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張忠發威這件事情,最高興的莫過於陳明瞭,此時因為得意忘形幾杯酒後就滑到了桌子底下。
「呵呵,明兒是個急性子的大人莫怪啊。」張忠忽然對一直默默不做聲看著他們的秦允明說道。
「呵呵,莫怪莫怪呃?老先生您剛剛說什麼大人?」秦允明很是差異的看著張忠問道。
他記得自己和陳明都沒有說過自己的真正身份啊。
「呵呵,大人不用隱瞞了,京城之中在下最敬佩的人就是忽然竄起的秦三盞小友,所以對他的墨寶和各方面都是多方瞭解且極盡模仿,剛剛在那小花園中大人談吐不凡,老夫本也沒有多想但是慢慢的老夫還是發現了很多破綻。」張忠笑著說道。
「呵呵。」秦允明看著這個年過半百但是眼神依舊很是清澈的老人,既沒有承認老人的話,但也沒有反駁老人的話。
「秦大人,在您看來,賤內是否也是那般的不堪?」張忠看著秦允明問道。
「呵呵,從古至今,便有了兄弟是手足,妻子如衣服這話。至於衣服是否合身,穿上以後是何感覺,我想只有那個穿衣人才是最清楚明白的,不是嗎?」秦允明看著張忠說道。
「是啊,是啊。」張忠像是陷入了回憶一般回答道。
秦允明看著張忠的樣子,覺得自己現在已經說到了『點』上,完事均應點到為止這個道理秦允明比任何人都明白,他也不去打擾張忠而是攙扶起了喝的分不清東南西北甚至連自己叫什麼可能都忘記了的陳明。
「呵呵,明兒已經這般年紀卻依舊像個小孩子一樣呢。」張忠被秦允明的動作拉回了現實,眼神很是慈祥的看向了喝醉了的陳明。
「張老先生,有的時候人要糊塗一些才好,就比方人家沒有對你說的,可是你卻偏偏知道了,那最好是只有你一個知道,現在時辰也不早了。我們回去吧。」秦允明看著張忠說道,和則個張忠交談片刻發現自己也是打心眼裡喜歡這個老人家的,所以便給予了人家忠告。
現在他和宋徽宗屬於是為輔出巡。也就只有那麼幾個人知道他們的事情。畢竟現在的情況下,多一個人就是要多出一分危險的。
很明顯,一會兒張忠是要和他們一起回陳明的府邸的,要是到了那裡他碰見了皇上而說出了和自己說出的那番話的。說不定又會惹出什麼禍端!
「謝謝大人提醒。」秦允明看著一個年齡那麼大的老人向自己行禮很是不自在,趕緊說道:「張老先生您客氣了,我們是『微服出巡』所以還望張老先生幫忙保守秘密。」
「既然這樣,那老夫就倚老賣老一回稱大人為小友可好。」張忠說完竟然還朝著秦允明眨了眨自己的眼睛。
秦允明看著忽然變成『頑童』的張忠,張老先生愣了一下而後哈哈大笑看著人家應允了下來。
這件事情以後。桃花鎮似乎變得平靜了許多,那個總是到處欺男霸女,游手好閒的張連生竟然被一直對他寵愛有加的娘親——張氏,給禁了足。
「真是怪事啊,天大的怪事!」張氏那個惡婆娘竟然把她的心肝寶貝給關在了家中禁足了!這個消息聽在秦允明和宋徽宗這兩個人的耳中也許覺得沒有什麼,但聽在其他人的耳朵裡面就是一件天大的怪事了!
「什麼怪事啊明兒?」張忠最近住在陳明的府邸,沒事就和秦允明這個傢伙下下棋,討論討論詩詞歌賦。面色竟然變得紅潤了許多。
「就是連生竟然被自己的娘親也就是那個惡婆娘給關起來了!」陳明不明白這個女人到底是發什麼瘋。平日她那個寶貝疙瘩在外面惹是生非也沒見她說過一句重話,怎麼今天竟然因為那麼點的『小事』就把兒子關了禁閉?
「為了何事?」張忠沉默了片刻問道。
「哎,連生不是看上了那個青樓花魁牡丹了嗎?他竟然偷拿賬房裡的錢想要人家的初夜!」陳明眼中的不屑一閃而過說道。
「嗯。」張忠聽了自己的愛徒說完以後便轉身離開了正廳回到了陳明為他準備的廂房。
陳明似乎意識到了自己不應該和師傅說他們的事情,但是似乎已經晚了,而正好路過的秦允明則把這一切都看到了眼中,他真是懷疑。陳明的腦袋這個的單純是怎麼撐起桃花鎮父母官的重任的呢?!
