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喚說是幾日後便回杭州,卻足足過了半個月才得以啟程。
胡可人自那日過後只逗留一天便告辭去了河間府,又過兩日,那兩千名射潮營流氓軍團武士便來到北方,其中五百人前往龍虎莊駐紮,一千五百人則入駐望河莊。於是呼延喚又忙了個四腳朝天,一邊安排工匠建設望河莊,命眾武士也參與施工,一邊則聯繫汴京有關方面官員,在鄧追雲的幫助下,為五百名武士登記入戶,十日後正式進駐颶風館,並且按照容納一千人的規模對颶風館進行改建。於是流氓軍團初來汴京便做了工匠,投入到熱火朝天的建設之中。
那雪琛組八名一流高手始終不曾露面,可能也得知了呼延喚新增武士的消息,只好謹慎行事,不敢貿然出手。如此一來,呼延喚在京城便有了五百八十一名武士,由鐵牛擔任總管,在此負責建設。而望河莊則由杜元丘負責總理,鐵牛只做監督。鐵牛本就是射潮營的大總管,這些武士雖然桀驁不馴,卻對他十分敬服,呼延喚即使離開,也自能約束管教。
大事完畢,已過半月,呼延喚準備起程回杭。於是前往天波府拜別焦月娘,順便也見了穆桂英,只是折老太君卻依然臥病不起,未能拜見。三大家族中人皆來聚會,還有一個狄蘭,眾人為呼延喚餞行,就此告別。次日清晨,呼延喚帶上鄧追雲和張紅彩,朵朵俏俏駕車,五人南下而去。
幾日後來到太湖之畔,鄧追雲與呼延喚定下再會之期,便獨自往縹緲峰見江夜泊去了。呼延喚和張紅彩一路賞風覓景緩緩而行,次日終於回到闊別三月有餘的杭州城。
過後幾日,張紅彩雖入住孤山別墅,也領略了美麗的西湖風光,卻終日由朵朵俏俏陪同,始終不見呼延喚的人影,未免美中不足。這也難怪,畢竟離開百日之久,單是與每個女人會面一次就足以令呼延喚抽不得半分空閒,幾日間幾乎皆在女人身邊度過,不得不暫時冷落了他的紅彩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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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喚將赴東京發展之事漸漸傳開,直至引發軒然大波,杭州百姓近來皆在議論此事。
這日呼延喚來到落英劍派,方與駱絢英歡好一回,尚未盡興,便聽見門外傳來莫蜃樓的呼喚聲:「師伯,喚哥哥,你們在裡面嗎?」
呼延喚惟有苦笑,停止動作,大聲道:「蜃樓妹子,我跟你師伯談事呢,晚飯前出來,你等著。」
莫蜃樓道:「喚哥哥,我師父和師叔有重要事與你商量,希望你盡快過去。」
呼延喚正要拒絕,駱絢英搖頭阻止,說道:「好的,蜃樓你先去吧,我們這就過來。」
莫蜃樓依言離開,駱絢英見呼延喚滿是不情願,便笑道:「別愣著,起床吧,我幫你穿衣。」當下為他整理打扮,梳洗一番,拉著他出門,道,「可能確有要事,你好好說話,別不耐煩。」
來到會客廳,祝紅棉和余芊芊皆在其中。大家入座,余芊芊開門見山地道:「喚兒,聽說你就要離開杭州前往東京,我們合計了一下,決定分作兩方人馬,師姐在此留守,我則隨你同去東京。」
呼延喚怔了怔,奇道:「余姨這是為何?」
