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鐵成為天珩制鐵所有人員心中一個不可思議的謎。
熔爐所有的工作不得不停止,轉移至其它爐子,它唯一的使命就是不間斷地燃燒,日以繼夜地煉化那堅強無比的黑鐵。
…………
「阿寬,去看看黑鐵煉好了沒有。」
「是……報告孫總管,還是老樣子。」
「哦,忙你的去吧。」
…………
「阿剛,去看看黑傢伙發紅沒有。」
「是……報告孫總管,比炭還要黑。」
「去去去,該幹嘛幹嘛去!」
…………
「阿呆,去看看那該死的老黑!」
「是……報告孫總管,俺估計等俺們都死光了老黑也不會變樣。」
「我操!!!」
…………
日子一天天過去,轉眼間距離江楓眠率領「風雲商隊」北上已有一個月時間,黑鐵依舊好整以暇地安躺在洪爐肚子裡,彷彿那熊熊烈焰就是瑤池的瓊漿玉液,浸泡得它舒適無比,所有人的耐心都在一天天消磨殆盡,它卻還是無動於衷。它的暱稱從開始的「黑鐵」變成「黑傢伙」,又變成「老黑」,再變成「該死的老黑」,最後一致簡稱為「死黑」,令所有人咬牙切齒、談之色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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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喚懷著重重心事走出自己的密室,在別墅裡漫無目的地閒逛一陣,直至走到半山腰的花園裡,找了塊大石坐下,顧自發起了呆。
陳惠枝的雕像似乎和以前不一樣了。
這種感覺很奇怪,沒有確鑿的憑證,但通過某種奇妙的感應,他可以明顯察覺到其中的異樣。
陳惠枝的雕像本來就是他汲取黑暗氣息提煉凝固而成,其內核就是他體內最精純的黑氣,和他息息相關,甚至只要除去他的骨骼和**,他也會變成這樣一具黑石雕像,毫無二致。因此陳惠枝的每一個細微變化,細微到只是表面沾染了一點灰塵,他都可以感覺得到。
今日他在密室中整整呆了半天,就是在鑽研雕像的變化,結果他發現雕像裡多了一種黑氣,而這種黑氣比他自身的黑氣層次更高,就像之前黑鐵所蘊含的黑氣一樣。
難道前些日子把黑鐵和雕像放在一起,竟令兩者產生某種吸引,黑鐵內部那可能來自天外宇宙的黑暗之能就此轉注到了雕像體內?
怪不得他後來吸收黑鐵和那些石頭的黑氣時,明顯感覺其內部黑氣少了許多,原來竟是被陳惠枝吸了進去,融入到雕像內核之中。
他先前在密室裡仔細觀察,將整個雕像上上下下皆鑽研一遍,幾乎可以確定雕像通過某種奇特的方法吸收了山洞神秘人贈送給他的禮物中絕大部分的黑氣。這也無所謂,他為了陳惠枝甚至不惜損耗自己所有的黑氣精華,自然也不在乎黑鐵和石頭裡那些區區黑氣,哪怕這些黑氣層次極高,吸收後對他的修為有極大幫助,他也毫不在意,這些身外之物怎及他心愛的母親重要!他感到詫異的是另一個問題:
——他發現,陳惠枝體內的某個部分,是活的。
或者不能說是活的,應該說,是流動著的、運動著的、活動著的。
雕像內部那團黑氣核心,也就是來自他體內的黑氣精華,本來凝固成型,堅硬無比,但是自從黑鐵和石頭裡的那些高等級黑暗之能注入雕像體內後,黑氣核心就產生了變化,不再堅硬凝固,而是緩緩運動起來,形成一個極為奇妙的小型黑氣團,循環流轉,生生不息。
他甚至可以從那團活動的黑氣中看到無限的宇宙,日月星辰,隕石流星,光環,星雲,黑洞,飛塵,以及無窮無盡的黑暗。
一個小小的雕像體內竟然出現了浩瀚廣博、無邊無際的宇宙!
這究竟是幻覺,還是真實的奇跡?
如果這是真實的,是否就是傳說中的「芥子納須彌、一塵一世界」?
現在的陳惠枝究竟是一座雕像,還是一個宇宙?
黑暗世界究竟還有多少未知的秘密?
