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細的問了鮑李斯這邊的情況,這才知道以前的殘龍盜團和疾虎盜團被收編以後根本就沒有打散混編,簡單的把其中的精英人才全部挑選出來以後,餘下的人就組成了現在的三大巡山大隊。精英的盜團成員則全部和鮑李斯他們一起被精靈近衛一起操練過以後,又分別組成劫掠團和商團。
劫掠團現在分成兩組,由殘龍歐內斯特和疾虎弗雷達分別帶領著在裡得帝國和獸人帝國活動,歐內斯特劫掠商隊和大貴族,弗雷達則在兩邊抓捕奴隸販賣。他們短時間內應該是不會回來。
商團的團長是瑞德,不過主要的事情是由鮑李斯的手下凱曼在打理,都是知根知底的老人,也不會有什麼異動。
怎麼也抓不到一點的頭緒,這讓我們很是煩躁。也許是我們杞人憂天,不過事關瑞德的性命,還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好。
鮑李斯眉頭緊皺,頗有些懊惱的神色。我和瑪麗安雖然大致的瞭解了一些,但是還不清楚具體的情況,根本就不可能有好的建議。見鮑李斯久不出聲,我還是乾脆自己走一趟算了,輕聲的敲敲桌子打斷鮑李斯的思緒:「現在不是擔心的時候,先想辦法找到瑞德再說。幸好我們來的是時候。明天我就動身去鬼泣深淵,我的精靈近衛知道去鬼泣深淵的路麼?」
鮑李斯肯定的點點頭:「他們都知道,而且比這裡的人誰都熟悉。我要跟你一起去麼?」
我冷冷的笑笑:「你去做什麼,你去了誰來給這些不聽話的小朋友們準備歡迎的宴會呢。締恪和我的那些隊員會留在這裡幫助你。不管怎麼樣,我們在這裡的勢力絕對不容有失!」
鮑李斯臉上也掛起一絲殘忍的微笑:「您放心,我會給這些不聽話的孩子們一個刻骨銘心的教訓的。」
也沒有了再閒聊的心情,當場讓肖恩找來我的精靈近衛,點了安格斯,特魯迪,雷奇和倫納德四個精靈,讓他們準備明天和我一起出發去鬼泣深淵。等他們離開,才發現天已不早,就乾脆和瑪麗安在鮑李斯那裡將就了一晚。
天一大早費達凱昂就和夜寒,締恪一起跑了過來,費達凱昂先是感謝昨天我為救小史諾德做的努力,緊跟著又讚美了我的實力,說什麼很驚訝我還是個令人敬仰的神聖法師級別的魔法師云云,最後才問我,今天的日程如何的安排。
對於這種冗長繁雜的說話方式我是越來越厭煩,連門都沒有打算讓他進,就在門外聽他嘮叨著,好在精靈近衛還在整理裝備,我這才耐著性子聽完:「費達凱昂,其實我們可以試著用一種簡單直接的方式來交談,還請以後不要再這樣和我說話了。我有些事情要去一趟鬼泣深淵,這兩天估計沒有辦法親自招待你了。還是昨天說的,鮑李斯可以全權的代表我,有什麼事情你和他商量就好。」說完看著夜寒和締恪他們:「你們也是,這幾天你們都聽鮑李斯的安排,如果他有什麼需要你們幫助的地方,盡量滿足他。締恪,照顧好他們。」
締恪點點頭:「我知道,有我在,沒有任何人可以傷害到他們。」
等我把頭轉過來,費達凱昂很有風度的笑了笑:「當然,如您所願。其實我也不是很喜歡那樣廢話連篇的談話方式。您有什麼事情?能有為您效勞的地方麼?」
我對著正對這邊張望的俄索比斯招招手:「不用麻煩了,你和你的下屬如果能開心的把枉死城的特色美食品嚐完,就是對我的招待最好的幫助。」
說話間四個精靈近衛已經準備好牽著馬匹走了過來,見我們正在談話,知機的等在一邊逗弄著自己的坐騎。
我上前和夜寒擁抱,輕輕在她額頭上吻一下:「你還不知道我的實力麼!有什麼事情能難倒我的,用不了幾天我就會回來。別擔心。」
夜寒在我的懷裡深深的吸了口氣,讓肺中充滿了我身上的味道這才把我推開:「我知道,你自己小心些,我會幫你照顧好瑪麗安的。」
我無語,訕訕的一笑,翻身跨上俄索比斯的背對費達凱昂稍一欠身:「祝你這幾天能過的愉快。」打個呼哨叫過影貂,就帶著四個精靈一起向鬼泣深淵奔去。
