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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七百零六章 官家的擔心 文 / 疙瘩

    第七百零六章官家的擔心

    宗望死後,為了保證軍心不亂,宗弼(兀朮)接收了大軍的統帥權利,取代了宗望的位子,但是卻對宗望的死訊嚴格封鎖,秘不發喪。

    強忍著心中的劇痛,兀朮開始全力投入了備戰之中,他在接到宗望的命令之後,將手頭的事情簡短安排之後,便快馬加鞭趕回了燕山府,終於在宗望死前,見到了他一面。

    宗望臨死對身後之事總算是親自給宗弼進行了一番交代,讓宗弼也幡然醒悟了過來,宗望說的不錯,金軍雖然比宋軍強悍,但是現在卻遠不能控制大宋大片的土地,他們的兵力不足以讓他們做到這些事情,而且身在大宋故土上,他們處處都受到當地百姓的敵視,對內對外都要時刻提防,所以大軍失去了原來的那種機動性。

    於今之計,也只有按照宗望的安排,從大批大宋的土地上撤軍,將主要的精銳兵馬再次收攏起來,形成拳頭,這樣才可以重新掌握對大宋戰爭的主動權。

    於是宗望死的當天,兀朮便開始下令諸多地方的金軍放棄城池,開始收縮,但是這樣退走,兀朮也並不甘心,於是在令大軍撤退的時候,讓金軍對當地百姓又進行了一次洗劫,然後將那些城池,丟給了他們找的漢奸們掌管,並將一些他們不放心的偽軍留給了這些漢奸官員,充當他們的兵馬,來抵禦宋軍,臨走也要給宋軍找一些麻煩。

    至於伏波軍的事情,宗望也有交代,不過這一次宗望卻沒有先知之明了,而是終於上了徐毅的大當,他原來猜想的是伏波軍在攻佔了錦州之後,出兵來州,之後定會一路南下,依靠他們海上水軍的優勢,沿著海岸發展,打到南方膠東一帶,和那裡的宋軍接上頭,所以才會讓兀朮的左路軍從萊州、青州、濰州等地撤兵,以免被伏波軍和宋軍兩面夾擊,到時候切斷他們的退路。

    但是當宗望死前,也沒有能再收到伏波軍南下攻擊膠東一帶城池的消息,搞不清楚徐毅這支奇兵忽然怎麼就沒了動靜,臨死還在念念不忘,要兀朮務必要小心伏波軍在他們背後的動作。

    兀朮也記下了這個事情,但是在沒有得知伏波軍動向之前,他還是要先忙對宋軍作戰的事情。

    要想很快收攏起來大軍,從那麼多地方撤退,並非是一件容易做到的事情,所以他一邊忙這些事情,一邊不斷的留意身後中京道一帶的消息。

    正當他調集兵馬,準備從兩線同時使用大縱深穿插作戰的老辦法,來迎頭痛擊山東和河北的兩路宋軍的時候,終於收到了一個巨大的噩耗。

    「什麼?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大定府?怎麼可能?」正在處理軍中事物的兀朮,當得知了大定府被伏波軍攻佔的消息之後,驚得直接就蹦了起來,作為大將,他還沒有被什麼事情驚成這樣過呢!

    那個神色慌張的斥候趕緊跪倒在地說道:「啟稟副帥!此事應該不會有假!小的是剛從城北方向回來,而且聽到不少人都在說這件事!所以才會急忙跑回來稟報副帥!」

    斥候之所以這麼稱呼兀朮,是因為他們還不清楚宗望已經死了,兀朮對外宣稱,宗望病重修養之中,自己受命暫時代管,所以才被成為副帥。

    當兀朮確認自己沒有聽錯之後,也徹底懵了,無力的揮手對那個斥候說道:「再探再報!」

    坐在帥府之中,兀朮心亂如麻,伏波軍的徐毅實在是個奸詐之輩,居然效仿了金軍對付宋軍的辦法,在堂堂大金國腹地來了一個大迂迴大穿插,率軍孤軍深入,直接拿下了他們腹地要城大定府,這樣的行動,沒有魄力是絕對做不出來的!

