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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集 開枝散葉 第二章 八王千歲 文 / 天堂太黑

    這日鄧追雲突然到來,帶呼延喚外出,說是一位重要人物邀他一聚。

    來到東京西郊,前方是一座皇家園林,正是著名的瓊林苑。呼延喚奇道:「追雲,你為何帶我來此?」

    鄧追雲神情嚴肅,道:「今日**門代門主約你會面,你務必注意細節,莫要與他起爭執,切記!」

    「**門代門主?」呼延喚愕然道,「此乃皇室花園,難道這位門主大人是皇帝老兒?」

    鄧追雲搖頭道:「當然不是,不過除去當今天子,恐怕再無一人身份抵得上代門主。」

    呼延喚大奇道:「那麼這位代門主是誰?曹皇后?」

    鄧追雲依然搖頭,帶他來到一座偏僻的小院外,道:「你快進去吧,記住我的話,盡量小心謹慎。」

    呼延喚道:「追雲,你且對我說明此人身份,我也好有個準備。」

    鄧追雲舉目四顧,湊近他耳邊低聲道:「是八王千歲。」隨後推他一把,將他送進那座小院裡,

    呼延喚大感詫異,萬萬沒料到這位神秘莫測的**門門主竟是大名鼎鼎的八王趙元儼。

    趙元儼乃宋太宗第八子,宋真宗趙恆之弟,封為涇王,真宗逝世前曾托付趙元儼輔佐幼子趙禎,但後來劉太后攝政,趙元儼閉門隱居,直至劉太后病逝、趙禎親政方才復出。民間尊稱其為「八賢王」,朝中元老以他為尊,享有極高聲望,縱是當年叱吒風雲的呼延氏與楊家諸多英豪,對他也恭敬有加。不曾想這位尊貴之極的皇叔千歲,竟然還有這樣一個秘密身份。

    呼延喚走進小院,來到一座小樓前,只見門口站立四人,皆高大英挺,神氣內蘊,四雙眼睛如同鷹隼一半向他直視而來,看得出個個都是一流高手。呼延喚收起心中疑惑,緩緩走進小樓,揚聲道:「陳喚在此。」

    大廳內傳來一個洪亮有力的聲音:「陳喚,你進來。」

    呼延喚自然不懼,挺胸走入大廳,只見前方站著一名高大男子,年紀已然不小,至少也在六十開外,臉色紅潤,精神矍鑠,一雙眼睛炯炯有神,仔細打量他幾眼,露出讚賞之色,點頭道:「不錯,是個與眾不同的年輕人。坐。」

    呼延喚坐下微笑道:「既然八王千歲不怪我失禮,我便不客氣了,你也坐。」

    這男子微微一怔,點頭道:「是鄧統領告訴你的吧,不錯,我便是趙元儼。」當下坐於他對面,揮手招來兩名侍女,分別奉上清茶,道,「這是你家鄉杭州的極品明前龍井,嘗嘗。」

    呼延喚喝了一口,笑道:「這也算極品龍井?呵呵,八王千歲上當受騙了。」

    趙元儼一愣,失笑道:「是麼?為何我喝來如此美味?」說著舉杯喝一口,歎道,「還是美味。」

    呼延喚笑道:「改日我送王爺十斤極品龍井,以後也好辨識,不致被這次品蒙蔽。」

    趙元儼看他一陣,微笑道:「很少有人這樣對我說話,你是個很有趣的年輕人。」

    呼延喚道:「王爺既然以**門門主的身份約我一見,想必有事相告,還請王爺說來一聽。」

    趙元儼搖頭道:「不對,我不是**門門主,只是代門主。本來這位置另有人選,可惜此人百般推托,我只好暫時代理,新門主即將上任,到時我便不再插手**門事務。」

    呼延喚道:「王爺約我相見,是與這位新門主有關麼?」

    趙元儼道:「這不重要,以後你們自然會結識,我另有事務相商。你與**門的關係相當複雜,七年來你我有過爭執也有過合作,可以這麼說,你是一個令**門上下又愛又恨的人物。」

