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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集 初露鋒芒 第十一章 悟了 文 / 天堂太黑

    房中僅剩四個女人,分別是冷若冰霜的玉嫂、唉聲歎氣的鳳嬸、惶惶不安的黃鶯、傷心欲絕的水清吟,還有沉默而又凝重的空氣。

    良久過後,鳳嬸拍拍懷中的水清吟,柔聲道:「好了,現下只有我們四個,你可以解釋定要離開的原因了吧。」

    黃鶯也湊近來說:「是的,清吟你不妨告訴我們,如果合情合理的話,我一定幫你去跟陳喚說清楚,讓他不生你的氣。」

    水清吟淒然搖頭道:「沒用的,他一定不會原諒我,我和他算是完了……」

    玉嫂冷冷地道:「即便如此,你也必須說出你真正的緣由,否則我也不會原諒你。」

    水清吟眼中淚水長流,顫聲道:「對不起,是我太自私,傷害了大家,也傷害了自己……」

    鳳嬸向玉嫂微微搖頭,示意她莫要刺激水清吟,又輕輕撫去她的眼淚,柔聲道:「乖,別哭了,好好說吧,我們都在這兒聽著。」

    水清吟看看三女,淚水如同長河決堤洶湧而出,道:「阿強他……他活不過一個月了……」

    鳳嬸、玉嫂、黃鶯面面相覷,一時皆感莫名其妙,但隨即便想起一個名字,同時露出恍然之色。

    玉嫂沉下臉道:「映霞,原來你一直和那個人保持聯繫,可把我們都瞞住了。」

    水清吟見玉嫂眼神十分嚴厲,便解釋道:「我和阿強從來沒有聯繫過,他手筋腳筋全斷了,全身經脈錯亂,神智也已模糊,這三年多來一直是悠雪僱人照顧於他,我也是從悠雪的書信裡才知道他的情況。」

    玉嫂冷哼道:「悠雪一個冰清玉潔的小尼姑怎會主動照顧一個殘疾男人?定是你托付她照顧的。」

    水清吟輕輕點頭,垂淚道:「我和阿強畢竟曾相愛一場,他為我變成廢人,就算如今只是個神智不清的傻子,我也不能放任不管,正好悠雪可以幫忙,就托付給了她。」

    玉嫂不知為何今日火氣極大,猛地一拍桌子,清叱道:「胡鬧!你這樣算什麼?當初你曾當著所有人的面對天發誓,從此以後和那阿強再無瓜葛,你將把他永遠忘記,你們一生永不再見,難道你忘記了嗎?如今你一邊和喚兒談情說愛卿卿我我,一邊卻還記掛著你的阿強,如此腳踏兩隻船,你對得起喚兒嗎?剛才喚兒所說的根本一點也不假,你就是想去見你的情人,卻讓大家在此承擔風險。你如此自私自利,喚兒能不大發雷霆嗎?你自己好好想想,你這樣做究竟會帶來怎樣的後果!」

    水清吟全身急顫,掩面哭泣道:「我知道……是我的錯,都是我不好,可是,阿強只有一個月的生命,我不能置之不理,想去看看他,陪他走完最後的旅程,也不是什麼大錯啊……」

    黃鶯歎息道:「清吟,對於這件事我不得不說你確實做得不對,眼下大戰來臨,你當以大局為重,不能光顧著兒女私情。再說你和阿強早已了斷,你的未來與他無關,卻和陳喚緊緊相連,你怎能為了阿強而離開陳喚?你知不知道,如果這一個月過去,等你再回到陳喚身邊,他和你再也不會恢復往昔的情分,你的未來也將再無快樂可言。這樣的損失你承擔得起麼?」

    水清吟顫聲道:「我可以把我的身子清清白白地交給他,他自然會明白我的心意……」

    黃鶯搖頭道:「你錯了,他要是在意黃花閨女,我們富春院包括蠻兒在內至少有二十個女孩均已成了他的戰利品。你把處女之軀奉獻給他,但你心裡還藏著別人,他不但不會高興,反而會更加惱火。他年紀雖小,卻是個極其精明的人,你這種獻身討好的心態,他是不會察覺不到的。」