    兀朮腦海中閃現出了無數種可能,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立即揮軍北上,直上大定府,將徐毅這支兵馬絞殺在大定府之中,這個念頭實在是誘人到了極點,讓他想起來就覺得心彷彿都要顫抖一般。

    假如他能在這個時候,將徐毅堵在大定府,並將其擒獲或者擊殺的話,那麼他將會成為大金國第二個完顏宗望,比起大敗大宋來說,幹掉徐毅,似乎功勞要更大一些,徐毅一死或者是被俘的話,伏波軍自然會亂了手腳,到時候只要他們揮軍一擊,將伏波軍趕出金國肯定沒有什麼問題。

    兀朮想到這些好處之後,立即有些躍躍欲試了起來,正想傳令升帳議事,發兵大定府的時候,腦海中又浮現出了宗望的遺容。

    宗望臨死之前抓住他的手說道:「兀朮,你這個人勇猛和智慧都不算低,只是還有些急躁,遇到大事不夠鎮定,現在我不行了,咱們的整個大軍,十多萬將士的性命就都掌握在了你的手中,遇事萬萬不可再如從前那樣急躁,多想一些再下決定!切記切記呀!」

    當兀朮想起宗望的遺言的時候,於是又立即壓住了這個念頭,開始仔細的琢磨了起來。

    這一琢磨之後,兀朮背後出了一身冷汗,因為他發現剛才自己只顧著想這件事的好處,卻忘了從大局出發,考慮問題!

    雖然幹掉徐毅可以獲得眾多好處,但是假如他真的揮軍到了大定府,就真的能解決掉徐毅嗎?徐毅這次到底帶了多少兵馬到了大定府?如果少的話,他怎麼可能一天時間便拿下大定府那樣的堅城呢?難道城中的守軍兩隻手都端盤子去了嗎?即便大定府城中守軍再少,以大定府的高大堅固,又豈能如此短的時間被伏波軍攻克呢?如此想來,伏波軍此次攻打大定府的人數絕對不會太少。

    假如徐毅手下人數不少的話,那麼他們又有那種可怕的武器,一旦在大定府站穩了腳跟之後,自己帶兵去大定府的話,難道就能打下大定府不成?而且他即便能出兵過去,又能從這裡抽調去多少兵馬呢?

    要知道大宋開春之後,可是在河北投入了數十萬的兵馬,在攻擊自己,本來自己的兵力便已經是捉襟見肘了,一旦再抽走大批兵馬的話,那麼南線豈不等於洞開於宋軍眼前了嗎?

    要知道今年的宋軍已經和去年開戰之初的宋軍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再也不會一見金軍,就利馬崩潰,隨手就可以殺他們一個落花流水了,眼下宋軍中那些將領,雖然戰法還略顯生澀,但是各個都血氣方剛,敢打敢拚,手下聚攏的兵卒,也都和他們差不多,是一幫敢玩命的主。

    要是自己一步走錯的話,讓他們揮軍殺過來,那麼先前兄長宗望好不容易拼了老命打下來的局面,等於就徹底葬送在了他的手中,那麼即便他能真的拿下伏波軍的徐毅,也只能是功過相抵,搞不好還要被斜也等人彈劾,到最後落得一個出力不討好的下場,何況他是否真的能拿下大定府,解決徐毅,也是個未知數,要是萬一在敗在徐毅手下的話,那麼他的下場也只有橫刀自刎一途了。

    不行!絕對不行!現在他絕對不能去攻打大定府,那樣做是莽撞的!兀朮想明白了這些事情之後,最終否決了自己這個想法。

    可是不打大定府的話,他又該怎麼辦呢?大定府可是囤積著他們南線兵馬所需的大批糧秣,自己的大軍需要這些糧秣支撐和宋軍的交戰,而大定府一失,自己大軍的糧草很快便會出現短缺,一旦出現了糧秣短缺的情況,這仗一樣也不用再打下去了,自己的大軍崩潰是遲早的事情。