「咦?王賢弟也在這裡啊。」陳明看見秦允明以後說道。
「嗯,剛來。」秦允明隨意回答道。
「王賢弟你有沒有覺得也許我師傅他也是對張氏有感情的呢?」頭開始的時候陳明還以為自己師傅是放不下而已。但是隨著時間流逝,他慢慢地發現似乎並不是他想的那樣。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就是養個小貓小狗也是會有感情的不是?」秦允明說道。
「嗯。」陳明聽了秦允明的話竟然和張忠聽了他的話一樣。變得有些恍惚起來也慢慢的離開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哎,怪不得人家都說是清官難斷家務事啊!」秦允明看著陳明的反應搖頭晃腦的背著手離開了。
話說,最近一段日子,宋徽宗似乎變得神龍見首不見尾起來,不用想,他肯定是在花魁姑娘牡丹那裡。因為每天晚上,陳明的府邸便會收到同一個龜奴送過來的大量清單
張忠聽了陳明的話以後便回到了自己的廂房中,他躺在床榻上開始回憶自己和李貞淑相處的點點滴滴。
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竟沒有想到一個女人原來也可以長得那樣醜陋不堪,雖然他不是一個以貌取人的,但依舊被李貞淑那肥胖的身形嚇得不輕。
『無言醜女』四個大字也不由自主的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但當他看見那女子眼中的自卑和期望的時候,他竟然有一種看見了自己的感覺。
他張忠十年苦讀,為的便是考取功名光宗耀祖,可誰知造化弄人,他竟然次次落榜,為了科舉他連父母留給自己的那幾畝田地都變賣予他人。只是為了籌集上京的盤纏
即使如此,張忠依舊沒有博得半個功名,最後一次甚至差點就客死他鄉。如果說這樣。他張忠還能自信的起來的話,那就真是一個奇跡了,所以打心眼裡,張忠其實也是一個很自卑的人。
「在下名叫張忠。不知小姐芳名?」張忠忽然朝著那個自己恩人的女兒做了一個揖,笑的很是溫和的說道。
可是沒有想到那個胖的五官都擠到一起的女子竟然留下了淚水,但同時又露出了發自內心的笑容說道:「奴家姓李名貞淑。」
這就是張忠和李貞淑第一次相遇也是很讓人記憶深刻的一次初次相處。
後來,慢慢的相處中,張忠發現李貞淑其實是一個很好的女孩子。她除了外貌有些醜陋外,也是一個十分善解仁義的。
後來,張忠的恩人讓他娶了自己的女兒當做是報答,雖然說是上門的女婿,但是生了孩子還是他們張家的子孫,依舊是張姓。
從他們成親到現在,那個本來對自己噓寒問暖的女子一步步變成了今天這副樣子也許張忠還是期待李貞淑能夠變回來的把,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忍耐不但沒有讓李貞淑知足反而使得其更加的囂張跋扈。
張忠有的時候一直在想。自己在知道了恩人其實並不是真的『恩人』的時候。他為什麼不和李貞淑分開呢?想來想去,張忠明白了自己的心,原來他其實在和李貞淑慢慢的相處中很是喜歡這個胖胖的女子的。
「奴家姓李名貞淑。」那個流著淚水卻依舊笑得很是開心的小胖丫頭最近總是不由自主的出現在張忠的腦海中,那個聲音雖然不如黃鸝鳥的聲音那般動聽可人,但是進了自己的心中。
「好一句年齡不是問題。」
娘的,這貪和尚果然有兩把刷子。雖然是收了銀子胡說八道,但總算能自圓其說。
秦允明心裡暗暗偷笑。等到夏三娘付瞭解簽錢離開,這才站了起來。對老和尚一揖道:「這位大師多謝了。」
老和尚笑吟吟的衝他點了點頭便不再理會他。
秦允明嘻嘻一笑,也不多言,轉身在大能寺繞了一圈,估計夏三娘有些等急了,這才回大先前拜佛求籤的地方,三娘主僕已經在那裡等著他。
見秦允明回來,夏三娘喜孜孜的迎了上來,十分端莊大方的向他福了一福,道:「小官人剛才去那了,奴家尋了一圈也沒見著。」
「好嘛,這連稱呼都變得中規中矩。」
哦,秦允明輕咳一聲道:「我剛才到外面逛了一下,秦允明含糊的說了一句,然後故意問道:「三娘求籤求得怎樣?」
還好,算是上簽,夏三娘也含糊不清的說了一句,說著她又從上到下,從頭到腳,認真打量了秦允明一番,,眼神中的味道很古怪,似乎,對自己這個有緣人十分滿意的樣子?」
「能不滿意嗎?夏三娘二十九將近三十歲。」
秦允明才剛剛滿十七歲,典型的老牛吃嫩草,只不過他比較喜歡這個身材豐滿成熟的老牛罷了。
「看著似乎對自己十分滿意的夏三娘,秦允明像偷了雞的老狐狸一樣,心裡笑著道:「想以後還怕你不盡心盡力服侍我,滿足我的要求,嘿嘿!」
昨晚秦允明和三娘弄了一場,雖是十分暢快,唯一有點遺憾的是,這個女人居然拒絕用嘴巴為他服務,秦允明頗為奇怪,便問三娘為什麼?
