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允明本來是和陳明一起到張府解決事情的,主要是解決張連生的事情,順便幫助被妻子壓得抬不起頭來的張忠振振他的夫綱!
秦允明看著張府現在的狀況。還真是父親不是父親,兒子不是兒子啊!
「嘿嘿,掐死我?你敢嗎?」張連生看著自己的老爹被自己說的老臉通紅本來樂了起來,但是在走進自己的父親看見了他身邊的兩個人以後,面色又馬上陰沉萬分。
「怎的不敢!」張忠本來平時也是不願意和自己這個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的兒子多說什麼的,但是今天,明兒帶著客人在他這裡做客讓人家看了去像是什麼話?
「你敢什麼?!怎麼你這個死鬼吃老娘的喝老娘的,還要掐死我的兒子不成?!」一個很是霸道的女人忽然從不遠處傳來,秦允明知道在張府能夠說出這樣話的女人,除了李貞淑應該也是不會有第二的了。
「娘親,你總算來了。」張連生很是委屈的看著一直都把自己當成心肝寶貝的母親,他的母親對他溺愛的程度已經到了含在嘴中怕化了,握在掌心怕掉了,這才使得他變成了今天這幅德行。
李貞淑剛剛其實就在不遠處,她剛剛做完了生意回到家中就知道了自己愛子在外面被人『欺負』的事情而後又聽那些下人說陳明那個傢伙帶著一個他們沒過的男子來到了府中拜訪她那個沒用的丈夫。
不用想,陳明帶著的那個人應該就是『欺負』了自家連生的男人了,想到這裡,張氏(李貞淑)便打發了自己的兒子先來看看,而她也緊隨其後。
誰知她才剛剛踏進這個小花園,就聽見自己那個中看不中用的丈夫說什麼要在自己生連生的時候把他給活活的掐死!
這是一個做父親的該說的話嗎?張氏聽了張忠的話以後不僅怒火中燒,接著看他竟然就像是對待仇人一樣的對待一直被自己愛護有加的連生,張氏更是恨的牙根子都癢癢!
「不要怕,連生你在外面受了哪個癟三的氣告訴娘親也告訴你爹。」張氏看了眼陳明和秦允明兩個人對著自己的兒子說道。
張氏在說這個癟三的時候明顯是看向陳明的,而陳明聽見了這兩個字以後也是不禁臉色一白。
「你這婦人說的是什麼人話?怎麼還罵起人來?」張忠聽見了自己的那個潑婦一般的妻子亦有所指也很是生氣。畢竟一直以來,張忠都是把陳明當成了自己的親生兒子看待的,張氏這樣辱罵陳明這不是間接的辱罵他嗎?
「怎的?今天還反了你這個死老頭子了?」張氏很是凶悍的雙手掐腰。大有一副要幹架的架勢,看的秦允明很是詫異,而他在看向其他人的時候發現大家都是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看來平時這個張氏就是這樣的一副潑婦樣了。
「師母。你可以罵我但是請您不要侮辱我的師傅!」陳明一直都把張忠當成自己的父親看待,是他這一生當中最為尊敬的人,現在看他被罵心裡很是不舒服。
雖然,陳明小的時候就知道自己那個師娘是一個壞婆娘,不但嫁給了自己的師傅以後一點也沒有做到一個妻子應該盡到責任。還時常說一些很是難聽的話,直到陳明金榜題名,自己師傅似乎才稍稍的好過些。
「哎呀,你這個小癟三啊,當初要不是老娘可憐你你能有幾天的造化嗎?現在你不但不知恩圖報就罷了,竟然還想要和老娘橫,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只是一個芝麻綠豆的小官罷了!」張氏不留一點口德很是囂張的說道。
「你!你!你給我閉嘴!」張忠很是憤怒的吼道。他一直都避免著和自己的髮妻接觸就是不想要和她發生衝突。但是沒有想到不是你不想要發生事情,事情就不會發生了的。
「是你該閉嘴才對!」張氏也毫不示弱的吼了回去。
秦允明看著張府完全就是亂七八糟的忽然覺得很是有趣,並且也明白剛剛這個張忠為什麼不想要和自己的髮妻起衝突了。
雖然現在『火頭『似乎已經很旺了,但是秦允明還是決定要加點小油,讓火勢更上一城樓!
