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雲幫一干人等連番催促,江楓眠被吵得不耐煩起來,喝道:「你們都給我住嘴!我還不想走,你們自己回去好了,少來管我!」
郁知秋仗著身邊有呼延喚和錢承錦等人撐腰,便無所顧忌,扯著嗓子大聲道:「這位江幫主好不識趣,你手下已為你感到丟臉,你卻還賴在這裡不走,是不是要等大夥兒趕你才肯走啊?」
那些風雲幫隨從先前已憋了一肚子氣,這一下火上澆油,頓時發作起來,指著郁知秋罵道:「小王八蛋!你再聒噪,這便撕爛了你的狗嘴!」
郁知秋大怒,罵道:「有本事上來試試,他媽的!一幫不知死活的東西,惹火了老子便叫你們個個有來無回!」他一開罵,身後那些郁家隨從也罵了起來。風雲幫眾不甘示弱,立時反唇相譏,兩伙人打起了嘴仗,只把富春院吵得如同市井街頭一般。
黃鶯首次沉下臉來,對江楓眠冷冷地道:「江公子,如果你再不讓你手下住口,奴家可要得罪了。」
眾人略微一停,風雲幫人便向黃鶯破口大罵:「你個腌臢爛貨,有何資格教訓我家幫主?你以為你是什麼身份?說到頭來不就是個**頭子?被千人騎萬人操,現在卻來逞什麼威風?他媽的!老子火起來便**了你這賤貨,看你還敢不敢胡亂放屁!」
黃鶯面如寒霜,一雙媚眼頓時射出兩道精光來,冷冷注視那些幫眾,道:「既然各位不聽勸告,就恕奴家無禮了。」說著轉首看向前方那四名玄衣人,略微點了點頭,那四人隨即向風雲幫眾人緩緩走去。
呼延喚伸手摟住黃鶯,在她臉上輕輕一吻,柔聲道:「小狗亂吠,別介意。」黃鶯臉色略緩,向他微微一笑,輕聲道:「謝謝。」呼延喚卻放開手,向下大聲道:「且慢!」
眾人向他看來,那四名玄衣人也停住腳步。呼延喚笑了笑,道:「這幾位風雲幫的朋友,你們方才十分無禮,侮辱了我的鶯鶯姐,我希望你們立即向她鄭重道歉,不知可好?」
江楓眠當即走上前,向黃鶯拱手道:「這位夫人,方才確實是我手下無禮,我代他們向你認錯——」他話音未落,那些手下已叫囂起來,道:「幫主!你何等身份,何必這般委屈自己!我們罵也罵了,看他們還能怎地!媽的,風雲幫好欺負麼?最多大家幹一場就是!」江楓眠急道:「你們都住嘴!就會給我添亂子!」那些手下卻依然叫罵不止,想必他這幫主太過年輕,眾人也不大尊敬,急得他滿頭大汗,卻非但不能阻止眾人吵鬧,事態反而更顯失控。
呼延喚終於沉下臉來,冷冷地道:「這麼說來,你們是不肯道歉了?」
那些人大罵道:「小娃娃,要你摻和個屁!毛都沒長齊,也敢管我們風雲幫的事,快回家去吃你老娘的奶吧!省得老子一巴掌打光你滿嘴的乳牙!」
聽聞此言,黃鶯、孫允、錢承錦、郁知秋等人心下同時忖道:這幫小狗完蛋了……
果然,呼延喚一躍而起,從圍欄翻越出去,半空中身形鬼魅般閃過,倏忽一下來到那些人面前,一隻拳頭緩緩伸出,居然帶出一堵極為厚實的氣牆,轟然向眾人推去,口中冷喝道:「你們自尋死路,可怨不得老子!」
這種凝聚氣牆之法是他從那個天目劍派的黃衫人處偷學而來,最是顯現功力,這一堵氣牆寬達三丈、高達兩丈、厚達一丈,委實氣勢磅礡,如同排山倒海般向前方推去。一時大廳內勁風四起,吹得燈火閃爍明滅,真氣激盪四溢,以勢不可擋的姿態襲向那些早已目瞪口呆的風雲幫眾。旁觀者無不驚呼躲閃,但那真氣洶湧彭湃,實避無可避,大力擠向四方,衝撞得眾人搖搖欲墜。黃鶯、孫允等人見此聲勢,無不瞠目結舌,就連那四名玄衣高手也駭然失色,萬萬沒料到呼延喚竟有這等恐怖修為。
那些人皆是風雲幫從市井街坊裡招來的一些流氓地痞,以前被老幫主鎮服,不敢妄動,如今換了少幫主江楓眠,便漸漸放肆起來,四處惹是生非,江楓眠也拿他們沒辦法。此時見呼延喚的氣牆迎頭襲來,氣勢之壯無可比擬,如同末日來臨般可怖,他們登時嚇得怕了,連忙大叫起來:「我們道歉!我們道歉!小英雄快快住手!我們再也不敢啦!」