    怎麼辦?怎麼辦?兀朮心情十分煩躁,站起來在大廳裡面到處轉圈,急得彷彿狗不能過河了一般,腦子裡面亂哄哄的一片,一時間沒了主意。

    而這個時候的東京汴梁的皇城之中,卻瀰漫著一種喜悅的氣氛,前線各路大軍捷報頻傳,雖然其中不乏一些虛報謊報,但是整體上來看,趙栩卻也能看得出來,北方的戰局正在朝著對大宋有利的方面轉變,諸路軍開春之後,一起開始北伐,雖然沒有能一下收復所有失地,將金軍趕回到燕山府以北去,但是總體上來說,戰況還是令趙栩感到滿意的。

    最最最起碼的是這次北伐開始,宋軍沒有再出現大規模的潰敗現象,和去年剛開始和金國開戰的時候的情況相比,那時候北方幾乎所有的軍隊當面臨金軍的時候,都如同沸水潑雪一般,一觸即潰,甚至是不觸即潰,這一點便是一個空前的利好消息。

    即便是整體上還不時的出現戰敗的情況,但是各軍也開始獲得一些局部的勝利,攻取了一些失地,大大的鼓舞了軍民的士氣,讓國內的輿論也再次將他的聲名重新推上了頂峰,稱頌之聲充斥了他的雙耳,這樣的情況是他非常樂於見到的,畢竟以前他上位有點不夠名正言順,民間和官軍之中會有一些人不將他視為正統,但是這次他堅決的北伐,讓大宋上下開始看到了一絲希望,也讓他獲得了國內上下一致的擁護,甚至在北伐開始之後,一些地方武裝,也停止了作亂,開始主動的偃旗息鼓,自願被官府招安,眾多的跡象表明,他的地位開始比以前更加牢固了許多,甚至年前因為他伏殺徐毅的不利輿論,也在北伐開始之後,開始消聲滅跡,還有什麼事情能比這要好呢?

    而原來的那批以吳敏、唐恪、秦檜為首的主和派,在看到趙栩北伐決心已定之後,再也不敢逆流而上,大放厥詞,鼓動割地求和的事情,轉而開始老老實實的配合他的旨意,著手塌下身去做事了,在經過了李綱、陳東、張浚等能臣的雷霆整頓之後,大批新任監察使分赴各路糾察地方百官,整頓吏治,讓國內各地大員們為之收斂了起來,不得不老老實實的為當地百姓做一些實事,國內的情況短時間之內也開始出現好轉的跡象,小股的民亂,在這樣的氣象下,開始漸漸的熄滅,而且趙栩還對這些曾經參與作亂的人等,實行了寬容的政策,宣佈大赦,只要放下武器接受招安,便可以不咎既往,重新還他們一個清白之身,結果是許多亂民、亂兵眼看再鬧下去也沒有什麼好果子吃,於是大批開始接受地方官府招安,讓國內的壓力減輕了不少。

    整體上來說,大宋這近一年來的情況是朝著好的趨勢發展,而西夏那邊,因為早年被童貫率軍給打殘了,加上去年想趁著大宋虛弱來撈便宜,卻又一次被秦鳳路那邊的西軍給狠狠的教訓了一頓,現在也老實了下來,加上黨項人也不都是傻子,從入冬之後,便聽說了伏波軍痛打大金的事情,很快意識到了局勢可能會出現變化,於是自覺的停止了對大宋這邊的襲擾,來了個坐山觀虎鬥,伸著脖子觀望事態的發展,讓大宋西線局勢開始緩和下來,同樣減輕了大宋的壓力,讓大宋這邊,可以集中精力應付和金國的戰事。