    水清吟哭道:「我真的喜歡他,真的願意獻身給他,絕對不是討好,我對他的感情絕不在阿強之下,也確實想過要跟他過一輩子。這是真的,你們相信我,是真的……」

    玉嫂冷冷地道:「至少從你現在的表現來看,我就第一個不相信。女人喜歡一個男人,那就要掏出心窩子去喜歡,愛到骨頭裡,無論他是對是錯是好是壞,全部毫無保留支持到底,甚至為他犧牲自己的性命,這才是真正的感情。你一邊說你多麼喜歡他,一邊卻還對你的舊情人牽腸掛肚,這種說法如何站得住腳?根本就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玉釵,」鳳嬸責怪地看了玉嫂一眼,埋怨道,「你今天是怎麼了?老說映霞的不是。咱們應該想個好辦法,化解了映霞和喚兒的矛盾才對。怎能一味地火上澆油?」

    「玉嫂說得對,是我不好,」水清吟哭道,「也不用化解什麼了,等我從悠雪那裡回來,我就當堂『自殺』,算是給陳喚謝罪了……」

    鳳嬸和黃鶯大吃一驚,急道:「萬萬不可!」

    玉嫂卻冷笑道:「哼,為了那個阿強你連自己的命都肯搭上,還真是情深意重,你們兩個共赴黃泉,也算是一對同命鴛鴦了。」

    水清吟終於按捺不住,大聲道:「那你要我怎樣?我到底怎麼做你才會滿意?!」

    玉嫂直直注視著她,同樣大聲地喝道:「我要你守著喚兒,半步也不離開,更不許去見那什麼該死的阿強,從現在起永遠追隨喚兒身邊,做他一輩子的伴侶!你做不做得到?」

    鳳嬸見她們吵架,本要勸阻,但聽見玉嫂所言正是自己心裡所想,便不發話,向水清吟看去。黃鶯也覺有理,定定地注視著水清吟。

    水清吟被三雙眼睛看得一陣心慌,剛剛強硬起來的態度立即又軟化下去,雙手掩面哭了起來,顫聲道:「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如果不能陪伴阿強最後一程,我這輩子都不會好受……」

    「不!」玉嫂截然道,「你根本不是為了阿強,你是為了你自己!」

    鳳嬸和黃鶯詫然看去,水清吟怔了怔,也抬眼看向玉嫂。

    玉嫂道:「你好不容易恢復自由身,卻又要履行誓言,從此永遠陪伴喚兒,寸步不離,你心中不甘,只好用這個理由離開喚兒,趁此機會徹底放鬆一下,又有一個素來自由散漫的悠雪陪伴身旁,更是說不盡的快活。你就是這樣一個人,因為你被富春院壓抑得太久,心裡一直盼望能去外面的世界瘋個夠,把你想做的事都做完,這才滿足,才可以回來陪伴喚兒。你非但根本不愛阿強,也不愛喚兒,你只愛你自己,自始至終,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自己!」

    水清吟全身猛地一顫,登時止住哭泣,如同泥塑菩薩一般,就此凝固不動。

    玉嫂繼續說道:「本來你身為一個年輕女孩,又從小生活在那樣的環境裡,有此想法也無可厚非。但是做人必須識得輕重、顧得大局,你想要別人給你什麼的同時,必須明白自己有些什麼、能還些什麼。不要以為自己是個黃花閨女、是個美女、又對人家動了一點兒的情,就理所當然地認為別人應該為你付出,須知天外有天山外有山,世上出色的女子數不勝數,絕不少你一個。尤其是陳喚這樣的人,他能和你發展成這樣,已是你天大的幸運,你若不好好珍惜,將來後悔的一定是你自己!」

    水清吟木然呆坐,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

    玉嫂長歎一聲,終於將語氣緩和下來,道:「映霞,你是我看著長大的,你的脾氣性格我再瞭解不過,現在我只想告訴你一點:快快放下你的傲氣,真正用心做好你自己吧,因為你的前景並不樂觀。而我也已開始瞭解陳喚,可以預見一些未來的情形,同時為你感到著急,擔心你會將自己美好的未來徹底拋棄。唉……我就說這麼多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說完拍拍水清吟的肩,轉身走了。