呼延喚大笑道:「一幫沒骨氣的癩皮狗,老子是你們說住手就住手的麼?操你們老娘!今天不給你們吃些苦頭,還當老子好欺負!都給我跪下!」說著改變勁力,將那股氣牆分為八道真氣,忽然來到那八名幫眾頭頂,猛地往下一按。那八人如何抵擋得住,當即慘叫出聲,「撲通撲通」聲中,居然真的跪了下來,也確實像八條癩皮狗一般。只是呼延喚對江楓眠手下留情,卻仍讓他站立在旁。
這手功夫一露,就連那四名玄衣高手也忍不住驚呼起來,那氣牆陡然間消失無蹤,分為八道勁氣,已是極為難得,更可怕的是呼延喚出手極有分寸,將八人一舉按倒,但站於八人當中的江楓眠卻連衣角也沒有帶動,兀自毫髮未損,這等功夫已絕非單純的內力深厚,而顯露出極大的智慧和極巧的手法,四人看在眼裡,頓時對這高深莫測的聚珍堂少主生出敬畏之情。
呼延喚勁力連連催動,令那八人趴倒在地動彈不得,隨即喝道:「你們八條哈巴狗,再不向我鶯鶯姐道歉,老子這就讓你們變成八團狗肉大餅!」
那八人魂飛天外,急忙大叫道:「鶯鶯姐姐!鶯鶯姑姑!鶯鶯奶奶!我們跟您道歉啦!我們罪該萬死,您就饒了我們的小命吧!鶯鶯姑奶奶!我們以後再也不敢得罪您啦!求您放過我們吧!」
黃鶯這才「噗哧」一聲笑了起來,向呼延喚百媚橫生地看了一眼,笑道:「陳少,沒必要跟這些傢伙生氣,你就放了他們吧,奴家繼續陪你耍子。」
呼延喚笑道:「我不聽到鶯鶯姐說消了氣,這隻手是絕對不肯放的。」
黃鶯嬌笑道:「真會說話。好啦好啦,奴家不生氣啦,你該回來陪奴家了吧?」
呼延喚哈哈大笑,道:「好,看在我鶯鶯姐的面子上,今朝老子就放了你們八條小狗,給老子立馬滾蛋!」說著抽回那隻手,所有的真氣勁力轉瞬間消失無形。他身形一展,又如鬼魅般倏忽躍回二樓,就此抱住黃鶯坐回原位,便似根本未曾動過一般。
眾人看傻了眼,也不知過了多久,方才齊齊叫一聲好,連番鼓掌喝彩起來。
江楓眠長歎一聲,看了看前方的蠻兒,又向呼延喚道:「陳公子神功蓋世,令我大開眼界,今日之事就此作罷,在下告辭。」呼延喚微笑道:「江公子令我好生相敬,如果看得起我,今日你這酒水錢就算我的。」江楓眠苦笑道:「既然如此,在下多謝了,希望陳公子有空來風雲幫坐坐。」呼延喚道:「風雲幫所在何處?我定要前去拜訪。」江楓眠道:「杭州城南鐵線巷乃風雲幫總壇所在,我當恭候陳公子到來。」呼延喚抱拳道:「如此後會有期!」江楓眠施禮道:「請!」又看看蠻兒,長長歎了口氣,滿臉黯然**之色,卻連眼角也不看那八名手下,就此掉頭大步離去。
那八人狼狽之極地從地上爬起,見眾人都在看他們,哪裡還有臉逗留,紛紛走了出去。眾人大笑不止,正要繼續喝酒,忽聽門外傳來那八人中兩人的叫罵聲:「你們給我等著,老子必要讓你們付出代價,一雪今日奇恥大辱!」「富春院,老子和你們誓不兩立!從此定要你們雞飛狗跳永無寧日!」
眾人聽在耳裡不禁失笑,這些人相貌不俗,卻委實太也無賴,江楓眠一個翩翩美男子和這樣一干人混雜起來,實是委屈了他。
忽聽門外傳來一個極為動聽的女聲:「何方小狗在此亂吠?都給我住口罷!」
隨即只聽「砰」「砰」兩聲響,那叫喊的兩人尚未出聲,便忽然扎手紮腳地飛了回來,居然一掠五丈之遙,再度飛回方才跪倒之處,半空裡發出兩聲慘叫,便即重重跌落在地,立時昏死過去。
眾人頓時驚動,紛紛向門口看去。只見一條極為曼妙動人的身影出現在門口,緩緩走進大廳,卻是個無比動人的尤物,身後還站著兩名女子,皆是黑衣勁裝打扮,一看便知武功非凡,那兩人被擲回廳堂,想必就是這兩女所為。但此時哪裡還有人關注這兩女,一雙雙眼睛皆投向當中那千嬌百媚的尤物,再也不捨得挪開半分。
