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和元年正月初八,汴京皇城傳出噩耗,最受仁宗寵愛的張貴妃身染奇症暴病身亡,年方三十一歲。仁宗悲痛欲死,下令以皇后之禮為張貴妃發喪,並穿上皇后殮服,受宗室臣子參拜祭奠。朝野一片嘩然,群臣進諫反對,仁宗卻鐵了心腸,言稱張貴妃生前做夢也想入主正宮,如今香消玉殞,要為她完成心願,以祭在天之靈。治喪第四日,仁宗更宣佈追冊貴妃張氏為皇后,賜謚溫成。
其時正宮曹皇后依然在世,仁宗追冊張貴妃為後,便出現了一生一死兩位皇后的局面,為曠古未聞之奇事,大違禮法。群臣驚詫之極,台諫連番上奏表示反對,仁宗只是不理,又下令「禁樂一月」,京城所有喜樂慶典一概取消,臣子百姓為溫成皇后舉喪一月,普天同悲。
喪事過後,後宮眾妃極力撫慰,希冀仁宗節哀順變、早日恢復。仁宗只寵幸另一愛妃龐氏,既龐籍之女龐媛,其餘嬪妃包括曹皇后在內均受冷落。於是龐媛再次成為後宮第一寵妃,重新奪回被張貴妃佔據多年的寶座,可謂春風得意。仁宗在她精心伺候之下,終於漸漸走出張貴妃離世之痛。
這一事件也成為宋仁宗趙禎執政期間最不可思議的舉動之一,亦成後世人口中談資笑料。
畢竟如此深情的皇帝自古無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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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喚位於望河莊基地的別墅已然完工,取名為「聽潮閣」。
聽潮閣盤踞半座山體,總佔地超過五百畝,山腳為兩百畝人工湖,沿山腰直至山頂為三百畝連綿宅邸,共有三十三座風格不一而又整體和諧的樓閣,彼此以長廊相連,其間亭台水榭、假山飛瀑及花園草坪巧妙點綴,實乃不可多得的絕佳莊園,如同一件巧奪天工的藝術珍品,令人歎為觀止。
三十三座樓閣自山腳湖泊周圍排列,逐漸往山頂綿延,以湖邊「一號」至山頂「三十三」號為止,這三十三號便是呼延喚與趙月奴的居所,三十一號和三十二號則是「暗月之奴」十二名小女孩的居所,三座樓宇佔據山頂,前可俯瞰揚鞭會總基地,後可瞭望黃河景觀,也是眾多樓宇中僅有的山頂宅院。其餘樓閣沿山勢南下,僅面對基地,不能觀望黃河。臨近山頂處有五座樓閣,分別為三十號、二十九號、二十八號、二十七號和二十六號,三十號乃馮巧簾的居所、二十九號乃郁新香的居所、二十八號乃蕭玉鏡和笑兒芬兒的居所、二十七號乃玉嫂和鳳嬸的居所、二十六號乃朵朵和俏俏的居所。這五座樓閣將山頂三座樓閣包圍起來,呈半圓形,八座樓閣形成聽潮閣的山頂區塊。
山頂區塊往山麓南下,其間有東西兩側共十三座樓閣,組成別墅的山腰區塊。東側八座樓閣極為醒目,從山下望去便一目瞭然,西側五座樓閣則隱藏在樹林假山間,背靠人造飛瀑,環繞池塘而建,極是清靜幽雅。這東側八座樓閣一座為鄧追雲居所、一座為胡可人居所、一座留給徐抿雅、一座留給陳幸娟,其餘四座暫時空餘。西側五座樓閣則是杜風荷、翡翠、珊瑚、瑪瑙、琥珀五女的共同居所,五座樓自成一片區域,正是修練養生的絕佳園地。
