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大感詫異,孟強問道:「大哥,不是說要和騰龍門決一死戰麼,怎地變成擄走這些人?」
呼延喚道:「決一死戰是沒錯,但若氣勢洶洶而去、空手而歸,我們豈不是虧光老本?自然要撈些好處回來。那五百五十五人是我們的戰利品,到時務必注意,開戰後別人可以放手大殺,但這五百五十五人必須保住性命,最多只毀去武功。征服騰龍門後便將這些人全部帶回望河莊,女的做營妓,小孩加入少年後備軍,才不枉了我們辛辛苦苦去終南山走這一遭。」
眾人連連點頭,野馬武士五名統領更放聲大笑,極是迫不及待。孟強焦玉卻有些不自然,焦玉苦笑道:「大哥,我們攻打騰龍門本是名正言順,因為他們襲擊月奴姑姑在先,我們前去報復也理所當然。可是……如果這樣將騰龍門的女人孩子擄來,只怕會落人口實,一件好事就變成了壞事……」
呼延喚反問道:「阿玉,那麼你本以為我們會怎麼做?」
焦玉想了想,道:「我以為……我們衝過去,光明正大地和騰龍門大戰一場,取得勝利後就可凱旋而歸,讓他們知道揚鞭會的厲害,從此再也不敢冒犯。這樣……不對麼?」
呼延喚搖頭一笑,道:「你太天真了。若真的如你所說,那麼即便我們打了一場大勝仗,以後也將永無寧日。江湖中人不同於朝廷軍隊,他們絕不會信守諾言、更不會顧及什麼天下大局,他們可能僅僅只為一句話、一口氣、一件雞毛蒜皮的小事就來找你拚命。如果我們打敗騰龍門後就此放手回來,以後這些人將一次又一次前來找我們的麻煩,不止趙月奴、我們這裡每個人都會面臨生命危險,隨時可能被人暗殺,無休無止。既然如此,我們何必給它留下餘地,索性斬盡殺絕,讓它永遠在江湖中消失。這才是萬全之策。」
焦玉大吃一驚,道:「大哥,你……你除了擄走那些女人小孩,還要將騰龍門……全部殺光?!」
呼延喚定定注視著他,道:「你認為還有比全部殺光更好的辦法麼?」
孟強連連搖頭道:「不可不可!萬萬不可!大哥,你是揚鞭會領袖,是天下聞名的錢塘陳喚,你要做一個大英雄大豪傑,不能無端造下殺孽,這樣對你日後的名聲影響極壞!」
呼延喚頗有些無可奈何,孟強焦玉終究是名門子弟,從小接受正統教育,灌輸的思想大多是些愛國愛民壯烈豪俠的主旋律,對江湖中事極不瞭解,思想十分天真單純,實不適合呆在揚鞭會這樣一個江湖組織裡。他指指旁邊眾人,對二人道:「你們看看大家,這裡有幾個人和你們一般想法?如果贊成你們這一主張的居多,我就聽你們的。」
孟強焦玉舉目四顧,只見在場者大多露出詫異可笑之情,想是對他們的說法極其不以為然。孟強忙道:「各位,我和阿玉年紀雖小,卻也在龍虎莊磨煉多年,知曉不少江湖規矩。此次我們前去對付騰龍門,本就是衝著騰龍門險些傷害了月奴姑姑,也就可以名正言順上門找它麻煩。但是如果將騰龍門的女人孩子全部擄走、又殺光剩餘弟子,這也未免太過了。我認為只需給騰龍門一個教訓,最多將那龍定邦殺死以做懲戒,便已足夠。大家認為是否可行?」
鐵牛說道:「孟少爺,你的想法太簡單,殺死龍定邦就等於和騰龍門結下了死梁子,從此兩派不死不休,永無終結。還不如一鼓作氣將騰龍門連根拔起,讓它再也搗騰不出花樣。少爺這麼做完全正確,正是深思熟慮後的明智決定,孟少爺還是聽少爺的為妙。」