    所以這些天在得到了眾多利好消息之後,趙栩一直緊繃的神經也算是終於可以稍稍放鬆了一些,有了一點閒暇的時間,在皇宮之中走動一番。

    「啟奏陛下,李相在宮門處說有事求見聖上!」一個黃門跑了過來,躬身對趙栩啟稟到。

    這會兒趙栩心情不錯,於是揮,朕也正想見他一下,順便通知御膳房,在青竹亭設便宴,朕想要小酌一番!」

    看到趙栩心情不錯,小黃門們也都挺高興,於是趕緊下去安排,趙栩信步走入了御花園中青竹林中的那個小亭坐下,等候李綱的到來。

    不多時先是幾個黃門送來了酒菜,擺在了石桌上面,很快李綱也被黃門帶到了這裡,叩見了趙栩。

    當得到趙栩讓他平身之後的口諭之後,李綱起身看了一下桌子,見到上面只有四個很精緻但是卻很普通的小菜之後,李綱眼神中微微露出了一絲喜色。

    自從趙栩登基之後,因為國庫非常空虛,趙栩親自下旨,要國內官民勤儉,剎住以前老爹趙佶推崇的那種奢華之風,並且以身作則,裁撤掉了許多專司為皇室服務的部門,裁減了不少宮中的黃門和侍女,放歸民間,讓他們自己謀生,甚至在對自己的生活方面也要求勤儉,不再每日搞那些奢侈的飲宴,甚至連今年的選秀也徹底停止,不再從民間選秀女入宮,這一點讓李綱也十分佩服。

    今日見到趙栩心情不錯,但是還是只弄了這幾個小菜,便更讓李綱欣慰了許多,不管趙栩前段時間做過一些什麼混事,這一點上便能說明,他這個皇上是和以前的聖上有著很大的區別的。

    甚至連道君皇上崇奉的道教,趙栩都敬而遠之,更別說去嘗試什麼修道煉丹之類的事情了,自從他登基之後,道君皇上耗費巨資修築的艮岳他一次都沒有去過,整日在宮中勤政,如果這樣下去的話,大宋又何愁不能中興呢?

    最讓李綱感到欣慰的是,趙栩起碼能聽得忠言,敢於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才會採納自己的建議,讓大宋這麼短時間之內開始得以恢復,剎住了奔向覆滅的巨車,所以李綱這段時間對趙栩也甚為恭敬。

    「來來來!李相整日都在為國事忙碌,難得朕今天心情也不錯,陪朕小酌兩杯!」趙栩招呼李綱坐在自己下手,讓黃門布酒。

    李綱謙讓了一下之後,小心坐在了趙栩下手,拱手對趙栩說道:「恭喜陛下,賀喜陛下!」

    「哦?今天李相說話好生奇怪,朕今日又有何喜之有呀?」趙栩拿起酒杯,對李綱笑道。

    「大喜呀陛下!微臣剛剛收到河東路張叔夜的奏報,在我軍的攻勢之下,金國的兀朮的左路軍開始從萊州、濰州、青州撤軍,只留下了一些偽軍駐守那些城池,現在張叔夜正命關勝、張清、呂成等將,率軍攻打這些城池,金軍一退,這些失地的偽軍絕難支撐許久,膠東一帶,光復在即呀!此事難道不值得恭喜聖上嗎?」李綱滿臉笑容的對趙栩說道。

    「哦?!有這等好事?好好好!確實只得高興呀!很好!這可是近來咱們北伐之後獲得的最大的戰果了吧!金軍終於也知道了咱們大宋不是那麼好欺負的了!來來來!咱們舉杯共賀!喝了這一杯吧!」趙栩聞聽之後大喜過望,於是立即滿滿的喝了一杯。