「呵呵,老先生有的時候不是退一步就能海闊天空的。」秦允明微笑著說道。
張忠聽了秦允明的話忽然陷入了深深的沉思。是啊,他這麼多年了一直都在隱忍退讓但是他得到了什麼。得到的只是李貞淑這個髮妻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
「哼。你就是我兒連生說的那個欺辱他的癟三?」張氏看張忠不說話了,本來以為自己又和以前一樣勝利了便轉移了自己的攻擊對象。
「你這潑婦這樣無理,且教兒無方,我要休了你!」張氏並沒有得到秦允明的回答而是得到了那個自己一直看不起的男人的一句就是她做夢也不會想到的話。
「你說什麼?我剛剛沒有聽清楚,張忠你再說一遍!」張氏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了自己那已經被擠得成了一條縫的眼睛不可置信的問道。
「我說我要修了你!」張忠一字一頓的又說了一遍。
「你這個慫貨,你可知道你剛剛說的話意味著什麼?」張氏厲聲問道。
「呵呵,怎麼不知道。」張忠說完以後就拿起離自己不遠的墨寶開始寫字了,他寫的就是修書,因為筆法嫻熟,不過片刻功夫他就寫好了。
「這個就是要給你的。」張忠看了看自己剛剛寫完墨跡還沒有完全乾透的的紙張說道。
「好,好得很,有本事你就一個人走不要帶走我張府一個銅板,呵呵,現在應該是叫做李府才對。」張氏冷笑著說道。
「師傅,不要理會這個婆娘,以後只要有明兒一口吃的就絕對不會餓到您的,明兒一定會好好地奉養您!」陳明很是陳懇的看著張忠說道。
「好,好啊。」張忠看著陳明覺得自己果然沒有看錯人啊,他的明兒不但替自己完成了報效國家的心願,還讓自己那樣的欣慰。
張連生沒有想到那麼點的是一個事情竟然要鬧得自己父母分開這麼的嚴重。他雖然被自己的母親給寵的不成樣子但是卻不是一個傻子,自家現在之所以能夠那樣風光還不是因為衙門裡有人嗎?
要是陳明這個傢伙因為自己父母的事情而在生意上給自己母親的絆子。那他們不是就要有苦說不出了嗎?想到了這裡,張連生趕緊碰了碰自己的母親。
張氏看著張忠的樣子心裡也很是後悔的,她沒有想到平時那個總是不會和自己作對的丈夫今天竟然說出了那樣絕情的話語。打心眼裡,張氏其實是喜歡自己這個丈夫的,雖然她嘴巴裡總是嫌人家沒用,那只是因為她實在是太自卑了。她很怕自己的丈夫會不要自己啊!
可是現在自己竟然把自己心愛的人給推了出去
張氏眼神很是複雜的看著張忠,張了張嘴吧但是卻是沒有說出任何話來,平時囂張跋扈,牙尖嘴利的張氏瞬間就像是消失了一般。
「我們走。」陳明扶著自己的恩師慢慢的往外走去,在路過張氏的時候還哼了一聲。秦允明在整個過程中也就說了那麼一句話,現在看著張氏那表情很是複雜的樣子,他也感到了一絲絲的疑惑。
秦允明分明從張氏的眼睛中看見了她對張忠的愛意!
秦允明看見人家陳明攙著張忠離開,他也是趕緊的跟上在路過張氏的的時候他輕聲說道:「還是看好你的兒子把,有的時候你給予孩子過多的愛是在害他們。」
秦允明的聲音並不大,但是卻是讓張氏聽的一清二楚,張氏看向和陳明他們一起離開的秦允明眼中那慢慢的鄙視竟然全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不知所措
「娘親。爹爹要走了你不追嗎?」張連生雖然對他的那個沒用的爹不是很在意。但是對那個爹爹的門徒也就是被他稱作是大哥的人卻是很在意的啊,要是沒用了他的支持不要說自己的母親聲音上的事情就不會有之前那麼的順利了就是他也不能夠在桃花鎮這個地方那麼的囂張了啊!
