安靜下來,紛紛移近,靜待發言。

    趙元儼微笑道:「各位,今日老夫設宴聚會,是想為大家介紹一位傑出的年輕人,此人名動京城,各位想必也早有所聞,便是錢塘雅敘大掌櫃、揚鞭會會長陳喚。」

    眾人皆露出恍然之色,錢塘陳喚之名無人不知,眾人自然早已聽聞,只是沒想到他一個商人居然也能得到八王千歲的親口讚譽,委實難能可貴。

    趙元儼對呼延喚招招手,道:「陳喚,你過來。」

    呼延喚當即堆起最迷人的微笑,風度翩翩走上前去,向趙元儼施了一禮,又向在場眾人施禮道:「大家好,我是陳喚,以後請多關照。」

    他身材太過高大,普通人只及他肩頭,如此往前一站,顯得格外矚目。在場眾多名門子弟大多只是聽聞他的名字,從未親眼一見,此時仔細打量一番,紛紛露出讚歎之色,眾男子連連點頭,眾女子則兩眼放光,頗有驚喜。

    趙元儼拉住呼延喚,顯得十分親厚,微笑道:「陳喚,不論名望聲譽、財富實力,或對我大宋所做貢獻,近年來所有年輕才俊之中當推你為第一,大宋有你這等人才,也是難得的幸事。」隨後面向眾人,道,「各位,老夫垂垂朽矣,大宋的未來就要看你們的了。今日我特此推薦陳喚,所為無他,只想讓在場年輕人好好向陳喚學習,為我大宋建功立業,共創繁華盛世。」

    呼延喚見眼前洋洋灑灑滿是美女俊男,當下昂首挺胸,發出一個極具男性魅力的微笑,道:「各位朋友,陳喚不過一介草民,身份與各位不可相提並論。不過身為大宋子民,在下這顆拳拳報國之心卻與各位一般無二,有錢出錢、有力出力,只要國家繁榮昌盛、百姓豐衣足食,在下願意奉獻微薄之力,為我大宋盛世添磚加瓦。今後還請各位朋友多多監督,陳喚定當努力表現,不負八王千歲與各位朋友之期望,為天下百姓多多造福。」

    趙元儼微笑拍手,眾人當即也拍起手來,氣氛十分熱烈,呼延喚儼然成為滿場的焦點。

    掌聲過後,一名少女揚聲道:「陳喚,你那家升隆藥業是否正常運作?」

    呼延喚道:「當然,這位姑娘為何有此一問?」

    那少女笑道:「我想買『玉雪仙露丸』,但是這些藥丸太過緊俏,足足排到三個月後才輪到我。你可不可以給我疏通一下,讓我盡早到手?」

    呼延喚失笑道:「原來是這個要求。我盡力而為,回頭請姑娘留下姓名,我好回去安排。」

    那少女大喜道:「謝謝啦,你是個好人!」

    隨即又有一名女子說道:「陳喚,我想買你天珩制鐵頂級兵器,十八般兵器每樣不少,價錢不是問題,只要貨色好。你可不可以給我安排?」

    呼延喚暗道:老子今朝來此轉一圈,居然還能做下生意,嘿嘿,這等好事何樂而不為?當下笑道:「沒問題,我一併解決便了。各位朋友有何需要,待會請記錄下來,我收集後自當一一解決。為各位服務是我的榮幸。」

    眾人無不喜上眉梢。這些名門子弟從不缺錢,只要供應及時,縱是千貫萬貫錢財也捨得花費。其中女子大多喜歡『玉雪仙露丸』和『妙儀長春丸』之類養顏滋補品,男子大多喜歡天珩制鐵所產兵器,也不求實用,許多人只是為了在朋友圈子內炫耀展示,或送禮獻好。此時見呼延喚如此慷慨爽快,對他更是好感大增,紛紛記下所需物品,只待宴會結束時遞交於他。