余芊芊道:「我們商量過了,落英劍派始終要交給這幾個丫頭,我們三個老女人只是輔助督導,不能事事代為料理。蜃樓和我那四個徒兒在此學習,由師姐管教一段時日,而我則隨你前往東京,順便也好開拓落英劍派的新天地。等到蜃樓接任掌門後,我們落英劍派北方分部想來也已建設完畢,師姐再去東京與我會合,我們挑選合適人才接任,如此南北兩地皆有基業,也好放心退休。希望你支持我們的決定。」
呼延喚見身邊的駱絢英一副笑吟吟的模樣,似乎早知此事,不禁奇道:「你們早就商量好了?」
駱絢英笑道:「是的,我們本就決定如此。我反正一定會北上東京,既然如此,不如讓芊芊也跟我同去,你繼續支持我們,大家分工合作,將落英劍派北方分部也建立起來,豈不是兩全其美?」
呼延喚思索一陣,道:「這也沒什麼問題,只是余姨一人前去似乎不妥……」
余芊芊問道:「怎生不妥?你說來聽聽。」
呼延喚看看旁邊的祝紅棉師徒,心中暗生一計,道:「這次駱姨和千紅妹子隨我北上,本只是為了千紅的成長學習,還有讓駱姨徹底脫離霍宏機的威脅,不曾想過要建立落英劍派分部。但既然余姨有此念頭,我也覺得不錯,那麼我們就好好把這分部建立起來,不能過於草率。現下這裡有蜃樓妹子和蘇雪姐姐五人執掌管理,又與我射潮營聯繫緊密,應該也不成問題。不如祝姨也一同前去東京,你們三姐妹依然並肩作戰,共同開創新事業,豈非再好不過?」
祝紅棉笑了笑,道:「喚兒,其實我們早有這個想法,但最終還是不敢放手。蜃樓她們五個畢竟還太年輕,做事經驗不足,又有棲霞劍派那些人在旁虎視眈眈,我們三個如果同時離開,委實放心不下。」
呼延喚看看莫蜃樓,道:「蜃樓,你現下和射潮營總管夫人梁燕相處得怎樣?」
莫蜃樓道:「很好,梁姨為人極好,對我就像親女兒一樣,處處為我著想,現在我們落英劍派為射潮營訓練女弟子,又能得到射潮營的保護,實是雙贏互惠,形勢極佳,這其中梁姨居功不小。」
呼延喚笑道:「祝姨,余姨,這樣你們還不放心麼?實不相瞞,我當初對許哲勳和梁燕夫婦並不滿意,覺得他們管理能力一般,難以擔當重任,但現在卻放心之極,不為別的,就因為他們夫婦為人實在太好。這樣的領導或許不算能幹,但絕對可以獲得所有人的尊敬,也能讓我這個老闆省力省心。現下落英劍派和射潮營已形同一體,大家利益攸關,相依相存,缺一不可。蜃樓她們五人既能得到學習,又能獲得最強有力的支持,安全上絕無問題。此時不放手讓她們大幹一場,更待何時?」
祝紅棉和余芊芊均覺有理,陷入沉思之中。駱絢英點點頭,道:「喚兒所言極是,紅棉,芊芊,我們前陣的考慮也確實過於保守了。蜃樓本就是我們認定的下任掌門人,也已精心培養這麼久,此時正是最佳時機。我們既然要開拓北方,就索性全部離開,讓她們五個丫頭學會真正的獨立,也好受到鍛煉,將來更有能力打理落英劍派。再說喚兒早已給我們安排了一切,實是最保險不過,有射潮營在後支持,量他棲霞派也不敢妄動分毫。我們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余芊芊點頭道:「師姐言之有理,回顧想來,我們似乎確實保守了些。」
祝紅棉對呼延喚展顏一笑,道:「喚兒,謝謝你的開導,現下我也感到自己太過婆媽,行事過於謹慎小心,其實這樣反而不利於蜃樓她們的成長,也該是放手讓她們自己闖蕩的時候了。」
呼延喚笑道:「大家自己人,不必客氣。」又問莫蜃樓,「蜃樓妹子,你有這個信心嗎?」
莫蜃樓略帶幽怨地看了他一眼,道:「我有信心,一定不會辜負大家對我的期望。師父、師伯、師叔,請你們放心前去開拓東京,蜃樓一定不會拖你們的後腿,做出一番事跡來。」
