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新香亮麗如舊,還是那麼丰姿綽約,渾身上下皆洋溢著數不盡的風情,方從轎子裡出來,便怔怔地注視著前方的呼延喚,神情有些呆滯,眼底略微閃過一絲驚慌。但隨即便咯咯嬌笑起來,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呼延喚面前,一把將他摟住,歡喜地道:「喚兒,我的小寶貝兒,你沒事就好啦!唉呦,你不在這些日子,可真把我擔心死了!」
呼延喚哪知郁新香如此熱情,一時頗有些不知所措,但他也是精怪之人,隨即便大笑起來,雙手將郁新香緊緊抱住,道:「小舅媽啊,我可真想死你啦!咱們這就進屋親近親近吧!」
郁新香忙道:「不急不急,一會兒再親近不遲,咱們還是先坐下來說說話,你離開這些日子發生了什麼事,全都告訴我吧。」說著對趙月奴遙遙點點頭,又向馮巧簾致意,道:「妹子,姐姐,你們也來了。咱們進去談吧。」
呼延喚親暱之極地投入郁新香懷裡,道:「小舅媽,我現在只想和你單獨敘舊,以解思念之情,咱們找個屋子好好談談,你看怎樣?」
郁新香飛快地瞥了一眼門前破碎的石獅和招牌,又向兄嫂投去一眼,郁報春和陳幸娟微微點頭,交換了幾個眼色,她忙笑道:「喚兒乖,咱們以後有的是時間單獨相處,今朝你們大老遠過來,到現在還沒進門休息,這可不行,還是先去坐下吧,我有很多話想跟你和月奴說呢。」
哪知呼延喚突然將她一把抱了起來,大笑道:「好的,這就進去說吧。」向眾人招呼一下,又道:「趙月奴,舅媽,你們先去客廳坐一會,我和小舅媽去親近親近,你們等著我。」說著又對先前那幾名武師道:「給我找一間最清靜的屋子,頭前帶路。」
那幾名武師大聲稱是,帶路進屋,呼延喚抱著郁新香跟隨而去。郁新香大驚失色,忙道:「喚兒,喚兒,你莫急,我們等會再聊,先把我放下,讓我招呼你舅媽和月奴,好不好?」可是呼延喚毫不理會,抱著她一路往內院走去,他力量何等強大,郁新香如何掙脫得開,連番使力毫無作用,被他一直抱到宅子最深處的秘密會客室。
馮巧簾和趙月奴也走進宅子,馮巧簾見呼延喚如此,生怕他戲弄郁新香過火招來麻煩,正要說話,卻被趙月奴制止,向她搖搖頭,拉著她走進客廳,那些下人皆跟隨在旁,無人回歸工作崗位。郁報春和陳幸娟也懶得招呼他們,急忙跟著呼延喚跑去,只見呼延喚一手抱了郁新香,一手拉開那客房大門,正要進入,陳幸娟忙喊道:「陳公子,有話就在這裡說,不必進屋那麼麻煩。」
呼延喚笑道:「你官人就在身後,就是急了也該小心說話,別太露骨,等會兒悄悄跟我說,我一定讓你滿意,現下就等著吧,我先和小舅媽親近,回頭再來找你。」
陳幸娟滿臉通紅,氣得連連跺腳。郁新香急道:「喚兒,我們雖然感情深厚,可也不必進屋親近,在這裡也是一樣的。你快放開我,我給你好吃的,好不好?」
呼延喚大笑道:「小舅媽你就是最最好吃的!」見前方郁報春也帶人走近,便對那幾名武師道:「你們給我守著這扇門,如果有人敢闖進來,就給我往死裡打,到時我重重有賞!」那幾名武師立即大聲說道:「是!」便往門前一堵,便如幾座大山般擋住了門口,向郁報春等人虎視眈眈。郁報春早見識過這些武師的身手,知道他們個個如狼似虎凶狠非常,心中頓時慌了,伸手將眾人攔住,在前方駐足觀望。
