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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集 初露鋒芒 第三章 惡性競爭 文 / 天堂太黑

    蠻兒的初夜最終出乎意料地被孫允奪得,直把孫允樂得飛上了天。

    郁知秋和錢承錦本也對蠻兒有意,但呼延喚派人傳來口信,言稱他已準備讓孫允得到蠻兒,請兩位兄長成全,另有精彩節目,包兩位兄長滿意云云,兩人便只好放棄,讓孫允參與競拍,最後以兩千五百貫成交,孫允只有一千貫,剩下一千五百貫由呼延喚墊付,於是帶了蠻兒進房,做他的新郎官去了。郁知秋和錢承錦極度鬱悶,好在黃鶯精心安排了各種節目,又讓兩名美麗少女陪伴,乃至登榻纏綿,兩人便又樂開了花,沉醉在溫柔鄉里。其餘眾人也各自有女相伴,共度良宵,樂不思蜀。

    呼延喚安排好眾人,支付了錢財,又與水清吟長談一次,便帶著他的重大收穫回歸孤山。

    他的收穫是——兩個大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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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趙月奴和馮巧簾呆若木雞的表情,呼延喚不由笑了起來,指指那兩個大嬸道:「你們可別小看了她們倆,她們看似柔弱,其實都是不得了的高手。我和她們比劃過,以一敵一我可以勝出,以一敵二最多只拚個平手,也就是內力比她們強一些,武功招式和對敵經驗則差之甚遠。水清吟身邊有『老、中、青、幼』八名貼身女護衛,她們就是『老字輩』的兩大高手,不止是水清吟手下最強的高手,就是放眼整個富春院,也僅次於兩大統領高手而已。」

    馮巧簾大驚道:「她們竟有這般能耐?為何一點也看不出來?」

    呼延喚笑道:「她們一個叫玉嫂,一個叫鳳嬸,玉嫂四十二歲,鳳嬸四十一歲,從小看著水清吟長大,保衛她的安全,就連武功也是她們一手所教。今日我見過水清吟手下『中字輩』的兩名女子,年紀三十左右,武功已是相當高明,一出手便制住了風雲幫兩條惡漢。當時我想找幾個女護衛來這裡保護你們的安全,便對她們有些動心,想跟水清吟買了過來。但後來見到玉嫂和鳳嬸,方知人上有人,她們才是真正的高手,只把我看得一愣一愣。於是連番請求,好說歹說,終於讓水清吟點頭答應,把她們送給了我。」

    馮巧簾仔細打量不遠處的玉嫂和鳳嬸,只見這兩名女子相貌普通之極,屬於那種一走進人群就會立即淹沒不見的尋常婦人,唯一的亮點就是兩人身材不錯,玉嫂清瘦苗條,鳳嬸健壯挺拔,皮膚氣色也相當健康,兩人自進入庭院後便一直靜默站立,連髮絲也不曾飄動一下。馮巧簾端詳良久,笑道:「喚兒,這要是在外面看見,任誰都會以為她們只是兩個平常人家的婦人,絕對看不出她們是高手。」

    呼延喚點頭道:「我自從獲得一身內功後,眼力感應早已一躍千里,普通高手的底細我一眼就能看穿,即使修為和我相近的高手,也大致可以估摸清楚。但今日在富春院卻讓我連番吃驚,不止水清吟武功高強,就連黃鶯那幾個老鴇居然也都練就了一身的好武功,還有玉嫂和鳳嬸,要不是後來大家交手過招,我根本不知道她們是高手,始終以為只是些弱女子罷了。看來不僅是她們這些女人內功高強,也有可能是她們所練的武功比較奇特,可以隱瞞自身的氣息,才一舉騙過了我的法眼。」

    馮巧簾苦笑道:「富春院還真是藏龍臥虎,連高手也一抓一大把,可真把杭州人都蒙在了鼓裡。」

    呼延喚正色道:「是的,我現在深有體會,富春院就是一條潛伏於杭州的猛龍,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定一鳴驚人。就像這兩位嬸嬸,自身武功修為早已遠勝城皇幫幫主錢繼通,再加上那兩大高高在上的統領高手,富春院單是武力方面就已遠遠超越了城皇幫,要是他們出手爭奪杭州第一高手的席位,哪裡輪得到錢繼通那種三腳貓?舅媽,趙月奴,這回咱們算是知道了,杭州城真正的大地頭不是別人,正是這高深莫測的富春院。就像他們背後那個大老闆一樣,雖然擁有富可敵國的財產,卻從不拋頭露面,只讓那些小貓小狗來出風頭,他卻躲在幕後,舒舒服服做他的撒手掌櫃,這才是最可怕的。」