焦玉道:「即便如此,我也認為不能斬盡殺絕,那些騰龍門弟子罪不致死,殺光他們實在太過殘忍。最好廢了武功,讓他們留下一命繼續生存。這樣揚鞭會也不致背負太大惡名。」
呼延喚苦笑道:「阿玉啊阿玉,你太單純了。揚鞭會一旦和騰龍門公開對決,就已背負了惡名,至少在衛道盟所有成員嘴裡,揚鞭會就是十惡不赦的頭號壞蛋。江湖中人就是這樣,正義和邪惡都是嘴裡說的,只要侵犯了幾個名門正派的利益,哪怕你是天下第一大好人也會被他們說成惡人,經此一戰,揚鞭會很有可能步上這一後塵,變成衛道盟口中的『魔門』或相關邪惡勢力。我們如果太在意別人的評價,一方面是缺乏自信,另一方面也是吃力不討好。對我而言,從來只有實力和利益,沒有正義和邪惡。你們記住這一點,這是我和揚鞭會唯一的處世原則。」
焦玉略有所悟,沉思不語。孟強仍不罷休,道:「大哥,我們是兄弟,我把你當作一生最崇拜的人,實不願看你被天下人誣蔑仇視,這比我自己受辱還要難受。此次戰役我一定聽你的,你怎麼說我就怎麼做,但是也希望你認真聽兄弟我一句話,不要造下太大的殺孽。」
呼延喚輕歎一聲,陷入沉默。胡可人說道:「強兒、玉兒,你們不明真相,龍定邦此人雖號稱武林大宗師,其實無惡不作,喪盡天良,乃是真正欺世盜名的偽君子。剛才你們也聽到追雲的介紹,他擁有自己的後宮,裡面有幾十個女人,甚至還有十多個女童,可想而知他的生活有多糜爛。當年我丈夫與他鬥爭多年,可惜他仗著自己的名望地位,始終逍遙法外,無人相信他是一個道貌岸然的無恥小人。騰龍門弟子的行事作風也基本一樣,這次險些傷害月奴,以前更有無數次侵犯儒天閣,不知多少儒天閣弟子被他們所害。因此這回我們對付騰龍門也是為武林除害,這個門派本就該斬盡殺絕,不能留著繼續為禍天下。」
孟強訥訥地道:「二師娘言之有理,這點我也不反對,只是……我覺得揚鞭會如果因此招來惡評,未免有些不值,最好是……既能將它剷除,又能獲得大家的讚揚,這樣就萬無一失了。」
瑪瑙發言道:「阿強,世上沒有如此圓滿的事,喚兒早已考慮過此節,不是不想,而是沒必要。有時在江湖上立足就是這樣,你越想獲得大家的認同,反而越束手束腳做不成事。騰龍門有其江湖地位,更有衛道盟無數盟友,一旦開戰,揚鞭會怎麼表態都沒用,肯定要遭到他們的萬般誣蔑。既然如此,我們何須理會,不如全部滅個乾淨,是非善惡自有後人評論。」
孟強看看呼延喚,小心翼翼地道:「大哥,我們這樣與武林公開敵對,是否……正確?」
琥珀搶先說道:「阿強,這點讓我來對你解釋。自從騰龍門派人在外潛伏監視起,這個梁子就已結下了。龍定邦和喚兒的師父是死對頭,自喚兒的師父飛昇仙界後,龍定邦就將矛頭對準儒天閣,也就是你蝶兒姐姐,隨後又自然而然對準了喚兒。以前喚兒在杭州,身邊有強大的射潮營,他不敢妄動,現下喚兒來到東京,正是他出手的最佳機會。於是多番派弟子前來監視,你以為他是衝著雪琛組的幾萬貫懸賞麼?錯了。他的目標是喚兒所有的財產,包括儒天閣和揚鞭會在內,他都想吞併。只是正好雪琛組公開懸賞,以此作為他險惡目的的掩飾罷了。喚兒既已接招,就必須下狠心將其連根拔除,否則後患無窮,這點不止是他,就連我們這些女人也毫無異議。因為龍定邦絕對不是好東西,此人不除,武林必將大亂。再說騰龍門也代表不了整個武林,他們的所作所為大家心裡有底,只是暫時無人敢公然與它作對。我們一舉將它殲滅,最多只是與衛道盟敵對,而不是與武林敵對,此節你完全可以放心。」