呼延喚不理郁新香的連連哀求,抱著她走進屋裡,回頭向陳幸娟等人邪邪一笑,便將門關起,上了門鎖,就此隔絕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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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滿了陰暗和邪惡的一個時辰已經過去,陳喚輕輕拉開窗簾,投入一縷陽光,室內終見光明。
郁新香赤身裸體地躺在圓桌上,眼神呆滯,氣喘吁吁,渾身沾滿了各種各樣的水漬。她雙臂雙腿皆大大張開,全身各處一覽無遺,姿勢十分不雅,但她似乎早已渾不在意,只是呆呆注視著天花板,眼中流露出不知是驚恐失措還是聽天由命、又或心滿意足的複雜神情。
呼延喚舉起手看了看,只見手指上兀自沾滿了液體,回想起剛才的情形,心中也有些興奮。他知道自己已進入某種萌芽狀態,有些以往不在意的東西現在已越來越感興趣,比如女人。他心中早有征服趙月奴的念頭,但或許是對趙月奴太過著緊之故,每次和她親熱時都會緊張得不知所措,這和以前截然不同。因此他想通過別的女人來尋找女人的特點、觀察女人的反應,加深對女人的瞭解,以後對待趙月奴時能更有經驗。昨晚和馮巧簾親熱了一回,今天本想狠狠懲罰郁新香,哪知兩人共處一室後,那種念頭又升了起來,於是便也在她身上試驗一番,和昨晚一樣,只通過手和嘴,就已刺激得郁新香****,也讓他對女人的種種表現有了把握,更對自己的手法做了不少改進,心中大感得意。
他邪邪一笑,對仰面而躺的郁新香道:「你一定以為我最多只是打你幾下屁股罷了,沒料到我會這樣懲罰你,是不是?」
郁新香沉默良久,輕輕說道:「陳喚,你變了……」聲音有些暗啞,或許是方才叫得太大聲了,她臉色微紅,便住口不語。心底裡卻有個聲音輕輕地說:已經很久很久沒這麼痛快過了……
呼延喚走回圓桌邊坐下,就像看著一道菜似的注視著桌上一絲不掛的郁新香,然後又像檢查菜式花色般地伸手在郁新香身上摸了一遍,吃吃笑道:「不錯不錯,是一道美味佳餚。」
郁新香看了他一眼,眼中流露出一絲驚恐,連忙將頭轉過去,沉默一陣,說道:「陳喚,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我就算被你打一頓板子,也不會怎樣,但是今天……今天的你,卻讓我感到害怕……」
呼延喚笑道:「一下子接受不了我這種親近方式麼?不要緊,以後我會經常這樣和你親近,慢慢的你就會習慣了。」
郁新香渾身一顫,猛地揮開他的手,一個挺身坐起來,抓過旁邊的衣服就要穿上身去。
呼延喚緩緩地道:「我說過讓你穿衣服了麼?」
郁新香又顫了顫,兩隻手便停了下來,向呼延喚看去,眼中已滿含淚水,顫聲道:「你還要折磨我到什麼時候?我都已經這樣了,你還不滿足嗎?」
呼延喚緩緩說了兩個字:「躺下。」