別墅山腳區塊有十二座樓閣,環繞湖泊呈半圓形而建,地勢平緩開闊,視野良好,與繽紛武士營地隔湖相望。其中一座為駱絢英的居所、一座為祝紅棉和余芊芊的居所、一座為黃鶯的居所、臨近繽紛武士營地一座為張紅彩的居所。其餘八座暫時空餘。
如此呼延喚便有了一個絕佳的度假場所,每月總要來此過幾天逍遙快活的日子,也好感受一番令世上男人艷羨無已的後宮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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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寶貝太多,也就變得不那麼稀罕了。對此呼延喚深有體會。
如《元無極》、或一流高手、以及蟠龍天仙丹,等等……
經皇佑五年這一年時間如火如荼的建設,揚鞭會基地現已大致成形,僅剩君崗鎮黃河沿岸港口和造船廠仍在建設中。揚鞭會基地又對外招收三千名學員,其中一千名野馬武士、一千名繽紛武士、一千名少年後備軍。這三千人並非正規武士,需付錢學習,也無薪水,學期三年,時限一到便恢復自由,願意加入揚鞭會者擇優錄取,不願加入者可自由離開,平時與揚鞭會武士生活訓練皆在一起,但編製不同,各有一百名教官負責培訓,如此也為揚鞭會基地增加了部分收入。
《元無極》已成為揚鞭會武士的必備讀物,人手一本,無一或缺。這本是一套曠古絕今的不世功法,包含初級內功、中級內功、八大外家功夫及潛力無限的終極內功心法,可謂包羅萬象、無所不有。若流傳到武林中,這部秘笈足以轟動天下,引起所有江湖中人的覬覦爭搶。但經過呼延喚的大力推廣,如今已印製了一萬多冊,幾乎所有揚鞭會成員皆已開始修練其中武功,唯一區別只是男子修練《長風訣》、女子修練《芳華令》。若是被武林中人得知,實不免垂涎三尺,畢竟迄今為止從無這等拿絕世秘笈來作基礎讀物的先例。
京城揚鞭會總部現已擴張一倍面積,足有兩百多畝地皮,原場館周邊屋宅皆被買下,作為五百名野馬武士的生活區域。中央原場館為工作區域和訓練活動區域,並且招收五百名學員,如望河莊基地般進行收費培訓。於是揚鞭會便有了名正言順的身份,既武士行館。隨著學員的擴充,不少年輕人慕名而來,在此生活學習,也將揚鞭會名號傳播到天下四方。
呼延喚因此得到了兩名一流高手。
這兩人本是武林中的獨行客,因不善交道,多年來落魄潦倒,生活十分窘困,但武功均極為高強。一人名叫裘彥空,今年二十五歲,有一手高明掌法,內力雄渾,威猛十分;另一人名叫伍龍溪,今年二十六歲,指法和輕功皆有不俗造詣。兩人幾乎同時前來投奔揚鞭會,要求擔任總管之職,並與鐵牛展開較量,均不在鐵牛之下,三人拚鬥一天一夜,各自交手超過千招,仍不分勝負。這場比武精彩之極,揚鞭會武士大喊過癮,呼延喚聞訊而來,頓時喜出望外,將兩人直接招入揚鞭會。兩人起先對他不服,但兩人聯手仍非他百合之敵,才知他武功絕世,便心悅誠服投入揚鞭會,暫時擔當鐵牛的副手。
裘彥空和伍龍溪窮困多年,如今加入揚鞭會,不止才能得以發揮,更有了一萬貫的可觀年薪,心中也自滿意,一心要做出成績來,好叫呼延喚更為重視,平日裡十分用心,將手頭工作處理得井井有條,引來眾同僚一致好評。