    呼延喚笑道:「這是草民的榮幸。」

    趙元儼沉默半晌,忽道:「蕭玉鏡過得可好?」

    呼延喚怔了怔,道:「她很好。」

    趙元儼道:「當年你擄走蕭玉鏡,若非我暗中支持,只怕你未必能如此安然無恙,你可知原因?」

    呼延喚道:「我知道,你不想放蕭玉鏡回大遼,遼人一旦確保她的安全,便有可能對大宋發兵。」

    趙元儼點點頭,道:「這是一個原因,當年朝中有不少妄自尊大者,自認為大宋兵強馬壯,即便遼人來襲也可抵禦,殊不知對於一個國家來說,經濟富足來之不易,需要積蓄國力,不可妄動干戈。我們甚至想過要假扮江湖客劫走蕭玉鏡,後來你與鄧統領協議合作,將蕭玉鏡擄走,實乃正中下懷,我們當即做足準備,找到一名與蕭玉鏡極其相似的女子,就此供養起來,遼人至今未曾起疑,也為大宋贏得七年的發展時間。」

    呼延喚笑道:「王爺放心,不出意外的話,蕭玉鏡這輩子都不會回大遼。」

    趙元儼道:「這也是我約你相見的要求之一,我請你確保蕭玉鏡不回大遼,另外也要確保她不拋頭露面,不可令遼人有任何疑慮。」

    「沒問題,」呼延喚道,「我十分願意與**門展開良好的合作。」

    趙元儼微笑道:「你是否知道,當年你強行佔據富春院,令**門失去一個年入百萬貫的大財源,為何我們遲遲沒有對你進行報復?」

    呼延喚道:「應該是為了那份**門總圖吧。」

    趙元儼道:「錯,當年你尚未建立揚鞭會,即便得到總圖,以你的實力也未必能將**門摧毀。雖然我們確實對總圖洩露有所顧忌,但真正的原因並非如此,主要還是對你的重視。」

    呼延喚失笑道:「重視我就可以白白放過年入百萬貫的風月寶地?嘿嘿,王爺此言委實令我受寵若驚。」

    趙元儼道:「因為我們想用你來做一次試驗,探索商業之道在大宋境內的可行性。」

    呼延喚心中一動,道:「此話怎講?」

    趙元儼道:「你應該知曉,**門乃是官家機構,吃的是皇糧,靠朝廷撥款維持開支。我們在江湖組和情報組旗下設立不少自營產業,主要就是為了減少開支。但這一運作並不成功,吃慣皇糧的人很難自力更生,隨著旗下商業組織越來越多,這一上下級矛盾也漸漸顯露,彼此配合十分困難。因此在**門高層決策中,情報組旗下許多組織都將被解散,或者獨力核算,我們只負責搜集情報,不再參與經營。你出手奪去富春院,其實也是為我們解決了一個不小的麻煩,當然也增添了一些麻煩,經過**門高層商議決斷,最終還是決定放你一馬,看你能將富春院經營到何種程度。」

    呼延喚皺眉道:「這還是便宜了我,我頗感莫名其妙。」

    趙元儼道:「說到頭來,這其中也有國家政策的改變。事實上你能獲得今日的成功,有很大原因是當今天子對商業的鼓勵政策,這要是換作前朝真宗年間,絕對不可能有如此寬鬆的商業環境。」

    呼延喚縱然對宋仁宗有再多不滿,在這方面還是非常贊同,點頭道:「言之有理。」

    趙元儼道:「正是因為國家準備鼓勵商業發展,才令你這樣的商人能在短短時間內獲得巨大成功。我們七年中對你極為縱容,幾乎沒有做任何與你不利的事,哪怕你多次損害**門利益也依然如此,你應該明白我對你有多麼看重,更應該明白當今天子是何等聖明。」

    呼延喚曼聲道:「草民緊記在心,不敢或忘。」

    趙元儼道:「當然,我也要表揚你一番,比如你消滅京城惡霸颶風館,揪出幕後主使唐卓,還有建造黃河渡口,開發沿岸碼頭,為百姓提供方便,這些都是你的功勞,我們也不會忘記。做為一個商人和江湖勢力的領袖,你能這樣為京城百姓謀福,實屬難能可貴。」

    呼延喚笑道:「不敢當,應該的,嘿嘿,應該的。」

    趙元儼道:「正是由於你為國為民付出良多,我們才容許你在京城北郊駐紮武士,如今揚鞭會人員以數萬記,換作以往任何時候,這都是絕不允許的事。好在皇上仁愛寬厚,**門也看重於你,便處處為你提供方便。你應該知道這樣並不容易。」