    趙月奴心思卻不在這方面,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道:「那個水清吟對你不錯嘛,不但當眾跟你摟摟抱抱,還把她的初吻獻給了你,現在居然連手下最厲害的貼身護衛也大大方方送給你,嘿嘿,呼延喚,看不出你還真有些魅力呢!」

    呼延喚淡淡一笑,道:「她一定有求於我,這點我早已知道。」

    趙月奴和馮巧簾對視一眼,奇道:「此話怎講?」

    呼延喚道:「起初我奪去她的初吻,或許算是出其不意,她被迫接受。但後來她帶我去和那八大老鴇見面,又向我透露了她八名貼身護衛的底細,甚至將玉嫂和鳳嬸轉贈於我,這就有些不對勁了。我想了很久,覺得除了有事求我幫忙之外,再無其他原因。」

    趙月奴道:「她對你提出要求了麼?」

    呼延喚想了想,道:「她和我單獨相處的時候說起了她的童年,她說她是蘭溪人士,蘭溪水族嘛,這我們也都知道,除了那裡也沒多少姓水的人。她說她原名叫做水映霞,母親是水族人,她跟隨母姓,並且從沒見過她的父親,後來母親病逝,她被一些神秘人接走,改名為水清吟,來到杭州某莊園接受培訓,當時她的武術老師就是玉嫂和鳳嬸,她學了整整十年,十六歲正式學成出師。然後便來到富春院,從初級管事做起,十九歲正式成為大總管,至今已有五年。她跟我絮絮叨叨說了半天,大都是她的童年往事,還有她的學習經歷,由於她自小美麗出眾,又聰穎過人,那幕後大老闆也對她相當重視,一心要培養她做大事,因此她十多年來除了學習就是一人獨處,基本沒有什麼學姐學妹,也沒有一個朋友。黃鶯那些老鴇和她一樣,也是從那莊園裡學業有成後進入富春院,但一則年紀比她大,二則大家所學完全不同,是以那時並不認識。這些年來,和她最親近的就是玉嫂和鳳嬸,還有『中字輩』的梅姐和蘭姐,『青字輩』兩女不過二十出頭,『幼字輩』兩女更是只有十一二歲,她只當是小妹妹,平時有什麼知心話,只和這四名嬸嬸姐姐說。基本就是這些無關緊要的事,也沒說什麼要求。」

    趙月奴沉吟道:「如此看來,富春院可真不得了,完全是一個巨大的體系,所有人員都是從那條生產線上培訓出來,一切人事都有其系統的規劃安排,委實令人吃驚。」

    馮巧簾皺眉道:「也不知富春院如此討好喚兒,究竟所為何事?以他們的實力來看,我們聚珍堂也沒什麼值得他們重視的。」

    呼延喚笑道:「管他呢,既來之則安之,他們給我好處,我要是不照單全受,豈不成了傻蛋?水清吟現下不提要求,只是時機未到,以後自然會說出來,我只管等著便是。」

    這時,忽聽遠處的玉嫂淡淡說了一句:「陳少爺,你在此談論富春院自不打緊,但是不可再多透露水姑娘的秘密,這是我唯一的請求,希望你應允。」說也奇怪,兩方相隔甚遠,她的語音也極輕微,可是這些話還是清清楚楚地傳了過來。

    呼延喚怔了怔,暗道:老子已經透露光了,你現下才說也不嫌晚?當下哈哈笑著走了過去,對二女作了一揖,道:「玉嫂說的是,怪我口快,我以後注意就是了。玉嫂也不用叫我陳少爺,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只管叫我喚兒便了。」

    玉嫂看似瘦小文弱,性格卻頗冷漠,也無甚笑容,淡淡地道:「賓主有別,玉釵不敢僭越。」

    呼延喚碰了個軟釘子,不禁吐了吐舌頭,向另一邊的鳳嬸看去,見她正對著自己微笑,忙道:「鳳嬸,以後你就喊我喚兒罷,這樣大家也親切些。」

    鳳嬸高大健壯,性情卻甚為和藹,笑道:「陳公子武功蓋世,鳳琴大為佩服,如此自降身份與我二人親近,我們若再不答應,未免太不識趣。以後就叫你喚兒吧。」

    呼延喚大喜,一把摟住鳳嬸,笑道:「鳳嬸果然好說話,哈哈,真讓喚兒高興之極!」隨即又牽住玉嫂的手,笑道,「玉嫂別見怪,我不是說你不好說話,你和鳳嬸一樣好,最多就是不大愛笑罷了。」