去年初妙儀長春丸大賣,揚鞭會醫藥組因此得到豐厚獎金,眾組員大感振奮,至下半年製出一千粒妙儀長春丸,並在此程度上加重藥性,煉製出兩百粒新藥,名為「玉雪仙露丸」。這玉雪仙露丸功效比妙儀長春丸更高,大致等於蟠龍天仙丹的十分之一,亦既一粒等同於妙儀長春丸五粒,售價也成倍增長,每粒價位達到驚人的兩千貫。兩百粒玉雪仙露丸專門瞄準高端市場研製,早有潛在消費者,很快便被達官貴人搶購一空。呼延喚因此得到四十萬貫收入,除去開支和成本,淨賺三十萬貫。只把他樂得七暈八素,當即投入十萬貫錢,將醫藥組規模擴大一倍。
醫藥組成員一心討好這個慷慨大方的主人,在研製妙儀長春丸和玉雪仙露丸的同時也加緊煉製蟠龍天仙丹。風雲商隊採集貨源十分充足,醫藥組獲得大量原材料,本以為一年最多煉製十粒,哪知居然煉製了整整十八粒。醫藥組刻意隱瞞此消息,在至和元年呼延喚二十歲生日時方才獻上十八粒仙丹,給了呼延喚一份最好的生日禮物。呼延喚驚喜交加,埋頭算計一番,便決定了這十八粒仙丹的用處。翡翠、珊瑚、瑪瑙、琥珀、胡可人、鄧追雲、駱絢英、黃鶯八女每人一粒,蕭玉鏡上回只服用了半粒,便給她半粒補足剩餘功效,祝紅棉、余芊芊及四大青樓主管黛蘭、軒軒、夢楠、澤雅每人也得到半粒,如此用去十一粒半,剩下半粒無人可用,便索性給了女奴黨鳳鳴,讓她也補足整粒效用。一共用去十二粒,令十六名女子受益終生。
四月清明前杭州徐抿雅傳來消息,要羅金鍵回一趟杭州,因河東羅家要舉行一次盛大的家族祭祖活動,羅金鍵作為族長繼承人,不可缺席。兆豐珍寶不能缺少自家人,故王靜波留守京城。宋千紅家中也有事務,便與羅金鍵一同回去。呼延喚命羅金鍵攜帶兩粒蟠龍天仙丹,一粒給陳幸娟、一粒給趙蘋,如此便用去了十二粒。羅金鍵和宋千紅結伴回杭,言明兩月之內返回。
孟強和焦玉如今來往於京城龍虎莊兩地間,高家家長高錦特意為孟強焦玉介紹兩個女孩,乃世家子弟,家族父叔輩皆為軍界武將,年輕貌美,文采武功俱佳,孟強女友名叫金萍珠,焦玉女友名叫周莉紅,現已開始初步接觸。高美玉為人開明,不干涉兒子親事,便以工作為由來到京城,將龍虎莊讓給兩人。正好孫允離開京城回杭州辦事,高美玉便暫住天珩制鐵,從事經營管理,焦月娘常來與她見面,兩女與呼延喚談及孟強焦玉和金週二女種種情形,每每笑作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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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喚攜帶眾女前往聽潮閣度假,高美玉和焦月娘也隨行而來,呼延喚便將兩粒蟠龍天仙丹送給她們,趁度假之時改造體質,並親自服侍二女度過難關。如此一來,他已整整送出了十六粒蟠龍天仙丹。
八日後,高美玉和焦月娘踏出房間,只覺短短幾日恍如隔世,轉眼間兩人已改頭換面,回憶起這八日間的種種狀況,還有自身經歷的那些不為人知的隱秘情形,忍不住緊緊相擁、喜極而泣,慶祝這難得的第二次青春。
回到京城,焦月娘回天波府而去,呼延喚和高美玉來到錢塘雅敘,只見章凌軍正在門外等候,於是高美玉告辭回房。呼延喚問道:「軍軍,有事麼?今日怎這麼有空?」