郁新香只覺一股寒意瞬間襲遍全身,心中充滿了恐懼,只好重新躺下,眼淚卻已滾滾落下。
呼延喚微微一笑,道:「這才聽話。」說著伸手給她拂去眼淚,最後覆蓋在她高挺豐隆的部位,輕輕搓揉著那柔嫩紅點,又道,「現在開始,我問什麼你就答什麼,不許說半句假話,知道麼?」
郁新香心中暗歎一聲,忖度:我也真是遇上了冤家,每次被你纏上,總沒好果子吃,幸好沒有別人瞧見,不致臉面喪盡。便點了點頭,輕輕應道:「嗯。」
呼延喚道:「你和匯寶齋徐寡婦簽署了怎樣一份協議,說來聽聽。」
郁新香怔了怔,心中暗叫不好,顫聲道:「就是那份協議,你應該知道,我把清河坊的宅子賣給了匯寶齋,總值八萬貫,然後我和你舅媽一人四萬貫平分了……」
呼延喚冷冷一笑,道:「沒有別的了?」
郁新香心中更緊張,口裡卻道:「沒……有了。」
呼延喚冷笑道:「郁新香啊郁新香,你到這時候還不老實,真是令我極度失望。」深深凝視著她,又道,「徐寡婦是什麼人?她自丈夫去世後,獨力接掌匯寶齋整整十年以上,生意越做越大,成為杭州城唯一可與舅舅比肩的珠寶商,她何等精明的頭腦,會白白花八萬貫錢財來購買一所鬧了人命的凶宅?嘿嘿,郁新香,你把別人當笨蛋,可不能把我當笨蛋,我是你那麼容易糊弄的麼?」說著將另一隻手伸到桌面上輕輕一拍,黑氣閃過,頓時在桌面上留下一個空空的掌印,「啪嗒」一聲掉落地面,留下一個光滑圓整的手掌形空洞。
郁新香嚇得驚呼一聲,想要往後退縮,但胸口被呼延喚捏住,只好躺回不動,全身卻已劇烈顫抖起來,一張原本紅彤彤的俏臉也頓時變得煞白。
呼延喚輕輕捏了捏她那敏感的嫩點,緩緩說道:「是不是想我用力捏下來?」
「不要!」郁新香驚呼道:「我說!我什麼都說!你別捏!」
呼延喚那只拍桌子的手便收了回來,放到她頭上,輕輕撫摸她的頭髮,可是每次輕拂過髮梢,她的身子便跟著一陣顫抖。呼延喚微笑道:「別害怕,只要你乖乖聽話,把一切都告訴我,我就不會讓你疼。」
郁新香平日裡機靈百變,可是每次遇見呼延喚便一籌莫展,只有任他擺佈,實是天生的剋星,她再也不敢心存僥倖,便老老實實地道:「我和徐抿雅另有約定,讓匯寶齋入股聚珍堂,這家聚珍堂鋪子經營所得利潤,我和徐抿雅六四分帳,她給我提供貨源、介紹買家,派一名帳房先生來此監督,每月結帳一次,利潤歸她四成。就是這些,再無其它的了。」
「嘿嘿,嘿嘿,果然如此……」呼延喚連連冷笑,心中漸漸火起,直至勃然大怒,喝道:「舅舅屍骨未寒,你個臭娘皮就把他辛辛苦苦一輩子掙來的家業全都賣給了別人!你他媽的還真對得起舅舅啊!」說著猛地一拳擊出,正中前方茶几,頓時將茶几生生擊成粉碎。
郁新香嚇得魂不守舍,一骨碌從桌上爬了下來,一頭撲入呼延喚懷裡,哭道:「喚兒,喚兒,是我財迷心竅,是我不好,一切都是我的錯!我對不起官人,對不起你們,我知錯了!你要我怎樣我就怎樣,我以後都聽你的,可千萬別殺我!求求你了,喚兒!」言罷軟軟跪倒在地,已是泣不成聲。
呼延喚一把將她扯起,手掌高高舉起,就要一掌劈落。郁新香嚇得尖叫起來,想起他那手斷碑裂石的神力,幾乎預見到自己頭破血流的可怕模樣,一雙眼頓時緊閉起來,險些嚇暈過去。
