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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集 江山北望 第五章 群芳會 文 / 天堂太黑

    呼延喚告知趙月奴和馮巧簾事實情況,得到兩女應允,就此搬來風荷苑暫住。白天依然去孤山工作,晚上則住於風荷苑,日夜雙修不怠,為杜風荷恢復功力。

    杜風荷內力之深湛絲毫不遜莊諧生,得到她的一身內力,理應在原有程度上至少增長一倍,但事實並非如此,呼延喚最終測試得知,自己的內力只是增加了三成左右。

    他的內力秉性至陽至剛,而杜風荷的內力至陰至柔,兩種內力秉性相反,卻同根同源,通過雙修之法互相融合後,轉變成一種陰陽相濟的全新內力,並且去蕪存菁、淨化提純,最終形成他目前所擁有的這種精湛無比的內力。總量上只比原來增加了三成,但質地上卻精純了十倍不止。

    呼延喚近三年來幾乎沒有修練過內功,將所有興趣和時間都用在暗能量上,當年他通過陳惠枝的神秘留言,掌握了一部分暗能量的奧秘,此後一發不可收拾,幾乎日日沉浸在對暗能量的探索修練中。那支蘊含了陳惠枝生命氣息的黑鞭、那塊靈氣充沛的呼延氏祖傳玉珮、包括趙月奴和他自己,都成為他研究探索的對象。經過這兩年多的苦苦修練,他對暗能量的運用已有了長足的進步,體內儲存的暗能量也比以前精純許多,隱含了黑鞭中那來自天外宇宙的黑暗氣息。趙月奴作為他修練的鼎爐,也相應得到提高,如今的暗能量修為已不在兩年前的他之下。他一心要掌握暗能量,好盡快知曉黑暗世界的奧秘,讓陳惠枝復活,因此日夜勤修苦練,毫不鬆懈,但也荒廢了武功,幾乎沒有認真練過一回內功,進境平平。

    如今得到杜風荷的饋贈,呼延喚陡然增加了三成內力,並且質量呈十倍增長,又因為這次尷尬無比的走火入魔,令他深深感到自己內功修為的不足,得到內力後日夜與杜風荷合體雙修,主要是給杜風荷恢復功力,另外也想借助這難得的機會進行內功修練,彌補自己的缺憾,防止今後再發生同樣的事。

    杜風荷因為受到呼延喚體內陽性內力的召喚,不由自主向他獻身交歡,就此打破禁忌,做了他的女人,本該十分難堪。但事態發展出乎意料,呼延喚走火入魔,她不得不讓翡翠四女親眼目睹他們交媾時的尷尬狀況,並且齊心合力幫呼延喚脫離險境。如此一來反而打開了她心中的某道秘門,本來避諱的情況似乎再也不放在心上,心境豁達,泰然處之,對一切都看開了。其實這也不難理解,她對呼延喚的愛早已深入骨髓,又有雙修之法的調和,更是越陷越深、難以自拔,如今連交合這等私秘情形都讓四女看得分明,自然更無所顧忌,索性轟轟烈烈愛一場,將自己的一切都無私地奉獻出來,和呼延喚分享。

    一個四十五歲的女人,沒有丈夫、沒有孩子、沒有家庭,孑然一人,孤獨寂寞,身邊只有一個男人,而這個男人身上又含帶著和她陰陽相吸的神奇氣息,並且和她有似子非子、似夫非夫、似友非友的複雜感情,如今更結下魚水姻緣。在這種境況下,對於這個女人來說,實已有了煥發第二春的充足理由。

    杜風荷肆無忌憚地展示著她的快樂和滿足,將她性格中那些不為人所知的成分全部展現出來,不僅令呼延喚驚訝,也令翡翠四女詫異莫名。她就像一個初戀中的少女,公然和情郎調笑作樂,公然嬉鬧打罵,甚至公然纏綿尋歡,絲毫不理外界的眼光,似要將自己十多年來所失去的歡樂激情盡數找回來。呼延喚日夜不停地補充著她的內力,但卻更像是在填補她內心深處的某個空缺。