羅金鍵和宋千紅半月前回到京城,這些日子為了補回欠下的工作,羅金鍵幾乎日日與章凌軍在外跑動,今日不知為何卻空閒下來。章凌軍笑了笑,道:「喚阿哥,羅大哥說他身體不舒服,先回房休息了,我便有了半天的假期。」
呼延喚皺眉道:「阿胖生病了嗎?要不我找醫生給他看看吧。」
章凌軍沉默半晌,道:「喚阿哥,你是否覺得羅大哥從杭州回來後有些不一樣?」
呼延喚奇道:「有嗎?我最近忙於各種事務,倒沒留意。」
章凌軍今日彷彿沾染了羅金鍵的脾氣,說話之前總要沉默一通。良久過後,說道:「喚阿哥,羅大哥現下就在房中,也不知他情況怎樣,要不你去看看他。」
呼延喚本懶得理會這種小事,但想到自己曾對徐抿雅發下誓言,自然要將她的寶貝兒子照顧好,不能令她埋怨自己,便點頭道:「好的,我去看看,如果有病的話就盡快帶他去醫治。」
章凌軍神色略微有些複雜,點了點頭,道:「但願他真的病了。」
呼延喚總覺得他今天十分異樣,但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便拍拍他的肩,往羅金鍵住所走去。
來到錢塘雅敘後院二樓,呼延喚見丫鬟侍女走得一個不剩,心下大感奇怪,隨即想到可能是羅金鍵病情嚴重,眾下人都去他房間伺候,不由急了起來,快步走到羅金鍵房門口,發覺十分安靜,暗忖:怎麼回事?阿胖房裡好像沒有下人,難道是在睡覺?正要伸手敲門,又想:他房間特別大,床那邊走過來有些遠,他身體不適,我不能讓他走出被窩,以免感染風寒。念至此便不敲門,運起暗能量,隔門輕輕移開裡面的門閂,打開門走了進去。穿過一個小廳,來到臥房外,掀起一層珠簾,探頭看去。剎那間全身大震,目瞪口呆:
——只見床前的地板上攤著一層毯子,羅金鍵**裸壓在一名嬌小玲瓏的女子身上,正自大動。那女子也身無片縷,口中咬著一塊枕巾,盡量使自己不發出聲音,身體卻十分配合,拱頂逢迎,雙眼緊閉,神情陶醉之極。兩人顯然是為了避免大床搖晃撞擊才特意在地上歡愛,口中也不敢發出聲音,只有陣陣急促的喘息,但纏綿正歡,其激烈度卻絲毫不受影響。羅金鍵高歌猛進,那女子****,戰至酣處,一個小腦袋便抬了起來,露出一張紅暈密佈的美麗小臉。
——她赫然竟是宋千紅!
霎時間,呼延喚心中百感交集,腦中陡然浮現出兩張毫不相干的美麗面容,一張是徐抿雅,一張是駱絢英。看著眼前的情形,陷入暫時的呆滯中。
羅金鍵背對呼延喚埋頭大幹,絲毫不知身後探出呼延喚的腦袋來,宋千紅本閉目享受,交歡中偶爾睜眼,正好與呼延喚來了個眼對眼。頓時全身一顫,一張通紅的俏臉驟然間變得煞白。
呼延喚不欲驚嚇羅金鍵,便伸指到嘴邊,向宋千紅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隨即縮回頭去,躡手躡腳走到門口,輕輕關上房門,並用暗能量推回門閂,這才悄悄離開。
次日駱絢英來到錢塘雅敘,與呼延喚密談半日,後黯然而去。
十餘日後,孟強和焦玉回到京城,隨行還有三人,便是孟強的女友金萍珠、焦玉的女友周莉紅,以及一個名叫岳鵬的年輕人。
金萍珠今年十八歲,與孟強同年,身材高挑,臉蛋圓圓,十分明麗動人,性格也極為開朗,歡聲笑語不斷,是個活潑外向的青春少女。周莉紅今年十七歲,小焦玉一年,身材同樣高挑,比金萍珠略微豐滿一些,眉清目秀,清純可人,性格稍顯文靜,容易害羞。兩女均有一身不俗的武功,雖算不上高手,卻也自保有餘,不愧為武將之後。