呼延喚見她一副淒楚無助的可憐狀,那隻手便打不下去,順勢一甩,將她甩到窗台前的軟塌上,喝道:「睜開眼,給我坐好!」
郁新香心中微微一鬆,連忙睜開眼,畢恭畢正地坐直身子。此時她全身**,纖毫畢露,這副樣子頗有些滑稽,但她哪裡還在意這些,只要不被打罵,就已謝天謝地了。
呼延喚瞥著她,道:「把你的苦衷說出來吧,如果情有可原,我可以考慮減輕對你的懲罰。」
郁新香心中一顫,略一沉吟,便搖頭道:「沒有……」
呼延喚淡淡地道:「前些日子趙峻已經調查過了,你哥哥郁報春和弟弟郁知秋合夥做生意,被人騙了幾萬貫銀子,虧得險些破產,這才來求你變賣聚珍堂產業,給他們一些救濟,並且接手掌管聚珍堂,好賺些錢來翻本。這些事我今早已經知道了,雖然你確實大錯特錯,但一件事歸一件事,我也不能全部怪罪到你頭上。」
郁新香呆呆注視著他,始終沒有開口,但眼淚卻又流了下來,到後來已是淚如雨下,難以止歇。
呼延喚又道:「本來你家人有難,只要你開口,舅媽無論如何都會幫忙,幾萬貫銀子咱們總還接濟得起,可你千不該萬不該將聚珍堂賣給徐抿雅那個胖寡婦,咱們聚珍堂和匯寶齋是死對頭,現下清河坊的總部歸了匯寶齋,別人都以為聚珍堂讓匯寶齋給吞併了,你讓咱們的臉往哪兒擱去?現在又給了徐抿雅四成的股份,等於是把辛辛苦苦賺來的錢雙手奉上,白白讓那胖娘們佔了天大的便宜,那娘們此時一定做夢都在笑,笑咱們聚珍堂個個都是蠢蛋。舅舅生前如此寵愛你,哪知死後竟被你搞成這樣,你於心何安?將來聚珍堂招牌要是淪落湮滅,一切都是拜你郁新香所賜!」
郁新香還是沒有說話,卻再也控制不住情緒,放聲大哭起來。
「不許哭!」呼延喚輕喝道,「給我說清楚,你當時是怎麼想的,我好酌情對你做出處置。」
郁新香只好忍住不哭,抽噎著道:「那日家裡大變,官人和翠桃死於非命,你和月奴又被擄走,我跟大姐都崩潰了,幾乎難以生存下去。好不容易支持過來,我見大姐無心打理聚珍堂,本想代為管理,不令家業凋零,於是花錢買了一些貨,準備大展手腳。但後來我大哥和小弟前來求我,要我幫忙接濟,本來也可以從帳房暫提幾萬貫借他們了事,但是大嫂勸我索性幫忙到底,讓他們兄弟倆也進入聚珍堂,我身邊缺少心腹助手,也有些心動。這日徐抿雅突然約我見面,向我提出合作事宜,要我給她一半股份,她出十萬貫購買,我當時將手頭的錢都貼了出去進貨,大哥小弟也催得緊,便動了心,但我不能讓徐抿雅控制一半股份,只肯給她四成,她便將價錢壓下,只出八萬貫,又給了我十件珍寶玉器,表示願意購買清河坊的宅子,於是我們用房產買賣的名義完成了交易。我想大姐一個人孤苦無依,就分給她四萬貫,讓她去孤山別墅居住,然後就來到信義坊。這裡的宅子本就是郁家產業,不用多做裝潢便能繼續營業,於是就將聚珍堂繼續開了起來。那些工人都是趙家老臣,個個能幹精明,我不願丟棄,全都帶了過來。大哥小弟早就想改換人手,但終究不夠熟練,我也不願使喚新人,便讓他們呆到今日……」
「且慢,」呼延喚插嘴道,「你剛才說的話我還有疑問,你自己得了剩下的四萬貫銀子,其中分給你兄長和弟弟多少?還有那十件寶貝,你是怎麼處置的?」
