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擁有自己的祭壇,那這傢伙最少也擁有神格,說不定還是哪個牛叉的主神的直屬神僕,僅僅是個精神狀的霧氣,就能搞出這麼大的聲勢,要是再讓你的祭壇從見天日,誰知道你會折騰成什麼樣子,我不想辦法把我幹掉就算你福星高照了,竟然還想我把你放出來!?而且幹掉魔龍的是我,收穫的也是魔龍的寶藏,這空手套白狼的本事你還會的挺全面。
心裡這麼想,但是臉上一點也不敢表現出來,恰如其分的表示出一個高手應有的傲氣:「黑血森林裡面那麼多的亡靈法師和黑暗巫師,據我所知達到魔導師級別的法師就不下三位,你怎麼就認為只有我們可以幫助你?」
鬼霧傲然道:「不是你們,是你可以幫助我。那些魔導師真的被你看在眼裡麼?」
我淡淡的笑了,說實話,我還真的沒有把他們看在眼裡,但是這話由你說出來,就又是另一番味道了。既然你說他們是你的僕人,你又有求與我,不如先借助你的手把瑞德弄出來再說,至於是不是去屠龍,還是再看看情況吧。
想到這裡,我露出一個和熙的笑容:「不如我們先去見見你的那些僕人,我的屬下正在你的僕人那裡做客,好像你的僕人給他製造了一些麻煩,為了你的祭壇早日重見天日,我想還是先解決我們之間的誤會才好,你說呢?」
鬼霧幻化出一個謙卑的微笑:「樂意遵從你的意願,請允許我為你帶路。」
我也回給鬼霧一個微笑:「恭敬不如從命。」
黑血森林其實並沒有多大,大概有半天的功夫,我們就看見了散落在林中的由森林裡特有的黑紅色泥土建造的土房,這裡的樹木被有規律的伐去了一些,有淡淡的光影透過鐵櫟木的闊葉撒了下來,隨著陣陣微風浮動的光影卻更加彰顯這裡的陰森詭秘。
奇怪的是我們沒有看見任何黑暗生物,也沒有見到一個亡靈法師或者黑暗巫師。越往這個部落的中心走,土房越來越密集,讓人發暈的是,中間最大的那個像是神廟一樣的建築居然是由水泥建成的。
鬼霧就在神廟的門口停了下來,隨即把頭像隱去,只幻作一團不住波湧的黑霧;不知道鬼霧怎麼招呼了神廟裡面的法師們,不一會的功夫就從神廟裡面出來了三個半身短袍打扮的臉色比殭屍還蒼白的中年人。
看都沒有看我們一眼,三個中年人直接就向鬼霧跪了下去,頭伏在地上:「偉大的魂之靈,願讚美歸於您,願稱頌歸於您,權柄榮耀尊貴,盡都歸於您。您忠實的僕人恭候您的訓誡,原您永駐我心,於我身上作一切您愛的事!」
我這個肉麻啊,示愛也不帶這樣的啊。為了瑞德的安全,小爺我忍了。
也就是一會的功夫,鬼霧的聲音就在我的腦中響起:「好了,我的小夥伴,我已經和我的僕人們交代了,你的意思就是我的旨意,你可以放心大膽的處理關於你屬下的事情,剛好我現在也需要去做些準備,我們明天再來探討如何去鬼泣深淵屠龍,你覺得怎麼樣?」
那三個法師仍然跪伏再地上,連頭都不敢抬起。我有些詫異鬼霧再這裡的威信,不過只要先找到瑞德,我也不在乎他能有什麼手段。笑著答道:「如你所願。」
鬼霧又幻化出一個中年貴族的身影,優雅的在空中鞠了一躬,四散飄去。
直到再看不見一絲黑色的鬼霧,那三個法師才站起身子像我們走來,領頭的那個神色很恭敬,身子恨不能彎成90度,那聲音就像是從地下傳來:「尊貴的客人,厄休拉聽候您的吩咐?」
我微微一怔,鬼霧這傢伙沒有說?看看這個褐色短袍打扮的頭領樣的中年人:「我來是找瑞德,他人在哪裡?」
這個厄休拉有些意外:「您就是來找瑞德頭領的麼?他昨天已經帶人離開了。您沒有碰到他們?」
「走了?」我鬱悶,忘了抄近路也是有害處的。既然瑞德沒有事情,那麼巴德到底恃仗的是什麼?或者說他根本就是想殺了小史諾德?沒有理由啊!真是令人費解。不過這樣也好,正好趁著這個機會讓鮑李斯和瑞德好好的把黑血高地整頓整頓,然後再想辦法和庫姆大祭酒聯繫一下,把獸人帝國那邊的土地買下來一部分安排一條退路,讓這裡作為霧之森林的觀測站好了。
鬼霧是個潛在的威脅,不把他收拾了,恐怕還不能把黑血高地完全的掌握在手裡。還有那頭深淵魔龍,最好能一次解決。