岳鵬這個名字看似平凡,其實此人家世非同小可。這一年來孟強和焦玉不斷前往山東各處打探呼延慶的下落,結果呼延慶沒找到,卻與岳鵬不期而遇,原來他也得知呼延慶藏身於山東沂蒙山區,特意來此尋找。三人結識後迅速成為好友,岳鵬聽說兩人是孟良和焦讚的後人,頓時喜出望外,將自己身世如實告知。原來他也是忠良之後,乃昔年名將岳勝的孫兒。
當年孟良和焦贊曾佔山為王,各為芭蕉山四大王之一,孟良排行老二,焦贊排行老三,老四名叫楊星,人稱「打虎太保」,而佔據第一把交椅的便是這金刀岳勝。後來楊家六郎楊延昭與芭蕉山群雄展開大戰,四名山大王被楊延昭擊敗,就此歸順宋軍,岳勝便是楊延昭的副將,職位尚在孟良焦贊之上。多年後楊家將式微,楊延昭病故,焦孟二人解甲歸田,岳勝則飄然而去,從此不知所蹤。傳說岳勝出家做了道士,雲遊天下、四海為家。哪知居然也留下後人,便是這年方二十二歲的岳鵬。
孟強焦玉結識故人之後,自是歡喜之極,便邀請岳鵬去龍虎莊。岳鵬多年來漂泊無定,生活十分窘迫,僅靠一些江湖朋友接濟度日,也打算去龍虎莊發展。於是讓孟強焦玉先行回莊,他前去辭別眾多江湖朋友,告知自己下落,離開一月,然後前赴龍虎莊與孟強焦玉團圓。那時金萍珠和周莉紅也已來到龍虎莊,高美玉則前往京城,五個年輕人在莊內住了半個多月,孟強焦玉便帶岳鵬和兩女來到京城,要給他們介紹自己的大哥。三人早知錢塘陳喚之名,期待一見,便欣然而來。
呼延喚大喜,熱情招待三人。金萍珠和周莉紅見京城如此繁華,不禁玩性大起,就此入住錢塘雅敘,不願再回龍虎莊,岳鵬也有心加入揚鞭會,五人便留了下來。高美玉回龍虎莊而去。
於是錢塘雅敘又多了兩對戀愛中的年輕人。孟強焦玉嘴上不說,其實對金萍珠和周莉紅極為滿意,早已情不自禁陷入愛河,金週二女也對他們芳心暗許,每日沉浸在情愛愉悅中。
一邊是結成對子的兩男兩女,另一邊卻是羅金鍵、王靜波、宋千紅這三角鬧劇,委實十分精彩,錢塘雅敘眾人每日皆有好戲可看,大感新鮮有趣。
這是個戀愛的季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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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汴梁城又發生一件新鮮事。
——有一武客名叫歐陽子英,乃武林聖地「念慈禪宗」首席長老雲沁門下俗家弟子,雲沁和尚乃是天北武林大宗師,名垂江湖數十年,武功不遜於當年「天北雙絕」莊諧生和龍定邦,只是身為出家人,未曾列入絕頂高手排名。這歐陽子英從雲沁和尚處學來一身高強武藝,離開師門後有心仕途,便來到京城投靠龐籍之子龐昱。哪知龐昱對他毫不在意,言談舉止間頗多輕慢,他大感不忿,率領手下四名徒兒在京城私設擂台,揚言要挑戰京城所有英雄好漢,好叫龐昱對他刮目相看。
起初幾日汴梁百姓無人理會,只當笑談,後來歐陽子英四名徒弟在擂前譏諷武林英豪、取笑汴梁男子皆是膽小鬼,終於引起一些武客的憤怒,紛紛上擂挑戰,均被四人打敗,最少也是輕傷,出手十分狠辣。這一來便令得歐陽子英名揚汴京,許多百姓聞訊前去觀看戰況,也有不少武者從四方趕來挑戰。
