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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集 定錢塘 第六章 另類女 文 / 天堂太黑

    呼延喚對馮巧簾說完江夜泊來訪的所有經過,問道:「舅媽認為此事是否可行?」

    馮巧簾陷入沉思,呼延喚也不打擾,抱著她坐在床上,等她做出分析。

    馮巧簾是個內在和外在截然不同的女人,女人的複雜性在她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這點從她床笫間的表現就可以看出。她長相柔美清雅,性格文靜含蓄,任誰都以為她是個溫柔似水的典雅少婦,以往無論生活上還是工作上,她都是一副嫻靜溫和的模樣。但這其實是她的表面形象,一種刻意的偽裝。她的本性中含有某種極為狂野激烈的成分,一旦進入狀態、或者刺激到位,她就會變成一個完全不同的人,那才是她真正的自我。工作處事也是如此,她其實眼光犀利,作風果斷,極為硬朗強勢,有時甚至十分冷酷無情,她經手的事務沒有一件不是完成得乾淨利落,但因為她的刻意低調和偽裝,她的這種個人魅力至今不為人所知。除了呼延喚一人以外,就是趙月奴也未必真正瞭解。

    因此在**門和蕭玉鏡這樣重大的事務上,呼延喚未必會與趙月奴進行商量,卻會徵求馮巧簾的意見。因為趙月奴和馮巧簾是完全不同的兩種人,趙月奴可能會選擇硬碰硬,拚個魚死網破,馮巧簾卻可以做出最全面的分析和安排,既能直接命中關鍵,又能全身而退。這方面沒有一個女人比得上她。

    尤其是這種時候,她**著身子,不久前才剛展現了她最艷媚狂放的一面,此時又進入冷靜思考狀態,前後對比之下,有一種極為奇妙的反差。呼延喚仔細觀察她的表情,只覺十分有趣,從一個女人身上竟能看出許多種不同的面目,就像一個深邃的無底洞,蘊含了無盡的神秘。如此不由出了神,漸漸忘記事務的本質,改為對懷中這個尤物生出極大的好奇和探索欲。

    沉思結束,馮巧簾終於開口道:「此事可行,但必須設法牽制江夜泊和她的愛人,並且永不歸還蕭玉鏡,將她作為你的私人奴隸,一直監禁下去。」

    呼延喚想了想,道:「牽制江夜泊他們我也想過,自然不能讓他們佔盡一切便宜。但是蕭玉鏡為何不能歸還?我私藏了這麼一個火藥桶,今後豈非麻煩不斷?」

    馮巧簾道:「蕭玉鏡才是整件事的關鍵,你不但要將她擄走,還要藏到無人知曉的地方,讓**門明知你劫持了她,卻無法找到她的下落。而且你也不需與**門展開談判,只要當場放話,說蕭玉鏡從此歸你一人所有,**門退出江南區域,如此便足矣。」

    呼延喚奇道:「為什麼?」

    馮巧簾道:「你想想,蕭玉鏡是個燙手的山芋,**門既想留住她,又不想自己出手,以免被朝廷責怪,你若出手挾持,**門正中下懷,便可向上頭交待說蕭玉鏡被江湖中人擄走,下落不明云云。而且肯定不會透露你的名字,因為你不僅扣留了蕭玉鏡,還掌握了**門分佈總圖,這兩樣無一不是足以導致六大統領死罪的憑據。因此**門不但不會傷害你,還會盡量和你接觸,要求展開談判。這就是江夜泊和她愛人的原本設想,以為這樣可以獲得你的重視,讓他們從中牟利。但你卻不必理會,你手握兩大王牌,一切主動權在你,**門明裡不敢對付你,暗裡也不敢對付你,無論你怎樣放肆,他們都無可奈何。既然如此,你又何必給江夜泊的愛人爭取什麼大統領之職?讓他們自生自滅去好了。」

    「可是……」呼延喚沉吟道,「既便如此,我好像也沒必要長期監禁一個大遼落難公主吧?等我獨霸江南之後,就是將蕭玉鏡放回,**門又能耐我何?」

    馮巧簾反問道:「你以為你的未來就僅僅局限在江南麼?」

    呼延喚怔了怔,隨即略有所悟,道:「你的意思是……」

    馮巧簾微微一笑,道:「就算將蕭玉鏡放還,你又何需與**門展開談判?為何不利用蕭玉鏡來作為你和大宋朝廷、甚至大遼朝廷談判的砝碼呢?你的將來應該是整個天下,而不是這區區江南一隅。」