孟強焦玉對視一眼,雙雙起身向呼延喚施了一禮,孟強道:「大哥,我們不明真相,適才多有得罪,請你原諒,此次行動我們都聽你的,再無異議。」
呼延喚擺擺手讓兩人坐下,道:「不必多禮,你們的顧忌也有道理,我可以理解。這樣吧,此次『三五行動』略作改變,我們擄走五百五十五人,剩餘騰龍門弟子全部廢除武功,但要留下性命,任他們自生自滅就是了。」
孟強焦玉吃了一驚,隨即想到這完全是呼延喚顧及他們兩人感受所做的變動,心中又是感動又是不安,激動地道:「大哥……」
呼延喚笑了笑,道:「好了,別說這些,咱們還有別的細節要討論。」看向鄧追雲,問道,「追雲,騰龍門財產狀況如何?」
鄧追雲道:「這正是我最難以理解的方面,騰龍門的富裕程度令我十分吃驚。據我們統計,騰龍門至少有八十萬貫財產,這還不包括三百畝房產和一些名貴武器,更不包括那些無價可估的武功典籍和靈丹妙藥。龍定邦對外形象一直簡樸清貧,從來不以富貴面貌示人,也不見他如何努力賺錢,居然擁有如此龐大的財富,委實太出乎我意料。」
「八十萬貫,」呼延喚兩隻眼睛頓時發光,喃喃道,「這下來勁了……這下老子有動力了……嘿嘿,嘿嘿,嘿嘿……這下無論如何也要把它洗劫一空了……」
眾人見他一副財迷相,忍俊不禁齊笑起來。焦玉此時急於表現,當下一拍桌子,冷哼道:「這一定是騰龍門欺世盜名多年來謀奪的不義之財,哼!虧我還為他們說好話,看來他們果然罪該萬死!」
呼延喚猛地跳了起來,大叫道:「阿玉!你說不義之財應該怎麼處理?」
焦玉怔了怔,道:「這個……不知道。」
呼延喚大笑道:「一個字,搶啊!」
焦玉失笑道:「搶?」
呼延喚此時已是手舞足蹈口沫橫飛,大笑道:「對於不義之財,最好的處理方法就是搶過來,通通花個乾淨,一文錢也不剩下,這才是顛撲不破的至理啊!哈哈哈……」
焦玉孟強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其餘眾人卻哄堂大笑起來。
「好消息啊!」呼延喚仰天狂笑道,「這才是今天聽到的最好的消息啊!八十萬貫!足足八十萬貫哪!哈哈哈!這下發財啦!望河莊前景一片大好,老子要造別墅、造馬場、造港口、造大船,想造什麼就造什麼,還要招兵買馬,擴大規模,把整個射潮營搬到望河莊來,還不用花自己一文錢,哈哈哈哈哈……」
眾人見他得意忘形,好像那八十萬貫已在他口袋裡似的,更是捧腹大笑。
鄧追雲笑道:「你別想得太好,誰知道那些金銀寶貝是否就在騰龍門裡,我們也是根據多年來的情報資料相加演算,才得出八十萬貫這一數目。」
呼延喚充耳不聞,兀自喃喃自語:「八十萬貫……五百五十五人……發了……發了……發達了……」
鄧追雲頓足嗔道:「喂!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眾人笑得更為起勁。呼延喚一愣,道:「啊?什麼?哦,你說你說,我在聽。」
鄧追雲瞪他一眼,說道:「我的意思是,此次行動必須周密嚴謹,不能讓騰龍門逃脫一人,不管人員安排還是時間地點,都要有一個最妥當的部署。」
呼延喚總算將思路從白花花的錢財上轉了回來,沉默半晌,道:「這也是今天開會的主要內容,現在我宣佈一下初步擬定的行動人員,大家安靜聽我說。」