「難道我真的錯了嗎?」張氏就像是沒有聽見自己寶貝兒子的話一樣,喃喃自語道。
「娘親您說什麼?」張連生很是疑惑的問道,他剛剛沒有聽清自己的母親說了什麼便問道。
而讓張連生很是詫異的是,平時對自己百般好的娘親竟然不理會自己獨自走開了!他看著自己娘親有些恍惚的身影忽然有些不知所措起來,『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平時膽小懦弱的父親今天竟然要休了他的娘親,而平時對他百依百順的娘親竟然都不搭理自己了』
陳明攙扶著張忠並沒有直接回到他的府上。而是帶著自己的師傅到了一家不錯的酒家說是要請自己的師傅吃酒,而秦允明發現對於張忠要休妻這件事情上。陳明似乎要比張忠高興的多,路上上他一直都處於很是興奮的狀態。
「師傅,這回總算是收拾了這個婆娘了!」陳明幾杯酒進肚又開始嘟囔張忠和李貞淑的事情了。
「明兒,你是不是很不喜歡你的師娘?」張忠看自己的愛徒竟然那樣興奮忽然問道。
而陳明在聽了自己師傅的話以後似乎也覺得自己言語間很有過失,而沒有回答張忠反而沉默了片刻鄭重的點了點自己的頭說道:「是!」
「為何?」張忠表情很是傷感的問道。
「師傅,第一次見到那個惡婆娘師娘的時候,我就覺得這樣的一個無顏醜婦配不起您,慢慢的相處,她那粗鄙不堪的德行更是讓明兒厭惡!」陳明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說道。
「哎,為師知道了。」張忠聽了陳明的話猛地吃了一碗酒水也沉默了起來。
秦允明看著人家師徒二人忽然覺得自己似乎成了那個多餘透明的人,他在心裡搖了搖頭想到,自己本來是解決張連生的事情的,順便幫幫陳明的老師,但是現在看來這個張忠並不是對那個李貞淑一點感情也沒有的啊!
紅燭高燃,燈火搖曳中兩個身影漸漸重疊在一起。秦允明憑一句話終於得以,褪下三娘這個美女蛇的衣衫。
肌膚晶瑩嫩滑,觸之光滑且極具彈性,一塊四角形的鴛鴦紅肚兜。將女人胸前高聳處緊緊縛住,秦允明看得直嚥口水,忍不住開始動手動腳。在美女蛇身上摸摸捏捏。
「三娘只覺得混身酸軟難耐,一把抱住秦允明的腦袋,把他死死按在自己懷中。」
秦允明只覺得自己臉部瞬間被兩團嬌嫩柔軟包裹著,他狠狠嗅了一下鼻間的肉香。感受著身下溫熱的身體,…終於忍不住,三兩下扒掉美女蛇身是僅剩的衣服,惡狠狠的壓了上去……。
第二天起床,夏三娘卻已經不在身邊。秦允明呆呆的坐在床上,腦袋還有些暈乎乎的,昨晚折騰的實在太厲害,夏三娘畢竟不是一般的女人,不但身經百戰,而且身懷絕技,腰股可折可疊,秦允明差點兒弄不過她。
「呆呆坐了半晌。秦允明忽然想起自己好像還有兩個手下昨晚仍了在樓下。糟糕,昨晚他只顧著算計錢押司居然把兩個手下給忘記了。」
操,秦允明暗罵自己一句,心道:「你以後不再是一個人了,再這樣粗心大意,拋下手下的兄弟自己風流快活。那就等著以後手下離心離德吧。」
「想到這裡,秦允明連忙站起來。穿好自己在趙老爺船上搜出來的衣服,快步走了出房外的小客廳。卻見張忖已經在外面坐著,美滋滋喝著青樓婢女送上來的香茗茶點。」
看到秦允明走出房間,在旁邊侍候著張忖的婢女連忙把一個已經準備好了的一盤熱水端過來,讓秦允明漱口洗臉。
秦允明擺擺手止住她的動作,問張忖道:「下面兩個兄弟呢?在那裡,不會是回去了吧?」
沒,張忖臉上有些不好意思,顯然他也想起了昨晚把兄弟忘記的事,他吞下嘴裡一塊果點道:「我剛才問過了,他們就住在樓下,這裡有專門給那些隨從,侍衛準備的房間。」