    呼延喚兩眼放光,喃喃道:「言之有理……」

    馮巧簾道:「**門雖大,但大而分散,難以管理,這才令江夜泊他們這些居心叵測之輩有機可乘,如此輕鬆得到分佈總圖,簡直可笑之極。但也可從中看出**門的弱點,這個門派內部派系林立,大家爾虞我詐勾心鬥角,沒一個不是為了謀取私利。既然如此,你何必太過重視**門?雖然適當的防禦措施不可少,卻也應該將眼光放得更長遠。你獲得**門分佈圖,又出手擄掠蕭玉鏡,這是你事業的轉折點,但並非用來對付區區一個**門,而是你將來爭奪天下的兩大有利工具。」

    呼延喚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好!說得好!真不愧是我心愛的馮巧簾!這才是你的眼光和見地,這才是真正的你!經你這麼一說,我茅塞頓開,雄心壯志成倍增長!哈哈哈!」

    馮巧簾微笑道:「在你即將進入十五歲的時候,就用這件足以顛覆當世時局的大事來做你的生日大禮吧,也希望你能一舉奠定將來展翅騰飛的基礎。而我馮巧簾,則是這一切的見證人。」

    呼延喚可以明顯感受到馮巧簾對他和對自己的勃勃野心,而這種毫不掩飾的野心和魅力天下間只有他一人可以領略,這令他極為驕傲,心中滿懷鬥志,再無困惑。大笑道:「好!就讓我用一次顛覆性的行動來迎接我的十五歲吧!我們的未來只能掌握在自己手中,而絕不受制於人!我親愛的舅媽,你等著看吧,我騰飛的時候,左手是趙月奴,右手是馮巧簾,絕對不會缺少一個,我要和你們比翼齊飛!」

    馮巧簾定定地注視著他,道:「你是我的信心,是我的一切,看著你就好像看到了自己的未來,我們密不可分。無論將來結局如何,我都將以你為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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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夜泊和她的愛人八日後聯袂來訪之時,呼延喚又一次被驚呆。

    她的愛人居然是個女人!

    這是一個英氣勃勃的女人,身材高大,健壯挺拔,但並不是那種男性化的女人,有相當明顯的女性特徵,胸部豐滿高聳,『臀』部渾圓後翹,雙腿筆直,肩寬腰細,一張臉算不上美麗,但雙眼頗大,明亮有神,鼻樑高挺,嘴唇厚而性感,臉型線條分明,整個人極為英秀神氣,又隱含一種罕見的獨特魅力,令人細賞之餘忍不住深深讚歎,為這另類之美而傾倒。

    這女子面對呼延喚的詫異,發出一個極具魅力的微笑,抱拳施禮,用一種略帶沙啞的獨特嗓音說道:「**門情報組江南區總管鄧追雲見過陳公子。」

    呼延喚呆了呆,強笑一聲,回禮道:「鄧總管好,請坐。」

    三人坐下,江夜泊如同一隻最溫柔的小綿羊,緊緊依偎在鄧追雲身邊,眼神瞥向呼延喚時稍微有些不自然,想是回憶起那日被他突襲吻臉的情形,但鄧追雲的身軀彷彿是她最堅強的依靠,不一會便恢復自然,看著呼延喚的神情已變成一種略帶炫耀的幸福和快樂。

    呼延喚微微哆嗦一下,心中暗罵:他媽的,哥哥玩兄妹戀、妹妹玩同性戀,江家人都是變態佬!見對面兩個女人均看著自己,忙發出一個極不自然的微笑,道:「那個……那個計劃書帶來了麼?」

    鄧追雲點頭道:「計劃書已帶來,今日我們特來與陳公子商定計劃細節,以便盡快行動。」

    呼延喚慢慢令自己平靜下來,道:「好的,先給我看看蕭玉鏡的畫像。」

    鄧追雲怔了怔,微笑道:「直擊關鍵、直奔要點,陳公子果然不凡。」說著向江夜泊示意一下,江夜泊便坐直身子,從背囊裡掏出一個卷軸,遞給呼延喚,隨後又小鳥依人般倚入鄧追雲懷裡。