夏三娘倒是沒有遮掩,回答得爽快道:「奴家雖然一介殘花敗柳,但也想給自己未來夫君留點什麼,以後心裡也好受點。」
對於這個說法,秦允明倒是能接受,就好比現代也有些女人結婚前由於各種原因與別的男人有了性。行為,但是呢!
「這其中就有些女人她們或者堅持不肯和別的男人親嘴兒,又或者不肯讓別的男人走後路,說是要給自己未來的老公留點什麼?」
這種女人秦允明也曾經遇到過,對她們這種行為,秦允明不是女人,也不大明白這些女人的心理,所以也不好加以置評。
「不過人家既然堅持。秦允明也不好強迫。」
「所以他才有了只有經過三交的女人。才真正算是自己的女人這個說法。」
秦允明想著又偷偷看了看夏三娘那紅嘟嘟、豐滿濕潤的嘴唇,心裡偷笑著道:「這下你還不盡心盡力服侍老爺我!」
可惜讓秦允明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回到尚香樓的晚上。他不但沒有得到夏三娘盡心盡力的服侍,而且夏三娘還為秦允明準備了另外一個房間,讓他自己一個人睡,這讓秦允明納悶不已。心想,難道她發現了自己收賣那老和尚的事?
「不可能啊,看白天的情況,夏三娘應該沒有發現啊。」
秦允明暗暗納悶的同時,夏三娘的房間中。她的小侍女問道:「三娘姐姐,今天那個老和尚不是說你和那個性林的是有緣人嗎?」
「你為什麼……」
「小侍女說著就有些說不下去了,她雖然身在青樓,但畢竟還是個雛,對男女間那些事還是顯得相當羞澀。」
「為什麼不好好服侍他,討好他是不是?」
夏三娘看了小侍女一眼,笑著道:「小月你要記住,男人都是賤骨頭。他們心裡認為。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姐姐以前對他沒有那種想法倒還罷了,現在知道了以後要跟著他,自然就要吊一吊他的胃口,讓那小冤家對姐姐還有個念想,不讓他這麼容易得手。這樣才能讓他時常想著你,記掛著你。
「哦。小侍女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秦允明自然不知夏三娘主僕之間的對話。不過他明天還有大事要做,也不去糾結夏三娘那點事。
「他心想著只要明天,交接了公文接掌了知縣大印就馬上開始自己的計劃。」
秦允明計劃第一步就要把萊陽縣城外面的幾千流民,不管男女老幼用救災的名義全部收了,畢竟他如果真要出海發展的話,人口是必不可少的一環。
秦允明知道現在流球,澳門,海南等地全都還是蠻荒之地,海南島可能還好一點,估計會有有些流放官員,罪犯家屬。
「但流球和澳門恐怕就只些少數在還在使用石器,骨矛,保留著吃人習俗的土著。」
秦允明如果不想過去,跟著做土著的話,就只有考慮挖大宋的牆腳,在這邊拐帶些人口過去了……。