    玉嫂見他一個小孩如此竭力討好自己,心中便也軟了,展顏微微一笑,道:「我不是笑了麼?」

    呼延喚大笑起來,雙手摟了二人,向庭院另一邊走去,道:「玉嫂、鳳嬸,我給你們安排住處去,你們放心,肯定是最好的房間,絕對不比富春院差,我要讓你們舒舒服服住下來,再也不想回去,從此把這兒當成你們的家……」就此摟著兩女走了。

    趙月奴向馮巧簾笑了笑,道:「看來那水清吟將兩名武功最高的護衛送給呼延喚,也是無奈之舉。」

    馮巧簾奇道:「為什麼?」

    趙月奴指指呼延喚消失的方向,歎道:「這麼多護衛裡頭,也就這兩位大嬸比較保險,要是換作那幾名『中字輩』『青字輩』『幼字輩』的護衛,豈不是羊入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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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獲得玉嫂、鳳嬸這兩位一流高手做護衛,趙月奴、馮巧簾、郁新香三女的人身安全得到極大保障,令呼延喚滿意之極,在外做事也更多了膽氣,再也不心存顧慮畏首畏腳。

    聚珍堂自從將珠寶玉器分檔經營之後,不止收回了原先失去的一些客戶,生意面反而擴大不少。信義坊主營中低檔貨品,孤山精品店主營頂級珍品,客戶面因此分流,形成兩大陣營,精品店利潤越來越高,信義坊則因為面向廣泛,加上趙蘋經營有方、誠信待人,使得業務量越做越大,形勢極為喜人。

    但信義坊生意越好,就意味著每年要給匯寶齋更多的分紅。呼延喚本來只是權宜之計,將那些普通貨色轉移到信義坊,主要利潤源則大多由精品店產生,只將信義坊視為可有可無的小分號,絲毫不加重視。哪知趙蘋接手後一心要為聚珍堂收取失地,幾乎投入全部心血精心操持,將生意越做越紅火,這本是好事,呼延喚卻不禁肉痛起來。想到徐抿雅只需安坐家中便能獲得可觀的四成分紅,便感氣惱之極,但趙蘋信心十足放手大幹,自也不能讓她回縮陣腳,冷了她的心。於是這幾日呼延喚幾乎什麼事也不做,終日埋頭苦思良策,一心要讓匯寶齋吃些苦頭,好退出信義坊股份。

    最後,呼延喚做出一步極其大膽的決策,也正式揭開了杭州珠寶界的新一輪惡性商戰。

    聚珍堂所有貨品一律減價,以原價五折出售,而供貨價則由原先的五折全部減為三折。

    杭州珠寶商家以業務量劃分,大致可分為四塊,聚珍堂和匯寶齋各佔一塊,其餘小商家佔兩塊。當年為了避免惡性競爭,趙仲珩曾與徐抿雅以及所有珠寶商簽署協議,定下一個共同遵守的價格標準,無論漲價降價皆控制在規定範圍之內,違規者將受到所有商家的全力抵制,這些年來大家按照和約經營生意,彼此相安無事。但呼延喚突然做出大幅度的降價,等於帶頭撕毀協議,一舉搗亂了杭州珠寶市場。

    一石激起千層浪,杭州珠寶界登時為止震動,所有商人悚然動容,紛紛猜測聚珍堂此舉的用意,但隨即便明白過來,這一定是呼延喚對徐抿雅乘人之危暗算聚珍堂所做的報復行動。然而時機不等人,如此持續下去,總有一天杭州珠寶界會被呼延喚徹底搗成一攤爛泥,那些實力弱小的商家也將相繼倒閉破產,眾商人立即行動起來,或找聚珍堂好言勸慰,或找匯寶齋商量對策,一時間忙亂無比。

