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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集 江山北望 第十三章 暗之肉丘 文 / 天堂太黑

    離開望河莊,回到汴梁時天色已晚,呼延喚傳信鄧追雲,讓她加派人手幫助杜元丘,便於購買望河莊房產,並加緊尋找汴京屋宅門面,鄧追雲同時傳來回音,要他於明晚子夜時分前往呼延府,一切已部署妥當。隨後便回興梁賓館休息,呼延喚與杜元丘父子對飲一晚,酒性已有八分,進房後立即蒙頭大睡。

    次日清晨,呼延喚被一陣敲門聲吵醒,打開房門,杜可瑜早已等得不耐煩,跳到他面前急道:「表哥,我們走吧,天色不早了,很多好玩的節目都開始啦!」

    兩人告別杜風荷三女,走到街上,呼延喚好歹提起一些興致,四處觀賞品評,藉機查看汴梁的商業狀況。杜可瑜還是個小女孩,一心要讓這個新認的表哥玩得開心,便拉著他往最熱鬧的角落鑽,委實十分熱情,他大致將汴梁街景看了一遍,心中已有初步印象。

    杜可瑜長相清秀,身材也不錯,本是男人最喜歡的少女類型,但呼延喚見過太多美女,單是富春院裡就至少有一百個少女比杜可瑜更美,是以毫不放在心上,只是見她天真爛漫,純潔無邪,方才有了些好感,對她和顏悅色,兩人相處頗為開心。中午時分在汴梁最有名的匯賢酒樓用了午餐,下午繼續閒逛,給杜風荷、瑪瑙、琥珀皆買了禮物,順便也買了條珍珠項鏈送給杜可瑜,只把她喜得眉開眼笑。

    如此直到下午,杜可瑜兀自興致勃勃,呼延喚卻再也不願在外閒逛,提議回賓館。杜可瑜只好答應,回到興梁賓館,原來她早上是隨家中僕人前來汴梁,那人一直在賓館外等候,也省得呼延喚將她送回望河莊。入內拜別杜風荷,杜可瑜表示明日還要來找呼延喚玩,這才依依不捨離去。

    呼延喚將三大堆禮物送給三女,隨後一頭撲倒在軟榻中,呻吟道:「老子再也不要逛街了。」

    杜風荷坐到他身邊,輕輕捶打他的大腿,笑道:「怎麼,陪我侄女玩兒就讓你如此難受麼?」

    「沒勁,」呼延喚嘟囔道,「小丫頭片子,什麼也不懂,就知道耍子,連街頭耍猴兒都能把她樂得哈哈大笑,也不知有啥可樂的。」

    杜風荷輕歎道:「元丘這些年窮困潦倒,堯文和可瑜也跟著吃了不少苦,平日裡一直呆在望河莊,也難得出來一次,可瑜定是憋得慌了,才玩得如此開心。」

    呼延喚苦笑道:「那好吧,明朝我再陪她耍子一天,就當盡了我這個表哥的心意。」

    杜風荷道:「可瑜剛才一個勁地跟我炫耀你送的項鏈來著,別提有多快活。唉……這孩子定是很久沒有收過禮物了。你若真的疼這個表妹,明天就帶她去好好購物,讓她買些衣服玩具,順便也給堯文買些回去。這兄妹倆實在夠苦的,我看他們一家人都如此消瘦,心裡總是忍不住發酸……」

    呼延喚忙點頭道:「好,我答應你。明朝小丫頭過來時我就帶她出去瘋狂大採購,不止她一個,包括堯文、堂舅、還有兩位堂舅媽,每個人都有豐厚大禮,直到塞滿我的馬車為止。」

    杜風荷湊嘴輕吻他一下,柔聲道:「謝謝你,我的小寶貝兒,我以你為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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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夜,月黑風高。汴梁內城陷入黑暗,僅有星星點點幾處燈火,在暗夜裡閃爍明昧。