第二天萊陽縣衙門前,萊陽縣衙作為一縣的政令頒布地,建築佈局自然是十分大氣,——其實古代天朝的衙門都是差不多的,首先是佔地廣大,建築格局必須是肅穆森然,架勢寬宏,要讓一般人還沒有走進來,光看著就會心生敬畏。
「還有衙門外面自然少不了,眾多電影電視劇裡面最常見的,給平頭百姓鳴冤一面白面紅身的牛皮大鼓了。」
秦允明張忖還有兩個跟著他出來的山賊,幾人站在縣衙外左顧右盼看了一會兒,就見一個縣衙外面看門的一官差,慢悠悠走過來,打量了一下見秦允明等人身上的衣著還不錯的樣子,這才無精打采的道:「幾位請了,不知你等到衙們來有什麼事?」
「蘇兄有話儘管說!」秦允明雙手抱拳,恭恭敬敬。
「是這樣的,我蘇府正想請一位教書先生,今日得見黃兄才高八斗,技壓群雄,竟然對出了千古絕對!我想請黃兄為我蘇府的教書先生,不知黃兄意下如何?」
「教書先生?所教何人?」秦允明微微一皺,他還真擔心誤人子弟。
「我蘇府在整個蒼山縣也是一大戶,府上有大小孩童數十人,所以才想找個教書先生,專門在府內教這些孩童!」
「既然這樣,那就恭敬不如從命,只怕會辜負了蘇兄的期望!」秦允明微微笑,客套了下,真他娘的走運,出門遇貴人,還找了份好工作,看這蘇東昇的穿著,家底肯定豐厚,教書先生的待遇應該不差。
「黃兄謙虛了。你剛才所對出的下聯足以證明你的才華,蘇某對黃兄信心十足!」蘇東昇滿是誠懇的說道。
「那黃某大可一試!」
說完,蘇東昇正準備帶著秦允明以及水瑤正要離開。突然那幾個老秀才立馬將他們攔住。
「我說蘇公子啊,我等好不容易才找到秦公子這麼有才華的學子,這賽詩會才剛剛開始,你怎好久直接把人挖走!」那主持的老秀才一臉的為難。這要是秦允明走了,那麼這屆的賽詩會也就沒什麼意思了。
「這?」蘇東昇遲疑的看著秦允明。
「那行吧!蘇兄要不等賽詩會完了,我們再走?」
「也好!」
「那就不對對聯了,進行我們下一個環節,命題作詩!這次出的命題比較廣。就是在五行之中選一個,然後做一首詩或者詞,現在就讓秦公子先來!」老秀才話畢,秦允明瞬間又成為了眾人注目的焦點。
「五行金木水火土,隨便選一個?」秦允明問道。
「是的,任何一個都行!」
「讓我想想!三國曹植七步成詩,今日我黃某就效仿一番,也來個七步成詩!」秦允明很騷包的整了整他那件破袍子。
「好!」眾人紛紛鼓掌。滿懷期待的注視著秦允明。
「一步!」秦允明邁出了第一步。眾人異口同聲的為其數著。
「火火炎天古木枯」秦允明念出了第一句。
「好,火火為炎,古木為枯,妙,實在妙」其中一個老秀才瞬間分析道。
「兩步!」眾人再次數道。
「山山出泉水青清!」
「妙,妙啊!實在妙。山山為出,青水為清!」眾人尋著剛才老秀才的提示。分析道,掌聲就沒有停止過!