祝紅棉滿意地點點頭,道:「好,這樣我就放心了,希望你不要給我丟臉,更不要辜負喚兒和你師伯師叔對你的寄望,我們都等著看你的表現。」
呼延喚心下暗喜,思忖:這下兩個美女再也逃不脫我的手掌心了,嘿嘿……當下大笑道:「好!那就這麼定了!駱姨、祝姨、余姨姐妹同心、其利斷金,定能讓落英劍派成功立足東京!我已能預見將來會是多麼美好,落英劍派前景一片光明,哈哈哈!」
駱絢英道:「祝喚兒美夢成真!」祝紅棉道:「祝合作愉快!」余芊芊道:「祝一帆風順!」隨即一齊笑了起來。三張俏臉,三種美色,當真是爭奇鬥艷,美不勝收,看得呼延喚心也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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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西溪,呼延喚來到西湖邊寶石山下,進入溫柔旖旎的風荷苑,與杜風荷、翡翠、珊瑚、瑪瑙、琥珀五女共進晚餐,飯後便是一家人的閒談說笑時間。
杜風荷因為那些難以解釋的奇異原因,對呼延喚有極大的依賴,尤其是足足分別三月之久,早已受盡思念之苦,那份黏性實比任何女人都強。此時也是一樣,早已投入呼延喚懷裡,再也不願離開片刻,就是被四女取笑也不在乎,一個勁地感受他身上那沁入心扉的神秘氣息,不能自已。
呼延喚與四女見杜風荷如此,均若無其事顧自談笑,以免她尷尬。聽完呼延喚講述,琥珀笑道:「你還真能耐,三言兩語就把可人和蝶兒騙來東京了。」
呼延喚一本正經地道:「既然我和儒天閣都受到騰龍門的秘密監視,不如兩家合一,騰龍門也好減少投入,避免了不必要的人力浪費,我這也是為龍定邦考慮,他知道後一定會感謝我的。」
瑪瑙打趣道:「你省省吧,誰不知道你那點小心眼,不就是衝著你美麗動人的蝶兒師姐麼?」
琥珀加了一句:「非也非也,蝶兒一人怎能滿足他的胃口,他計較的多了,至少還有麝香、檀香、熏香三人,四位師姐都圍著他轉,他才心滿意足。」
四女皆笑,呼延喚滿臉委屈地道:「你們也太不瞭解我了,四位師姐怎及四位師娘好?我有了你們四位天仙般的好師娘,又怎會對那些黃毛丫頭感興趣?」
瑪瑙心中受用,笑吟吟地道:「這是你說的,可要拿出實際行動來,否則我決不信你。」
呼延喚賊笑道:「那還不容易,等會兒我就拿出行動來,任你考驗,嘿嘿……」
瑪瑙和琥珀均笑,翡翠和珊瑚則有些不好意思,翡翠連忙岔開話題,道:「喚兒,騰龍門絕非善類,龍定邦更不是等閒之輩,現下他們找上了你,你務必多加小心,不要這樣滿不在乎。知道麼?」
呼延喚笑道:「翡翠師娘儘管放心,我已派人前去調查騰龍門的底細,另外還有一位朋友正在幫我調查龍定邦的過去,那老不死的以為可以欺世盜名過一輩子,我卻不肯罷休,非要將他的陳年舊帳一筆筆抖落出來,讓天下人看清他的真面目。到時自會給大家一個驚喜,嘿嘿,你們就等著瞧吧。」
珊瑚道:「喚兒,如果你想調查龍定邦,我倒可以給你提供一條罪證。當年你師父的——」
呼延喚揮手打斷,道:「師父的小姨子就是被龍定邦那老畜生侮辱後『自殺』身亡的,對不對?」
珊瑚奇道:「咦?你怎知道?」
呼延喚淡淡一笑,道:「這是師父當年告訴我的,我早知道得清清楚楚了。」
珊瑚歎息一聲,道:「正是如此,龍定邦那惡賊不知做了多少喪盡天良的壞事,至今依然逍遙法外,那些可憐的女人只能含冤而死,想來便感悲哀。」