    「我知道,」呼延喚道,「多謝當今天子,多謝**門,更多謝八王千歲,草民感激不盡。」

    趙元儼喝一口茶,道:「你告訴我,你成立天下商盟究竟是為了什麼?」

    呼延喚道:「很簡單,為了多賺錢。」

    趙元儼道:「可在我看來,你好像是想讓別人多賺錢,一心一意為別人提供方便,這又是為何?」

    呼延喚道:「我只精通幾個領域,不可能涉及所有方面,既然如此,我不妨為大家鋪開一張網絡,讓所有的人都加入這張網絡,這樣就能開展多方面的商業活動。而我是這張網絡的操縱者,他們必須交付費用才能使用我的網絡,這便為我帶來巨大的利潤,如此而已。」

    趙元儼沉默一陣,道:「陳喚,我相信你能明白我的顧慮,對於**門而言,我們寧願你一個人成為當今頭號大商人,哪怕富可敵國也無所謂,因為你終究只是一個人。我們不願看到許許多多的人都成為富翁,這樣會產生許多不穩定因素。對大宋來說,一個揚鞭會的威脅遠遠不及一百個衛道盟的威脅,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明白,」呼延喚點頭道,「王爺今日找我前來,是否想要我收縮這張商盟網絡?」

    趙元儼深深注視著他,道:「不是收縮,是控制,牢牢控制在你手中。或者,我們幫你控制。」

    呼延喚暗道:原來如此,終於說出你的意圖了。當下笑著搖搖頭,道:「那就不必了,我自然有把握控制商盟,保證不讓任何一方形成勢力,更不會對大宋江山構成威脅,王爺盡可放心。」

    趙元儼淡淡一笑,岔開話題道:「你和鄧統領關係相當密切,是吧?」

    呼延喚道:「是的,追雲是我的好朋友。近年來我對**門毫無惡意,主要還是因為追雲。」

    趙元儼道:「你們合作多次,建立起深厚的友誼也是自然。你為何不能為了鄧統領與我們展開更緊密的合作?你也知道,我們對你確實沒有惡意。」

    呼延喚笑道:「王爺要我合作,只要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我絕不推托。只是……這商盟是我費盡心思苦苦鑽研的一大成就,現下尚未過癮便要交出控制權,呵呵,王爺未免太也殘忍。」

    趙元儼一怔,笑道:「這倒也有道理。」

    呼延喚道:「總之王爺放心,我只求賺更多的錢,為天下百姓的生活提供方便,除了那些不合作的江湖勢力外,我不會對任何人造成威脅,王爺不必多慮。」心下暗忖:等老子殺進皇城,便是改朝換代之時,天下大變,自然不會有何威脅,只有數不盡的好處。

    趙元儼道:「但願如你所言,我們會時刻關注你的舉動。」

    呼延喚笑道:「王爺關注草民,是草民最大的榮幸,自當竭盡所能,不令王爺失望。」

    趙元儼道:「既然如此,你不妨這便表現一番。我有一事相求。」

    呼延喚道:「王爺但說無妨。」

    趙元儼道:「現下朝廷準備開工建造南北官道,從京城直通廣州。你也知道,上回南疆儂智高作亂,正是因為交通不便,才延誤了戰機,使得廣州告急,若能建造一條寬闊通順的南北官道,不止兵馬輜重可迅速通行,沿途百姓的生活也可大大改善。不知你意下如何?」

    呼延喚肚裡暗罵:他媽的,修南北官道也要老子出錢,果然是個老狐狸!當下苦笑道:「王爺,南北官道縱橫數千里,至少也要數百萬貫錢,你……呵呵,這不是要了我的命麼?」

    趙元儼笑道:「你放心,只要你出一部分就行,大部分還是朝廷出資。近來朝廷財政吃緊,這也是沒辦法才向你求援。你看在朝廷對商業如此支持,更令你獲得巨大成功的份上,應該不會不答應吧?」