…………
呼延喚神遊千里,腦中充滿了玄之又玄的東西,渾然不知身在何方、心在何處,直似癡了,亦成為一座凝固不動的雕像。
直至附近不遠處傳來兩個幼嫩的女聲,才把他從呆滯中驚醒過來。
凝神一聽,他不由微笑,暗道:原來是朵朵和俏俏這兩個小丫頭,也不知她們兩個鬼鬼祟祟躲在這裡說些什麼悄悄話,待我聽個究竟。於是運起內力,仔細傾聽起來。哪知這一聽卻足足聽出了一身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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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俏,我告訴一個秘密,你聽了就好,可不能告訴別人,否則喚哥哥肯定會打死我的。」
「嘿嘿,我也有秘密呢,你先說,等會我們交換。」
「是這樣的,那天我跟月奴阿姨練完書法,你去練武了,我想換一套練功服,就回房去拿,經過鳳嬸房間的時候,卻被我聽見一些奇怪的聲音……」
「哈哈,怎麼和我差不多,我也有這麼一回呢。」
「別打岔,聽我說完。我趴在門外偷聽,聽到裡面傳來鳳嬸和喚哥哥的說話聲,鳳嬸的聲音有些奇怪,我覺得不對勁,就悄悄推開一條窗縫兒。啊呦媽呀!這一看可把我嚇了一大跳!」
「嘿嘿,嘿嘿,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都一樣……」
「你別吵!你猜我看見了什麼?鳳嬸竟然和喚哥哥兩人光溜溜地坐在躺椅上,喚哥哥仰面坐著,鳳嬸背對我騎在喚哥哥身上,好像我們騎木馬一樣,正一拱一拱騎得來勁呢。我就看到她那個白花花的大屁股,上面的肉一層一層地晃動,後來動作越來越快,嘴裡還發出老牛喘氣一樣的聲音,一邊喘一邊叫:『喚兒,我的喚兒,嬸嬸從今以後就是你的人了,你可不要辜負了嬸嬸。』這時喚哥哥也喘著氣說道:『嬸嬸,你真好,你真好,這樣好快活!』兩個人發了羊癲風一樣哆嗦起來,到後來鳳嬸一聲大叫,整個人就癱了,往後一躺再也不動了。我仔細看過去,就看到她胸口那兩團又大又肥的肉,喘得上氣不接下氣,兩條腿索性擱到喚哥哥肩膀上,兩個人一邊一頭對躺著,也不說話,就剩下大喘氣了!」
「嘿嘿,說完了吧,該我說了吧。」
「還沒呢。後來鳳嬸又坐了起來,還是這麼騎著喚哥哥,趴在他身上跟他說話。她說:『喚兒,我十六歲時嫁過人,但是兩年後就做了寡婦,丈夫被朝廷征做壯丁,去跟大遼打仗,一去就沒回來。我十九歲加入玉泉山莊,一呆就是二十二年,你是我第二個男人。』喚哥哥笑道:『沒想到還有一個男人和我一樣幸運,可以品嚐鳳嬸的美妙滋味。』鳳嬸說:『太久太久了,我早忘記他了,現在你是我的男人,我們年紀相差一大把,可是我既然委身與你,就認定了你做我的男人,以後再也不分開。』喚哥哥吧嗒吧嗒連連親了鳳嬸好幾口,說:『對,以後你就跟著我,怎也不離不棄。』鳳嬸說著說著眼淚就流下來了,哭著道:『喚兒,我好快活,四十多年裡就數今天最快活,世事太過奇妙,沒想到我居然和你好上了。』喚哥哥也不說話,只是一個勁地親鳳嬸,兩隻手在她身上到處亂摸。我看得臉都紅了,連忙躡手躡腳走開,然後使出輕功飛快跑到練武場,衣服也忘了換,就跟你們一起練武了。」
「嗯,差不多,真的差不多。」
「什麼差不多?難道你也看見過喚哥哥和鳳嬸……那樣?」