    如此到得一個月後,聚珍堂降價行為的後果已慢慢顯露出來,幾乎所有的買家都衝著低價湧入聚珍堂的店舖,而那些原本最忠誠的二手商家也相繼背叛,將進貨渠道改為聚珍堂,其中損失最慘重的就數匯寶齋,即便徐抿雅連番行動,大力安撫那些客戶,還是不能阻止自己的客戶潮水般湧入聚珍堂,到後來除了幾個最忠心的老客戶外,其餘二手商基本都背叛匯寶齋而投靠了聚珍堂。畢竟對買家來說,價格才是最敏感的因素,匯寶齋始終堅持不減價,即便有再多的安撫政策,也不能制止買家流向聚珍堂。

    等到一些瀕臨破產的小商家紛紛前來向匯寶齋哭訴求援、而匯寶齋也焦頭爛額煩不勝煩之際,徐抿雅再也坐不住了。於是在杭州所有商家的密切關注下,徐抿雅終於來到孤山別墅,正式拜訪聚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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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馮巧簾、郁新香、趙峻等人刻意迴避,只有呼延喚一人出面接見徐抿雅。

    坐入臨湖雅座,徐抿雅只稍微喝了一小口茶,便直截了當地道:「陳喚,你破壞了我們的協議,按照『價格同盟』的約定,聚珍堂將受到所有同盟商家的全力抵制。」

    呼延喚坐於徐抿雅對面,始終沉默不語,不僅沒有像以往那樣嬉皮笑臉,反而一臉肅穆。徐抿雅心中奇怪,便只顧喝茶,等他開口,哪知過了一刻鐘他依舊沒有反應,徐抿雅大感不耐煩,說道:「陳喚,你別跟我裝模作樣,快說吧,你究竟想怎麼樣。」

    呼延喚皺起眉頭,深深看了徐抿雅一眼,終於開口道:「雅姨,和我玩下去你會輸得很慘。」

    徐抿雅怔了怔,隨即冷笑一聲,道:「你未免也太自信了。我始終沒有應戰,是因為我不想破壞價格同盟的協議,不是因為我玩不起。如果明天我也學你的樣,所有商品一律五折出售,你以為你還能保住那些牆頭草下家麼?以我的實力來和你打持久戰,最後輸的一定是你們聚珍堂,而不是匯寶齋!」

    呼延喚表情十分嚴肅,嚴肅得有些異樣,冷冷地道:「雅姨,如果你現在決定和我正式開戰的話,我勸你最好立即回去嚴密守護匯寶齋的寶庫,因為今晚我將帶兩名一流高手前去你家寶庫,不為偷盜,只為破壞,讓你的寶庫變成一堆破銅爛鐵,所有寶貝全部粉碎,不值一文錢。」

    徐抿雅冷笑道:「又來了,你除了這種毫無用處的威脅恐嚇,究竟還會幹什麼?」

    呼延喚冷冷地道:「雅姨,搗毀寶庫只是第一步,我的第二步是低價變賣聚珍堂所有珍品,讓整個珠寶市場所有高利潤貨色的價格整體下跌五成以上,徹底讓利於買家。你不信的話儘管等著,我保證會在五天以內實行這個計劃,你們匯寶齋失去賴以生存的寶庫後,不知是否還有抵禦這一輪攻擊的能力,不過有一點我可以肯定,即使實力雄厚如匯寶齋者,此役之後也必將元氣大傷。」

    徐抿雅終於勃然大怒,猛地一拍桌子,清叱道:「陳喚,你莫要欺人太甚!如此損人不利己的行為,與那些地痞無賴何異!」

    呼延喚淡淡地道:「沒關係,我撐得住,我有形勢大好的郁翠印務,還有前途無量的天珩制鐵,以後我的利潤將有八成得自這兩處,聚珍堂實屬無關緊要,我就當陪你玩玩,給你一貫以來對我的傷害做出最大的回應,讓你敗光家產後深深記住自己的過失,永遠生活在悔恨之中。」

    徐抿雅臉色鐵青,怒道:「我有什麼過失?我怎麼傷害你了?你憑什麼如此恨我入骨?我雖買了你家宅子,也佔了信義坊四成分紅,但都是通過正規渠道,沒有任何暗箱操作,無論到哪裡都說得過去。你要是個堂堂正正的男子漢,就光明正大和我較量,我們在生意場上分個勝負,少來這種無聊的栽贓嫁禍,更休想讓我屈服於你的威脅之下!」

    呼延喚面不改色,依然冷淡深沉,緩緩地道:「雅姨,目前為止我就是和你在生意場上較量,並沒有做出不相干的舉動,但是我確實不是什麼堂堂正正的男子漢,如果你不識相的話,接下來我出的招就未必會那麼光明正大了。你要有準備,務必做好最壞最差的打算,因為一旦全面開戰,我將不再理會你的死活,誓要將你徹底殲滅,出手後也無法收手。你若有興趣,就陪我打完這一仗,分個你死我活。」