    呼延喚沉吟不語,暗道:出錢建造南北官道其實對我也有好處,至少便於風雲商隊運送物資,以後帶領武士通行南北也更迅捷,只是不知他要我出多少錢,五十萬貫以內我可以接受,這對大家都好。沉默良久,道:「王爺,只要在我財力範圍之內,我自然義不容辭,但我有一個要求,這條官道必須經過杭州,不可沿中原路線直接南下,或者修一條通往杭州的岔道,如此我便答應你。」

    趙元儼點頭道:「你想為家鄉父老做件好事,這也正常,江南乃是大宋物資豐富之地,南北官道自然要途經江南全境,如你所願便是。希望你出資六十萬貫,你看怎樣?」

    呼延喚心中一緊,咬咬牙,點頭道:「好,我答應了。」

    趙元儼露出微笑,道:「陳喚,我代表大宋百姓謝謝你。」

    呼延喚心下苦笑,道:「還請王爺莫要忘記草民的付出,以後盡量給草民提供方便。」

    趙元儼笑道:「你放心,**門自會配合揚鞭會,只要不違反原則,我可以給你充分的自由。」

    呼延喚有氣沒力地說:「王爺,這點小配合尚不能令我振奮,不知是否還有其它好處?」

    趙元儼大笑道:「真是個有趣的小傢伙,從來不曾有人這般對我提要求。你想要什麼?說來聽聽。」

    呼延喚沒精打采地說:「我也不知,王爺能給我什麼?」

    趙元儼笑道:「據我所知,你身邊美女如雲,我送你幾個美人估計不會令你振奮。至於武林高手,你身邊有密密麻麻一大群,想必也不需要。說到奇珍異寶,你的兆豐珍寶更是應有盡有。這倒真讓我犯難,實在不知何等寶貝能令你開心。」

    呼延喚苦笑道:「王爺這般推托,委實令我寒心。六十萬貫啊,王爺,它不是六萬貫,你可不能就這麼算了,我賺錢也不容易啊……」

    趙元儼忍不住哈哈大笑,道:「沒錯沒錯,確實如此,哈哈哈!要不……我給你介紹一個良家女子?」這麼一說便有了主意,當下湊近來道,「陳喚,這個提議不錯,你想不想娶妻,我給你說一門親事好不好?嗯……聽說你和楊家三小姐楊宣娘關係不錯,要不我去找穆桂英說說,這便給你們定下?」

    呼延喚哭笑不得地道:「王爺,你這不是把人家宣娘往火坑裡推麼?我跟她不合適,萬萬不可。」

    趙元儼思索一陣,道:「折文瑩比你大幾歲,似乎不行。高鶯繯倒是挺合適,她和你也是好朋友,應該合得來。你……還不行?那就找……狄蘭?可是高錦的兒子對狄蘭一往情深……不過如果你真的喜歡,我自然會幫你解決,狄青肯定不會反對,你……還是不行?這可如何是好?」

    呼延喚忙道,「王爺,你別說了,我還不想娶妻,我身邊有的是女人,不必耽誤這幾位大小姐的終身大事。要不……你送我幾顆靈丹妙藥、或者神兵利器,這樣我就平衡了。」

    趙元儼沉吟道:「你有升隆藥業和天珩制鐵,丹藥兵器之類物事對你而言也不稀罕,年輕人終究還是對女人較為中意。你等等,讓我想一想……是否有漂亮女人可以送給你?」

    呼延喚啼笑皆非,暗道:老子真有毛病,他個老狐狸哪裡會給我什麼好寶貝?最多找幾個女人逗逗我,不如就此作罷,省得囉嗦。當下道:「王爺,還是算了吧,我也不要什麼好處了,**門以後與我揚鞭會合作愉快,便是最好的禮物。」

    趙元儼突然猛地一拍桌子,大聲道:「有了!這個女人絕對合適!」

    呼延喚擺擺手,苦笑道:「算了算了,女人沒什麼意思。」

    趙元儼道:「陳喚,我把龐籍的孫女介紹給你,好不好?」

    呼延喚有氣沒力地道:「不用了……什麼?誰?誰的孫女?」當即有了精神,猛地湊近過去。

    趙元儼道:「龐籍的孫女,名叫龐秋霜,是龐籍已故長子龐元英的獨生女,今年十九歲,極為美麗動人,朝中大臣多番上門為自家兒郎求親,皆被她掃出門外,是個相當有個性的女孩。陳喚,你意下如何?」