「嘿嘿,不是鳳嬸,是玉嫂。」
「真的?快說說!」
「是這樣的,那天我半夜起來尿尿,感到肚子有點餓了,就偷偷跑到外面客廳,想偷個果子吃,突然聽見玉嫂房裡傳來喚哥哥的大笑聲,我有些好奇,就偷偷走過去,和你一樣趴在窗口看。嘿嘿,不過我比你可膽大多了,你是從窗縫裡看,我卻是光明正大推開窗子,直接扒著窗台看了個痛快。裡面的情形也差不多,點了一盞油燈,玉嫂居然坐在桌子上,喚哥哥站在她面前,跟她親嘴來著。你想想,玉嫂那麼小巧的人,喚哥哥又那麼高大,兩人親起嘴來高低不合適,所以玉嫂只能坐到桌上,被喚哥哥整個兒抱著,好像抱小娃娃似的,親得那個來勁啊,我看得嘴都酸了。好不容易親完嘴,喚哥哥哈哈大笑起來,說:『終於嘗到玉嫂的舌頭了,好甜好滑啊!』玉嫂不說話,只是死死抱住喚哥哥,眼淚唰唰地流下來。你說奇怪不奇怪,玉嫂這麼冷冰冰一個人,居然哭得那麼厲害,臉上還帶著笑容,又是流淚又是笑,表情可豐富得不得了,跟她平時完全不一樣,就像換了個人似的。」
「後來呢,後來呢?他們有沒有……那個?」
「怎麼沒有?喚哥哥是個大壞蛋,怎麼會放過玉嫂!後來喚哥哥就開始解玉嫂的衣扣,玉嫂雖然哭得起勁,卻也不反對,讓他脫了個精光,然後喚哥哥自己也脫光了,我從這邊看過去,就看到喚哥哥的屁股,玉嫂兩條腿盤在喚哥哥腰上,整個人又嫩又白,好像小女孩似的。這時喚哥哥一邊在她身上摸來摸去,一邊說:『玉嫂,我的好嬸嬸,今天我要好好疼你。』玉嫂大哭起來,抱著他叫道:『喚兒,嬸嬸愛你,嬸嬸愛你,愛死你了呀!』喚哥哥也不多說,就這麼往前一頂,玉嫂大叫一聲,好像很痛的樣子,然後喚哥哥就一下一下地動了起來,玉嫂這時候基本上已經失去神智了,又哭又笑,大叫大嚷,跟瘋了似的。然後你猜我看見了什麼?血啊!好多的血啊!就從玉嫂腿根裡流了下來,順著大腿流到腳丫,還流到喚哥哥的腿上,一直流到地上。好多好多的血,看得我都嚇壞了!這時喚哥哥也發現了,馬上停止不動,只是緊緊把玉嫂抱了起來,不住地親她。玉嫂有氣沒力地說:『喚兒,玉釵獨身四十二年,你是玉釵第一個男人,也是這輩子唯一一個。』她痛得已經說不利索了,我聽了都覺得心疼,喚哥哥當然更心疼,連忙把她抱下來,兩個人上了床,估計是給玉嫂療傷止血去了。我趁機偷偷溜走,果子也不吃了,立馬跑回房睡覺,幸好沒人發現。」
「原來玉嫂和鳳嬸都和喚哥哥好上了……我就納悶,怎麼喚哥哥放著那麼多年輕漂亮的姐姐不要,偏偏就選了玉嫂鳳嬸呢?如果他偏好這種長相普通的女人,也應該找笑姐姐和芬姐姐才對呀!玉嫂和鳳嬸都四十多歲了,做他媽媽都嫌大,為什麼他小的不要,反而喜歡老的呢?」
「嘿嘿,朵朵,你這就不懂了吧,喚哥哥作為一個大壞蛋,他要是找那些姐姐下手,不就體現不出他的壞了麼?你不是不知道,咱們園子裡這些姐姐都是花癡,一看到他就兩眼發光,恨不得把自己脫個精光撲到他身上去,包括笑姐姐和芬姐姐也一樣。喚哥哥當然不會找這種容易下手的,那也太輕鬆了,他就是要找老的,而且要讓那些老女人都對他服服帖帖,這才算本事。」
「俏俏,還有一次呢,我親眼看到月奴阿姨光著身子在房間裡走,喚哥哥就在旁邊跟她說話,一點也不尷尬,好像最正常不過似的。」
「這就不用說了,咱們哪個沒見過,我都不知見過幾回了。月奴阿姨和喚哥哥可不是真的母子,他們兩個根本就是夫妻,就是因為年紀不合適,這才佯裝母子的。咱們住了這麼久,早看出來了。」