    內力全失的杜風荷連帶著體力也大不如昔,像那日般整整交歡一夜的情形已不可能重現,每每雙修時運轉一個周天,她就已力氣難支,呼延喚只好停止,讓她打坐休息。如此幾回下來,杜風荷不忍呼延喚如此苦憋難耐,竟然讓翡翠和珊瑚進房接替,代她服侍呼延喚。翡翠和珊瑚起先羞澀之極,但她們自小伺候杜風荷,視她為一生的主人,當年為了她可以嫁給莊諧生做妾,如今自然也不會忤逆她的心意,再說呼延喚強壯俊美,和她們感情深厚,她們又是久曠在身,亟待慰藉,半推半就一番,就此做了呼延喚的女人。呼延喚能有這等好運,自是樂不可支,大發神威,將翡翠和珊瑚全部拿下,治得服服帖帖。杜風荷看著自己的男人和最好的姐妹在眼前纏綿恩愛,卻只是咯咯笑個不住,彷彿快樂著他們的快樂、滿足著他們的滿足,就連幸福也成了所有人共同的幸福。

    風荷苑成了呼延喚的美妙行宮,杜風荷是他的皇后,翡翠、珊瑚、瑪瑙、琥珀是他的妃子,大家歡聚一堂,無所顧忌地宣洩著彼此的快樂,外人看來最『淫』亂奢靡的生活,卻成了他們的日常行為,再也正常不過。呼延喚的大計到此已基本大功告成,莊諧生八個妻妾中除了失蹤的岳輕嬈和珍珠外,其餘全部成為他的女人,而儒天閣的所有獨門武功秘笈也已全部被他獲得,成為射潮營武士的基礎修練心法。但是他此刻卻沒有半分復仇後的快感,反而不由自主地深陷進去,以一個負責任的男人自居,蜜意輕憐,溫柔呵護,不願傷害五女半分。

    也許,杜風荷的感情攻勢才是世上唯一能制服呼延喚的絕技,本來他已得到想得到的一切,只要抽身而去,一舉拋棄這些女人,他的未來將所向披靡,再無任何艱難險阻可減緩他前進的步伐。可惜杜風荷用她的深情作為武器,制住了他的軟肋,令他止步不前,也延緩了一個絕世梟雄的誕生,世界因此避過無數的災難和禍害,獲得暫時的寧靜。這或許也是天意,老天安排杜風荷出現在呼延喚的生命中,正是一種無形的牽制和約束,讓他明白世間仍有真摯的情感,貪婪自私並非唯一的處世訣竅。

    當年莊諧生因為貪念而死於呼延喚之手,如今呼延喚因為貪念而陷入杜風荷所編織的情網,可見因果循環、報應不爽,冥冥中自有天意,老天爺從來不會對任何人太壞,也不會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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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半月時間飛快過去,在呼延喚的努力下,杜風荷已積蓄了原先程度的五成內力,但不知何故,內力到此進度後卻再也無法增進,無論他們怎樣勤加修練,始終停留在五成規模上。

    大床中,杜風荷伏在呼延喚身上,已停止了運動,苦笑道:「喚兒,看來只能這樣了。」

    呼延喚坐起身抱住她汗水淋漓的身子,仍不脫離,依舊保持內力連通,沉思一陣,道:「為何會這樣?難道你的經脈萎縮了,只能儲存這些內力麼?」

    他們身邊躺著翡翠和珊瑚,早已疲累不堪,翡翠勉力坐起,道:「是不是雙修時出了什麼問題?」

    珊瑚沉吟道:「會不會和我們的加入有關?」

    杜風荷搖頭道:「應該不是這個問題,我感到內力比以前精純許多,且陰陽調和,性質全然轉變,雖只有五成內力,卻仍然能凝成內丹,可見這種內力在境界上遠勝以往,對我將來好處更多。」