只見她身披雪貂皮大衣,頭戴珠玉高冠,撩起雪白面紗,露出一張清秀婉約之至的古典瓜子臉,卻有一雙妖艷得幾乎可以勾走靈魂的媚眼,明眸輕盼,當真是百轉千回儀態萬種,如此柳腰輕擺娉婷走來,更將她完美無缺的身材顯露無遺,搖曳出無盡的風姿,誘人遐想聯翩,一動便是一種綺麗,百動便是百般旖旎,千動便是千道風情,立時將所有的光彩盡數凝聚到她身上,在眾人面前燦然生輝。
如此尤物,自然便是富春院大總管——水清吟。
迎著無數男人色授魂與的驚艷目光,水清吟眼中卻無他人,獨獨看向二樓貴賓席,向正自摟著黃鶯調笑的呼延喚輕笑道:「陳少今日大發神威,奴家真是開了眼了。」
呼延喚一愣,隨即笑道:「好個水龍吟,原來你早就回來了,卻直到現在才露臉,究竟是何用意?」
水清吟幽怨地看他一眼,輕嗔薄怒地道:「奴家叫水清吟,還要奴家重複多少次?」
呼延喚哈哈大笑道:「本來記得,一見到你就忘光了,嘿嘿,你別見怪,等會我向你賠罪。」
水清吟嬌笑道:「何須等會,這就跟我進去罷,我倒要看你如何向我賠罪。」
呼延喚怔了怔,笑道:「竟然有此好運,我敢不從命?」當下拉了黃鶯的手從二樓走下來,直到水清吟面前,道,「美人要帶我去哪裡?」
水清吟眾目睽睽之下居然親暱之極地挽住他的臂彎,笑道:「進去不就知道了?」
呼延喚見旁邊那些男人一個個露出無比羨慕的眼光,二樓孫允、錢承錦、郁知秋三人更是艷羨得幾近失態,這一來登時得意之極,那份虛榮便似先前那道氣牆一般,瞬時將他籠罩得嚴嚴實實。
黃鶯也伸手挽住呼延喚另一邊臂彎,向幾名部下吩咐道:「清理了這兩個人,繼續拍賣競標,莫要耽誤大家玩樂。」隨即又對呼延喚笑道,「走吧,我的陳少。」
於是在所有人又驚又羨的炙熱目光注視下,呼延喚左邊挽著水清吟、右邊挽著黃鶯、身後還跟著兩名女護法,往後院密室大搖大擺而去,只留下無限的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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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面長椅上,呼延喚左擁右抱,享受著黃鶯喂來的美酒,與水清吟面對面親暱談笑,當真是數不盡的風流快活。
水清吟笑道:「今日陳少在此顯了身手,想必三五個月之內,絕無人敢來富春院搗亂了。「
呼延喚不由看了看前方靜靜站立的兩名黑衣女子,只見兩女皆三十出頭的年紀,相貌十分普通,但身材高挑健美,穿著一身緊衣,更顯曲線動人,從他們進房開始直到此刻始終站於房門兩旁,竟然未曾動過分毫。他如今眼光犀利,只幾眼間便已看出兩女的武功底細,估計還要比先前那四名玄衣人更高一籌,聞言便笑道:「其實單憑富春院裡這些護衛高手,隨意出手就能將那些傢伙打發了。我只是聽他們出言侮辱鶯鶯姐,心中氣不過,這才代為出手教訓,算不了什麼。」
黃鶯向他柔柔一笑,道:「謝謝你,這對你可能算不了什麼,但對我而言卻極其重要,我會感激你一輩子的。」
呼延喚親了親她的臉,笑道:「無論如何,有個女人感激我一輩子,都是值得慶祝的好事。」兩人相視而笑,極是親密無間。
水清吟不知呼延喚素來容易對這些三十左右的成熟女子產生好感,見狀不禁吃了一驚,失笑道:「你們兩個……怎麼一下子就變得這麼好了?真出乎我意料。」
呼延喚哪裡肯放過這個佳人,當下也湊過去親了她一口,笑道:「我們不也是一樣的好?」
水清吟促不及防被他親個正著,怔了怔,隨即滿臉緋紅,大嗔道:「你……你這人怎麼這樣啊!」
黃鶯拍手笑道:「哈哈,今朝水總管破了戒,被人親了去啦!我可要去告訴姐妹們!」
水清吟大急道:「不許說!不許說!你敢說我就跟你翻臉!」
呼延喚奇道:「怎麼回事?為何好像很嚴重的樣子?」