「日日昌綠人人從。月月朋植木林森!」秦允明連續踏出了五步,把最後的兩句詩詞做了出來。
頓時掌聲如雷,眾人紛紛稱妙,場面一度失控,後面圍觀的人就如同圍觀明星一般紛紛往前擠。
「先生果然高才,此詩一出,無人再敢在先生面前做詩!」老秀才現在連稱呼都改了,直接稱呼秦允明為先生,對著秦允明恭恭敬敬,不敢以先生自居。
秦允明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笑容,沉浸在眾人的稱讚聲中,無比的享受,怪不得後世之人個個都喜歡當明星,即使是潛規則也要上,原來做明星受萬人敬仰,這種感覺真他娘爽,這首詩是秦允明之前為了宣傳綠色,倡議大家多多植樹,少用一次性筷子的時候做的,今日不想還可以派上用場,當時花了數天,剛才的七步只不過是裝b作秀罷了,他的心裡頓時樂開了花。
秦允明雙手往下壓了壓,示意大家靜靜,他還有話要說,頓時全場就靜了下來,只見他慢慢開口:「這首詩的名字為植樹,意思是倡議大家多多植樹,為了子孫後代著想!」
「嗯,先生教訓的是!」幾個老秀才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秦允明的身邊,專心的聽秦允明說話。
「其實呢,這詩詞不僅單單可以用來吟,同樣可以用來唱,配合著適當的曲子,唱起來更有味道,所謂吟唱吟唱便是這個道理!」秦允明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繼續賣弄,而眾人也被他忽悠的屁顛屁顛的。
「唱?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還請先生為大家演示一番!」老秀才恭恭敬敬的做了個請的姿勢。
「那我就唱一首大家都熟知的詞,蘇東坡的」秦允明早就想好了,這詞用後世通俗的唱法在這一世肯定沒有,要是有那就真見鬼了,而這一首王菲名曲,秦允明每次去ktv都必點,唱得很好很有感情的說。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秦允明一開口,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猶如聽天籟一般,原來詞還可以這麼唱,多麼深情,多麼悅耳。全場鴉雀無聲,都被秦允明雄渾富有磁性的歌喉給俘虜了,全都入神,忘了自我。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最後這兩句,秦允明連唱了幾遍,最後聲音慢慢的停止了,眾人的表情展現的皆是驚訝,不敢相信。很多人都有一種不過癮的表情,為何這麼美妙的聲音這麼短就沒了?
「黃先生,黃先生!再唱一遍!」台下不知道是哪個美女喊了一聲。頓時大家都喊了起來,紛紛要求秦允明再唱一遍,秦允明驚到了,沒想到這些人竟然這麼喜歡這首詞。
「好吧。既然諸位這般喜歡這首詞,那麼黃某再唱一遍,不過這遍唱完,黃某就將隨蘇公子一道離去!」
「嗯,好!」眾人看到秦允明答應了。頓時鼓掌歡迎。
秦允明繼續用他那騷包而富有磁性的公鴨聲,再次唱起了這首詞!當然這也是他的手段之一,具體來說應該是之前常用的營銷手段,他心裡已經有了一個賺錢的計劃,首先這詞這曲只有他一人會,他先在這裡唱兩遍,他相信這些人只聽兩遍肯定學不會,如果想再聽。那麼他的財路也就來了。後世的腦白金不就是這麼幹的,人家不也賣得很火!
漸漸的,這首詞又唱完了一遍,秦允明看著眾人臉上那種意猶未盡的表情,暗自竊喜自己的計劃成功了一大半。
廢話也不多說,秦允明拉著水瑤。隨著蘇東昇在眾人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悄悄的離開了賽詩會場。
「嗯!人呢。秦公子人呢!」突然人群中有人驚呼了一聲,看著空空如也的賽詩台。人人臉上都出現了失望之色,秦允明走了,那麼這個塞詩會也就沒有再繼續下去的必要了。