眾人頓時收聲,齊齊向他看來。
呼延喚道:「經初步策劃,我決定這樣安排:望河莊一千名野馬武士全部參戰,京城五百名野馬武士抽調三百人參戰,共一千三百名野馬武士,由董撼、陳亢、霍江、許坤四人擔任統領,揚鞭會總部留守兩百名武士,由黃沖統領;繽紛武士抽調外圍駐防兩百人,由海鷗、孔雀擔任統領,張紅彩、丹桂、清茶、落雁四人不參戰,率三百武士留守錢塘雅敘;龍井武士八十一人全部參戰,由大貓、山豹擔任統領;如此揚鞭會總共有一千五百八十一名武士參戰,由鐵牛擔任大總管,孟強、焦玉擔任副手,你們三人負責總調度。」
眾人大聲稱是。張紅彩急道:「會長,我也要參戰,你不能把我留下!」
呼延喚道:「紅彩,你經驗不足,不能涉險,我以後再給你安排任務。」
張紅彩道:「這是揚鞭會成立以來的第一場戰鬥,我若錯過定會遺憾終生。就算做個小兵也好,反正我無論如何一定要參戰!請會長定要答應!」
丹桂、清茶、落雁當即起身道:「會長,請允許我們隨同出戰!」
呼延喚想了想,道:「那好,你們身為統領,也確實需要積累作戰經驗。這樣吧,紅彩、清茶、落雁三人率兩百名繽紛武士一同參戰,丹桂率一百名武士留守錢塘雅敘。」
張紅彩、清茶、落雁三女大喜,齊聲應道:「遵命!」丹桂頓時急了,道:「會長,我也——」
呼延喚打斷道:「不要多說,錢塘雅敘僅剩一百名武士,安全問題十分嚴峻,這也是你的重要任務,更是我對你的考驗,希望你認真對待,不可出亂子。」
丹桂百般無奈,只好點頭道:「屬下遵命。」
呼延喚道:「這樣揚鞭會總共有一千七百八十一名武士參戰,鐵牛為總管,孟強、焦玉、張紅彩為副手,董撼、陳亢、霍江、許坤統領一千三百名野馬武士,清茶、落雁、海鷗、孔雀統領四百名繽紛武士,大貓、山豹統領八十名龍井武士。揚鞭會人事安排就是這樣。」
點名之人無不興奮之極,齊聲大喝道:「是!」當然其中還有兩個不能參戰之人,便是黃沖和丹桂,只好有氣沒力地應了一聲,失望之色溢於言表。
莊蝶兒發言道:「師弟,別忘了我們儒天閣。」
「放心,忘不了,」呼延喚道,「先前我們決定調派五百名儒天閣弟子參戰,以湊足兩千人馬,現下多了兩百名繽紛武士,儒天閣可以減少人手,只需三百人足矣。這樣師姐認為是否可行?」
莊蝶兒也巴不得讓儒天閣減少損傷,便點頭道:「這樣很好,聽你的就是了。」
呼延喚道:「好,那就定下了。儒天閣總共有三百人參戰,其中本部弟子一百名,胡家武士兩百名,由莊蝶兒總管,呂麝香、曹檀香擔任統領,胡可人和谷熏香留守望河莊。」
胡可人搖頭道:「喚兒,我不能錯過剿滅騰龍門這等盛事,你讓我一起去吧。」
呼延喚忙道:「不行,決計不行!二師娘一定要留下,我不能讓你去冒風險!」指了指瑪瑙和琥珀,又道,「這次瑪瑙琥珀兩位師娘也不參戰,留在家中保護媽媽,二師娘若是閒來無事,就到錢塘雅敘少住幾日,幾位師娘也好聚一聚,你們在家等我們的好消息。」
瑪瑙和琥珀其實也想參戰,但為了杜風荷和趙月奴等人的安危,只好同意留守錢塘雅敘,聞言惟有苦笑點頭,胡可人見狀也只好作罷。
呼延喚對駱絢英三女道:「駱姨、祝姨、余姨,你們落英劍派成立不久,弟子未滿百人,而且大多為少女,因此不用參戰,只需幫我處理一下風雲商隊的安全防衛。」三女早知如此,便點頭答應下來。