「還有還有,還有巧簾阿姨和新香阿姨,她們兩個肯定也不是喚哥哥的親舅媽,這世上哪有這樣的舅媽和外甥,再親也不會親成他們那樣。」
「朵朵,你記住一點,對於喚哥哥這樣一個天字第一號的大壞蛋來說,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俏俏——啊!」
「怎麼啦——啊!!」
「啊——!!!」
朵朵和俏俏轉首望著身後,異口同聲尖叫起來。
呼延喚笑瞇瞇地站在她們身後,看著兩張平凡稚嫩而又驚慌失措的小臉,然後蹲下身,微笑著道:「朵朵,俏俏,你們說悄悄話的水平可不怎麼樣,都讓喚哥哥我聽去了。」
朵朵和俏俏頓時嚇得小臉煞白,想起剛才談論的內容,又立即變得滿臉通紅,兩人一骨碌從地上跳起,就要撒腿開溜。
呼延喚伸手摟住兩人,又緩緩將她們壓下,重新坐好,微笑道:「不要走,跟喚哥哥說說話。」
朵朵嚇得手足無措,顫聲道:「喚哥哥,我們……我知錯了,你放過我們吧……」
俏俏卻還想抵賴,急道:「喚哥哥,我們看見月奴阿姨不穿衣服,這你也知道,不算什麼秘密。」
呼延喚笑道:「還是朵朵乖,做了就承認,不像俏俏你,這時候還跟我耍心眼。」
俏俏顫聲道:「我……我沒有耍心眼……」
呼延喚擰了擰她的臉蛋,笑道:「你以為我才來麼?你們兩個從頭到尾說的,我可全聽進去了。」
俏俏暗道不好,忙強笑道:「喚哥哥,我說你是個大壞蛋,那……那是……那是跟你親熱呢。」
呼延喚笑道:「對對對,是親熱,今天我要和我的朵朵俏俏好生親熱一下。」
朵朵嚇得驚叫一聲,連連搖頭道:「不要,不要打我們屁股,我們再也不敢啦!」
呼延喚大笑道:「不打屁股,今天喚哥哥要用別的法子跟你們親熱。」
他越是笑兩個丫頭就越緊張,因為他曾經好幾次這樣一邊笑一邊打她們的屁股,直到兩人的屁股又紅又腫為止,視之為噩夢般的經歷,此時見到他邪惡的微笑,兩人只覺心驚膽戰。俏俏急道:「喚哥哥,我們以後一定聽你的話,再也不敢偷看你啦,你放過我們吧!」
呼延喚將兩女抱住,站了起來,笑道:「喚哥哥作為天字第一號大壞蛋,當然要施展一下本事,讓朵朵和俏俏知道以後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嘿嘿嘿……」
朵朵急道:「喚哥哥,我們知錯了,最多……最多我們讓你打屁股好了,你別嚇唬我們!」
呼延喚抱著兩人向前走去,笑道:「我不嚇唬你們,我只是要讓你們兩張小嘴從此老實一點。」
俏俏急道:「老實!我們一定老實!喚哥哥,求求你,不要懲罰我們,我們不敢啦!」
來到一座碩大的假山前,這裡有一個不深不淺的山洞,呼延喚抱著兩人走進山洞,然後放下,笑道:「好了,咱們就在這裡親熱吧。」
朵朵和俏俏對視一眼,小心翼翼地問:「喚哥哥,你要我們幹什麼?」
呼延喚邪邪一笑,道:「我要你們知道,嘴巴除了說閒話以外,還有許多妙不可言的功能。」
…………
◎◎◎◎◎◎◎◎◎◎◎◎
呼延喚抱著朵朵和俏俏走回莊園的時候,發現一名侍女正在等候,見他到來,稟報說:「少爺,有一位自稱是你朋友的姑娘前來求見,現在臨湖閣等候。」
呼延喚放下神情呆滯的朵朵和俏俏,拍拍她們的小屁股,柔聲道:「回房去吧,記住我說過的話。」
朵朵和俏俏的喉頭微微吞吐幾下,看了他一眼,突然滿面緋紅,轉身飛也似地跑了。