    呼延喚在鄧追雲的帶領下來到內城西北角一處屋舍,此處乃是鄧追雲臨時租用的宅院,空置已久,前方不遠處就是當年的敬山公府邸,府邸周圍方圓一里內皆無人居,僅有東南西北四處小型軍營,駐紮了不少禁軍,在此守衛那聞名遐爾的肉丘墳,不准任何人靠近。

    來到二樓窗口,鄧追雲遙指前方,道:「陳公子請看,那片巨大府院就是呼延氏舊府。我已查明,現下正值禁軍半夜換班前一個時辰,上下兩班人馬皆在困乏瞌睡中,今日又不是特別日子,正好進去祭拜進香。不過務必在一個時辰內回來,否則怕要驚動守軍。」

    呼延喚仔細望去,只見那呼延府殘破不堪,只有四周圍牆高大森嚴,內部一片死寂,一眼看去盡皆漆黑,府院四周密佈小型房屋,看樣子是臨時搭建,顯出軍營特有的佈置。此處位於內城一角,並非交通要道,因此便成了最佳的小型軍營,不止可守衛呼延府,也能進行小規模訓練。而四周屋宅大多被軍方徵用,做了軍士的住所和輜重倉庫,遠看過去頗為森嚴。

    呼延喚皺眉道:「呼延丕顯死了將近十九年,為何朝廷還要如此嚴密佈防?」

    鄧追雲道:「陳公子有所不知,呼延丕顯生前乃是軍政兩界第一梟雄,麾下勢力龐大,許多朝廷重臣皆是他的心腹,他死後朝廷為防同派系將官作亂,大力清洗一番,將許多官員將領或貶或逐,得以保持朝廷安定。但也因此留下不少隱患,文官倒也罷了,那些將領卻不甘心,在外集結兵馬有之、佔山為王有之、私立門派有之,紛紛揚言要為呼延丕顯報仇雪恨。這些年不斷有人悄悄潛入內城來祭拜肉丘墳,大多是些曾受呼延丕顯恩惠之人門下子弟,雖不足為患,卻也令朝廷煩不勝煩,於是只好在此專門設一個禁軍營地,嚴加守衛,方才漸漸止了那些人弔唁。」

    呼延喚冷笑道:「老子今天就要探一回肉丘墳,看這些守軍抓不抓得住老子。」

    鄧追雲道:「你務必小心行事,雖然你武功高強,足以自保,但也最好不要讓朝廷知道你來了京城,我封鎖了你的消息,**門上下皆以為你現在杭州閉關修練,實不能洩露你的行蹤。」

    「放心,我有數,」呼延喚道,「你在這裡等著,我去去就來。」

    鄧追雲遞給他一個包裹,道:「這裡是一些煙霧彈和攀爬工具,必要時你用得上。」

    呼延喚搖頭一笑,道:「謝謝,不用了。」拍拍她的肩,推開窗子,逕直從窗口飛躍出去。

    鄧追雲注視著他的身影飄然遠去,直至淹沒在黑暗中,不禁輕歎一聲,喃喃道:「陳喚,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何你的身世如此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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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延喚的輕功並不高明,但有深厚內功為基礎,單憑那些守軍自然無法察覺。幾個縱躍間已悄然來到呼延府門口,眼見大門已被牢牢鎖死,便沿著高牆來到一處破舊牆面前,運起體內融合了莊諧生和杜風荷兩人修為而陰陽調和的絕世內功,伸足輕踮牆面,如同飛絮般御風飄搖而上,悄無聲息攀上四丈高牆頂端,隨後又如一葉飛旋般輕輕滑落內院,就此進入呼延府邸。

    府邸內並無守軍,一切保持原樣,只是偶爾派人進來查看一下,宅內一切均已殘破衰敗。呼延喚穿過前院,進入廳堂,沿長廊來到後院,只見此處比前府更破落得多,已無一處完好屋舍,僅剩斷瓦殘垣,地上滿是荒草,極盡蕭條。微風吹來,長草輕舞,似乎也帶了陣陣冤屈不甘的味道,滿目淒涼哀傷。