    呼延喚奇道:「正是如此我才覺得奇怪,我現在內力強度將近你的三倍,我們雙修應該至少可以分給你一半,為何只到三分之一就不能增加了?問題到底出在哪裡?」

    杜風荷微笑道:「三分之一可能就是我所能承受的極限,這樣也很好,只要我好好修練,哪怕只有這五成內力也可以比從前更厲害。你別擔心,我現在好的不得了。」

    這時房門打開,瑪瑙和琥珀走了進來,瑪瑙笑道:「完事了麼?該出去吃飯了。」

    呼延喚苦笑道:「媽媽始終無法增進,我也不知如何是好。」

    琥珀道:「一個半月時間能達到這種程度,已經很不錯了,練功講究循序漸進,不可能一口吃成個大胖子,慢慢來吧。」

    杜風荷笑道:「其實好處還真不少,喚兒現在的內力已深湛之極,我看全天下也沒幾人比得上你,我們這一個月的努力,看來沒有白費。」

    呼延喚道:「你也知道,內力對我來說基本沒用,只是讓我力氣大一些罷了,我看還是給你做一次醍醐灌頂吧,把我的內力都給了你,省得浪費。」

    眾女齊聲道:「不要!」

    呼延喚失笑道:「你們這麼緊張幹什麼?我有黑氣護體,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失去內力也無所謂。」

    杜風荷道:「你的黑氣太也玄乎,終究不合世間常理,能不用還是盡量不用,免得給你招來麻煩,內力才是正途,絕對不可忽略。我好不容易把一身內力都傳了給你,就是想讓你成為絕世高手,將來揚名立萬,做一個天下聞名的大英雄。你不要辜負我的一片苦心,如果將內力還了給我,才是真正的浪費。」

    琥珀點頭道:「大姐言之有理,你的黑氣施展起來十分邪異,我們看見自不打緊,但是外人看見卻有可能對你產生不良印象,若在外大肆渲染,恐怕會影響你的聲譽。你最好只把黑氣當作護體救命之用,不到萬不得已時千萬不要施展,平時對敵爭戰盡量使用內力,這對你有好處。」

    呼延喚歎息道:「看來我的暗能量終究還是不能得到大家的認同。」

    瑪瑙柔聲道:「小寶貝,我們永遠認同你、支持你,無論你怎樣,都是我們最愛的小男人。」

    杜風荷吻了他一下,道:「我們只是為你擔心,怕你受到不必要的傷害,黑氣是你的本命能量,我們自然接受,絕對不會排斥。只是世態多變、人心複雜,你也不能太過任意而為,必須做好應有的防範。我把內力給你,只是為了讓你盡快擁有防身的資本,而不是讓你放棄自己的本命能量,你明白麼?」

    呼延喚回吻她一下,道:「謝謝,我會按照你們說的去做,以後盡量少用黑氣,你們放心吧。」

    琥珀笑道:「好了,你們也累了半天了,快去吃飯吧。」

    杜風荷緩緩脫開呼延喚的身體,也不遮掩,就此大大方方地站了起來。瑪瑙上下打量她一番,嘖嘖讚道:「大姐的身材真是越來越好了,以前還有些小肚子,現在渾身上下一點贅肉也找不到了。」