黃鶯咯咯直笑,道:「你闖了大禍了,水總管這張臉還從沒讓人碰過一下呢,今天被你親了去,還讓我看見,以後可就被我抓住把柄嘍,哈哈,真真笑死我也!」
呼延喚目瞪口呆,大奇道:「怎麼這樣?我……我哪裡知道啊!」說著看看水清吟,見她早已如同小女孩一般,羞澀得連耳根也一片通紅,不禁啼笑皆非,道,「水龍吟,我們以前抱也抱過好幾次,所以我……那個……嘿嘿,我還真不知道,以為親你一口也沒啥大不了的,嘿嘿,你別見怪……」
水清吟含羞帶怒地向他看來,隨即咬牙切齒、一字一句地道:「我——叫——水——清——吟!你給我記住!!!」
呼延喚面如土色,連連點頭道:「是是是!水清吟,水清吟!我記住啦,記住啦!」
水清吟還不肯罷休,伸手在他大腿上狠狠擰了一把,惡狠狠地道:「你剛才說什麼?親我一口沒啥大不了的,是不是?你作死啊!這是老娘的第一次!第一次還沒啥大不了的嗎?你這小鬼,上回我已經破例讓你抱了我,這回居然變本加厲,敢對老娘動起嘴來了!今天老娘一定饒不了你!」
呼延喚魂飛天外,登時舉手投降,大叫道:「女俠饒命!小的再也不敢啦!」
黃鶯再也憋不住,捧著肚皮一頭趴在軟椅上,哈哈哈地大笑起來,只笑得花枝亂顫,上氣不接下氣。那兩名女護衛雖強作不動聲色狀,但肩頭不住地顫動,想必也正憋笑憋得極其辛苦。
呼延喚見眼前絕代佳人瞬間變成河東母獅,差異之中也有一番妙趣,忽然生出一個念頭,暗道:這小娘口口聲聲說她破例讓我佔便宜,可是她如此風騷嫵媚,怎麼看也不大像,不如讓我深入試探一下……如此想了一陣,頓時計上心來,向水清吟看去,發出一陣招牌式的奸笑:「嘿嘿……嘿嘿……嘿嘿嘿……」
水清吟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雙眼警惕地看著他,道:「你想幹什麼……」語音不由顫抖起來。
呼延喚突然一個餓虎撲食,將她死死抱住,大笑道:「死一次也是死,死兩次也是死,今天我索性死到底,把水大總管的戒破個乾淨,哈哈哈!」說著一頭將水清吟撲倒在軟椅中,死死壓住她,湊嘴往她臉上重重吻去。
水清吟尖叫一聲:「不要——」卻只發出一半的聲音,因為她剛一張口,呼延喚就適時適地地將嘴湊了過去,準確無誤堵住了她的嬌艷紅唇,隨即又將他的舌頭伸了進去……
黃鶯和兩名女護衛初時仍在發笑,後來卻發現有些不對勁,忙停笑看去,只見水清吟被呼延喚壓得絲毫不能動彈,雙腿卻胡亂踢蹬,雙手在呼延喚背後亂拍亂打,喉嚨裡發出嗚嗚咽咽的奇怪聲音,如此掙扎良久,她的手腳漸漸停止下來,喉音也不發了,如同死了一般,再也不動分毫。黃鶯嚇了一跳,連忙湊近去觀看,只見水清吟的雙眼居然也已閉上,她以為水清吟已然閉氣過去,正想伸手去拉呼延喚,哪知這時水清吟突然動了一動,兩隻手伸展開來,竟然一把抱住了呼延喚,喉嚨裡隨即又發出一種奇怪的聲音,卻和先前有些不同,就像是初夜少女的陣陣輕吟……
黃鶯呆了半晌,露出一種複雜之極的神情,隨後微微一笑,站起身來,輕手輕腳地走到那兩名女護衛前,使了個眼色,三人便輕輕打開門,悄沒聲息地走了出去,黃鶯又回頭深深看了一眼,便將房門關上。
室內僅剩一對忘乎所以深深接吻的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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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到斗轉星移,吻到日月無光,吻到死去活來,吻到嘴也酸了、舌也麻了、口也干了、全身上下皆使不出力氣了,呼延喚和水清吟方才結束,兩人默然相對,只剩下無盡的回味。