    李綱心情也是大好,於是端起酒杯陪著趙栩喝了一杯。

    「這恐怕還要再感謝靖海王的幫忙呀!這次兀朮大軍回撤,恐怕是和靖海王的行動不無關係呀!」李綱接著對趙栩說道。

    趙栩眉頭跳了一下,現在他對靖海王這幾個字也有些敏感,當初雖然他採納了李綱的建議,冊封徐毅為靖海王,但是從內心中,他是不願意做這件事的,但是當時情況不容他不這麼做,所以即便是封了徐毅為靖海王,他的心中還是埋下了一個疙瘩,大宋最忌的就是軍閥擁兵自重,現在他等於開了一個不好的先例,總覺得心中有些不踏實,徐毅雖然沒有造反,但是他坐擁那麼大的力量,佔據了大片土地,加上受封為靖海王之後,一旦以後擊敗了金國,他獨自立國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到時候他還會對大宋這麼客氣嗎?趙栩隱隱中有些擔心這個事情。

    可是經過了一段時間的歷練之後,他也不是剛剛登上皇位的那個趙栩了,雖然心中有些不快,但是面色卻沒有絲毫的改變,笑問道:「李相這麼說,是有什麼根據的吧,難道徐毅在遼東打了大勝仗不成?」

    李綱搖搖頭道:「遼東那邊的情況微臣倒是不很清楚,只是聽朝遼東運送物資的差人傳回來的消息說,金國的宗翰和宗磐大軍圍在遼陽府城外,卻久攻不下,而微臣卻聽說靖海王徐毅這一次又大出金人的意料,居然親自率軍,走水路突襲了金國的錦州城,端掉了他們南線金軍的一個糧倉,並且還攻佔了錦州南面的來州,故此微臣覺得,金軍應該是受到了伏波軍的威脅,才不得不從膠東一帶撤兵,龜縮到了德州河間一帶,這個徐毅,還真是出人意料呀!居然在遼東戰事吃緊的時候,還能出此奇兵,實在是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呀!」

    聽了李綱這麼一說之後,趙栩既感到有些高興,又覺得心裡面有點不舒服,徐毅雖然幫了大宋的大忙,但是他的實力也與日俱增,打敗大金國固然是好事,可是徐毅的坐大也讓他更有些警惕了一些。

    「那李相認為徐毅這麼做之後,又會再幹點什麼呢?」趙栩對軍事方面也不是白給,當瞭解了徐毅這個動向之後,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徐毅下一步的行動,於是便和李綱商議了起來。

    李綱低頭想了一陣之後,搖搖頭道:「這個微臣想不出來,這個徐毅做事總是出人意料,不過按照常理來說,他在率軍打下了來州之後,很可能繼續南下,打通道路,和我軍聯繫上,但是他到底下一步會不會這麼做,請恕微臣愚鈍,微臣也猜不出來!」

    趙栩低頭琢磨了一陣之後,心頭突突跳了幾下,忽然有了一個不怎麼好的想法,假如徐毅攻克了來州之後,他本身就是海上起家的,在海上擁有大批船隻,可以說是在海上來去自如,一旦他率軍以收復故土的名義,揮軍直入膠東,從海上下手,攻佔了登州、萊州、濰州等地之後,那麼大宋的膠東一帶,便等於是歸於他伏波軍之手了,一旦他控制了那一帶的話,不肯將守禦權移交給宋軍的話,那麼自己大宋豈不要麻煩了嗎?

    到時候如果徐毅不肯交出這些地方的話,他如果想要再要回來膠東一帶的土地的話,豈不要和徐毅再一次翻臉了嗎?宋軍能是徐毅那支虎狼之師的對手嗎?

    「嗯!李相說的是很有可能,既然這樣的話,那麼我們宋軍也不能坐等伏波軍南下,最好盡快攻佔登州、萊州、濰州、青州等地,做好迎接伏波軍的準備也好,這個事情你速速傳朕的旨意,令張叔夜盡快拿下這些地方,不得有誤!」趙栩忽然有些著急了起來,對李綱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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