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六章殺俘
龍虎大王到了這個時候,也已經知道,今天錦州城算是已經完了,如此下去,恐怕用不了多久,錦州城就要淪陷在伏波軍的手中了,可是絕望中的他也被激起了凶性,即便明知已經失敗,他還是不甘心就這麼敗走,依然選擇了迎戰,死在這裡,也不願當逃兵,省得以後他的部落勇士們會被人瞧不起。
「盾牌!拿盾牌的給我頂上去,其餘的人跟我一起沖,讓這些小丑們見識見識咱們女真勇士的厲害!」快要瘋掉的龍虎大王渾身浴血的舉著他的已經出現豁口的大砍刀狂吼著。
隨著他的命令,一些還有盾牌的金兵立即越眾上前,用盾牌護住了身後的其它金兵,減少了對方弓箭的殺傷,眼看盾牌手數量不夠,幾個機靈一些的金兵立即從街邊的民宅拆下來了幾塊門板,橫舉起來重做盾牌擋箭,其餘的金兵這會兒也被龍虎大王的悍勇所激勵了起來,於是吼叫著跟著這些盾牌手再次對伏波軍展開了進攻。
方有仁看看弓箭手的攻擊逐漸開始失效之後,金兵再次開始攻了過來,卻絲毫不亂的站在隊陣之前,伸手從自己的親兵腰間抓過來了兩顆掌心雷,叫道:「火把!」
一個兵卒立即將點燃的火把遞給了他,方有仁將掌心雷的引線在火把上點燃之後,一手抓了兩顆掌心雷,渾身肌肉猛然繃緊,左腳跨前一步用盡了全身力氣,粗大的手臂猛然揮出,兩顆掌心雷冒著煙騰空而去,一些越過了正在靠近的金兵盾牌手的頭頂,砸入了後面的金兵人群之中,當場將兩個倒霉的金兵砸了個頭破血流,眼看一個傢伙腦漿都被砸了出來,掌心雷滾入了金兵之中。
聰明一點的伏波軍兵卒,一看到方有仁這麼幹,於是立即有樣學樣的從腰間扥出了一顆掌心雷,湊到附近手持火把的同袍身側,點燃了引線之後,也將這些掌心雷丟了過去,頓時十幾顆掌心雷便先後落入了金兵之中。
龍虎大王看著伏波軍這麼怪異的動作,居然拿石頭砸他們,先是一愣,但是長久以來在戰場上積累下來的經驗讓他渾身猛的一緊,暗叫一聲不好,這東西恐怕沒有他想像的那麼簡單,於是立即一拉馬韁,戰馬便前蹄揚了起來,而這個時候剛好一顆掌心雷便在他的戰馬前面發生了爆炸。
轟隆隆一片爆響之後,生鐵彈片如同鋒利的剃刀一般,飛散而開,在金兵之中開始肆意的切割起了人體,不知何物的金兵在這樣的打擊下,當場被炸死炸傷了一大片,剛剛組成的陣列,也頓時作鳥獸散狀,連盾牌手也同樣躲不開被炸翻的命運,一個金兵剛剛撿起來一個掌心雷想要看看這玩意兒是什麼,這顆掌心雷便在他的手中爆炸,當場將這廝的一隻手炸成了碎片,這廝不知道是好命還是歹命,身上雖然中了不少彈片,卻沒有當場被炸死,渾身是血的舉著已經沒有了手掌的斷臂,跳大神一般的猛跳了起來,發出了如同狼嚎一般的慘叫之聲,轉了幾個圈之後,才一頭栽倒在地上,渾身抽搐了起來,眼看離死也不算太遠了。
而龍虎大王算是好命,發覺不對之後,便拉起了戰馬,剛好他的戰馬替他擋住了橫飛的彈片,可憐他的戰馬的胸腹還有脖子卻被彈片切開,馬腹也被一片大彈片劃開,腸子嘩啦一下從巨大的傷口流了一地,傷馬慘嘶了一聲之後,後腿一軟,立即側身反倒在了地上,龍虎大王雖然逃過了一劫,但是小腿上還是挨了一片彈片,被撕開了一個口子,疼得這廝反應慢了一點,沒有及時從馬上躍下來,一下被傷馬壓在了地上,一條腿生生被戰馬沉重的身軀給砸斷,疼得這廝丟掉了手中的大砍刀,發出了一聲沖天的慘叫聲。