所以眾學子與圍觀之人紛紛退場,臨離開之時,眾人口中紛紛哼著秦允明的這首詞,不過也只能哼上幾句,而且並不標準,而那些學子也是把秦允明對的聯和做的詩給抄了下來,回去以後好好的參悟一般。
秦允明輕咳了一聲,上前道:「我家大人乃新任萊陽縣令,你馬上去通知萊陽縣令以下所有官吏前來迎接。」
新縣令!啊,那衙役只是楞了一下,就馬上恭敬的道:「是,請稍等,我馬上就去通知各位大人,說著便轉身往衙門裡跑去。」
「這衙役明顯是預先得到了通知,知道新任縣令最近就會來上任。」
等那衙役走遠,秦允明轉身望向張忖和個山賊,這兩個山賊是秦允明特別挑選出來的。
「不但膽量特別大,而且都是殺過人,殺見過血的人物,,雖然他們都驚訝於秦允明的膽大包天,居然敢跑到官府來冒充官員,但卻沒有太多害怕的表現,反而隱約有些興奮,畢竟是去騙取一個縣的錢糧,這對他們來說可是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這件事如果做成了,以後一輩子都會成為他們炫耀的資本。」
「相反張忖臉色就有些不好看,倒不是張忖臉害怕。」
「而是因為秦允明讓他扮演知縣這樣一個大官,讓感到巨大的壓力太大,生怕一個不小心,露出什麼破綻,壞了六大家的大事,好在他雖然緊張,但總算記得秦允明叮囑的他的話,臉是一直保持嚴肅威嚴的模樣。」
秦允明點點頭走到張忖左首,落後他半步,在他耳邊道:「不用緊張,這是最後一關,只要手續完成,這單大買賣就算成了一半,以後咱們吃香喝辣就靠這一把了。」
張嚥了口口水,潤了潤由於緊張有些發乾的喉,用力的點了點頭道:「六當家,要是被人看穿了可不能怪我。」
秦允明白了他一眼,不過這時也不想他給太多壓力他,便道:「好好不怪你,走吧我們進去。」
秦允明一行人走進衙門大門,這衙門大門後就是縣衙大堂,平時知縣就是在縣衙大堂升堂問案,此時縣衙大堂上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應該是那衙還沒來得及把消息送到。
「秦允明也不管那麼多,先讓張坐到那掛著明鏡高懸的几案後面,然後又讓兩個山賊站在張忖下首左右兩邊,把架勢擺了起來。」
「一行人等了一會兒,沒過多久,就陸續有有些在後衙休息的捕快班頭,走了出來,這些人根本就沒有懷疑現在這裡是的縣令會是假的,所以紛紛上前拜見禮。」
場面鬧哄哄亂了一陣,然後秦允明就看到了一個熟人,錢押司,錢押司後面還跟著好幾個中老年男子,這幾個人跟錢押司走在一起。不用說,顯然就是和他同一級別的人物。
「很快,那些捕快班頭也看到了這幾個人。紛紛點頭哈腰讓到一邊。」
錢押司幾人上前先向張忖作了個揖,然後錢押司旁邊一個頭戴紗帽,身著青藍樣式的圓領袍子,頭髮鬍子花白的老頭。神情淡然,目光直視著張忖拱手道:「縣尊大人,下官萊陽縣承崔元有禮了。」
張忖這幾天跟秦允明這個半吊子學了不少禮節,見有人向自己行禮,連忙回禮道:「免禮。免禮。」
崔元也沒跟張忖客氣拱拱手繼續道:「縣尊大人,因為前任縣令身染重病不能理事,所以張大人早幾天前就托付下官,要下官負責與大人交接公文。」
崔元頓了的頓繼續道:「如果縣尊大人方便的話,下官現在就將知縣大印交與縣尊大人,不知大人以為如何?」
「交接公文啊,張忖猶豫了一下,看向秦允明。見他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這才輕咳一聲道:「現在交接公文,當然沒問題。」
張忖說著就向秦允明道:「那個小林你與這位崔大人把公務交接一下。」
秦允明連忙站出來應道:「是大人,然後把兩份文件交從懷裡取出,遞交給崔縣承檢驗真偽。」
「崔縣承見張忖居然把自己的任職文書放心交給別人,不由得皺了眉,不過這是縣尊大人自己的事。他也不便多管。」
「伸手接過文書,這份文書是洪知縣身上得來的。自然不會有假,再加上這兩天崔縣承也聽聞新任知縣在尚香樓會舊情人的消息。所以儘管張忖長相和文書上有些許出入,崔縣承也沒有太過在意。」