叫過安格斯他們:「安格斯留下,雷奇你們回去給瑞德報平安,就說我們在這裡還有些事情,大概晚幾天回去,讓他們不用擔心,做好自己的事情。厄休拉大師,不知道您是不是可以為他們準備幾匹馬?」
厄休拉稍一欠身:「如您所願,維奧特,你去為大人們安排馬屁,您的扈從現在就要動身麼?您知道,雖然我們是亡靈法師,但是對於生活的享受我們一點也不比那些貴族老爺差,如果不是很著急,我希望能獲得招待閣下和閣下扈從的榮幸。」
剛準備拒絕,突然想起鬼霧說黑血森林裡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他,萬一要是他拿雷奇他們威脅我的話,拿我未免就有些被動了,還是先給他們祭煉個護身符的好。
跳下俄索比斯的背,我對著阿休斯稍稍欠身:「請原諒,我們已經有兩天兩夜沒有好好的休息了,如果您能為我們安排一張舒適的大床,那我們將會更感激。」
阿休斯理解的笑笑:「如您所願,請跟我來。」
神廟的大殿不是很大,沒有什麼特別的裝飾。只有一個用骨頭堆砌的王座,王座下面擺放著大小不等的5個神龕,每個神龕裡面都供奉的是一個骷髏頭,兩個眼眶裡面跳動著滲人的幽綠火苗,讓人不自覺的感覺陣陣發冷。
唯一有些價值的恐怕就是中間的神龕前面那個古拙的黑色龍爪權杖,我能清晰的感覺到權杖上那顆黑色晶石裡蘊含的狂暴能量,如果一次釋放出來,恐怕把黑血森林夷為平地也不是一件難事。好東西,我要了。
三轉兩不轉,厄休拉吉帶著我們到了他安排的房間,就像他說的,他們真的很會享受,羅蘭的的那個莊園的臥室都沒有這裡奢華,褐紅色的魔法燈下,入眼全部是藍綠相間的孔雀斑羚毛皮做的地毯和床上用品,單這間臥室中斑羚毛皮的價值,恐怕就已經能夠抵的上費達凱昂給的半個封地的價值。
正要和厄休拉客套一番,俄索比斯突然擠了進來,不明所以之下,只好對厄休拉歉意的笑笑:「請原諒我坐騎的失禮,我想大概他也被您這裡的舒適給誘惑了。感謝您為我們做的一切,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們就抓緊時間休息了。明天還要為您的神靈效勞呢。」
厄休拉客氣的笑笑:「為您效勞是我的榮幸,需要為閣下準備晚餐麼?」
「當然,我和我的夥伴都非常期待品嚐這裡的美味。」
等厄休拉帶上房門退離開,讓安格斯他們在外間休息,我帶著俄索比斯進了裡間。一把門帶上,我揮手就布下個隔音結界:「怎麼?俄索比斯,你有什麼發現?」
俄索比斯露出了他的真面孔:「是的我的主人,我恐怕知道那傢伙是誰。」
「你知道?」我隨手又抓出寶石布下一個小隔音陣,這才問道:「他是什麼?」
俄索比斯的神情竟然有些緊張:「他是背棄了父神和信仰的卡呂迡索安,天蠍座的主神!」
我大訝:「他竟然是個星神?為什麼說他背棄了自己的信仰?」
俄索比斯左右張望了一下:「原本卡呂迡索安是掌管罪惡的星神,就像我給您說的,十二星宮的星神守護著奧維新以東的柯淪特族的子民,雖然我們也具備神格,但是作為主宰的您隨時可以剝奪。不但如此,每隔六千年,星神就要開始新的傳承,而過去的星神將會被剝去神格,重歸於自己的部族。」
我好像有些明白了,看著俄索比斯:「你的意思是說,蘭卜特族和裡得帝國他們的神是永生的,永遠不會被剝奪神格?」
俄索比斯的神情黯淡:「是的,就是為了永生的神格,卡呂迡索安背棄了父神和他自己的信仰,投入了至高神德斯忒蒙德的懷抱,不但如此,他還挑起雙子座明星弗碲瑡和暗星伊戈之間的矛盾,攪亂了星神之間消息的傳遞,最後被德斯忒蒙德包圍在這裡,這裡的黑紅色就是最後的眾神之戰撒下的血液!」
「最後的眾神之戰?最後誰勝誰負?既然卡呂迡索安都沒有死,那其他的神哪裡去了?按照你說的,這至少也是1800年前發生的事情,這1800多年,為什麼又沒有半點神靈的消息?非但如此,就連半人半神的各種族的英雄都全部的消失了,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