「給我殺!」方有仁在看到金軍大亂之後,將左手的朴刀一舉,大吼一聲,一馬當先的朝著金兵殺了過去,身邊的那些兵卒們也都狂吼一聲,緊隨他的身邊,如同一群瘋虎一般,挺著手中的刀槍,旋風一般的闖入了金兵亂軍之中。
正在試圖從馬腹下拉出自己斷腿的龍虎大王眼睜睜的望著一個伏波軍的小卒呼嘯而至,一刀斬翻了試圖救護他的一個親兵,瞪著他的毫無表情的眼睛掃視了一下自己,然後冷漠的一刀斬了下來,龍虎大王覺得脖子上微微一涼,然後自己的眼睛開始旋轉看到了周邊所有的情況,一個個驚慌失措的手下在伏波軍的衝擊下,彷彿像是割草一般的被伏波軍給割倒,最後他覺得頭猛然一震,雙眼看到了帶血的地面,然後最後一個念頭浮現在了腦海之中,他真是不甘心,因為他沒有被敵軍大將所殺,卻被一個小小的兵卒給砍掉了腦袋,瞳孔在這個時候開始擴散了起來,意識終於開始消散。
連半炷香的時間都沒有用,龍虎大王好不容易才糾結起來的這幾百名金兵便在他被殺之後被徹底驅散,成了一群喪家之犬順著大街落荒而逃,所有人在看到龍虎大王的腦袋被伏波軍用槍尖挑起的時候,都徹底的崩潰了,現在抵抗對他們來說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連錦州城的主將都被殺掉了,他們剩下的這幫潰兵還打個屁呀!跑吧!能跑得快的話,估計還能逃得一條小命,至於錦州城,誰愛拿去誰拿去好了,反正也不是他們部族的土地,這些金兵現在已經不願意再為這個城池付出生命了。
方有仁率軍在斬殺了龍虎大王之後,再也沒有遇上什麼像樣的抵抗,旋風一般的在大街上橫掃而去,殺得金兵屍橫滿街,一支殺到了坐落在城中的錦州官衙之中,一番拚殺之後,將龍虎大王的府邸給拿了下來,為後續的大軍清除了道路。
大批伏波軍跟著方有仁所部,如同潮水一般的灌入到錦州城所有的角落之中,徹底失去了鬥志的金兵在一員金將的率領下,打開了錦州城的西門,奪路而去,朝著大定府方向敗去,能逃出城的也不過只有數百人之多,其餘的人馬很快便被李波軍的騎兵堵在了城門口,來了一場單方面的屠殺,將錦州城給徹底拿了下來。
當徐毅踏著滿地的血跡進入錦州城的官衙的時候,正好看到一具具女人的屍體被抬出官衙,於是問道:「是誰殺的這些女子?」
李波回頭問了一下,馬上答道:「是龍虎大王的兒子眼看保不住城池的時候,將他們家從大宋擄來的女人都給殺了,不是咱們的人幹的!」
徐毅臉上露出了一絲怒色,但是沒有再說話,大步走入了官衙,這裡到處瀰漫著一股血腥的氣味,還有一些女真人身上特有的羊膻味,好好一座官衙,裡面空地上偏偏搭了不少的帳篷,有房子不住,偏偏要住在帳篷裡面,不由得他暗罵道:「真是一幫蠻人,還沒有開化到住房子的程度就想去爭奪天下!」
果真如同李波保證的那樣,徐毅在中午的時候,穩穩當當的坐在了錦州城的官衙之中吃上了午飯,而城中這個時候的戰鬥基本上已經結束,只剩下極少數的死硬分子還在依靠一些宅院進行頑抗,死不投降,但是他們也支撐不了多久了,往往是兩顆掌心雷丟進去,裡面的金兵便被嚇得乖乖的投降,要麼就被伏波軍攻進去,殺了一個乾淨。
「戰果清點了沒有?」徐毅看到李波從外面進來之後,立即對他問道。
「啟稟主公,差不多已經清點完畢了,來州和開州上一次被咱們一把火燒光了之後,現在錦州是金人的最重要的一個糧草轉運地,為了支持宗望軍的南路軍,這裡一冬天下來,囤積了不少的糧秣,剛才眼看兵敗的時候,有個金軍的將官想要放火燒掉這裡的糧倉,結果反倒被看官糧倉的一些遼人給殺了,保住了糧倉,這下咱們又得了不少糧食!嘿嘿!