既然公文沒有問題,所以崔縣承非常痛快,當場交出了知縣大印,還有一應各庫房的儲存稅款出入帳目,林林總總的一大堆一起交給了秦允明。」
如果秦允明等人要真是萊陽新任縣令那麼他現在肯定能看出崔縣承這些人有問題,要不然怎麼會有人在縣令屁股還沒坐熱的情況想就急急忙忙,要交接公務。
一般官員上任身邊都會帶有自己的賬房先生,遇到的這種情況,有經驗的官員肯定會馬上讓自己的賬房檢查帳本有沒有弄虛作假,各個庫房物資與帳本是記錄是否有所出入,一般來說,一個縣府這麼多官員,肯定會有貪污的情況的,特別是在這種新舊官員交替的混亂情況下,區別的只是貪污多少的問題罷了。」
可惜秦允明等人不是真正的官員,沒有經驗,自然不會知道這些官員心裡的貓膩,不過就算知道他也不會在意,他這次是來圖謀萊陽一府的錢糧的,可不是來反腐倡廉的。
「知縣大印在承手,秦允明心頭大定,有了這個知縣大印,秦允明只要肯承擔責任,那麼他幾乎就可以肆無忌憚的調拔萊陽一的錢糧,看著手中的銅印,秦允明下巴都幾乎笑歪,他彷彿已經看到萊陽庫房裡的錢物在向他招手。」
等秦允明同崔縣承交接了公文,等在一邊的錢押司這才笑容滿臉的走到秦允明身道:「林兄弟怎麼這麼快就過來了,我還以為林兄弟還會在三娘那邊多住兩天呢。」
秦允明也笑吟吟的道:「三娘那邊隨時都可以去,相比起來,當然是大人上任的事情更重要。」
「是極是極,錢押司連忙應聲道:「自然是大人的正事重要,」
錢押司與秦允明說了兩句,然後又向張忖作揖道:「縣尊大人下官與諸位同僚擬在尚香樓設宴為大人接風洗塵,還望縣尊大人賞臉。」
「尚香樓啊?」
一聽尚香樓這幾個字,這次張忖居然沒有看秦允明就馬上道:「好本官今晚一定到。」
秦允明拉著水瑤,跟在蘇東昇的後面,一直沿著熱鬧的大街穿行,秦允明內心可是充滿了期待,就跟在後世一畢業找到了份七百塊一個月的工作一般,內心無比的激動,工作啦,終於工作啦。
三人在一棟豪宅前停住了腳步,秦允明抬頭一看,蘇府二字牌匾赫然入眼,我的乖乖,發達發達了。瞧這蘇府的架勢,不敢說在蒼山縣是第一,那起碼也是名列前茅了。別說是教書先生,就算是一隻老鼠,整天貓在這樣的大富之家,那也比外面窮人家的豬長得壯。
只見蘇東昇上前輕輕的敲了門。片刻之後,雄偉的紅木大門咯吱一聲,開了半扇,一個家丁迎來上來:「三公子回來啦?」
「三叔,您可回來了。您不在都沒人陪紅紅玩!」一個估摸只有七歲左右的小女孩,從門後探出來小腦袋,兩個小辮子甚是可愛,只見其抬起頭,奶聲奶氣的對著蘇東昇說道。
「來,紅紅,看三叔給你們找來的教書先生,快叫先生!」蘇東昇趕忙叫小女孩跟秦允明打招呼。不想這小女孩看了秦允明一看。又探回來頭,躲在門後,搞得蘇東昇都有點不好意思。
「青青一青衣,人見惹人憐。見客欲還羞,猶露半遮臉!」秦允明見此情景,立馬又來了一首打油詩。
「先生果然高才。這出口成章,今日得請到先生為蘇府的教書先生。那真是蘇府的榮幸啊!」
「不敢不敢!」秦允明暗暗激動,這一手又給自己加了不少印象分。一會談酬勞的時候,也可以多談點。
「先生快裡面請,別在門口站著!」蘇東昇站在門邊做了個請的姿勢,秦允明拉著水瑤,一步踏入。
穿過片片花園,假山,亭台,秦允明和水瑤左看看右瞧瞧就像進城的農民一般,似乎在數著樓,蘇府的奢華遠遠的超出了他的想像,他不僅在心裡琢磨著這蘇老爺到底是做什麼的,為何有如此大的家底。
片刻之後,秦允明夫妻倆被帶到了大廳,正好蘇夫人正在主位優哉游哉的喝著茶,突見自己的兒子回來了,立馬站了起來。
「東昇,你終於捨得回來啦?你整天在外瞎胡鬧,也不做點正事!」蘇夫人是一個貴婦人,而且似乎保養的好,臉上和手上都沒有皺紋,見了自家的孩兒回來了,忙迎了上來,還邊念叨,不過看這架勢,似乎蘇東昇還是蠻討蘇夫人疼愛的。
「娘!!我哪裡有胡鬧了,我這不是在辦正事嗎?您之前不是想請一位教書先生,這不我剛才去賽詩會上給您找來了!」