    呼延喚心情漸漸沉重,緩緩往後院走去。殘月灑落微光,石板路面上一片暗紅,如同一條指示標,指引他走向最終目的地。他明白這暗紅色意味著什麼,但勉強自己不去想,拖著腳步越走越深。

    呼延府乃是一座極大的府邸,佔地面積不在孤山別墅之下,這一走也不知走了多遠,始終不見那此刻最想見的事物。呼延喚不禁心煩起來,這樣越是拖得久便越讓他心情壓抑,幾乎難以喘息,那越來越紅的地面更是讓他鬱悶無比。一邊緩緩行走,一邊展開胡思亂想,開始懷疑這條紅色的路是否有盡頭,如果真有盡頭,那端連通的是否就是地下的枉死城,迎接他的則是那三百三十一個永不瞑目的冤魂……

    走了一陣,腳下已不再是紅色的道路,整片土地皆被暗紅染盡,泥土、石塊、樹皮、斷瓦殘垣全部披紅,就連那一潭池水,也像紅臉盆中盛的水,在殘月掩映下泛出渾濁的紅光。

    心情壓抑到了極限,隨後便是止不住的衝動欲狂,只想用黑鞭將眼前所見一切盡砸個粉碎。可惜這次北行並未攜帶黑鞭,呼延喚惟有強忍煩躁情緒,迎著滿目的暗紅一步一步走去。穿過一道殘牆,眼前豁然開朗,一個巨大的園子出現在前方。呼延喚抬眼看去,頓時如遭電殛,就此凝立不動。

    那是一個巨大無比的土丘!

    那是用泥土和血肉混雜堆砌而成的巨丘!

    那是呼延氏三百三十一個冤死者一生最後的歸宿!

    暗紅色的肉丘!

    肉丘墳!

    呼延喚剎那間熱淚盈眶,蹣跚衝至墳前,一頭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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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以來,呼延喚都以自己是陳惠枝的骨肉為榮,很少在意自己身為呼延守勇親子這一身世。陳惠枝給了他與眾不同的體質,和來自異世的暗能量精髓,他始終認為自己能有今天的一切皆是得益於陳惠枝,即便他的身材體型遠勝常人,也是拜陳惠枝所賜。那個從未謀面的生父呼延守勇除了讓他擁有一張並不為之驕傲的俊俏臉龐和一塊絕世玉珮之外,幾乎沒有給他任何東西。自小生活的環境和所受教育、加上某些因趙月奴而產生的複雜情緒,使得他對陳惠枝傾注了所有的愛,卻沒有留下半分給呼延守勇。

    自從十三歲得知自己另一身世至今,這四年多的時間裡,呼延喚很少念及呼延家族,以及自己身上保存的呼延氏血脈。將名字由陳喚改為呼延喚,主要也是為了當初擊斃書生脫險而歸,以寄改頭換面重獲新生之意,對外則始終保持陳喚之名,至今只有趙月奴、馮巧簾、郁新香和孟強焦玉知曉呼延喚這個名字。做不完的生意、玩不盡的女人、忙碌充實的生活、還有對呼延守勇那份難以形容的鄙夷和反感,令他有意無意間忽略了身為呼延氏血脈這一事實。那支黑鞭本來是為了紀念呼延家將而鑄,如今因為融入了暗能量和陳惠枝的生命氣息,卻又變成他懷念母親的最佳物品,再也難以和呼延氏聯繫起來。

    直到今朝,他才真正意識到自己的血脈有多麼珍貴,多麼來之不易。那暗紅色的肉丘裡混雜了許多和他相同的血液,在此親眼目睹之際,頓時引發了他體內血液的共鳴,令他沸騰澎湃,難以抑止,同時也深深感受到那血液中所蘊含的冤屈和不平,彷彿正在向他召喚,讓他時時緊記家族的冤仇。

    一個顯赫的家族,一段輝煌的歷史,曾喋血沙場保家衛國,或笑看風雲睥睨天下,何等壯懷激烈、慷慨豪俠,何等威風凜凜、氣蓋雲天!到如今,卻只落得一丘肉墳!