    呼延喚輕輕打了個冷戰,連忙接過卷軸,攤開放於桌面上,仔細觀賞起來。

    蕭玉鏡明顯也是個高大豪壯的女人,體型與鄧追雲類似,個子卻更高,看圖畫比例應該比普通人高大半個頭,和趙月奴相近。身材比鄧追雲豐滿一些,曲線更為凹凸曼妙,胸部和『臀』圍相當壯碩,腰肢卻不粗,具有視覺上的極大衝擊力。更有兩條極長的腿,頗具北方遊牧民族女性的傳統優勢。她的臉明顯比鄧追雲更美,雖仍比不上江夜泊,但無疑也是個美女,面頰線條如刀削,輪廓分明,高鼻深目、眼神堅毅,臉部器官與鄧追雲略微相像,區別最大的就是嘴唇,她的嘴唇薄而有形,唇角上翹,自信十足。總體而言,她是一個頗具視覺震撼力的異族美女,雖無傳統美女那些體貌特徵,但渾身上下線條粗獷、特色明顯,像一尊精美的雕像,更有一種北方女子特有的堅強,使得她性感奪目,具有不可逼視的魅力。

    呼延喚注視良久,忍不住輕歎一聲,道:「剛剛見到鄧總管,我已頗為震撼,因我從未見過鄧總管這等風格獨特的女子。哪知此時這蕭玉鏡肖像卻又令我為之震撼,如此異族風情,更是聞所未聞。鄧總管與蕭玉鏡實乃我平生所見兩大奇女,堪稱各佔勝場、難分軒輊也。」

    鄧追雲微微一笑道:「陳公子過獎了。想蕭玉鏡乃大遼公認的美女,自小受盡遼民讚譽,我如何能與她相提並論?承蒙陳公子謬讚,我實愧不敢當。」

    呼延喚搖頭歎道:「鄧總管過謙太多,所謂梅須讓雪三分白、雪輸梅花一段香。你與蕭玉鏡乃是真正的棋逢對手,實無高低上下之分,只是各自特色不同罷了。」

    江夜泊大力點頭道:「說得對,我就覺得追雲最好了,比這北姑不知好多少倍!」

    呼延喚全身微微一顫,忙岔開話題,道:「好了,我們開始討論吧。」

    鄧追雲卻似看出了他的不自然,也不急於討論,微笑道:「陳公子是否很不理解我和夜泊的關係?」

    呼延喚見她如此直接,便索性承認,點頭道:「是的,非常不理解。」

    鄧追雲眼中閃過一絲傷感與落寞,道:「陳公子已是我們的合作夥伴,因此對於這些情況,我必須作出解釋,以免今後我們心存芥蒂,難以展開真正親密無間的合作。」

    呼延喚收起蕭玉鏡的畫像,坐回原位喝了口茶,道:「鄧總管請說,我洗耳恭聽。」

    鄧追雲長歎一聲,道:「實不相瞞,我曾經也是一個正常的女人,雖然不算很漂亮,卻也不乏追求者,而且也有過丈夫,嘗試過夫妻生活。如今我二十八歲,按照正常規律,我早已結婚生子,做一個賢妻良母,但世事總是變幻無常,我原本平靜的生活卻因為父母暴斃而毀於一旦。」

    呼延喚不說話,只是點點頭,示意她繼續。

    鄧追雲神色平靜,可見她心理素質相當過硬,緩緩地道:「我自小勤練武功,內功修為不俗,二十出頭時就已成為同輩中的佼佼者,我那時的丈夫是一個遠近聞名的青年俠士,因為父親的要求,我與他結為夫妻,雖然我並不愛他,但為了二老開心,我也認了,安心操持家業、侍奉丈夫,日子過得平淡而又殷實,至少表面上看來十分美滿。後來我想給含冤而死的父母報仇,加入了**門情報組,並且因為表現出色,得到上頭賞識,很快成為江南區域特使,負責四處聯絡各情報機構,平時很少回家,這便引起了他的不滿。直至我遇見情報組大統領,他的為人想必陳公子也知道,當時便向我提出某些非分要求,言明只要我做他的女人,便提拔我擔任江南區域總管。我自然不願,立即回絕了他。哪知當我回到家中時,我丈夫卻已有了新的伴侶,並對我說,我和他緣分已盡,從此一刀兩斷各不相干,還說我依靠男女關係一路爬上高位,他早已知曉。我驚怒之極,當即和他大戰一場,打得兩敗俱傷,他被他的女人攙扶而走,從此天各一方,我卻僅剩孤身一人。回到**門,我心神不寧,做事出錯,被大統領責怪,要我接受懲罰,哪知他的懲罰竟然是將我強姦。我欲哭無淚,後來將心一橫,索性做了他的女人,得他扶持,就此做了江南區域總管。但從那時候起,我再也不相信男人,從此只為我自己而活。」