水清吟沉默良久,用力將呼延喚推開,坐起身來,這才發覺自己早已手腳無力,全身酥軟虛脫,只好輕倚長椅略作休息,就此發起了呆,同時也不忘悄悄瞥呼延喚一眼,只見他和自己一樣,也已呆了。
呼延喚心中湧起一陣狂喜,暗自大叫道:這下賺大啦!這小娘沒半點經驗,剛才的話一句不假完全屬實,她根本就是個雛兒!這下老子佔大便宜啦!哈哈哈!他本以為水清吟如此成熟妖艷,定然男女經驗豐富,哪知根本只是表面現象,只是她的一種偽裝,她根本沒有和男人親近過,或者說從未有過這種程度的親近,方纔她的表現完全證實了這點。一想到這樣一個絕美女子的初吻被自己奪得,那種志得意滿和驕傲自豪之情,當真是難以形容,令他快活得幾欲開口歡呼。
水清吟恢復了一些氣力,抬頭注視著他,緩緩說道:「這是我的初吻。」
呼延喚呆呆地點了點頭,道:「我知道。」
水清吟眼中似有淚光隱隱閃動,沉默一陣,忽道:「你之前是不是一直以為我是個輕浮女子,可以讓你隨意輕薄戲耍?」
呼延喚點點頭,又搖搖頭,傻傻地道:「之前確實有一些,但現在不這麼想了。」
水清吟那雙妖媚的眸子此時清澈得如同瑤池聖水一般,定定注視著他,道:「我是個冰清玉潔的好女孩,雖然年紀比你大十歲,但在很多方面未必比你成熟。你初次見我時就對我心存不屑,看不起我這種身份的女人,這我都知道,今天你也肆意輕薄,渾不理會我的感受。對此我十分在意,真的很介意,因為你深深傷害了我,不該這樣看待我。」
呼延喚哪裡還能辯護什麼,只好老老實實地道:「對不起。」
水清吟突然伸手往旁邊的椅背上抓了一把,那只春蔥般嫩白無瑕的小手居然將整塊椅背揭了下來,隨後輕輕一捏,那椅背頓時化為粉末,從她手指縫裡流了下來。
呼延喚霎時看傻了眼。萬萬沒料到水清吟竟然是個高手,這手內力縱是比城皇幫的駱絢英也毫不遜色,他自問眼光犀利,卻大大看走了眼,認識水清吟這麼久,居然一直以為她是個毫無武功的弱女子。
水清吟凝視著他,淡淡地道:「剛才我如果全力反抗,趁你不注意時運起內力點你背心重穴,就算你武功遠勝於我,也要被我打成重傷,是不是?」
呼延喚冷汗涔涔而下,點頭苦笑道:「不止重傷,恐怕連小命都要搭上。」
水清吟深深地道:「我沒有這麼做,是因為我不想傷害你,也不想破壞那時的氣氛……」說到這裡,她的眼中微微閃過一絲緋色。
呼延喚只好笑了一笑,道:「謝謝。」
水清吟垂頭沉默良久,再次抬起頭來,那潔白如玉的俏臉已滿帶緋色,輕輕地道:「剛才……很好,真的很好……」
呼延喚心中一喜,試探著道:「你……不生氣?」
水清吟注視他良久,突然「噗哧」一聲笑了起來,明眸皓齒,面泛春光,頓時艷光四射,又恢復了她的本色,笑道:「我當然生氣,氣也氣死了呢!」
呼延喚一顆懸著的心立即放了下來,當即湊近去,涎著一臉壞笑道:「那我該怎樣補償你呢?」
水清吟嬌笑連連,道:「這是你欠我的,等我想到該怎樣補償的時候,自然會向你討要。」
呼延喚奸笑起來,道:「不如我此刻就先補償一些吧,以後的暫且記下好了。」
水清吟見情況不妙,正要躲閃,突然輕呼一聲,又被他撲倒在軟椅之中,忙求饒道:「好了好了,不要玩了,外面還有很多事要做,放我出去吧。」
呼延喚緊緊壓住她酥軟芳香的嬌軀,笑道:「什麼事能比陪我的水龍吟更重要呢!」
水清吟頓時回憶起初見他的情形來,當時自己好像也說過同樣的話,心中一喜,輕搖著頭佯怒道:「又來了,我叫水清吟,你老是這樣,哎——」話未說完,又被呼延喚堵住了雙唇。
她那雙不依輕拍的手很快轉變為輕撫,直至緊緊抱住他健壯的身軀,再次陷入無盡熱吻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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