郁新香略一沉吟,便道:「四萬貫全都給他們了,大哥、大嫂、小弟、還有我老父,每人一萬貫,我自己分文不留。但是那些玉器委實精美漂亮,我很喜歡,也不捨得變賣,一直自己藏著……」頓了頓,又哭道,「喚兒,是我貪心,私自藏了那些玉器,沒有分給你舅媽一半,都是我不好,你千萬別怪我,回頭我就把那些寶貝全部拿出來,任你處置就是了……」
呼延喚淡淡一笑,伸手將她**的身子摟入懷裡。郁新香嚇得渾身直哆嗦,顫聲道:「喚兒,喚兒,你別懲罰我,我知錯了……你放過我,我什麼都聽你的……」
「這麼說來,」呼延喚淡淡地道,「你似乎也沒多大的過錯,要怪只能怪你兄弟和那臭寡婦嘍。」
郁新香心中一寬,身子頓時酥軟下來,但隨即又不知想到什麼,忙抱住呼延喚道:「喚兒,你可千萬別去對付我大哥和小弟!他們只是做事糊塗了些,心地都很好的,大哥生了兩個女兒,小弟尚未娶妻,我老父年紀大了,就盼著他們能給我們郁家生個兒子傳宗接代。你要懲罰就懲罰我吧,我代他們受了,可千萬別報復他們。喚兒,算我求求你,你一定要答應我!」說著連連搖晃呼延喚的身子哀求不止。
呼延喚不禁失笑道:「這麼看來,你倒是個代替親人受過的大好人,我卻成了大惡人了。」
郁新香忙道:「不是不是,確實是我犯下大錯,為了一些小便宜變賣了趙家的資產,都是我的錯。喚兒,你要懲罰處置,儘管衝著我來,我罪有應得,無論怎樣都認了。以後我乖乖跟著你,你要我向東我絕不向西,總之一切惟你馬首是瞻,只求你放過我的家人。喚兒,求你答應我!」
呼延喚伸手輕輕捏著她柔滑的胸肌,用一種令她心驚膽戰的微笑緩緩說道:「那麼你倒是說說,從今以後你究竟會怎麼做?」
郁新香早已將他不老實的雙手拋於腦後,聞言忙道:「我這就跟你走,然後把聚珍堂的貨色全部帶上,大家一塊兒回孤山,等找到新鋪子以後,我就是你最聽話的助手,以後幫你經營聚珍堂,咱們一起努力把這塊招牌重新豎起來。你放一萬個心,我自嫁入趙家時起,就做定了趙家的人,這輩子也不會變,以後我們娘兒四個同心協力,尤其是我,更要負荊請罪好好表現,大家一起重振聚珍堂。等你長大成人後,你就是聚珍堂的當家人,我一定毫無保留地支持你。這樣好不好?」
「嗯,不錯……」呼延喚點頭道:「但是你好像忘了一件事。」
郁新香心中一陣緊張,忙問:「什麼事?」
呼延喚冷冷地道:「你忘了說,如果你大哥和小弟又虧了錢,又來找你幫忙,你會怎麼辦?你還忘了說,如果那個臭寡婦又拿十幾件寶貝來誘惑你,要你變賣這個交換那個,你會怎麼辦?」
郁新香當即大力搖頭道:「我絕不答應,死也不答應!你儘管放心,我可以對天發誓!」
呼延喚搖搖頭,道:「這樣的回答我不滿意。」
郁新香也是七竅玲瓏心,略一思索便即明白,忙道:「我不管遇上什麼情況,都絕不擅自做主,大事小事都和你們商量,一切以大家的意見為準。這樣你滿意了嗎?」
呼延喚終於笑了起來,點頭道:「嗯,算你暫且過關。」
郁新香大大吐出一口氣,徹底癱軟在他懷裡,再也提不起一絲氣力。
呼延喚的雙手在她身上四處游弋,道:「這樣就放心了麼?嘿嘿,考驗還在後頭呢。」
「喚兒,我的小祖宗……」郁新香輕輕握住他放肆的怪手,有氣無力地道,「你就讓我歇一歇吧,我實在累壞了……」