安格斯和特魯迪兩個精靈在前面帶路,雷奇和倫納德則在後面斷後,我們全速向前疾馳。
沒有打算走通往鬼泣深淵的那條小路,一來是有些繞遠,二來,如果瑞德真的有危險,那條路上肯定也不安全。即使不能把我們怎麼樣,總是多給了他們應變的時間。枉死城剛剛消失在視線中,我們就鑽入了林中,按照直線向鬼泣深淵進發。
俄索比斯不用多說,森林中橫生的樹枝什麼的肯定不會給他帶來什麼困擾,不但他不會有什麼事情,有時候還能主動幫我避開些攔路的荊棘,所以對速度根本就沒有什麼影響。但是安格斯他們的騎術確實讓我歎為觀止,彷彿就是天生在馬背上一般,隨著馬背的起伏輕巧的幾個扭身就讓過了那些準備擁抱他們的樹枝,始終沒有讓速度慢下來。
中間沒有宿營,只在馬匹歇腳的時候安格斯他們才抓緊時間休息一下,就這樣,用了兩天我們就看見了鬼泣深淵外圍的黑血森林,這時候我才知道黑血高地這個名字的來歷——入眼全部是血液乾枯後的暗紅色;黑紅色的闊葉鐵犁木把光線完全的遮蔽,藉著這邊還沒有被完全遮擋的陽光,隱隱還看見幾絲莫名的黑灰色霧氣狀的東西在林間飄蕩,伴著撲鼻的樹葉腐爛的腥臭味和時不時古怪刺耳的某種動物的嘶叫聲,讓人感覺這陰森詭異的密林猶如森冷鬼蜮。
唯一興奮的是影貂,在我懷裡不住的翻騰來翻騰去,那斷斷續續的低聲嗚咽,好像是回到了母親懷抱中撒嬌的感覺。
把影貂放在地上,想讓它自己去跑跑,誰知道小傢伙竟然有些久未歸家的遊子般的躊躇,兀自的蹲坐在那裡怔怔的看向森林深處,半晌都沒有動一下身影。
連帶著讓我們也有些感慨,和安格斯他們對視一眼,我想我們都在彼此的眼中看見了對家的思念。
但是現在不是感懷的時候,強自收拾了心情,我問安格斯:「這邊你們來過麼?」
安格斯搖搖頭:「那些亡靈法師不是很喜歡有人窺視他們的地盤,我們也不願意和他們交惡,所以一般都在北邊活動,很少來這裡。」
我奇怪的問道:「也就是說你們不知道這裡面有些什麼東西?」
安格斯自信的笑笑:「還有什麼能在九階的黑暗系魔獸和四個黑暗精靈神射手的面前傷害到我們?何況您也在這裡。」
這個馬屁拍的我有些舒爽,但是這裡能屹立千年不倒,反倒闖下了大陸第一凶地的威名,他們又怎麼可能沒有些必殺手段。淡淡的對安格斯笑笑:「還是不要妄自尊大的好,小心一些總是沒有什麼錯的。我在前面開路,你們跟在我的後面。小傢伙,走了。」
一進森林,裡面充斥著濃密的黑暗元素,其他的幾系元素在這裡非常的淡薄,幾乎到了微不可查的地步。
四周也很安靜,除了能我們自己製造出的馬蹄踏碎落葉的聲音和遠處不知道是什麼魔獸的刺耳嘶鳴,再沒有一絲的聲音,這樣的環境讓我們不可抑制的緊張起來,不知不覺的竟然越走圍的越近。
等發現我們幾乎快擠到一起,安格斯回頭困窘的看我一眼有些,訕訕的笑兩聲剛準備說些什麼來緩和一下氣氛,影貂就猛的從我的懷裡蹦起來跳到俄索比斯的頭上,呲著嘴巴望著前面瘋狂的嘶叫,渾身的長毛俱都倒豎起來。
眨眼間安格斯他們就迅速地把我圍在中間,持弓抽箭搭箭上弦一氣呵成,緊張的戒備著四周。
一陣詭異的靜謐,除了淡淡的在林中不斷流轉的灰黑色迷霧,我們沒有看見任何東西。我把精神力全部的放開,天上地下的在方圓3里地地毯式搜索了一遍,除了有些奇怪的類似精神力的某種夾雜在霧氣中的微弱波動,依然沒有發現任何有威脅的東西。
我疑惑的伸手準備摟過影貂,哪知道影貂突然竄了出去,緊跟著身上猛地炸起一陣濃密的猶如光線一般的黑芒,不住的隔一段距離就跳起來嘶吼,彷彿在追逐著空中的某些東西。
還沒有等我們反應過來,安格斯他們的馬匹沒有任何預兆的蹄子一歪,就在安格斯他們躍起的瞬間轟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