    「我要!」呼延喚想也不想大叫道,「我要她!就是她!王爺你幫幫忙!我喜歡這個……誰?什麼名?」

    趙元儼笑瞇瞇地道:「龐秋霜。」

    「對!龐秋霜!」呼延喚連連點頭道,「就是她!我喜歡!請王爺幫我牽線,我感激不盡!」

    趙元儼笑道:「如果你喜歡,我自然會極力促成這件好事。不過……狄青的兒子狄詠也在追求這位美貌不凡的龐家小姐,你要做好準備,人家可是現下京城年輕才俊中的佼佼者。」

    呼延喚大手一揮,道:「王爺放心,我有信心戰勝一切對手!請王爺速速安排我與龐家小姐見面,我定表現良好,不負王爺所托。」

    趙元儼看著他,道:「陳喚,為何你一聽見龐籍的名字,就表現得如此激動?」

    呼延喚心中一驚,才知自己方才太過著跡,忙笑道:「沒什麼,龐太師是京城名人,我一聽就來勁了。呵呵,沒別的原因。」

    趙元儼道:「你聽著,龐籍與我雖不是什麼好友,但也彼此欣賞,他膝下無男孫,最寵的就是這位龐小姐,你若並不誠心,最好不要見龐小姐,我不想壞了我與龐籍難得的一點交情。」

    呼延喚道:「誠心,誠心!我絕對誠心!王爺這便安排去吧,我保證不會令你失望!」

    趙元儼深深注視著他,道:「陳喚,你與穆桂英交情極好,這我都知道,可能會因為她對龐籍的成見而厭惡龐家人,但我希望你明白,龐秋霜只是個無辜的小姑娘,有些恩怨與她無關。如果你可以摒棄這種思維,我一定幫你安排。」

    呼延喚暗道:他媽的,要是為了穆桂英我倒可以作罷,可這是為了冤死的呼延氏亡魂,我怎能罷休?龐秋霜哪怕是個最好的女孩,也不得不做出犧牲,誰叫她姓龐!當下說道:「此事與穆前輩無關,我確確實實想追求這位龐家小姐,請王爺幫我這個忙。」

    趙元儼笑了笑,道:「既然如此我便替你安排,你也向穆桂英知會一聲,省得她到時拿你是問。我與三大家族的交情比龐籍深厚得多,也不想為此影響我和他們的關係。」

    「好,」呼延喚道,「回頭我便去楊家對穆前輩說明此事,絕無問題。」

    趙元儼道:「我再告訴你一件事,開封府即將迎來一位新府尹,此人名叫包拯,乃是龍圖閣大學士,為人極其公正嚴明,行事鐵面無私,以後你想在京城守住你的地盤,最好不要招惹這位知府大人,否則你就只能去你的躍馬城常住了。」

    呼延喚此時滿腦子皆是龐籍的孫女,哪裡聽得進去,滿不在乎地道:「我知道了,王爺盡可放心。」

    趙元儼點頭道:「好,我等你盡早支付六十萬貫錢,今日聚會到此為止吧。」

    呼延喚依言站起身,道:「我靜候王爺佳音,告辭。」言罷走出廳堂。

    趙元儼手持茶杯,雙眼凝視著呼延喚的背影,緩緩喝了一口龍井茶。

    來到小院外,鄧追雲等候多時,上來問道:「情況怎樣?」

    呼延喚低聲苦笑道:「是個老狐狸,道行太深,我捉摸不透。」

    鄧追雲輕聲道:「此處人多耳雜,你跟我回京城,找個安靜地方再說。」

    呼延喚與她並肩行走,回憶方才情形,喃喃道:「我總覺得這老傢伙話裡有話,可又不清楚他究竟有何深意,追雲,他以前也是這樣的嗎?」

    鄧追雲苦笑道:「實話告訴你,三天前我才知道我們的門主大人是八王千歲,以前那位門主根本只是一個擺設,除了江湖組大統領,**門再無人瞭解這位八王千歲。」

    呼延喚驀地一驚,陷入沉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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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實在太忙,沒什麼時間坐下寫東西,還請書友見諒,以後更新了看看就好,不用天天投票,否則我更添內疚。謝謝一直以來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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