「哦,教書先生,在哪呢?」
「晚生見過蘇夫人!」秦允明從蘇東昇的背後邁出一步,對著蘇夫人作了一揖。
蘇夫人不禁眉頭一皺,這哪裡是什麼教書先生,分明就是一個乞丐,這破衣破帽破靴子的,手裡拿的也不是折扇,而是連葉子都枯萎了的棕扇,蘇夫人上下打量著秦允明,又回頭望望蘇東昇,實在是無法相信自己兒子的話。
「娘!您可不能以貌取人!這黃先生可是在我們北橋鎮此次賽詩會上力壓群豪…」蘇東昇把剛才秦允明在賽詩會上的驚人表現一字不落的講給了蘇夫人聽,中間還時不時的摻水進去,誇大其辭,搞得秦允明好像是孔聖人在世一般,什麼當場就有某某家的千金對秦允明當面表達愛慕啊,什麼主持賽詩會的幾位老秀才直接跪下要拜秦允明為師啊,秦允明斜視了蘇東昇一眼,你丫的,看你一副老實巴交,一臉正氣的模樣,不想你也是一肚子的壞水,把你仍到後世,給你個宣傳部長當,我還真覺得屈才了。不過秦允明並未阻止,這蘇東昇吹牛也是為了自己,一會談酬勞的時候可以多加一點。
「哦,這黃先生真有你說的這般神乎!」蘇夫人聽蘇東昇這麼一吹,似乎相信了,再次打量了秦允明一番,果然覺得不同尋常,這穿得雖然簡陋了一點,可是氣勢凌人,渾身散發著讀書人的氣質,這英俊的小臉更是一臉的正氣,越看越覺得天賦異丙。
「黃先生見諒,剛才是老身失禮了!」蘇夫人連忙跟秦允明道歉。
「蘇夫人不必見外,黃某打小就習慣,因為出身卑微,父母皆是農人,而且家境貧寒,所以也沒什麼好點的服飾,就連一把折扇也買不起,不過…」秦允明先是自謙了一番,接著話鋒一轉。
「不過什麼?」蘇夫人與蘇東昇皆是靜靜的看著秦允明。
「不過還是那句話,學識不以貴賤來衡量,晚生雖沒有良好的條件學習,但是這十年的寒窗,晚生比其他的學子更加的刻苦勤奮,自信可以勝任此教書先生之責!」秦允明說得跟真的似的,臉不紅心不跳的,反正吹牛又不用交稅,雖然才穿越過來沒幾日,但是那些寒窗苦讀的故事,在後世的電視中可沒少看,再說了不就是忽悠幾個娃娃嗎?幼師,簡單的更吃飯一般。
「嗯,自古有言,窮人家盡出好兒郎,我看不假!黃先生,老身此刻就命人準備契約,邀您為我蘇府的教書先生,您看如何?」
「小生聽從夫人安排!」秦允明嘴上雖這麼說,可是心理卻納悶,當個幼師還要簽什麼合同!再說了待遇還沒談呢!
「這契約先簽三年如何,月俸三十兩銀子,以後先生與貴夫人便在蘇府住下去,一應的日常花銷由蘇府承擔,如何?」蘇夫人終於開出了待遇,可是秦允明懵了,這三十兩的月俸到底是多少啊,他的心裡也沒有概念,忙轉向了水瑤,卻見水瑤目瞪口呆。
「娘子,這月俸如何,夠不夠,不夠我們再提!」秦允明壓低了聲音問道。
「夫君,夠了夠了,水瑤三年也存不了一兩的銀子,這…」水瑤的語氣激動得都在顫抖。
「哦,行!我明白了」秦允明有了概念了,遂轉向了蘇夫人:「本來讀書人不應該沾滿銅臭味,不過只讀聖賢書也不行,也需要銀子過日子,再說以後的應試也需要銀子,那麼就按照夫人所提條件簽約吧!」秦允明搞得很無奈一般,真是等得了便宜又賣乖。
片刻之後,蘇府的一位下人,似乎是管家,拿著擬好的一紙契約上來,擺在也桌子上,秦允明看著這紙契約,就如同看到了賣身契,不對,本來就是賣身契,他正要提筆寫下自己的大名,突然有家丁山門來報!
「稟報夫人,外面有一個自稱是鳳姐的女人找秦公子!」
「鳳姐?」秦允明嚇了一跳,尼瑪,不會後世的那個極品貨也穿越了吧!不可能啊,即使穿越了,她如何認識我!遂問了家丁:「這個鳳姐可說她找黃某何事?」
「沒說,不過這個女人,小的認識,似乎似乎是有間青樓的老闆娘!」這個家丁吞吞吐吐的,估計是去過青樓找小姐,不敢直說,怕被夫人責罰。
「有間青樓?」秦允明瞪大了雙眼,與水瑤面面相覷!尼瑪,昨日還跟水瑤信誓旦旦的說自己沒去過青樓,不喜歡青樓女子,這今日青樓的老闆娘就找上門來了,雖然他是清白的,可以黃泥巴掉褲襠裡了,他怎麼說得清,他怎麼跟水瑤解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