    杜風荷燦然一笑,道:「真的嗎?我也有此體會呢。」又指指呼延喚,笑道,「還不是多虧了我們的小男人。」

    翡翠給杜風荷披上一件外套,笑道:「說的是,我一年的運動量還沒現在一個月多呢。」

    珊瑚忍不住輕輕擰了呼延喚一下,嗔道:「小傢伙,害得我每天腿腳發軟,路也走不動了。」

    呼延喚虎目含淚,滿是委屈,看得五女皆笑了起來,登時春光滿屋,說不盡的旖旎動人。

    杜風荷攙著翡翠和珊瑚,對瑪瑙二女道:「我們去洗個澡,喚兒還有念想,你們知道怎麼做了吧。」

    琥珀笑道:「大姐,你該不會想把喚兒生生搾乾了吧?」

    杜風荷看看呼延喚,笑道:「就該這樣,省得這傢伙去找外面的女人。你們繼續吧,我先走了。」說著拍拍呼延喚的臉,和翡翠珊瑚往浴室走去。

    瑪瑙和琥珀看著床上的呼延喚,禁不住甜甜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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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日是馮巧簾的生日,呼延喚準備在孤山別墅舉辦慶祝宴會,也想請杜風荷五女出席,杜風荷答應下來,當晚便做足準備,買了許多的禮物,並準備了各自最美麗的衣服和首飾。五女曾去孤山作客,認得馮巧簾和郁新香,瑪瑙琥珀二女更是熟悉之極,但卻始終不曾見過趙月奴。五女對這呼延喚至愛的女人聞名已久,十分期盼一會,因此這些準備卻有大半是為了趙月奴。

    次日午後,呼延喚與五女離開風荷苑,登上湖畔停靠的私家畫舫,在西湖上遊覽一番,然後來到孤山湖畔,停船上岸,馮巧簾和郁新香早已等候多時,於是來到臨湖閣入座,眾女相談甚歡。

    馮巧簾和郁新香乃是呼延喚手下的財政要員,為他掌管財務,其餘瑣碎事務則交由趙蘋處理,如今十分空閒,再不像當年那麼繁忙。呼延喚命玉嫂、鳳嬸、笑兒、芬兒四女貼身守護,安全上也無問題。此時六女與杜風荷五女相聚一室,談笑風生,頗為融洽。杜風荷想見趙月奴,於是呼延喚上山傳報,來到自己房裡,只見蕭玉鏡、朵朵、俏俏皆在其中,趙月奴正在教她們作畫。蕭玉鏡早已行動自如,呼延喚解開她丹田禁制,恢復她的內力,並讓她自由行動,不再困於鎖玉閣,她乃死心眼之人,全然接受了現在的生活,從未想過逃跑,與趙月奴相處極好,常來此走動,討教琴棋書畫之道。朵朵和俏俏更是趙月奴的半個徒兒,除了武功之外,幾乎所有學問都是趙月奴親自教導。最近呼延喚常住風荷苑,趙月奴便讓三女來此相伴,學習探討,倒也其樂融融。

    呼延喚說明杜風荷心意,趙月奴也早就想見這呼延喚口中偉大無私的至情女子,便欣然應允。趙月奴、蕭玉鏡、朵朵和俏俏一同隨呼延喚下山,進入臨湖閣。

    杜風荷見趙月奴絕美無倫,心下驚歎不已,快步迎了上去,道:「月奴之名早已聽聞,今日終得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實為我平生所見第一美女,令我歡喜不盡。」

    趙月奴拉住杜風荷的手,微笑道:「姐姐過獎了,你的大名我三年前便已知曉,你的品德更令我欽佩不已,今日得償所願,與你在此相見,幸何如之!」

    翡翠、珊瑚、瑪瑙、琥珀四女也上來施禮問好,見趙月奴如此美麗,心下均感震撼。琥珀呆呆注視趙月奴一陣,忍不住歎息道:「沒想到月奴竟美麗至斯,我常聽喚兒說起你,起初還有些不信,此時看來,只怕喚兒所言尚有保留,月奴之美實非言語所能形容,令我心悅誠服,慚愧不已。」