呼延喚目送兩個小丫離開,喃喃自語道:「兩個小鬼年紀雖小,武功根底卻好,人巧身輕的,居然沒讓我發覺她們偷聽,媽的,這回丟臉丟大了,下次一定要多加小心。不過今天被我這樣**一番,想必以後每次開口談論秘密之前,都會感到舌頭酸痛、喉嚨發麻吧。嘿嘿,十一歲的小娃娃也敢偷偷議論老子,老子讓她們什麼都吐不出來、全部吞下肚裡去……嘿嘿嘿!」
那侍女見他發呆,便道:「少爺,要不要去見那位姑娘?」
呼延喚如夢初醒,笑道:「當然,有姑娘來訪我怎能不見?」
來到臨湖閣茶座,只見裡面坐了一名身材苗條的白衣女子,臉上蒙著白紗,看不清容貌,露出一雙顧盼生輝的妙目,正靜靜地注視著前方的西湖。聽到動靜後轉首看來,眼神中露出一絲笑意,說道:「陳公子,我們又見面了。」
呼延喚怔了怔,只覺這聲音十分耳熟,隨即便回憶起來,這就是攻佔富春院之夜藏匿於假山中的那名女子,便微微一笑,道:「原來是你,今日來此不知有何見教?」
這女子的聲音清脆動聽,聽得出來年紀一定不會太大,微笑道:「我說過一定會再次拜訪陳公子,今日恰巧來杭州辦事,順便與陳公子見上一面,與你商量些事情。」
呼延喚道:「**門準備怎樣對付我,你直說了吧,不用拐彎抹角。」
這女子笑了笑,道:「陳公子當真心急,**門尚未來得及行動,你就已迫不及待想開戰了。」
呼延喚給自己泡了茶,又給她面前的杯子斟滿茶,舉杯喝了一口,道:「這麼說來,你們還沒準備對我進行報復嘍?這實在不像**門的作風。」
這女子一雙晶瑩曼妙的眸子直視著他,道:「**門情報總圖被陳公子拿走,如今投鼠忌器,只怕陳公子利用情報總圖反攻**門,如此按兵不動也屬正常。」
呼延喚哈哈大笑道:「原來如此,哈哈哈,那是我運氣好。」
這女子搖搖頭,輕笑道:「陳公子應該感謝我才對。」
呼延喚一愣,隨即領悟過來:「是你把情報總圖放在西湖別院地下室裡的?」
這女子點了點頭,道:「陳公子得到**門最寶貴的分佈示意圖,準備怎麼謝我?」
呼延喚心下恍然大悟,怪不得那張重要之極的總圖會出現在西湖別院地下室裡,原來根本就是她偷偷放進去的,這圖乃是**門的最大機密,本絕無可能出現在富春院這種小駐點內,除了被人偷取轉移,也沒有其它的可能。於是微笑道:「如此還真要謝謝你了,說出你的要求吧。」
這女子輕笑道:「陳公子連我是誰也不知道,就這樣輕易相信我的話嗎?」
呼延喚皺眉道:「也是,你總該把你的臉給我瞧瞧吧,我連你是醜八怪還是大美人都還不知道。」
這女子「噗哧」一笑,道:「陳公子放心,奴家雖是蒲柳之姿,卻也不致委屈了你的眼睛。」說著便緩緩揭開臉上的面紗。
這是一張非常美麗的臉,櫻桃小嘴,明眸皓齒,玉鼻細眉,頷尖頸秀,充滿了古典美,尤其是眉宇間那一抹淡淡的憂悒,更令她增添幾分嬌弱無依,令男人蜜意輕憐,不忍傷害半分。
呼延喚呆呆地看著她,神色變幻不定。
男人初見自己時震驚呆滯的模樣,這女子早已見得多了,此時見閱盡富春院無盡美色的呼延喚也對自己如此癡迷,初時對他頗有幾分小覷,覺得以前看高了他,後來又不由自主地生起一絲得意,心下暗自竊喜。隨即展現出一個風情無限的笑容,道:「陳公子,你這樣看人似乎不太禮貌。」
呼延喚沉默半晌,輕輕歎了口氣,苦笑道:「恕我失禮了,江夜泊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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