哦,秦允明想不到,這尚香樓居然還有這樣一項服務,心裡吁了口氣的同時想道:「還好,應該沒有在手下心裡失太多分,以後可以慢慢補回來。」
放下心,秦允明接過小婢女上上的熱水盤,揮手把她打發出去,然後對對張忖道:「你去讓一個兄弟回去船上報信,我們這段時間就不回船了,讓船上的兄弟小心點不要暴露行藏。」
「是六當家。張忖應了一聲,站起來正要出門去。」
等等,秦允明用力把臉搓了兩下扔用洗臉的帕下道:「還是我去,你現在是知縣大老爺,這些雜事應該由我來做……」
「下樓打發了一個機靈的小弟回去報信,秦允明又仔細想了一下自己應該再沒什麼遺漏,這才放心。」
把事情處理完,秦允明回到夏三娘房間的小客廳,發現張忖那廝居然正在美滋滋的享受著婢女送上來的早點,把秦允明悶得不行,沒辦法,張忖現在是知縣大老爺,什麼都不用做自然有人服侍。
忍著心裡一點小悶氣,秦允明也不管旁邊婢女看自己和知縣同坐一桌,會不會覺得怪異,反正他打的注意是撈一票就走,也不在乎一個小婢女心裡的一點疑惑。
「拉了把椅子坐下連喝了好幾碗蓮子小米粥,秦允明才覺得心情好了一點。」
把碗扔下,秦允明這才轉身問旁邊的,小侍女道:「三娘人呢,到那裡去了?」
小侍女向秦允明福了一福,道:「三姐去買些香燭說是等下要去大能寺拜佛。」
哦。秦允明點了點頭又問:「你怎麼不跟著去。」
秦允明剛才已經知道,這個十四五歲的小侍女,是尚香樓方面專門配給夏三娘的婢女,是以才有此一問。
「也就只有夏三娘這一級的名妓才會有婢女配置。」
小侍女又了一福道:「是三娘專門留下小婢,說是怕兩位老爺醒了沒有人服侍。」
哦,這三娘到是有心,秦允明心裡正想著,忽然房門吱呀一聲,夏三娘左手提著一個竹籃,右手提著一個布包,推門走了進來,看到秦允明兩人連忙笑道:「兩位老爺醒了。昨晚上睡覺得可好?
好,當然好,秦允明笑吟吟的向著夏三娘拋了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眼色。
夏三娘白了他一眼把手了提著的包裹遞給他道:「吶。給你的,試試看合不合身。」
秦允明疑惑打打開包裹,包裹裡面裝著的是一白、一藍兩套立領長衫,他自從來的這個時代。忙碌著幾乎沒有得空過,就連衣服都沒時間買,現有的幾套衣衫都是別人的,現在身上的長衫也都是船上找到的,松誇誇的不大合身。」
「想必夏三娘也是看出這一點。這女人倒細心,秦允明看了三娘一眼心想。」
「穿起來看看。」
夏三娘興致勃勃的,拉著秦允明走進房間,秦允明本來不想去換什麼衣服的,不過想到這女人,大清早的去給自己買兩套衣服,便順著她的意思跟著進了房間。
「夏三娘也不用秦允明動手親自把他的長衫拔了下來。」
秦允明樂得輕鬆,任她動作。自己手腳卻在她身上凹凸處摸摸捏捏佔些便宜。把夏三娘弄得驕喘吁吁,好半天把一件天藍色的衣服給他穿起來。「
給秦允明穿好衣服,夏三娘連忙退後,瞪了他一眼道:「別弄,等下還有事呢。」
呀,秦允明訝異的問道:「有什麼事。」
「去大能寺呀拜佛。夏三娘道。」
「反正沒什麼事,出去走走。秦允明自是沒什麼意見。」
萊陽只是一個小縣城,自然不會有什麼太大的佛寺。不過大能寺作為萊陽縣唯一的一座寺廟,香火還是十分旺盛,萊陽四鄰八鄉的人都向這裡匯聚,所以大能寺前廣場頗為熱鬧,賣燒酒的,賣果子的,還有那擺攤寫買字畫的,幾乎不大能寺前的廣場佔了一多半。
秦允明夏三娘和她的小侍女,穿過廣場進大能寺裡,先是給寺廟裡面的和尚捐了兩貫香油錢,然後拿出三炷檀香,高舉過頭頂作揖,然後才點燃叩頭。
「秦允明不信佛,所以也沒跟著拜,不過他聽夏娘嘴巴裡唸唸叨叨的不由得湊過去,想聽聽這女人嘴巴裡念叨著什麼。」