    趙月奴微笑道:「琥珀乃是絕頂高手,月奴卻手無縛雞之力,要說心悅誠服,也該是我對你心悅誠服才對,何來慚愧之說?」

    瑪瑙歎道:「月奴你有所不知,我們曾有一位三姐岳輕嬈,容貌非常美麗,我和琥珀引為平生所見第一,當初喚兒讚美你時,我們心中頗有些不以為然,認為你再美也美不過三姐。但今日見你,才知天外有天,月奴你實比三姐更美。我和琥珀心中慚愧正是為此,也請月奴寬恕我們失禮之處。」

    趙月奴笑道:「容貌乃是父母所生,與自己何干,我是從來不在乎的,瑪瑙言重了。說到才學武功,還有經驗閱歷,也應該是我甘拜下風。這等言論請兩位姐姐再也休提。」

    杜風荷歎道:「月奴心懷寬廣,氣度非凡,不愧為絕代佳人,令我等敬佩不已。喚兒對你讚不絕口,時時以你為女中典範,確實有其道理。」

    趙月奴看了呼延喚一眼,見他正對自己擠眉弄眼,不由笑道:「這傢伙不說我壞話就謝天謝地了,姐姐心疼兒子,不忘隨時讚他幾句,卻是正中了他的下懷,咱們須作提防,省得他得意忘形。」

    眾女皆笑了起來。呼延喚一手一個摟住趙月奴和杜風荷,大笑道:「快快入座,咱們說別的,哈哈,說別的。」摟著兩女坐下,又對蕭玉鏡道,「還不快給我媽媽看茶!」

    蕭玉鏡知道杜風荷是他乾媽,她以呼延喚的妾室自居,自然不能缺了禮數,當下乖巧之極地走過來,恭恭敬敬地給杜風荷沏了茶水,道:「請母親大人用茶。」

    杜風荷見蕭玉鏡風格獨特,具有強烈的視覺美感,忙道:「姑娘不必多禮,快坐我旁邊來。」拉著蕭玉鏡坐下,上下打量她一番,嘖嘖讚道:「真是個少見的北國美女,便是河間府和真定府也不多見,姑娘你是哪裡人?」

    蕭玉鏡知道呼延喚肯帶自己來見眾女,便都是自己人,不需隱瞞,當下點頭道:「我是契丹人,名叫蕭玉鏡,母親大人叫我玉鏡就是了。」

    呼延喚和趙月奴聽她一口一句母親大人,不由相視而笑,呼延喚對杜風荷道:「媽媽,玉鏡以前是大遼郡主,不過現在什麼身份也沒有,就是你的小輩,你儘管使喚,不用跟她客氣。嘿嘿。」

    杜風荷五女皆吃了一驚,杜風荷忙道:「使不得,郡主娘娘乃是千金之體,我們怎能怠慢?」

    蕭玉鏡白了呼延喚一眼,拉住杜風荷的手道:「母親大人不必多禮,我早已不是郡主了,陳喚是我的男人,您又是他的母親,也就是我的母親,我自然要孝敬您老人家,您只管使喚,千萬不要顧慮。」