    鳳嬸歎息一聲,道:「儘管口氣不太好聽,但玉釵始終是為了映霞好,我也贊同她的意見。我先走了,朵朵和俏俏我會帶去孤山照顧,明後天你把笑兒和芬兒送來便了。映霞,你務必慎重考慮,再決定是走是留,祝你好運。」說著放開水清吟,告辭離去。

    水清吟突然感到一陣寒冷,身邊失去依靠,只覺孤獨之極,忙投入黃鶯懷裡,緊緊抱住她,顫聲道:「鶯鶯,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你告訴我,教教我,我究竟該怎麼辦?」

    黃鶯長歎道:「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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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延喚將滿腔的怒火化為**,通通發洩到郁新香體內。

    郁新香不是趙月奴或馮巧簾,遠遠不及她們悠長持久,如此一通猛烈衝刺下來,早已來來回回不知快活了多少次,到後來幾乎已經麻木,只有身體的本能逢迎,感覺似已消失,呼延喚卻依然高歌猛進無休無止,她再也無法忍耐,氣喘吁吁地道:「喚兒……喚兒……我不行了……快結束吧……讓我歇一會……」

    呼延喚彷彿沒聽見,兀自瘋狂聳動,直至他自己也精疲力盡,方才放鬆身體,就此釋放出來。

    郁新香酥軟無力地撲入呼延喚懷裡,見他全身汗濕淋漓,便強迫自己坐起來,用毛巾給他擦拭乾淨,順便也擦了自己的身子,這才躺回他身邊,苦笑道:「小瘋子,被你折磨死了。」

    呼延喚平息一陣,才積蓄了些氣力,伸手抱住她,吻了吻她的嘴,略作撫慰,卻仍不言語。

    郁新香柔聲道:「如果你不開心,盡可以對我使壞,怎樣都不要緊,我不會怪你。但我希望你不要憋著,願意的話就說出來,讓我給你排憂解難,好麼?」

    呼延喚輕輕咬住她撫摸自己臉龐的手指,強笑道:「謝謝,我沒事。」

    郁新香淒然道:「看來我還是沒什麼份量,你始終不肯和我分擔你的難處。」

    呼延喚撫摸著她嬌嫩的**,道:「不能這麼說,我只是不想讓你也跟著心煩。」

    郁新香輕輕趴上他的胸膛,道:「我願意煩著你的心煩。」

    呼延喚心中始終忿忿不平,也需要一個傾訴的對象,沉默一陣,終於忍耐不住,將先前所發生的事原原本本告訴了郁新香。

    聽完前因後果,郁新香不禁撟舌難下,驚道:「你竟然想霸佔富春院?!」

    呼延喚點頭道:「就是這麼回事,現在你都知道了,你說我能不火大麼!」

    郁新香思索一陣,道:「我覺得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哦?」呼延喚奇道,「說來聽聽。」

    郁新香道:「就算水清吟真的利用了你,你也沒必要生太大的氣,因為你可以得到富春院。你想想,富春院意味著什麼?那可是數不盡的美女、用不完的錢財啊,還有那麼多富春院的忠實顧客,富豪商賈、高官貴族,可謂應有盡有,不止能給你帶來現金,還有將來可觀的人脈關係,更是源源不絕的好處。水清吟不過區區一個小女人,她和富春院比起來又算得什麼?既便她欺騙了你,你也不用多麼氣憤,因為你最終收穫的遠遠比她重要得多。」

    呼延喚怔了怔,失笑道:「別說還真有點道理,我剛才怎麼就沒想到,盡顧著自己發火罵人了。」

    郁新香得意地笑了笑,道:「你呀,根本就是對那水清吟動了心,後來得知她過河拆橋,只把你當作了跳板,你自然不高興。本以為她是你的囊中之物,沒想到她心裡頭裝的竟是別人,你又從來自以為了不起,自我感覺好得不得了,這般打擊之下,當然要大發雷霆。嘿嘿,你那點小心眼我還不知道麼!」