    他越是冷漠嚴肅,徐抿雅就越是怒不可遏,到後來只覺怒火騰騰而起,幾欲拍案離去,但終究還是強迫自己忍耐下來。深吸幾口氣,說道:「陳喚,你舅舅在世時,是我們這一業界的領袖人物,也是價格同盟的主要發起人,如今你接手聚珍堂才幾個月時間,就一舉撕毀協議,視你舅舅的良苦用心於不顧,做下這等背信棄義之事。我不得不懷疑你的人品,因為你不但給你舅舅丟盡臉面,也讓我們杭州商界在全國同行面前蒙羞,我為和你這樣的人做商業對手而感到極度的恥辱!」

    呼延喚淡淡地道:「無所謂,我做人處事從來不擇手段。你選擇和我合作,我就給你最大的回報;你選擇和我對立,我就用盡一切手段,誓要將你趕盡殺絕。舅舅繼承給我的只有巨大的財富,而沒有他的人品和作風,我運用他留下的財富開創更廣闊的天地,但我用的是我自己的手法和風格,與他毫不相同。我只希望你記住一點,我現已張開翅膀,即將翱翔四海,如果你不想成為我成功路上的墊腳石、或者我征途中的犧牲品,那麼最好乖乖和我合作。否則一切後果我概不負責。」

    徐抿雅冷笑道:「不要淨說些沒用的空話,有本是你就把你對付我的套路說出來,讓我掂量掂量你是否真有如此狂妄的資本。」

    呼延喚緩緩地道:「第一:破你寶庫,毀你寶物。第二:不惜血本全面跌價,讓所有珠寶商徹底破產,為你的不屈不撓做陪葬。第三:派高手破壞一切原產地工廠設施,所有人都進不了貨,直至杭州珠寶業全面死亡,包括聚珍堂在內。第四:聯絡一切黑白兩道勢力,對你將來從事的任何行業進行毀滅性打擊,不令你有一天安生日子可過,逼得你虧光老本徹底破產,以至流落街頭處境淒涼。第五:徹底洗牌之後,重開聚珍堂,成為行業老大,制訂規矩、操縱行情,從此號令業界,惟我獨尊。」

    徐抿雅再也無法忍耐,猛地將手中茶杯狠狠擲落,「辟啪」一聲砸得粉碎,站起身指著呼延喚喝道:「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你這樣算什麼,置之死地而復生嗎?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害死多少人?你知不知道這種行徑有多下流骯髒?你……你簡直是我見過的最最惡毒的壞蛋!!」

    呼延喚淡淡一笑,道:「雅姨一定很少罵人,罵得一點技術含量也沒有。不過我無所謂,你隨便怎麼罵都可以,我本來就是這樣一個人。我有郁翠印務,足以維持我家十年正常開銷,我還有天珩制鐵,兩三年之內將成為遠超聚珍堂的龐大產業,可供我從杭州走向全國,乃至揚名天下。聚珍堂算什麼?我就算把聚珍堂全部放棄,做為活活逼死你們的棋子,也沒多大損失。至少我還有一個寶庫,舅舅一生的心血都完好無損存於寶庫中,我也不算對不起趙家。等我展翅高飛之時,哪裡還會把區區聚珍堂放在眼裡?我犧牲一個聚珍堂,換來杭州珠寶界的徹底大清洗,也算物有所值。等你們這些冥頑不靈的傢伙通通死光之後,天下還是我的,到時想怎樣就怎樣,又有誰敢說半句不是?」

    徐抿雅看著這個剛滿十四週歲的少年,突然有一種精疲力盡的感覺。十四歲就已有這麼大的野心、這麼狠毒的手段、這麼宏偉的目標,要是等他長大成人、如他所說般真正展翅高飛之時,試問天下間還有誰能阻止他一往無前的勢頭?還有誰能做他勢均力敵的對手?還有誰能遏制他囂張跋扈的氣焰?

    ——反正絕對不是我!

    徐抿雅如斯自忖。

    一種連綿不盡的無力、無助、絕望、恐懼等錯綜複雜交纏不清的奇怪感受充塞她的全身心。

    她突然極度地懷念趙仲珩,懷念趙仲珩在世的每時每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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