「我看你是腦子壞掉了,告?你上哪告去?嘿嘿,我旁邊的這位就是北橋鎮的里正,你向他告啊,哈哈!」那位李公子的一個狗腿子指著旁邊的一個中年人說道。
「這!」秦允明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回答。
「秦公子,這李公子也是實話實說,瞧你這破衣破帽破靴子的,還拿一把破棕扇,哪裡像個書生樣,給我們北橋鎮的學子們丟臉了,我看你倒像是濟公!哈哈!」那位裡正竟然開口笑話秦允明,不用猜也知道是跟李公子是一夥的,旁邊一些圍觀的人也跟著起哄嘲笑。
「濟公?那麼就借用濟公的一句話,幾位著相了!讀書人應該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腹中有才那便是才子,要是腹中無才,即使穿得人模狗樣的,那也只是個草包!」秦允明也不是省油的燈,立馬出言諷刺道。
「好,秦公子說得好,讀書人就不應該以貴賤辨學識,渾身散發著銅臭味,那還算什麼讀書人?」主持的那個老秀才頓時鼓掌稱好。
台下的眾學子頓時也鼓起掌來,剛才是礙於李公子的淫威,但是現在有這老秀才帶頭,其他人也就不怕了,要知道這老秀才可是在這些學子們中有著極高的威望。
「你,你們…」那位李公子與眾狗腿看到周圍的人都在歡呼,都對著他們投來鄙夷之色,囂張的氣焰立馬被撲滅。
「好,好一個秦允明,既然你不以貴賤分學識,那麼我倒要看看你這乞丐一般的窮書生肚子裡有什麼酸水,你不是寫了那什麼鳥字,你倒是給大家唸唸啊,別以為大家是好忽悠的!」那位裡正立馬出口說道。
「念就念,你給我聽好了:北河橋,橋下樵,瞧見樵走橋不走!大家請看那邊」,順著秦允明的手指方向,大家看到了樵夫在橋下行走,頓時明白了秦允明的詩意!
「好,很好!」幾位老秀才同時站了起來鼓掌。點頭稱好!台下的眾學子也都拍手鼓掌,只有李公子與幾位狗腿子還有那個里正,臉色臭得跟屎一般。
「這不工整。『瞧見』怎能對上『風吹』,不行,不合理」李公子頓時找出了瑕疵,為難於秦允明。
「李公子說不行。那李公子你倒是對一聯啊!」秦允明滿臉不屑的看著李公子。
「是你自己以為腹中有幾兩酸水,自己要對的,既然要對就要對得工整,我又沒說我要對!」李公子推得乾乾淨淨。
「是啊是啊,你倒是對啊!」幾個狗腿子附和道。
「對就對。給我聽好了:北邊月,月下岳,樂伴月行岳不行!」
「好!」在場所有的人,不管是老秀才還是學子或是圍觀的眾人都報與雷鳴般的掌聲,秦允明的臉上露出了幾分得意的微笑,身後的水瑤也是緊緊的抓住他的袖子,從她的臉上可以看到內心無比的歡喜。
「哼,不就是有幾兩酸水。竟然目中無人。你知道李公子是誰嗎?那個裡正立馬就翻臉了。
「他爸不會是****吧?」秦允明故意嘲笑道,這個世上也只有他知道****是誰,沒有人聽得懂他的這個笑話。
「什麼****?李公子的父親是我們蒼山縣的縣令李元李大人!來人,此子目無王法,藐視朝廷命官,把他拿下。帶到衙門走一趟!」裡正立馬命令旁邊的狗腿子,準備拿人。
「你們。你們還有沒有王法,我犯了什麼罪?」秦允明的笑容立馬停止。在絕對的暴力面前,一切的文采,道理都是狗屁。
「王法?跟我們到衙門去走一趟你就知道什麼是王法了!」幾個狗腿子跑上台去,準備抓人,秦允明的臉都綠了,後面的水瑤也是嚇得都哭了出來。
「大膽李尚仁,光天化日之下,欺男霸女的,還不給我放人!」突然在人群中傳出了一個渾厚的聲音,一聽到這個聲音,那位李公子猛是一顫,看這架勢,這位李尚仁似乎也忌憚發出這個聲音的人!