    方纔那名女子可能來自武將家族,對兵器武功格外感興趣,此時又發言道:「陳喚,外界傳說你是當今天下數一數二的高手,不知你可否現場展示一下你的武功,好叫我等開開眼界。」

    呼延喚一愣,笑道:「這位姑娘,今日乃是八王千歲設宴款待我等晚輩,怎能在此動武?呵呵,還是算了,下回請姑娘去參觀我揚鞭會總部,我自當滿足姑娘心願。」

    那女子對趙元儼微微一笑,道:「王爺,你要我們向陳喚學習,可不僅僅是經商賺錢,我們還想學習他的高明武功,這應該算是合理要求吧?」

    趙元儼湊近呼延喚低聲道:「點到即止,切切不可傷人。」隨後微笑道,「當然,陳喚年方二十一歲,卻有一身絕強武功,不止你們感興趣,老夫我也十分好奇。不過一人展示武功也不精彩,各位世侄不妨上來與陳喚切磋一下,也好知曉差距。」

    那女子躍躍欲試,道:「我來。」

    呼延喚忙擺手道:「這位姑娘,男子豈能與女子切磋武功?還是換一位世兄上來比較好。」

    那女子一想也是,便轉首四顧在場眾多男子,道:「你們有誰想和陳喚交手?快快上來。」

    呼延喚心生一計,笑道:「各位,我倒十分想與一位公子切磋武功,只是不知這位公子是否肯賞我這個臉。」

    那女子道:「是誰?」

    呼延喚暗道:嘿嘿,狄青小老兒,你在戰場上號稱無敵勇士,可惜生下一個武功低微的兒子,說不得,今兒老子就在此殺殺你兒子的威風……當下伸手向不遠處的狄詠指去,微笑道:「在下想討教狄公子的武功,不知可好?」

    狄詠霍然變色。

    那女子連連點頭,道:「對,狄公子乃是東京第一青年英豪,確實有資格與陳喚一戰,這場比武一定十分精彩。」

    三大家族中人平時與龐籍、狄青派系面和心不和,近來狄詠憑借狄青的威望十分得勢,楊家大少楊文廣又不在京城,無人可與狄詠一較長短,三家小輩男子自然巴不得呼延喚折損一番狄詠的銳氣。高增看在狄蘭的份上含笑不語,楊文舉想到大哥乃狄青手下將領,也不作聲,折克行便無顧忌,當下笑道:「是啊,狄公子短短一年內聲名鵲起,必有不凡武藝,正好做陳兄弟的對手,我等迫不及待想見識一番,還請狄公子快快答應了吧。」

    狄詠臉色變幻不定,沉默不語。

    呼延喚不理一旁正對自己使眼色的狄蘭,微笑道:「狄公子,我知你習練的乃是兵家技法,未必懂得高深武功。不如這樣,只要你答應與我切磋,比武方式由你挑選,我一概奉陪,可好?」

    狄詠尚未說話,龐秋霜忽跨上一步,冷冷地道:「陳喚,我和狄詠二人聯手,你可敢一戰?」

    呼延喚怔了怔,奇道:「龐小姐,我自然願意,但你可知這一戰其實對狄公子十分不敬?」

    龐秋霜冷冷地道:「狄哥哥決計不會怪我,你既然應允,這便開始吧。」

    呼延喚見狄詠面露無奈之色,卻也並無反對,當下大笑道:「好!這便開始,我奉陪到底!」

    眾人潮水般向後退去,露出中央一塊空地,趙元儼搖頭歎息一聲,緩緩退下,坐於遠處觀戰。

    場中只剩呼延喚、狄詠、龐秋霜三人。狄詠深吸一口氣,道:「陳喚,動手吧。」

    呼延喚笑道:「五招之內若不能擊敗你們,我自動認輸。」

    狄詠與龐秋霜一怔,隨即勃然大怒,雙掌合璧,倏忽欺近,齊齊向呼延喚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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