    呼延喚一愣,隨即大笑起來,道:「沒錯,真沒錯,知我者臭娘皮是也!哈哈哈!」

    郁新香擰了他一下,嗔道:「你又來了,不許再說那個綽號,否則我跟你翻臉!」

    呼延喚卻彷彿沒聽見,兀自怔怔發呆,過了良久,突然問道:「你認為我以後該怎樣對待水清吟?」

    郁新香捧住他的臉,深深吻了他一口,道:「你告訴我,你心裡頭究竟有幾個女人?」

    呼延喚奇道:「這個和水清吟有什麼關係?」

    郁新香不理會他的發問,注視著他繼續道:「我幫你說前兩個吧,反正一定不會變,第一是月奴,第二是巧簾,對不對?」

    呼延喚點頭道:「沒錯,這點是個人都知道了。」

    郁新香凝視著他,道:「那麼第三個是誰?」

    呼延喚看著她,正色道:「是你,郁新香。」

    郁新香淡淡一笑,本想不動聲色繼續說下去,卻終究還是按捺不住,突然哈哈一聲大笑起來,神情歡快無限,就此在他身上雀躍歡呼,大笑道:「是我!就是我!只能是我郁新香!哈哈哈!」

    呼延喚笑道:「本來就是你嘛,除了你臭娘皮還能是誰?」

    郁新香歡喜得無以復加,手舞足蹈大笑道:「一般一般,天下第三!哈哈哈……」

    呼延喚忍不住在她正自顫動的雪『臀』上重重拍了一下,發出「啪」的一聲響,笑道:「好了,快打住吧,繼續咱們的話題。」

    郁新香洋洋得意地停止歡笑,忍不住狠狠親了他一口,笑道:「算你答得好,這是獎勵。」

    呼延喚奇道:「你也真是莫名其妙,第三當然是你啦,難道我還會把別的女人排到你前面不成?」

    他越是一副莫名其妙狀,郁新香就越是高興,因為這證明了她無可置疑的地位,一時心花怒放,只恨不得再和他瘋狂歡愛一場,就是累得癱瘓不起也在所不辭。便深情款款地注視著他,也不說話,將嘴湊過去,主動吐出香舌,與他來了一次激情長吻。

    長吻結束,好歹平息下來,郁新香才恢復話題,問道:「那麼第四個女人是誰?」

    呼延喚沉思良久,道:「這很難回答,因為除去你們三個,別的都差不多,沒什麼特別重要的。如果你非要我回答,我可能會說是徐抿雅,畢竟我從小就認識她,對她印象實在太深,腦子裡時常想起的外人也只有她一個。」

    郁新香點頭道:「你是個很注重親情的人,不過有時會把親情和愛情混淆起來,呵呵……」笑了一陣,又道,「權且把徐抿雅排在第四位,那麼第五呢,有沒有了?」

    呼延喚想了想,搖頭道:「沒有了。」

    郁新香聳聳肩道:「那不就結了?你還惱火個什麼勁?」

    呼延喚奇道:「此話怎講?」

    郁新香道:「你現下要奪取富春院,這是一件極為重要的大事,你不好好籌劃謀算,卻在此為一個女人生氣,豈不是更加的莫名其妙?這個女人是誰?她不是趙月奴、不是馮巧簾、不是郁新香、也不是徐抿雅。她叫水清吟,在你心裡一點地位也沒有,她算什麼?你為了她而影響了自己的心情,甚至可能使你的大計受挫,不是太愚蠢了嗎?你有必要如此大動肝火嗎?她值得你這樣對待嗎?」

    呼延喚沒有說話,只是定定地看著她,雙眼卻漸漸亮了起來。

    郁新香吻著他的唇,撫著他的臉,正面身體完全與他貼緊,:「你記住,你心裡只有三個半女人,一個是趙月奴、一個是馮巧簾、一個是郁新香、半個是徐抿雅,除此以外,別的女人都不用放在心上。這是你以後在外打拼、與眾女周旋的準則,你可以風流放縱,可以花天酒地,但是除了這三個半女人,你所有的一切都是逢場作戲,別的女人根本不值得你用心對待。想玩就玩,想甩就甩,想怎麼痛快就怎麼痛快,一切隨意即可。不論什麼水清吟火清吟鐵清吟,都只是你旅途中的玩伴,只是你一時半會的歡樂所在,而你真正一生不變的伴侶只能是那三個半女人。也只有這三個半女人才會永遠真心真意陪伴著你,永遠愛你、疼你、關心你、體貼你,一生一世、矢志不渝!」