    杜風荷難得見到這等爽直女子,心中也甚為喜歡,讚道:「玉鏡果然不凡,如此我們便是自家人,今後皆不需多禮,你也不用稱呼我母親大人,卻是把我說的老了,呵呵。」

    蕭玉鏡點頭道:「是,玉鏡以後便稱呼您媽媽,和陳喚一樣,您也把玉鏡當作女兒便了。」

    瑪瑙看看蕭玉鏡,又看看呼延喚,笑道:「玉鏡和喚兒當真般配,至少這身材是再也合適不過。」

    呼延喚將腦袋往趙月奴頸彎裡一靠,笑道:「誰說的?我和趙月奴才是真的般配。」

    眾女皆笑,趙月奴推開他的腦袋,啐道:「去,沒大沒小。」

    呼延喚站起身,一頭撲入馮巧簾懷裡,叫道:「舅媽,趙月奴不要我了,你可不能不要我。」

    馮巧簾摟住他笑道:「這會兒才記得舅媽我呀,剛才怎麼把我忘記了?」

    呼延喚親暱之極地抱住馮巧簾,在她臉上親了一口,笑道:「今朝你大壽,我怎麼會忘記你呢。」

    馮巧簾道:「是嗎?那為何直到現在你還不送我生日禮物?」

    呼延喚坐直身子,笑道:「要是忘了舅媽你的禮物,我還敢來給你祝壽麼?」說著指指懷裡,道,「在裡面揣著呢,你自己拿。」

    馮巧簾笑道:「神神秘秘的,什麼玩意?」說著伸手到他懷裡,掏出一個小盒子來。

    眾女不知呼延喚還有這一手,均大感興趣,想看看他給馮巧簾準備了什麼禮物。馮巧簾打開盒子,眾女只覺眼前一亮,仔細看去,發現竟是一塊梨形藍色晶石,燈光掩映下,這晶石閃閃發亮,使得滿室皆漾起浪漫迷人的藍光。眾女看得目眩神迷,齊聲驚呼起來。

    馮巧簾從未見過這麼美麗的晶石,忍不住驚叫道:「好漂亮的藍寶石!」

    呼延喚笑道:「舅媽,虧你做了這麼多年玉石生意,居然認不出這是一塊天然水晶。」

    馮巧簾奇道:「天然水晶?怎會有這樣的水晶?」

    呼延喚道:「奇就奇在這裡,這水晶完全是天然形成,形狀、顏色、質地,無一不是天下罕見,堪稱大自然的傑作,全天下僅此一塊,價值連城。」

    馮巧簾驚喜過望,將晶石緊緊攥在手裡,道:「喚兒,謝謝你的禮物,我很喜歡。」

    郁新香艷羨之極地看著晶石,道:「大姐,如果這石頭拿去拍賣,恐怕價值至少也在兩萬貫以上。喚兒為了給你準備禮物,實是不惜血本,這手筆縱是放眼天下也沒有幾個了。」

    馮巧簾倒也罷了,其餘眾女聽到兩萬貫這個數字,頓時驚呼起來,隨後看馮巧簾的眼神均變得又驚又羨。馮巧簾歡喜之極,抱住呼延喚狠狠親了一口,笑道:「我的小寶貝,真是太謝謝你了!」

    呼延喚又從懷裡掏出一根銀鏈子,拿過那塊晶石,晶石頂端早已穿孔,將鏈子穿過,變成一根項鏈,鏈墜就是這價值連城的籃水晶,隨即親手給馮巧簾掛上脖子,柔聲道:「生日快樂。」

    馮巧簾一身白衣,胸前掛著那晶石,頓時藍光閃爍,映襯得她一張如花俏臉更是端麗無比,此時卻已淚水漣漣,深深注視著呼延喚,顫聲道:「喚兒,這是我有生以來收到的最珍貴的禮物……」