呼延喚問道:「師父的小姨子……究竟是哪位師娘的姐妹?幾位師娘,這個……可以說麼?」
翡翠歎道:「這也不必瞞你,那可憐女子就是你三師娘岳輕嬈的親妹子岳輕婷。」
呼延喚點頭道:「原來是三師娘的妹妹。這事我早想問起,但又害怕那受害者乃是各位師娘其中一人的妹子,會讓你們感到悲痛,便只好忍住不說。今日終於知曉內情,釋了我心中一大疑惑。」
翡翠點頭道:「你是個善解人意的好孩子,此事我們不是不想說,只是過去太久,到如今已基本變成一樁無頭案,說出來反而平添哀傷,便只好讓它沉積了下去。」
瑪瑙歎道:「三姐何等美麗動人,她的親妹子自然也不會差到哪裡去,可想而知,那麼美麗的一個女孩慘遭龍定邦那畜生**,該是何等的痛苦。唉……三姐平生最愛這個小妹,這事已成為她心裡永遠的傷痛。當年也正是為了找龍定邦報仇才結識了官人,隨他回到河間府來,否則他們兩人身份背景截然不同,恐怕永無可能結成夫妻。」
珊瑚苦笑道:「可也正是因為官人和龍定邦始終沒有做出決斷,輕嬈才會三番五次與官人大吵,最終離家出走一去不返,咱們這個家也正是從那時候開始變得冷清了。」
翡翠歎道:「輕嬈總是埋怨官人怯懦膽小,不敢與龍定邦一決生死,其實官人也有不得已的苦衷,那時儒天閣勢力不及騰龍門,官人在江湖中的聲望也不及龍定邦,如果不找全罪證便貿然行動,反而會讓儒天閣陷於極其被動的局面。輕嬈報仇心切,不顧大局,實是錯怪了官人。」
瑪瑙點頭道:「其實官人一生最愛的就是三姐,他與龍定邦苦苦爭鬥多年,最後修習仙家法書一步登天,究其緣由,其實也是為了三姐。三姐實是該知足了,不該如此負氣出走,官人升仙也不安心……」
呼延喚暗道:書生老兒哪裡是為了岳輕嬈才去鑽研仙術,他根本就是因為當年看到了我媽媽,一時驚為天人,才苦苦鑽研這種莫名其妙的功夫,你們總以為他對你們有多好,其實他壓根兒就沒把任何人間女子放在眼裡,他心裡頭愛的只是天上的仙子。
這時琥珀冷哼道:「這種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兒還提它作甚?我們現下過得好好的,誰在乎他們恩愛不恩愛、安心不安心?」
瑪瑙笑道:「說得對,咱們現在可比那時快活多了,何必多般回味往昔,沒的壞了心情。我只要有喚兒這個小寶貝就好,別的什麼也不在意。」
呼延喚笑道:「這麼說就對了,四位師娘不必總是憶苦思甜,咱們應該放眼未來,好好謀劃以後的美好生活。過不多久我們就要同去東京生活了,那些陳芝麻爛谷子就一股腦兒扔了吧,怎生立足東京才是咱們現下該考慮的頭等大事。」
杜風荷漸漸平靜下來,終於從他懷中探起頭,看看眾人,笑道:「什麼陳芝麻爛谷子?」
呼延喚笑道:「媽媽終於醒了,我還以為你睡著了。」
杜風荷眼中閃出萬般柔情,嘴裡卻輕嗔道:「你這小傢伙,一去就是三個月,害得我茶飯不思,天天為你擔驚受怕,人都瘦了一圈,你該如何補償我?」
呼延喚親了她一下,道:「沒的說,自然是刀山火海、義無反顧,殫精竭慮、一往無前,保證讓媽媽滿意。」
杜風荷笑了笑,對四女道:「你們去吧,我要狠狠懲罰我兒子,不能讓你們看見。」
四女皆笑,琥珀道:「大姐,我也想懲罰喚兒來著,你總該給我留些餘地吧。」
瑪瑙笑道:「還有我呢,大姐你可不能一人獨霸嘍。」
呼延喚心中一動,試探著道:「媽媽,不妨讓四位師娘都留下,你們五個一齊懲罰孩兒,讓孩兒深深記住這次教訓,你看……怎樣?」