    呼延喚驀地湧起一股巨大的感動,還有一份極其強烈的震撼,腦中猶如金光四射,霎時無比清明。

    無論他多麼精明能幹,多麼七竅玲瓏,終究只是一個十四歲的小男孩,在人生經驗和社會閱歷上遠遠不能和成年人相比。常常會陷入某種心靈上的困惑,面對一些生活中的難題和隨時出現的誘惑,總是會產生某些難以決斷之情,這時往往極其盼望能有人給他做出指引,讓他不需費力思索抉擇,輕易找到答案。但一來他自尊強烈,不喜被人引導,二來他平時自身表現的能力太強,使得旁人對他有種盲目的信賴,早已習慣了他的驚人舉動,卻不大會指點他行事,殊不知他其實也有許多的猶豫和徘徊,許多決定都是在押寶碰運氣。此時也一樣,郁新香所說的話等於是他暗夜裡的一盞明燈,頓時給他指引了方向,令他從迷茫和悵惘之中脫離出來,明確了自己前進的目標。

    郁新香其實也有自己的私心,就是希望呼延喚以後好好對待自己,除了她們三個半女人外最好誰也不在意,不讓別的女人來淡化他的感情、轉移他的視線。但是她自己也萬萬沒想到,這段話卻就此成為日後呼延喚情場上的座右銘,雖然未必完全依照她的指示,但大致方向已經確立,再也不會有所偏移。

    一個十四歲的男孩因為陡然接觸到外面的花花世界,又有許多美女主動投懷送抱,心中自不免飄飄然,加上初涉情場,對男女感情之事完全只是摸索前進,有所動心偏愛也是再正常不過。但男女之情自古最為繁雜難測,如果陷入其中,自然越理越亂,乃至影響到日常生活和心緒思維。呼延喚本已不由自主陷入水清吟編織的情網之中,只要再深入一些,便會像那些為情所困的多情男子一樣,就此難以自拔。但好在他身邊還有其他女人,可以分散他的感情和注意力,此時又得到郁新香的提示,有如當頭一棒,將他當堂打醒,就此從那凡俗情感中脫身出來,以一種超然的心態審視一切,不僅心境清明透徹,思維心緒也大大快捷清晰。雖只是短短的時間,對他而言卻彷彿過了很久,讓他豁然開朗,一舉邁過心理上的一道高坎,從此真正擁有了成熟的心態。

    如此巨大的收穫令呼延喚驚喜莫名,終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郁新香笑道:「雖然我說的是至理名言,你也不用笑成這樣,我會得意忘形的。」

    呼延喚坐起身,讓她騎跨在自己身上,緊緊擁抱著她,道:「郁新香,謝謝你,我悟了。」

    郁新香箍著他的脖子,無私地將自己豐滿的**貼向他的臉龐:「小寶貝兒,你悟了什麼?」

    呼延喚一口咬住那顆鮮紅欲滴的嫩點,含糊不清地道:「很多很多,我悟到了真諦……」

    郁新香呻吟一聲,道:「你準備怎樣感謝我?光是說聲謝謝可不夠……」

    呼延喚抬起頭,笑著問了個不相干的問題:「我覺得奇怪,我就要和富春院開戰,即將經歷生死大劫,為什麼你卻一點也不擔驚受怕?」

    郁新香媚眼如絲,身形緩緩蠕動,動出陣陣微妙的韻律,輕聲道:「我有什麼好擔驚受怕的?你想做的事難道還會不成功麼?還有誰鬥得過你?」

    呼延喚大笑起來,頓時信心滿滿,道:「好,就衝著你這句,我準備再感謝你一次。」

    郁新香輕吟道:「來,比劃比劃,我奉陪到底……」

    呼延喚笑道:「接招吧!」隨即猛撲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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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已深沉,孤山別墅陷入沉睡,惟有郁新香的小樓裡仍傳來陣陣妙不可言的聲響。

    小樓外,一個苗條纖細的身影靜靜站立,就像一座暗夜裡的雕像。

    玉嫂像是在凝神傾聽,又像是在仰望星空,呆呆站於樹下,似已癡了。

    直到小樓裡沒了動靜,一切恢復平靜。

    「他悟了……」

    玉嫂喃喃自語,黯然歎息一聲,也不知是為了誰。

    樹枝搖曳,樹葉飄舞,玉嫂猶如夜的精靈,轉瞬飛逝,倏忽不見。

    靜謐的暗夜裡驀地掠過一道疾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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