    她神情十分平淡,說到自己被姦污的情形時也毫無激動憤恨之色,彷彿在說另一個人的遭遇,但越是這樣,呼延喚便越感覺到她的不同尋常,甚至可以從她的眼睛裡看見她內心深處那種對世上男人深深的漠視,不禁苦笑道:「鄧總管,其實這些事你不需要對我說。」

    鄧追雲淡淡一笑,道:「我們即將展開大計,必須做到心無芥蒂,坦誠相待,因此很有這個必要。」

    呼延喚點點頭,道:「這個情報組大統領似乎很不是個東西,我已聽說許多有關他的醜聞劣跡。」

    鄧追雲道:「這個人活在世上,是所有弱小女子的災難。陳公子以往可能因為他是水清吟的生父,而對他的本質有所忽略。但我必須告訴陳公子,這個人絕對不能留在世上,如果可以的話,我一定會親手將他殺死,為我自己和無數受盡他侮辱的女人報仇雪恥。」

    江夜泊目露寒光,冷冷地道:「別忘了我,我也要在那畜生身上狠狠插幾刀!」

    呼延喚微微一驚,道:「夜泊姐,難道你也……?」

    江夜泊搖搖頭,道:「我沒有,那個老傢伙見我長得不錯,也曾對我動了邪念,但好在追雲將我牢牢保護起來,不讓他得逞,我才倖免於難。」呼延喚聞言略感放心,輕輕吁了口氣,江夜泊卻又激動起來,說道:「但是你以為我就徹底安全了嗎?沒有!這兩年多來我過得是什麼日子?幾乎沒有一天不是提心吊膽戰戰兢兢。那個老傢伙難得來幾次,倒也罷了,但情報組還有許多男人,他們一個個都對我垂涎欲滴,我剛去太湖受訓的時候,被他們佔的便宜難道還少了嗎?雖然沒有被侵犯,但你知道那些臭男人要我給他們提供怎樣的服務嗎?現在回想起來,我簡直噁心得想吐!要不是有追雲,要不是她竭盡全力保護我,我現在早已被他們折磨得不成人樣了!」

    呼延喚見她幾近失態,忙擺手道:「我知道了,夜泊姐不用再說這些,安靜一下吧。」

    江夜泊卻越來越激動,雙眼通紅,垂泫欲泣,大聲道:「不!我就要說!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都是些骯髒醜陋的畜生!我好好一個姑娘,如今變成這副樣子,除了一個地方還清白,其它所有地方都被搞得污穢不堪,這都是拜那些畜生所賜!我厭惡男人,痛恨男人,世上所有的男人都是垃圾!我只要和追雲在一起,你們看不慣也罷,鄙夷唾棄也罷,反正除了追雲,我誰也不要!」說著一頭撲入鄧追雲懷裡,「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呼延喚頗有些尷尬,畢竟世上男人也包括他在內,等於是被江夜泊指著鼻子痛斥一頓,見她大哭,鄧追雲則摟著她不住安慰,便強笑道:「要不……你們休息一會,我先迴避一下。」

    鄧追雲搖搖頭,道:「陳公子是夜泊大哥的上司,也是我的合作夥伴,這些事也該知曉,不需迴避。我們只是希望你能體諒我們的苦衷,不要用異樣的眼光看待我們,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呼延喚苦笑道:「對於你們的遭遇,我深表同情。但是說實話,我覺得你們根本可以避免這些情況,此時對我訴苦,實在令我十分不解。」