杜風荷「噗哧」一笑,揮手打他一下,道:「貪心的小饞貓,終於把你那預謀很久的念頭說出來了,嘿嘿,我須不饒你。」
呼延喚急道:「到底好不好?你倒是說個准數啊!」
杜風荷笑得花枝亂顫,道:「進去吧,別多說了,今兒有你受的。」
呼延喚大喜,一躍而起,叫道:「受得了!受得了!孩兒一定受得了!哈哈哈!」當下抱著她往房內走去,大笑道:「四位師娘,一起來吧,我等著你們給我執行家法,哈哈!」
瑪瑙和琥珀嘻嘻哈哈地跟了進去,翡翠和珊瑚雖感羞澀,卻終究壓不住那份念想,也臉紅紅地隨後同行。一男五女進入內屋,歡度良辰美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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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喚滿身舒爽地離開風荷苑時,已是次日晚餐後,本當繼續陪伴杜風荷,但想到要去清河坊見徐抿雅,便只好告辭離開。
來到兆豐珍寶大宅,羅金鍵四小出去逛街了。章凌軍和宋千紅已結束三年學藝回到家中,是以近來均與羅金鍵一起學習,四人形影不離,現下也一同跟了出去耍子。呼延喚找到徐抿雅,兩人長談一個時辰,徐抿雅破天荒地主動邀他過夜,呼延喚雖已精疲力盡,終究不忍拒絕她的盛情相邀,便答應下來。兩人待羅金鍵和王靜波回來休息,便悄悄來到後院貴賓樓,進入臥房,開始了又一輪激情纏綿。
這一夜的徐抿雅瘋狂得無以復加,只把呼延喚應付得身心俱疲,平生首次對床笫之歡產生出恐懼感。但想到日後將要前往東京常住,徐抿雅僅剩孤單一人,便感憐惜,只好打足精神與她周旋。
次日清晨,徐抿雅猶未盡興,再度邀他激戰一場。事畢呼延喚已腿腳發軟,摟著徐抿雅苦笑道:「雅姨,你莫不是吃了什麼藥吧,怎地精力如此旺盛?」
徐抿雅也已累得渾身無力,懶洋洋一笑,道:「這樣也好,把以後要做的一道兒盡數做完,省得你走後我一人難受。」
呼延喚吻她一下,輕撫她豐腴滑溜的身子,柔聲道:「別擔心,我會經常回來看你的,你有空也可以去東京看我。幾年時間很快過去,等金鍵學好本事,正式出任大掌櫃之後,你便退休與我長相廝守,以後我們再也不分開。」
徐抿雅苦笑道:「那時候我都是個老太婆了,你哪裡還會看我一眼?唉……一轉眼我已三十六了,很快就要奔向四十大關,一想到這點我就恨不得讓時間停止。」
呼延喚道:「我不是傳了你一套呼吸吐納功夫麼?你沒有好好修練?」
徐抿雅道:「我哪有那麼多時間?再說這東西真有你說得那麼好麼?我看未必吧。」
呼延喚道:「這你就大錯特錯了,你看看我兩位舅媽,她們就是因為練了這套功法,現在不僅身體健康,百病不生,皮膚、氣色、身材都是一天好過一天,以後一旦大成,就能永葆青春。你莫不以為然,我鄭重其事傳你功法,自然有我的道理,只要你好好修練,以後一定也和她們一樣。」
徐抿雅眼中一亮,道:「真有那麼神奇?唔……你不說我還不知道,現在想想,巧簾和新香似乎真的比以前顯得年輕漂亮了,氣色好的不得了。也許確實該認真修練一下看看。」
呼延喚道:「也不難練,只要每天睡覺時按照我那功法所示進行呼吸吐納即可,等你體內真氣積累到一定程度,就能自然運轉,那時你就可以看到自己身體的顯著改善了。」
徐抿雅喜道:「那就好,我最怕老,平日裡也不知花了多少錢在美容養顏上,這下你給我省錢了。」