    這種滔天的恨意就像一把尖刀狠狠扎進他的心臟,讓他痛楚欲死。他彷彿看見肉丘墳中緩緩升起三百三十一縷魂魄,在他面前盤旋飛舞,傾訴著他們的怨恨,哭問蒼天何其不公!

    同樣的血脈也傳導給他同樣的怨恨,霎時間他五內俱焚,心中燃起熊熊仇恨之火。

    暗能量在不經意間被引發,呼延喚拜伏在地的身軀湧起層層黑氣,如同漩渦的中心,緩緩帶起星月之能和自然界無數暗能量,越聚越多,鋪天蓋地向前方的肉丘墳襲去。

    暗紅色的肉丘墳頓時被黑暗籠罩,黑氣沖天而起,星月黯淡,天地陰森,一切皆成黑。

    呼延喚淚流滿面,在巨墳前重重磕頭,用一種彷彿來自地獄的音調緩緩說道:「孫兒呼延喚在此叩見爺爺呼延丕顯、奶奶張紋玉、姑婆呼延赤金、以及所有家人。滿門慘死,仇恨滔天,孫兒此生誓要為家族雪恥,手刃仇人,提頭拜見,為眾親人開墳挖骨厚葬入土,並昭告天下,還呼延氏清白之名。孫兒在此立誓,若有違背,但教孫兒天譴地棄,永墜黑暗深淵,不見天日,不得好死!」

    黑氣就像通了靈性,從肉丘墳外殼漸漸滲透,往內層層深入,直至將眼前一切暗紅色物事盡皆染成黑色。肉丘墳默默佇立十九年,到此終於改變,成為一座黑色巨墳。

    暗之肉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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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延府外屋宅中的鄧追雲將一切看在眼裡,只見呼延府內衝起一股滔天的黑氣,層層疊疊翻湧盤旋,籠罩了整個府邸,就連左近軍營也被黑氣籠罩,那些軍士無人發覺異狀,卻被鄧追雲瞧了個分明。她不由嚇了一大跳,尋思:莫不是肉丘墳裡的鬼魂被陳喚召喚了出來,怎地這般詭異?隨即又想起當年曾經親眼所見的呼延喚神秘武功,擄掠蕭玉鏡那晚情形與此相同,蘇州滄浪亭也被無窮黑氣充滿,只是黑氣遠不如今晚濃厚。便自明瞭,暗道:看來陳喚又施展了那種神秘武功,使得此處滿佈黑氣,也不知這是什麼功夫,竟然如此陰森恐怖……

    好在黑氣沒有維持多久,不一會便消於無形,天色雖仍黑暗,卻已不似先前般陰暗詭譎,顯得通透了許多。鄧追雲仔細觀察軍營,見並未驚動守衛,這才放下心來,長長吁了口氣,喃喃道:「還好沒人看見,否則亂子可就大了,陳喚這小子最會惹禍,讓我提心吊膽,這下總算完事了。」

    如此觀察良久,依然不見呼延喚歸來,鄧追雲大感不耐煩,跺腳自語道:「怎麼回事,這麼久還不回來,難道這傢伙還不安生,想夜探軍營不成——」

    忽然,耳邊傳來一個輕微的語聲:「我不是回來了麼。」

    鄧追雲活活嚇了一大跳,猛然回身,只見呼延喚好整以暇站在身後,忍不住揮手打了他一下,埋怨道:「你這傢伙,想嚇死我啊!」

    呼延喚淡淡一笑,道:「勞你久等了。」

    鄧追雲深深呼吸幾口,好歹平復下來,本還想責怪幾句,但見他神情肅穆,笑容勉強,料想他祭拜恩人後心情一定不佳,便輕輕拍了拍他的肩,柔聲道:「你已盡了心意,不用太悲傷,呼延老將軍在天之靈如若得知,也一定會為你感到欣慰。」