呼延喚對鄧追雲道:「追雲,希望你能做我的顧問,與我一同前去,你認為怎樣?」
鄧追雲點頭道:「我早有此意。我已準備了十名青雲社高手,這十人對終南山地形相當熟悉,是我安排在騰龍門附近的探子,到時他們會帶領你手下武士前去埋伏佈置。我們定要將騰龍門一舉拿下,不讓它有任何喘息之機。」
呼延喚道:「多謝!我們這次行動的關鍵就在於你這十名手下,如果獲勝,我定重重酬謝!」
江夜泊道:「追雲,陳喚,還有我呢?你們怎麼不提我的名字?」
呼延喚道:「夜泊,你最好還是留守青雲社,那裡太危險。」
「不行!」江夜泊斬釘截鐵地道,「我一定要參戰,絕不留守!」
呼延喚還要說話,鄧追雲已向他微微搖頭,說道:「好吧,夜泊跟我一起去,但不能擅自行動,一切都要聽我指揮。」
江夜泊大喜,向她甜甜一笑,點頭道:「嗯!」
呼延喚無奈苦笑,江夜泊頓時向他瞪來一眼,滿是示威之意,他只好作罷,對眾人道:「基本就是這樣。揚鞭會一千七百八十一名武士,儒天閣三百名弟子,青雲社十名弟子,總共兩千零九十一人,由我帶隊,鄧追雲、莊蝶兒兩人為左右手,鐵牛、孟強、焦玉、張紅彩四人為管事,呂麝香、曹檀香、大貓、山豹、董撼、陳亢、霍江、許坤、清茶、落雁、海鷗、孔雀十人為統領。於八月十五中秋節當天到達騰龍門總壇,趁敵人過節不備,進行四面埋伏,完成初步包圍。深夜時分突襲騰龍門,務必於天亮前結束行動,立即撤回望河莊。此次突擊戰役代號為——三五行動!」
江夜泊聽他將所有人的名字重複一遍,偏偏沒有自己的名字,知他故意忽略自己,心中大為不忿,聽到最後四字,當即「噗哧」一聲笑了起來,道:「三五行動,嘿嘿,難聽死了!」
呼延喚向江夜泊怒目而視,江夜泊毫不示弱,狠狠瞪眼回敬。鄧追雲不悅道:「夜泊,給我閉嘴!」江夜泊吐了吐舌頭,乖乖地縮了回去。
哪知呼延喚愣了半晌,突然迸出一句:「好像確實有點難聽,唔……不如改名為『八十萬貫行動』,大家說怎麼樣?」
眾人瞠目結舌,不知過了多久,江夜泊首先「哈哈」一聲笑了起來,這下頓時炸開了鍋,眾人嘩啦啦哄堂大笑,登時滿堂前仰後合,人人捧腹倒地,笑作一大片。
呼延喚嚇了一大跳,道:「你們幹什麼?這有什麼好笑的?」眾人只是不聽,兀自笑得渾身亂顫,他氣得哇哇大叫,喝道:「他媽的!不准笑!再笑老子可要發飆啦!」
江夜泊滿臉恨鐵不成鋼之色,拍拍他的肩頭,輕歎道:「沒文化的小弟,讓姐姐來教你吧,這次行動就命名為『斬龍行動』,不止是斬騰龍門這條龍,也是斬龍定邦這條龍。唉……你也別一天到晚忙著做生意,有時也該讀些書充實自己,以免再取出這種沒文化的代號來,知道了麼?」
眾人停止笑聲,均一臉戲謔地望著呼延喚,看他如何反應。
呼延喚皺眉沉思一陣,道:「斬龍行動……斬龍行動……唔……還是不妥,不如改為『鞭龍行動』,這才能突出我們揚鞭會,對!就是這樣!」當下大聲道,「此次行動代號改為鞭龍行動!」
江夜泊不依,還要說話,忽見他滿面猙獰地向自己狠狠瞪來,心中一慌,連忙住口不語。
呼延喚轉回頭,大笑道:「哈哈哈!鞭龍行動,就這麼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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