還有這一次城中咱們還奪了近兩千匹好馬,俘獲了一千多金兵,同時還找到了不少金兵從大宋擄來的女人,不知道主公打算將如何處置這些事情?」
徐毅腦海中立即浮現出從官衙裡面抬出去的那些宋人女子渾身是血的屍體,眼中閃過了一絲殘忍的神色,冷哼一聲道:「你去查問一下,咱們軍中這次出兵還有多少人沒見過血,殺過金兵,將這批俘虜拉出去,讓他們都試試刀!除了那些保住糧倉沒被燒掉的金兵之外,全給我殺了!還有搜查錦州城中的女真人,一塊給我殺了!我們沒空管他們的吃喝!至於糧草,立即召集城中百姓轉運到海邊,裝船運到菊花島儲存起來,待到以後再說,至於那些宋人的女人,也裝船先運到菊花島吧!回頭轉運回流求島去,給她們找個婆家好了!」
李波等諸將聞聽都是一驚,徐毅一直以來表現都比較寬容,雖然也偶爾有過要殺俘之舉,但是像今天這樣下達絕殺令的情況還是第一次,顯然徐毅現在的心腸比起以前,要狠辣了許多,於是猶豫了一下之後,李波出列說道:「啟稟主公,臨戰殺俘不祥,是不是……?」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狗屁的殺俘不祥,我不管那些事情,金人在殺咱們漢人的時候,管過什麼殺俘不祥嗎?看看他們對咱們漢人做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殺不得他們?要知道他們每個人手上都沾了多少咱們漢人的血!難道他們殺的都是當兵的不成?對付野獸要用野獸的方式,容不得半絲的憐憫!
現在我們沒空去管那些俘虜,要用最快的速度,穩住錦州城!還有兵不見血,就成不了合格的士兵,正好給他們練練手,讓他們每個人都知道殺人是什麼感覺,我要盡快讓咱們的兵卒成為不怕見血的悍卒,這個事情不必說了,幹完了這件事之後,我們還要做其他事情!照我說的去做吧!」徐毅馬上打斷了李波的話,揮手說道,語氣之中絲毫沒有一點迴旋的餘地。
李波眾人心中凜然,於是趕緊點頭接令,立即下去安排了起來。
一隊隊金兵被伏波軍用繩索穿成一串,被押到城外的空地上,一隊隊從軍中甄選出來的還沒有見過血殺過人的新兵也被帶出了城,安民告示被一張張的貼到了城中各處,伏波軍派出了大嗓門的傢伙,沿著大街宣佈他們對城中居民的要求。
眾多居民膽戰心驚的從家門中走出,按照伏波軍的要求登記造冊,然後不斷的從中間拉出一些被揭發出來的女真人,一起拉到了城外,還有一批被告發替金人幹過不少壞事的的北人(契丹人和遼國漢人),也被綁上帶出了城,黃昏將至的時候,錦州城便已經徹底被伏波軍所掌控了起來。
一隊隊金兵戰戰兢兢的站在空地上,還有一批批新被帶出城的女真人和做過惡事的北人也被驅趕到了一起,驚懼的望著對面大批排列起來的伏波軍士卒,不知道伏波軍要如何處置他們,只能惴惴不安的等待伏波軍對他們的裁決,期待著能逃得一死。
但是很快他們便知道接下來他們將要面臨的命運,一員面目猙獰的伏波軍大將,全身披甲,大步走到隊列之間,一揮手,一隊五十人的金兵戰俘便被推了出來,他們身後的伏波軍士卒一腳踹在他們的腿彎處,這五十個金兵降卒便一起跪倒在了地上。
「第一排出列!向前三步走!」大牛對著另一側排列整齊的伏波軍士卒們叫道。
第一排的士卒立即大步向前,邁出了三步,然後站定在這五十個金兵戰俘面前,一些人微微有些緊張。
「抽刀!」大牛再次大吼了一聲。
這一排士卒於是立即依言從腰間抽出了單刀,握在了手中,每個人對著一個金兵俘虜,雙方都凝視著對方的雙眼,這些金兵似乎感覺到對方要做什麼了,於是紛紛大叫了起來,用各種語言,狂叫著哀求饒過他們一命。
大牛連看也不看這些嚇壞了的金兵戰俘,他是徐毅最鐵桿的擁護者,對於徐毅的命令,他習慣性的只知道執行,至於對錯,他才不管不問,今天殺俘的事情李波傳下命令之後,最後執行者落在了他這個最年輕的將領身上,所以大牛毫不猶豫的便挑選出來這些從未殺過人的新兵,帶了出來。
大牛看著第一排的士卒站定之後,立即對著伏波軍這邊的士卒們大聲叫道:「你們這些新丁都給我聽了,咱們伏波軍中要的是敢殺人的悍卒,沒有殺過人的兵卒,是不合格的士兵,你們這些人雖然現在穿上了伏波軍的軍服,但是卻不能算是伏波軍合格的士兵,現在本官便給你們一個機會,讓你們成為一個合格的士兵,現在用你們手中的刀,將你們對面的這些該死的金兵給我殺掉,如果連這個事情你們走做不來的話,就立即脫下你們的甲冑、軍服,放下你們手中的兵器,給我滾蛋!我們伏波軍不要那樣的笨蛋!第一排聽令!舉刀!給我殺!」