    呼延喚伸手將她抱入懷裡,笑道:「我每年都送你禮物,為何獨獨今年最珍貴,難道以前送的都是廢銅爛鐵不成?」

    馮巧簾「噗哧」一笑,吸了吸鼻子,道:「你放心,從你六歲時第一次送我禮物開始,到如今一共送了我十二件生日禮物,我全部鎖在箱子裡,一件也沒少,每件都同樣珍貴。」

    呼延喚搖頭道:「這可不行,鎖起來有什麼意思?從明天開始,你必須給我戴著這根項鏈,直到明年生日我送你新禮物時才取下,否則我絕不答應。」

    馮巧簾笑道:「好好好,我洗澡時都戴著它,這下你滿意了吧。」

    眾女紛紛笑了起來。杜風荷歎道:「看到喚兒和巧簾如此親厚,真令我羨慕不已。」

    呼延喚笑道:「媽媽你別擔心,你生日那天我也照樣送你一份厚禮,包你滿意。」

    杜風荷搖搖頭,道:「喚兒,你就是老天送給我最好的禮物,有你這個兒子,我已滿足之至了。」

    呼延喚叫道:「媽媽你不要說這樣的話,否則我一個感動下來,說不定當堂痛哭流涕,那可太丟人啦,你就放過我吧!」

    眾女更是大笑,馮巧簾湊嘴到呼延喚耳邊,輕聲道:「她們幾個是否真的可靠?」

    呼延喚知道馮巧簾是因為杜風荷五女乃書生妻妾之故,對她們始終有些防範,便悄聲道:「你放心,她們完全不知書生老兒真實情況,只要按我吩咐的去做就行了,她們都是好人,絕對沒問題。」

    馮巧簾問道:「我和月奴自然不會露出馬腳,你自己也要注意,我看她們心地很好,應該不會對你有所企圖,你小心言語就是了。」

    蕭玉鏡見他們竊竊私語,不由奇道:「你們說什麼呢?」

    馮巧簾笑道:「我和喚兒正在商量晚宴的菜式,想給你們添幾道北方菜。」

    杜風荷忙道:「不用了,我在杭州住了半年,早已習慣了杭州菜,口味很合意,不用另行準備。」

    呼延喚站起來,笑道:「走,我們這就入席開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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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會進行得十分熱鬧,呼延喚、馮巧簾、趙月奴、郁新香、杜風荷、翡翠、珊瑚、瑪瑙、琥珀、蕭玉鏡十人入主席,玉嫂、鳳嬸、笑兒、芬兒、朵朵、俏俏六人入偏席。十六人中只有呼延喚一個男人,且十五女均是他的女人,那種志得意滿之感,當真難以言表,喜得他手舞足蹈,滿場撒歡。

    杯光觥影,談笑風生,眾人齊祝馮巧簾三十七歲生辰快樂,並恭祝一切完滿美好。

    正樂不可支間,忽然趙蘋匆匆走了進來,對呼延喚稟報道:「少爺,徐抿雅總管派人傳來急報,請你立即去一趟清河坊。」

    眾女均停止歡鬧,安靜下來。呼延喚奇道:「雅姨應該知道今天舅媽生日,禮物也早送了過來,為何還要打攪我們?到底出了什麼大事?」

    趙蘋道:「據說是羅金鍵小少爺被人打了。他和三個玩伴在清波門閒逛時遇見幾個北方人,一言不合就打了起來,那些北人十分凶悍,將他們全部打傷,還揚言要剷平清河坊。現在兆豐珍寶護院武士正和他們對峙,情形十分危急,徐總管只好派人來向你稟報。」

    「我操!」呼延喚跳了起來,大罵道:「哪來的北佬這麼囂張?竟敢在太歲爺頭上動土!老子這就過去把他們全部滅了!」

    杜風荷皺眉道:「喚兒,你可是把我也罵進去了。」

    呼延喚連忙抱住她,陪笑道:「媽媽別生氣,我說的北佬跟你無關,嘿嘿,你別放在心上。」

    杜風荷苦笑道:「北方人性子火爆,喜歡惹是生非,不像江南人這般斯文。瑪瑙、琥珀,你們也隨喚兒過去看看吧,可能幫得上忙。」

    呼延喚親了她一口,道:「媽媽你在這呆著,我不回來就不要回風荷苑,知道了麼?」又對眾女道:「我去清河坊看看,很快回來,你們繼續吃吧。玉嫂、鳳嬸,你們也隨我過去。笑兒、芬兒、朵朵、俏俏,這裡幾位夫人的安全就交給你們了。」眾女答應下來,瑪瑙、琥珀、玉嫂、鳳嬸四人起身離座,呼延喚與眾女道別,又命趙蘋加緊防衛,率四女騎馬離開。

    趙月奴看著呼延喚消失在夜色中,搖頭笑道:「這傢伙,連吃頓飯也不得安寧。」

    馮巧簾和杜風荷心生同感,不約而同地歎了口氣,相視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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