    鄧追雲道:「哦?說來聽聽。」

    呼延喚道:「鄧總管為報父母冤仇,投身**門,甚至不惜獻身大統領,這讓我感到極為費解,因為這樣的付出根本不值得。至於夜泊姐,更是不可思議之至,你明明可以在杭州擁有美好的生活,卻偏偏要去太湖過那種悲慘的生活,根本就是自投羅網。就算你哥哥對你有異樣的感情,但他寵愛你、憐惜你總也是真,絕不可能傷害你,你完全可以用其它方法解決,但你卻就此一走了之,寧願被那些**門走狗欺負也不回家。對我而言,這簡直就是……就是……」

    鄧追雲見他皺眉苦思合適的詞彙,便淡淡地道:「我替你說了吧,我們簡直就是自甘墮落、自取其辱、自作自受,是不是?」

    呼延喚索性認了,點頭道:「恕我直言,正是如此。」

    鄧追雲長歎一聲,道:「陳公子終究還是不能理解我們……」

    江夜泊擦去眼淚,道:「陳喚,你不過是個小孩子,怎知女人活在這世上的淒慘悲苦?就算你理解不了,也不用如此譏諷我們,沒的叫人反感!」

    她臉現怒容,呼延喚心中卻也火了,冷冷地道:「江夜泊姑娘,希望你明白一件事,若非我與你哥哥有約定,你江夜泊和我沒有半點干係,不論你遭受何等待遇,我都不會在意。你自己任性無知,離開富庶繁華的鐵線巷、而選擇縹緲峰那種山野角落,即便有再痛苦的遭遇,也是咎由自取,不值得我同情。」

    江夜泊大怒,霍然起立道:「你……」

    呼延喚猛地一拍桌子,喝道:「你什麼你!給我坐下!」

    江夜泊嚇了一跳,隨即回憶起那晚他施展奇功將向海洋和顧盼盼玩弄於股掌之上的情景,心中登時怕了,不由自主地坐回椅中,驚怒交加之下,一張臉已憋得通紅。

    呼延喚冷冷地道:「從來沒人敢對我如此放肆,若非看在你是江楓眠妹妹的份上,此時你已被我扔進窗外的西湖。你給我記下了,我的容忍不會再有第二次。」

    江夜泊氣得渾身顫抖,狠狠盯著他,臉色由紅轉白,但卻不敢再說一個字。

    鄧追雲苦笑道:「久聞陳公子強橫霸道,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呼延喚冷視著她,道:「你若不服,也可以試試。但我可以提前告訴你,你要是以為我和那些**門的走狗一樣,為了你們的美色可以手下留情,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鄧追雲拍拍身邊的江夜泊,示意她平靜下來,又微微一笑,對呼延喚道:「陳公子的冷酷無情我也早有所聞,不必再試。事實上也只有陳公子這樣的人才可以辦成大事,就像富春院一樣,換作別的老闆,一定夜夜留戀富春院,享盡數百名美麗姑娘的滋味,而陳公子卻從不沉溺於風月,始終保持清醒的頭腦。這正是我最欽佩的一點,能與陳公子這樣的人合作,也是我鄧追雲莫大的榮幸。」

    呼延喚暗道:不愧是久經風霜的成熟女人,不比江夜泊這種黃毛丫頭,應付起來老練多了。面色一緩,點頭道:「你很會說話,也很會做人,像個做交易的樣子。」

    鄧追雲微笑道:「說到談生意、做交易,陳公子才是個中行家,我怎能與你相比。那些總以為陳公子是個幼稚少年的人,一定為此付出了慘重的代價。」說著看了江夜泊一眼,以做提醒。

    呼延喚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道:「廢話少說,現在把你的計劃告訴我吧。」

    鄧追雲暗道:嚇唬完之後立即進入正題,想打我個措手不及,還真是個生意老手,幸好我早有防備,換成夜泊恐怕就招架不住了。於是深深吸了口氣,從背囊裡取出一疊文件,放到桌上攤開,道:「陳公子請看,這就是我們部署的總體計劃……」

    ………………

    ◎◎◎◎◎◎◎◎◎◎◎◎

    鄧追雲和江夜泊告辭離去,呼延喚依舊留於湖畔茶座,琢磨著整個計劃。

    蕭玉鏡的畫像栩栩如生地平鋪在桌面上,向他充分展現著一個北國女子的另類之美。

    呼延喚濃眉深鎖,看一眼畫像、看一眼文件、又看一眼窗外的浩淼西湖。

    「這麼多的事交雜一起,要我一個人去做,真他娘的傷腦筋啊……」

    他輕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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