這樣的命令是非常具有震撼力的,畢竟在他們的面前,是一些活生生的人,不是一隻雞或者一頭羊,讓他們這些從來沒有殺過人的人去殺掉他們,確實是需要很大的勇氣的,一些士卒甚至比對面的這些金兵還要緊張,雖然聽令麻木的舉起了手中的刀,但是卻遲遲有點不敢砍下去,而且對面的這些金兵還在不住的求饒,讓他們手心中有些出汗,把纏著刀柄的麻繩都給浸濕了。
但是也有一些膽大的新兵,在他們受訓的時候,教官就告訴他們,在伏波軍只有聽命令的人才能活的更久一些,而且嚴格的訓練讓他們早已習慣了不折不扣的執行長官的命令,於是在聽到了大牛的命令之後,這些膽大的新兵毫不猶豫的舉起了刀,一刀便揮了下去,狠狠的砍在了面前的這個金兵的脖子上,一股股血箭立即飆升了起來,噴了他們一臉,這些人在砍完了之後,立即立正,將刀收了起來,心裡面有點噁心,但是還是用力壓下了這種令人作嘔的感覺,反倒有一種發洩的暢快感覺。
大牛也算是夠狠,他沒有讓這些金兵背對伏波軍的新兵,讓新兵下手去殺,而是讓他們面對面的下手,看著對方的眼睛下手,要的就是讓他們在戰鬥的時候,不會再害怕看對方的眼睛,要知道戰場上面對面的搏殺的時候,只要有半點膽怯,一不留神便會被對手所殺,故此他才會故意這麼做。
當他的命令下達了之後,五十個新兵中大多數都完成了自己的任務,砍死了對面的這個金兵,讓哀號聲頓時小了許多,但是還有幾個膽小的新兵遲遲沒有能砍下去,結果在他們面前負責押著俘虜的那些老兵一個健步上前,輪開了大巴掌一通耳光便扇了過去,大罵了起來。
「懦夫!你這個沒卵蛋的混賬,連一個不能反抗的敵人都殺不掉,要你們做什麼?給我砍下去,快點!」反正是罵什麼的都有,老兵鼻子對鼻子,眼睛對眼睛的盯著這些膽小的新兵,吐沫星子直冒,破口大罵這些新兵。
這幾個新兵挨了一通耳光之後,又被這些老兵罵的是狗血噴頭,只要還有點血性的男人,都受不了被人如此漫罵,被罵做沒有卵蛋的男人,於是把心一橫,上前一步,咬牙切齒的猛砍了下去,一刀批翻了眼前的這個金兵。
一個新兵還是有點手軟,閉著眼睛下手,一刀砍下去,沒有砍到眼前這個金兵的脖子上,而是將刀一下劈在了這個金兵的肩膀上,疼得這個金兵放聲慘叫,破口大罵了起來,反正這一會兒他也知道,自己難逃一死了,反倒不如被砍得痛快一點,可是即便這點要求,還是遇上了個沒種的新兵蛋子,居然要讓他多挨一刀,於是這個金兵也急眼了,大罵道:「你這個沒卵蛋的混蛋!你真是個沒用的宋豬,你快點砍了老子的頭,連這麼砍都砍不死老子,你真是頭豬呀!我日你先人!……」
聽著眼前這個受傷的金兵破口大罵,這個新兵被罵的也急了眼,終於徹底爆發了起來,如同野獸一般的奮力從這個金兵的肩膀上拔下了刀,發瘋一般的朝著這個正在破口大罵他的金兵砍了下去,一刀一刀的好不間歇,血光飛濺的到處都是,這個金兵在他第二刀落下來的時候,便已經不再漫罵了,可是他還不停下刀,瘋了一般的狂砍著這個金兵,一直將這個金兵砍成了一堆爛肉,直到一個老兵過來又給他了一個耳光才清醒了過來,立即立正退回隊列之中,滿頭滿臉都是金人的獻血,甚至還有一塊肉掛在他的肩膀上,看起來要多血腥就有多血腥。
金兵戰俘隊列中立即騷動了起來,但是他們這會兒都被捆的結結實實還穿在一起,想要反抗也沒有辦法,現在他們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做狠,原來伏波軍如此狠辣,居然要拿他們這些戰俘,讓新兵練手壯膽,於是眼看逃不過一劫的這些金人們,都放聲大罵了起來,有膽小的開始放聲大哭了起來。
大牛才不管他們這些俘虜的感覺呢,看到第一排新兵完成了任務之後,冷漠的一揮手,讓一個老兵將這一排新兵帶到一旁觀斬,面無表情的叫道:「第二排上前!」
一隊五十人的金兵再次被拖了出來,挨了一腳之後,跪倒在了地上,這些金兵什麼表情都有,有人怒目圓睜,瞪著迎上他們的伏波軍新丁,破口大罵,有的人鼻涕眼淚流了一臉,放聲大哭,哀求饒命,也有的人莫不作響低下頭伸長了脖子,只求命好一點,別遇上個剛才那樣膽小的新兵,讓他們多挨幾刀……