    呼延喚同樣深呼吸幾口,展顏微笑道:「謝謝,我已經沒事了。」

    鄧追雲問道:「剛才我看見呼延府滿天黑氣,是不是你做的?」

    呼延喚點點頭,道:「是的,我心情激動,忍不住發作起來,不過無人察覺,你盡可放心。」

    鄧追雲道:「裡面現在怎樣了?你沒做什麼改動吧?」

    呼延喚道:「基本差不多,只是把肉丘墳染成了黑色,這樣比較順眼。」

    鄧追云:「……」

    呼延喚拉住她的手往外走去,道:「我們回外城去吧,我餓了,請你吃夜宵。」

    兩道身影倏忽離去,不帶走半點塵埃,一切如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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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呼延喚依舊攜杜可瑜四處遊逛,將汴梁城大致走了一遍,並給杜家五人皆買了厚禮,果然裝滿了那輛馬車,傍晚時分親自駕車送至望河莊,杜元丘一家感激不盡,表示他所托付之事定當圓滿完成。

    如此逗留三日,鄧追雲派人協助杜元丘行事,望河莊空置房宅本就無人居住,且莊子不吉利,眾多屋主均有脫手之意,初步接洽十分順利,但鄧追雲也傳來不好的消息,因為汴梁宅鋪供應緊張,一時間難以覓得附和呼延喚要求的宅院,只好慢慢尋找。呼延喚答應下來,見大致事了,便不多逗留,向鄧追雲和杜元丘一家告辭,率杜風荷三女往徐州龍虎莊而去。

    又過十餘日,一個驚天動地的消息傳遍汴梁大街小巷,引起軒然大波。

    據呼延府守衛傳言,這日幾名守衛如同往常般入呼延府巡查,駭然發現肉丘墳變做漆黑,四周土地本為暗紅,如今亦成黑色,情形詭異之極,眾守衛嚇得不輕,連忙上告朝廷,引起一片大嘩,本想保守秘密,但消息還是傳了出去,幾日間傳遍京城,成了人們茶餘飯後最熱門的話題。

    朝廷對此事保持緘默,並未有何表示,民間卻議論得沸沸揚揚,眾口不一,紛紛發表觀點。有的說是敬山公呼延丕顯英魂顯靈,保佑大宋太平;有的說呼延氏三百餘口冤魂不散,借此控訴仇怨;有的說黑色極具象徵意義,表示人間蒙黑,冤屈不平,亟待光明普照;更有言論直指當朝樞密使龐籍,說這是老天爺塗黑肉丘墳,藉以向龐籍發出警示,預告龐籍謀害呼延氏之舉必將受到老天的懲罰,云云。更有甚者居然作了一首藏頭詩,將龐籍暗諷一通,詩曰:

    龐然大物占帝都,

    籍沒忠良埋血骨,

    老天降下黑命符,

    賊子佞臣皆伏誅。

    如此一來,龐籍便遭到新一輪的民間輿論貶損,時隔將近二十年,本已漸漸平息,卻因這回肉丘墳無故變黑而再次替仁宗背了個大黑鍋,與其女龐媛一起受到百姓萬般指責,而那些民間說書人更因此有了好題材,一個個新編大書隨之推上市面,將此事渲染得精彩之至,百姓紛紛感歎讚頌,緬懷不已。

    **門因此有了新任務,便是將這件奇事調查清楚,但情報組大統領鄧追雲正是親身經歷者,調查自然無疾而終,不了了之。最後鄧追雲極為不負責任地遞交了一份調查報告,說明:此乃天意,非人力能及,調查萬難繼續。上頭看後惟有苦笑,此事只好作罷。

    不久後,仁宗率領群臣前往太廟祭天,聲勢浩大,實為近年來罕有之盛舉。君臣五體投地,跪拜蒼天先帝,禱告國泰民安、風調雨順,等等等等,盛況空前。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呼延喚卻毫不知情,已然到達龍虎莊,與他兩個好兄弟團聚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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