一位年輕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此人身材魁梧,一臉正氣,雖是書生打扮,塊塊肌肉把長衫都頂了出來,走了台前,對著這幾個狗腿子瞪了一眼,狗腿子嚇得撒腿就跑,躲到了李尚仁的身後,就連那位里正,見了這位公子也是畏畏縮縮的,看來此人大有來頭。
「怎麼?蘇東昇,你想管本公子的閒事?」李尚仁冷笑一聲,似乎是在警告這位公子。
「閒事?這欺男霸女之事也是閒事?吳里正,你知法犯法,以身試法,你該當何罪!」蘇東昇猛然一聲大吼,那位裡正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雙眼無辜的看著李尚仁,向其求助。
「蘇東昇,莫要為難下人,有本事你衝著我來!」李尚仁也不服軟,氣勢一點也不弱。
「喲,好仗義啊,我就為難他怎麼著?我就管你閒事了怎麼著,你咬我呀,你去跟你那縣令老爹說呀,哈哈!」蘇東昇嘲笑道。
「你…哼,小子,算你走運,下次再落到我手裡有你好看的,我們走!」李尚仁對著秦允明狠狠的說道,帶著狗腿子轉身就走。
秦允明腦子一片空白,這瞬間的變化也太大了,剛才差點就被人抓了,然後跳出一個人,又把自己給救了,跟演戲似的。
「小生多謝公子救命之恩!」懵歸懵,人家救了自己,總還是要當面致謝的。
「黃兄不必客氣,東昇只是見不慣這李尚仁到處為非作歹!」蘇東昇爽朗的笑笑。
「今日蘇兄為黃某出頭,只怕這李尚仁不會就此罷休的,怕對蘇兄不利!」秦允明再次顧慮道。
「哈哈哈,黃兄大可放心,我與這李尚仁早就是死對頭,今日換了其他人我也會出手的,來來來,蘇某佩服黃兄的文才,咱們繼續參加這賽詩會,莫要被這種晦氣的人掃了興致!」蘇東昇拉著秦允明的手,瞬間就像哥們一般,特別親乎。
「各位,各位!我們的賽詩會繼續開始,第三聯…。」那個主持的老秀才準備要開始第三連,突然秦允明出聲制止了他。
「先生,我可否再試試對第一聯!」秦允明笑笑的說道。
「哦!你可對得出第一聯?」不僅是這位老秀才,其他所有的人頓時打起了精神,紛紛倒吸了一口冷氣,就連剛才出手相助的蘇東昇也睜大眼睛盯著秦允明。
「這上聯是:寂寞寒窗空守寡,我對的下聯為:俊俏伉儷伴依偎!如何?」秦允明念完笑笑。
眾人都呆住了,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睜大眼睛盯著秦允明,所有人都認定的千古絕對,這個窮酸的書生竟然能夠對得出來。
靜,很靜,十分靜,靜到所有的人都可以聽到彼此間的呼吸,不可思議太不可思議了,此人將來絕對無可限量。
「好!」最後也不知道是人群中誰先大喊了一個好字,瞬間大家清醒過來,拚命的鼓掌。
「黃兄果然高才,蘇某有個不情之請,不知當說不當說?」蘇東昇笑笑的對著秦允明說道,臉上滿是敬佩之情。
秦允明剛靠近去,夏三娘拜得兩拜,忽然轉過頭來道:「小官人你也來拜一拜。」
啊,秦允明道:「我也要拜啊,這個就不用了吧。」
夏三娘不由分說拉著他跪下,道:「拜一下也沒什麼損失,快點不要在佛祖面前囉嗦,不然等下佛祖要生氣了。」
「秦允明本待還分說兩句,忽然又想起自己穿越的事,也就不再拒絕,順著三娘的意思,跪在她身邊一個蒲團上跟著夏三娘隨便拜了兩拜。」
夏三娘道:「你這樣不行的,要像這樣雙手合十,跪拜時上身不能高於下身體。她說著示就範了一次給秦允明看,夏三娘的動作非常虔誠,雙手合十,拜下去時後面臀。部高高撅起。」
夏三娘拜完又拉著秦允明讓他重新跪拜,秦允明無奈只得又拜了三拜,心裡嘀咕著,我怎麼感覺像拜天地似的。」
「等秦允明拜完,夏三娘終於放過他,自己跑去取了一隻簽籠,求籤。」
「寺廟裡的簽籠是竹子製作,裡面放了十來只竹籤,每隻竹籤上寫有一兩句詩詞,香客拜完佛,求得簽,就可以到寺廟門外一個老和尚處解籤。」
夏三娘把簽籠搖得嘩啦啦作響,求得一隻,便停住放在膝邊,然後又求了一隻。
秦允明看著心中一動,忽然道:「那個,三娘我的門外走走,等一下再過來找你們,說著他也不等夏三娘回應該,轉身出了門。」
夏三娘轉頭看了他的背影一眼,搖搖頭,繼續求籤。
「再說秦允明出了寺廟大門,就見大門左手處有一個老和尚坐在一張桌子後面,正在給一個二十來歲的婦女解籤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