她也確實累壞了,自從踏進這間屋子時起,呼延喚就開始了他看似香艷刺激實則無比殘酷的懲罰行動,將她剝得精光放在圓桌上,從上到下逐一刺激她全身每個敏感部位,但又不讓她獲得釋放,總是在即將衝上巔峰時殘忍地停止一切動作,等她略微平息後又開始挑撥。她面對呼延喚時從來提心吊膽,本以為他會像以前那樣使壞一陣,打幾下屁股了事,哪知今日竟然如此直接,與以前截然不同。她年方二十五,比趙月奴還小了三歲,又身體健康,精力旺盛,正是最需要慰藉的時段,這些日子一人獨居,早已寂寞難耐,今日久旱逢甘露,自己也感飢渴,對方又是呼延喚這個小孩,而且自己全身上下早已被他研究過,便也沒多少愧疚自責,任他在自己身上胡來,感受那份難得的快美,也算一種排遣和釋放。哪知呼延喚對她和對昨晚的馮巧簾完全不同,馮巧簾是有求必應,直到徹底滿足為止,她卻是連番折磨,始終讓她徘徊在將得未得的關口,令她死去活來難受之極,直到最後她放棄一切尊嚴,徹底變成一個**焚身的****,並痛哭流涕苦苦哀求,才終於讓她釋放出來,兩廂一對比,當真是天壤之別。後來他又如此恐嚇威脅,令她一顆心始終吊在嗓子眼裡,渾無片刻安寧,精神緊繃至此,便是再健康的身子也經受不住,等他開口表示過關後,立即全身酥軟癱倒下來,再不願動彈半分。
休息一陣,呼延喚便將郁新香一把拉起,道:「起來吧,今天要搬東西,還有很多事要做。」
郁新香苦笑道:「喚兒,我都被你折磨死了,你也讓我稍微多休息一會呀。」
呼延喚邪邪一笑,道:「那也可以,要不我給你再按摩一次吧,讓你舒鬆一下關節,活活血脈,等會出去就更有精神了。你看如何?」
郁新香全身一抖,頓時跳下軟塌,拿過桌上的衣服,忙不迭地穿了起來,口中連連陪笑道:「我的小少爺,我的小祖宗,你就饒了我吧,我這就跟你出去還不好麼!」
呼延喚哈哈大笑,看見她那雪白粉嫩的香『臀』即將隱入裙褲裡,惡作劇之念又起,伸手在她『臀』上大力拍了一下,發出「啪」的一聲,他大笑道:「清脆響亮,和以前一樣,一點也沒變。」
或許是郁新香今日受的刺激太多,以往這樣打下來必定嚇得驚叫連連,此時卻無甚反應,似已麻木了,只搖頭苦笑幾聲,繼續穿衣穿褲,不久便將她那曲線美妙的身子全部裹進衣衫之內。
呼延喚不禁有些奇怪,問道:「今天反應怎這般遲鈍?」
郁新香幽幽地看了他一眼,輕輕說道:「喚兒,你變了。」
「哦?」呼延喚奇道,「我變成什麼樣了?」
郁新香白了他一眼,啐道:「以前你是個小色鬼,現在你是個小魔鬼,比以前還要可怕得多。」說著不禁回憶起自己先前所受的種種折磨,只覺不忿已極,那股子潑辣勁頓時又湧現出來,忍不住伸手在他頭上狠狠敲了一下。
「啊呦!」呼延喚痛得大叫起來。
郁新香一打出手便立即後悔,生怕受他報復,連忙快步走到門口,打開門閂,回頭匆匆甩下一句:「活該!」便衝出門外急急跑了。
呼延喚摸著頭頂,連連搖頭苦笑,隨後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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