呼延喚吻了吻她的嘴,笑道:「給我的女人省錢,也就是給我自己省錢。」
徐抿雅啐道:「去!我沒錢麼,誰要你養了?」
呼延喚笑道:「這回我一走,雅姨再度奪回杭州首富寶座,是不是很高興啊?」
徐抿雅苦笑道:「杭州首富寶座怎及你留下陪著我好?你這不安分的傢伙,拍拍屁股就遠走高飛,卻把我一個人孤零零丟在這兒,叫我怎麼度過餘下的日子?」
呼延喚的手四處出擊,道:「想我了就來找我,我保證伺候得你舒舒服服……」
徐抿雅哈的一聲笑了起來,叫道:「別亂動,癢死了!」
呼延喚笑道:「這會兒就癢死了,剛才怎麼一點也不癢,還叫得那麼響亮?」
徐抿雅按住他的嘴,道:「小聲點,別讓人聽見。」
呼延喚忍不住哈哈大笑,道:「你都喊了整整一晚上了,還以為別人聽不見麼?哈哈!」
徐抿雅四顧一番,道:「這裡是後院,應該……聽不見吧?反正只要金鍵沒聽見就好,別人又不是不知道,聽見了也不打緊。」
呼延喚想起今日還有陳幸娟之約,便道:「我起床了,還有些事兒要處理。」
徐抿雅按住他道:「等等,我還要睡一覺,你等我睡著再走。」
呼延喚將她摟入懷裡,柔聲道:「嗯,睡吧,我看著你入夢。」
徐抿雅湊嘴向他吻來,兩人深深接吻,隨後她緊緊倚入他懷裡,閉上了眼睛。她這一夜折騰下來,其實比呼延喚更累,很快便酣然入睡,睡夢中仍帶著一絲滿足的微笑。
呼延喚親吻她一下,就此起床穿衣,梳洗一番,走出臥室。
來到樓下,呼延喚感到渾身酸軟,便站在台階上伸展一下手腳,迎面微風吹來,只覺十分愜意,閉眼回味起這瘋狂一夜,不禁長長吁了口氣,自言自語道:「真是應接不暇……不過也真當舒暢……」
「喚阿哥,早上好。」
旁邊忽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呼延喚嚇了一跳,睜開眼看去,只見身旁不遠處的石階上坐著一個俊美少年,正是羅金鍵。他先前只顧回味,居然毫不知身邊有人,頓時感到一陣緊張,暗忖:我剛才說的話他不會都聽見了吧……忙走過去勉強一笑,道:「阿胖,起得這麼早啊。」
羅金鍵淡淡一笑,道:「在天目山上養成了習慣,天一亮就睡不下去了。」
呼延喚心下惴惴,暗道:天亮後我和你媽媽還大戰了幾百回合,不會都讓你聽去了吧,這可如何是好……忙笑道:「這個習慣好,年輕人就該早起早睡,不能賴床,呵呵,呵呵,呵呵……」
羅金鍵看了他一眼,神情十分平靜,眼色卻略顯複雜,想說什麼,卻終究還是沒說出口。
呼延喚見狀更是不安,尋思:看來情形不妙,這小子一定什麼都知道了,老子盡快溜之大吉……當下故作沉思狀,道:「唔……這兒的事談得差不多了,現下還有別的事要忙。阿胖你慢坐,我要去一趟信義坊,就不陪你了。」
羅金鍵點點頭,淡淡地道:「喚阿哥走好。」
呼延喚揮手道:「走好走好,再見再見!」當下急急往外走去。
忽然,背後又傳來羅金鍵的聲音:「喚阿哥。」
呼延喚止住腳步轉身,極不自然地笑了笑。道:「什麼事?」
羅金鍵凝視著他,緩緩說道:
「對她好一點。」
呼延喚深吸一口氣,心情漸漸平靜下來,與他對視良久,深深地道:
「一定!」
羅金鍵終於笑了起來,朝霞灑落,清風拂面,此刻的他是如此俊美沉穩,再不是當年那個木訥幼稚的小胖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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