十餘日過去,歐陽子英甚至未有機會出手,所有挑戰者皆被他四名徒兒料理乾淨。師徒五人洋洋不可一世,大肆嘲笑汴梁無人,並將擺擂時限延長至一個月,言稱打遍天北無敵手,委實狂妄之極。百姓敢怒不敢言,渴盼英雄好漢及時出現,好狠狠教訓這囂張跋扈的師徒五人。
這日呼延喚、孟強、焦玉、岳鵬、金萍珠、周莉紅六人方從望河莊基地度假回來,便看見羅金鍵、章凌軍、宋千紅、王靜波四人聚於一團,正自討論這歐陽子英。見呼延喚到來,章凌軍道:「喚阿哥,你去望河莊這麼多天,可曾聽說歐陽子英之事?」
呼延喚點頭笑道:「早聽說了,一個想當官想瘋了的蠢蛋而已,虧他還是個佛門弟子。」
宋千紅如今已和羅金鍵確立情侶關係,兩人本羞於面對呼延喚,後來在呼延喚開導之下,羅金鍵已大致恢復如昔,宋千紅卻仍不曾與呼延喚單獨說話。此時也是一樣,悄悄退開一旁,不敢看呼延喚一眼。王靜波依然對羅金鍵傾心十分,但女孩子總有許多心思,如今已視宋千紅為最大死敵,兩人至今互不言語。見宋千紅略顯尷尬,王靜波便對呼延喚燦然一笑,道:「喚阿哥,那歐陽子英十分囂張,令人憤恨,你武功這麼好,不如去教訓他一頓,給咱們出了這口悶氣。」
呼延喚想了想,道:「聽說那傢伙要設擂整整一月,現下不過才半月而已,我心裡正好有個計較。」
王靜波問道:「喚阿哥,你不會想讓他再囂張半月吧?」
呼延喚點頭笑道:「聰明,我正有此意。」
王靜波奇道:「為什麼?我和軍軍昨天去看歐陽子英比武,似乎和鐵牛大哥武功相近,比喚阿哥你差得遠了。你何不輕鬆將他擊敗,好讓汴梁百姓痛快一回?」
呼延喚問道:「你們一直關注這擂台,可知歐陽子英最近幾天是否有大戰?」
王靜波點頭道:「不用最近,今日午後就有一場大戰。昨日汴梁武學世家盧家有一名弟子前去挑戰歐陽子英,這人武功十分高強,先後擊敗了歐陽子英的大徒弟海青和二徒弟海紅,引來百姓一片叫好,也終於引出了歐陽子英。兩人交手兩百招,結果還是歐陽子英厲害,將那盧家弟子打成重傷。後盧家少主盧廷恩聞訊趕來,將受傷師弟帶回家中治療,並與歐陽子英約戰於今日午後。」
呼延喚皺眉思索一陣,道:「盧家,不就是那迂腐老頭盧進忠的家族麼?上回我曾想買下他家傳跌打靈藥的配方,好大量配備揚鞭會武士,哪知這老頭死活不同意,只說家族秘方不可外傳,害得黃沖三次登門拜訪皆空手而歸。這老頭的兒子我倒沒聽說過,很厲害麼?」
王靜波道:「現下已過午餐時間,咱們不如過去看看,就知道那盧廷恩厲不厲害了。」
呼延喚點點頭,道:「我正有此意,順便也好視察一番市場。」
王靜波奇道:「什麼市場?」
呼延喚笑道:「到時你們就知道了。現在大家準備一下,我去喊朵朵俏俏。」便即走進錢塘雅敘。
孟強焦玉等人早想見識這近來鬧得沸沸揚揚的擺擂盛事,便準備停當,只待出發。過不多時,只見呼延喚帶著朵朵俏俏出來,兩女身後各背了一個藥箱,也不知做何用途。十二人結伴往城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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